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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星冷月仇 第二章 神秘血池(一)

作者:陈青云 分类:武侠修真 更新时间:2022-09-26 12:07:55 来源:笔趣阁

陈霖被地震而引起的“血池”红浪,直朝洞的深处卷去,“砰!”的一声,撞在洞底石壁之上,原来这洞并不很深,距离适才他与那怪人“无虚剑吴佑年”谈话之处,不及十丈,红浪回流,又把他的身体向外送出。

第二波逆浪又把他撞向石壁,这两撞几乎使他知觉全失,回浪激撞,把他托得直贴到两丈多高的洞顶之上,急切中,单手向洞顶一阵乱抓,却被他一把扣住那镶嵌明珠的小孔,他左手尚握着那柄怪人托他保管的“无虚剑”,右手五指死命扣住那小孔,加上水的浮力,并不怎样吃力。

地震并未稍戢,红浪在将灌满石洞之后,激荡之势遽减,但水面距洞顶不及五寸,恰够陈霖把面孔露出水外,如果水势再涨的话,他非被闷死不可。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震动才缓了下来,水也跟着退去,不多时,水退尽了,陈霖的手已不能再他的体重,“砰!”的一声,摔回洞底。这一摔,实在不轻,痛得他不住口的呻吟。

足足在地上躺了个多时辰,才算恢复过来!

游目顾盼之下,只见洞内被冲涮得洁无点尘,那些骇人的白骨骷髅和“无虚剑吴佑年”,已被卷得无影无踪!”

陈霖频频以手抚胸,心悸不已,连称:“好险!”

他手抚那柄“无虚剑”,想起那怪人适才还活生生的和自己交谈,现在已不知沦沉何处,不禁怅然久之,喃喃的祝祷道:“吴伯伯,假如我不死而能活着出洞的话,我会寻到您的女儿‘吴如瑛’,把剑交给她,如果万一寻不到,我会仗此剑杀掉‘江湖一美何艳华’和‘金童柯榆瑾’这对奸夫淫妇,替您报仇,安息吧!”

祝毕之后,闭目养神,疲乏困顿,使他很快的入了睡乡!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悠然醒转,只觉腹如雷鸣,饥火中烧,愈来愈盛,几乎使他发狂,那滋味可真无法形容,洞中除了平滑的石壁之外,任什么也没有,这时,他才理解到那怪人“无虚剑吴佑年”为什么会啃嚼死尸。

他抬起失神的眼,不住的扫瞄洞内的每一寸地方,希望能发现什么可充饥的东西,当他的眼光触及洞底迎面的石壁时,心中不由巨震。

只是那石壁之上,赫然现出一个人出入的小洞,心里激奇的想道:“莫非这小洞就是出路,可以通到外面,好啊!奇迹终于发生了,这小洞一定是被刚才的地震震开的,不然的话,那许多白骨骷髅,为什么会困死洞中,无法寻到出口……”

心念之中,精神陡振,一骨碌爬起身来,就喜孜孜的向那小洞走去,这时他感到身上的伤痛,已经减轻了十分之六七,不似刚入洞时那么剧烈。他毫不迟疑的就向那小洞内走进去,心中充满了希望。

三步两步踏入之后,只见里面却是一间硕大无朋的石室,珠光耀眼,明如白昼。

他呆了一呆之后,径直向那石室走去,只见石室之内,又有数间小石室,居中入门的大石室,居中是一方石案,旁边两列石墩,石案之上排着些文房四宝一类的东西……蓦在此刻。

只听身后一阵轧轧怪响,陈霖骇极回顾,只见自己方才进来的小洞,已经失去了踪影,平滑的石壁,与四周的石壁宛若一个整体,了无痕迹。

不禁叹了口气道:“离了石洞,又被关进石室,换一个地方而已,我看这石室之中可能也没有什么吃的,迟早还是一死!”

