尊上 第479章 怀疑

自轮回转世到这方世界，苏婳这些年一直都在调查赤霄君王的一切，对赤霄龙象的了解自然比其他人多的多，当年为了查明赤霄龙象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她还曾与龙象交过手，也是那一次她才知道赤霄龙象是何等的可怕。

那种暴捩的煞气爆发出来，如摧古拉朽般碾压你的心神，震慑你的灵魂，令人瞬间陷入绝对恐惧之中无法自拔。

这还只是龙象之灵便已如此，苏婳根本不敢想象真正的赤霄龙象恐怖到什么程度，她也想象不出来赤霄龙象是一种什么存在，更不知当年赤霄君王是如何驯服赤霄龙象那等暴捩至极的存在。

摇摇头，没有继续想下去，说道：“凭借赤霄龙象，马正天的爷爷完全可以保他不死，但是他爷爷的精神意志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下跪向古清风叩首，随后自我了断……“

千山像似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小姐的意思，你认为古清风可能真的是赤霄君王的传人？”

“前些天我去过一趟风云分舵，见到了紫阳、卫玄等几位赤霄人，他们说古清风会凝衍赤上印令。”

听闻赤上印令，千山神情猛低一怔，道：“我听过赤上印令，这好像是赤霄宗至尊印令吧，说是此印令普天之下只有赤霄君王会凝衍，所以又被誉为君王印令，赤霄宗上下见此令如见君王，若是君王亲自授命，授命之人必然会凝衍赤上印令，同样，凝衍赤上印令发号施令，如同君王亲命亲授一般，故此，这方世界才流传，赤上霄，印为尊，令天下，莫不从……当年，赤霄君王被仙道审判灰飞烟灭之后，妖魔乱世，老夫子便凝衍赤上印令，将世界各地的赤霄人重新召集回来。”

千山像似意识到什么，道：“如果古清风真的会凝衍赤上印令，那他就算不是赤霄君王的传人也必然得到过赤霄君王的授命。”

“现在还无法肯定古清风凝衍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赤上印令。”

“赤上印令尤为玄妙，普天之下唯有赤霄君王懂得，其他人似乎参悟不了其中玄妙。”

“真的或许只有赤霄君王会凝衍，至于假的，那就说不准了。”

“假的？这不太可能吧，这些赤霄人都是当年都追随赤霄君王南征北战多年，应该不会连赤上印令也认错吧？”

“这并不稀奇，在南海诸岛开国当皇帝的王福一直供着三位不知真假的赤霄君王，而且据说三位赤霄君王都会凝衍赤上印令，你想想，王福可是整个赤霄宗追随赤霄君王时间最长的人，连他都分辨不出来，更莫说其他赤霄人。”

苏婳像似很无奈的样子，道：“坐镇风云、火云分舵的紫阳、卫玄这些赤霄人只不过是赤霄宗最底层的弟子，他们可能与赤霄君王都没有直接说过话，至于赤上印令，怕是也没有见过几回，他们又怎能分辨的出真假。”

“这……”

千山很头疼，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方世界不管去哪都能碰见几个冒充与赤霄君王有关的人，不是传人，就是后代，还有冒充赤霄君王本人的，到处都是。

这时，苏婳又道：“不过我一直觉得古清风可能真的与赤霄君王有关，如若不然，马正天身上的赤霄龙象不可能会对他产生敬畏，马正天爷爷的精神意志也不会对其叩拜，不管是赤霄龙象还是马正天爷爷的精神意志，它们都是没有任何意识也没有任何思想的，换言之，赤霄龙象遇见古清风敬畏，完全是一种本能反应，而马正天爷爷的精神意志应该也是如此。”

“所以，我断定古清风一定和赤霄君王有关，他要么是赤霄君王的后代，体内留着君王的血，要么是君王的传人，身上有君王赐予的造化，还有一种可能，他就是赤霄君王本人，不过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千山道：“若说古清风是赤霄君王的后代或是传人还有点像真的，若说他是赤霄君王的本人……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他根本不是轮回转世之人，不可能是赤霄君王，况且……他的气质也和赤霄君王相差甚远吧。”

说罢，她又摇头叹息：“尽管我个人不是太喜欢赤霄君王，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是一位叱咤风云的传奇枭雄，更是一位盖世无双的奇才，纵观上古时代，三千世俗，仙罪天罪的传奇大能何止千万，赤霄君王或许称不上最厉害的，也不是最强大的，但绝对是最张狂霸道最肆无忌惮的一个。”

“听说他为人孤傲邪魅，行事狂放不羁，铮铮傲骨，不惧天地，一身霸气，震慑苍生……再看看那古清风，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为人懒散轻浮，根本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与赤霄君王比起来，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根本没有可比性。”

想起那个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要气质没气质，要造化没造化，除了真身力量大点，简直一无是处的古清风，千山就忍不住感叹道：“如果他真是赤霄君王的传人，那我只能说赤霄君王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如果他是赤霄君王的后代，那我只能说他这辈子造的孽太多了……”

面对千山的评判，苏婳并未回应。

起初她也认为古清风是一个为人懒散又很随性同时也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至少，第一感觉是如此，随着后来几次接触，她发现古清风是真的懒，懒到了骨子里，也是真的很随性，随性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什么人都敢杀。

乍一看的确不怎么样，但是不能仔细思索，细思极恐。

一个人哪怕再懒散再随意，在危险的情况下也都会有所收敛，而古清风则不同，他不管是在任何场合都很懒散也都很随意，不管是面对十小潜龙三十六华阁少主的围攻，还是面对五方大道劫源，他都没有任何收敛，依旧我行我素。

这种人，要么是真的无知，要么是真的无畏。

一个音律造诣堪称无双之人，绝对不是无知之人。

换言之，他是真的无畏。

只是苏婳想不明白，古清风面对小潜龙等人的围攻时无畏，可能是他有这个信心，然而，面对五方大道劫源无畏，难道他也有这个信心？

可能吗？

他凭什么？

这个问题苏婳至今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