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方才的满腔热望,也如肥皂泡般的破灭了。

出了一回神之后,拖着疾乏的脚步,向那石案移近,只见石案正中,一张素笺,压在一方玉狮镇纸下面,移开镇纸一看,上面有八个大字:“能入室者,即算有缘!”

陈霖虽未习武,但在文事方面,从小就受他母亲的薰陶,根基相当不错,加以聪明绝顶,一看之下不由大喜过望,一颗心又活跃起来,只见那八个大字的素笺之下,还有一张素笺,翻开后,数行小字,立即入目:“入此室者,必已饥渴交加,左侧第二石室,清泉灵菇,可以疗饥解渴!”

陈霖这一喜,岂同小可,无异是俗语说的磕头碰着天了,三步并作一步的向左侧第二道石门进去,只见石室之内,是一方浅浅的小池,占了石室的五分之四,池内满是澄澈的清水,他的四周,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有拳头大小白色菌状的东西,心想:“这些大概就是所谓的灵菇了。”

先用手捧了些水喝下去,但觉芳甘冽冷,清凉无比,随手采了一朵灵菇,放入口中,不须咀嚼,立化津液,顺喉而下,鲜美可口,一阵采摘,吃了个大饱。

离奇的遭遇,太多的欢喜,反而使他不安起来,他怀疑自己在做梦……”

“奇迹,这就是可怜的吴伯伯所说的奇迹,啊!我小陈霖居然碰上了奇迹……。他象梦呓般的自语。

他想起外面石洞中,那些白骨骷髅,他们就没有碰上奇迹,落得埋骨水底石窟。

眼光扫处,只见池边一张小巧的石几上面,也放了一张素笺,写着:“饥渴已除,可入右边第一石室,参谒吾之法相!”

陈霖几乎惊诧得跳了起来,难道这石室的主人未卜先知,事事都有安排,据吴伯伯所说,这石室的主人难道会是三百年前的魔尊“血魔”?如果是的话……啊!多少武林高手,想探这“血魔”踪迹,而葬身“血池”自己竟然无意中得到了……他照着字笺所示,走向右边的第一间石室,一脚跨入,几乎极口而呼,只见一张石榻之上,端坐着一个衣冠楚楚,灰髯垂胸,垂眉合目,栩栩如生的老人,如果他不是先看到那一张遗笺,知道是坐化的法相,还以为是一个活人哩!

略一迟疑之后,轻轻踱入石室中,在那法相之前,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以头触地,祝祷道:“老公公,我不知道您是谁,但我知道我的命等于是你救的,不然我必会活活饿死,我的名字叫陈霖,老公公,我还有大仇要报,我想重新出洞呢!”

祝毕,头一抬,只听“嚓!”的一声,石榻的横沿上,陡然现出一个小方孔,指出一纸白笺,陈霖奇诧的拣在手中一看,只见上面又是几行小字:“见吾之法体而跪拜,足见心诚,可传吾道,如若汝入室不拜,擅触吾之法体,此刻早已化成劫灰……”

陈霖不由咋舌,唬出一身冷汗,又接下去看:“榻孔之内,尚有一卷绢册,可取出细阅!”

陈霖再拜起立,伸手向那石榻边缘的小孔之内一摸,果然有一小卷东西,遂取了出来,坐在壁角里打开来看,是一本薄薄的仅有数页的绢册,翻开首页,念道:“岁在内寅,余行年已六十有五,自知大限将临,特手书以示有缘能入吾所居‘血池别府”者,概述余之生平如后:五十年前,余以奇缘天赐,得入‘血池别府’,参谒先师遗蜕,遵先师遗言,成为‘血影门’第二代传人,先师名讳‘玄玄神驼邱虹’,成道于五百年前……”

陈霖掩卷想道:“如果这血池别府的主人,就是传说中的‘血魔’的话,他已经是三百年前的人物,再加上他的师父‘玄玄神驼’五百多年,那这所谓‘血影门’开派的时间,岂不已将近千年!”接着又翻开看下去:“血影门,为先师手创,盖本门武功,习成之后,有两大特点,其一是万毒不侵,其二为武功之中有‘血影神功’一项,运动之际,全身毛发肌肤,赤红如血,掌风亦带血光,威力之巨,极少人能与颉颃。

余行道之时,自问所诛皆可杀之辈,奈武林中,多是非不明,黑白不分,遂以‘血魔’见称于余……”

陈霖的心,不由一阵狂跳,眼前石榻上的人,果然是传说中三百年前不可一世的人物“血魔”,照遗书所说,他杀的都是可杀的人,而武林中却叫他为“血魔”,这多么不公道啊!

“余出江湖十年间,诛杀恶徒近千,遂引起整座武林之公愤,十三门派,暨其他黑白道高手千人以上,联手截击余于血池东首峰顶之小坪,激斗三昼夜,余不忍尽诛彼辈上干天和,遂返此间,从此不再出焉!

余不知若干年代之后,始有福缘深厚者,得莅此间,来者如愿为本门第三代传人,须在余之遗躯之前,行三跪九叩之礼,以示尊师之意,然后须由此室起膝行至左第一石室之前,再行三跪九叩之礼,始可入室参见师祖法蜕!血影门第二代传人唐中巨手书”

陈霖看完之后,心中激动不已,想不到自己因祸得福,成为“血影门”

的第三代传人,这是多少年代以来,无数的高手不惜丧失生命以求的事啊!但作了“血影门”的第三代传人之后,由谁来传自己武功呢!小册之上并未述及,他不禁茫然了,又转念道:“看这些所经过的奇事,可能这三百年前的“血魔唐中巨”老人,还有巧妙的安排,反正要想出洞,是办不到的事,不如照遗书行事吧!

于是-陈霖站起身来,前行数步,到那石榻之前,朝着“血影门”第二代传人唐中巨的遗蜕,恭恭敬敬的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口称:“师父在上,弟子陈霖遵遗命恭行拜师之礼!”

拜完之后,退出石室,面向左侧第一间石室,伏下(禁止)去,膝行而前,这段距离约有五丈开外,恰恰是横越居中的这间广大石厅的宽度,陈霖年幼力弱,毫无武功基础,膝在这既冷且硬的石地上,擦得一对小膝头,皮破血流,痛苦不堪。

到了石室门口,又恭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口中一面虔诚的道:“本门第三代新入门弟子陈霖,遵先师遗命,参谒师祖法相!”

祝祷未毕,门顶上面突然飘落一纸白笺,正好落在陈霖身前,心里忖道:“又是一张字笺,不知又写了些什么,定睛望去,只见上面写着:“汝既能悉遵余之遗命,膝行而前,此室中所有机关已无形中解去,今后出入各室已无凶险!

参谒祖师法相之后,可赴右第二室,所有本门武功秘笈,与参修之道,皆存于该室中,该室亦即汝起居之所。

唐中巨留示”

陈霖此刻心里的惊喜奇诧,无可言喻,他想象这死于三百多年前的师父,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算无遗策,如果入得这“血池别府”的人,居心不正,行为稍一不诚,不但无法得到遗留秘笈,毫无疑问的必然会丧生在预先安排的机关之下。

他进了石室,里面布设,和右第一室一模一样,也是一张石榻,旁设一几两椅,石榻上面,盘膝坐着一个须眉俱白的老人,状如入定。

叩拜之后,激奇不已,按说,师祖成道已近千年而遗躯仍然栩栩如生,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他想了一会之后,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他的思念又转到那右边第二石室的那些新奇事物上去,转身出了师祖法相所陈的石室,斜斜穿过石厅,进入右第二石室。

石室之中,一张石榻,一桌一椅,壁间凿了一列石橱,分层分隔,每一隔上都编了号次,一共是十二号,室顶之上,和其余几间一样,嵌了一粒明珠,照得室内光明如白昼,他流览了一遍之后,走近石桌,桌上又呈现一张字笺:“字示吾徒:习武之道,贵在循序渐进,切戒求速,欲速则不达,壁橱之内每一号次之中,均有参修之指示,务须顺次而进,按数字之次序,习毕一号再进一号,不得越号或事先窥视,切嘱!切嘱!”

陈霖坐上石榻,首先平静激动的心性,他知道自己从现在起,将开始一个新奇的命运,这命运将使他变成一个另外的人,他想起本身的仇、恨、恩、怨,也将有了结的一日了!

他冥想了一阵之后,站起身来,伸手向第一号橱中一摸,却是一本不足十页的小册子,他怀着一种既奇且喜的心里,坐回石桌之前,开始翻阅:首页第一行几个大字:“血影门心法初基。”

第三行写的是蝇头小楷:“本门心法,照诀参修,按图索骥,勿燥勿忽!”以后的数页,全是些端坐的人像,各有不同的姿式,图的下方,注有口诀和解说,平实详尽,只要是稍有文字根基的人,都可看得懂,陈霖聪慧超逾常人,而且文字方面,也有很好的根基,当然更是一目了然。

于是-他开始了武学入门的第一课。

“血池别府”之中,除了他,便是那两个木乃伊,除了他自言自语而外,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时间就在这种死寂的景况中溜过。

他饿了,就到左侧第二间石室中,采食灵菇,喝些清泉,其余的时间,都在练功之中打发过去,所以进境的神速,不言而喻。

洞中无日月,在时间上,陈霖无法计算,他只知道,倦了就躺一会,饿了就吃,吃了又练!

渐渐,他似乎觉得身体之内,有一股劲流在运行,周而复始,运转不息,疲倦的现象消失了,饮食的时间也拉得很长,打坐的身躯,有一种飘然欲起的感觉。

他按图练下去,当练到最后一图时,只见小册末页注了一行小字:“心法初基,灵台明净,无我无相,飘然欲举,是为小成!”

陈霖不由心中一喜,自语道:“我练完一号了!”

接着,他取出第二号树格里的东西,同样是一本小册子,封面上写了“血影心法入门”

六个朱红大字,翻开首页,上面写着:“习此法时,必须全身浸于‘血水池’中,须至意动而能全身浮升池面,始竟全功,池在复室之内,手按石桌底面之球状枢钮即可!”

陈霖连称神异不止,伸手所据的石桌桌面之下,果然触及一个小球般的东西,用手一按,一阵轧轧之声过后,石室靠右的壁间,现出了一道小门,他拿起二号秘本,向小门之中走进,果然一方丈许的小池,红得像一池鲜血!他参详一会小册上的口诀解说之后,除去衣物,赤身跃入池中,池水冰寒彻骨,深仅五尺,他照式盘膝坐于池底!

最初一段时间,他坐不了多久,必须升上水面池边,换气歇息,慢慢地,时间加长了,许久之后,感觉得坐在池底,和坐在池外,没有什么两样。就这样,他不懈不怠的苦练……

最后,只要心念一动,身体就如一块浮木似的浮升水面,只要真气不懈,决不会下沉,他又成功了。

接着他又开始第三号,循序而下,有掌功、指功、轻功、步法、剑式……等等,其中最奇妙的,要算轻功,称为“血影冲霄”,可上下千仞绝壁而无碍,虽然在石室之内,他无法一试,但他依着诀要在石厅之中五丈之内上下飞绕,久久无须着地。

时日的消逝,他无法估计,但他发觉,他原来的衣服已不能穿了,嗓子也变粗了,好在“血池别府”等于是他一个人的世界,即使赤身露体亦不妨事。

现在,他取出了第十一号的册笈!“血影神功”。

首页之上写道:“血影神功,武功之极,意动即可伤人,唯此功之修习,如非另获奇缘,或再渗以一甲子以上之功力修为,无以竟全功,凭心口诀,只能练至七成,虽仅七成,已足可睥睨江湖,为师昔日,亦仅至此限而已,如吾徒在未入‘血池别府’之先,已获奇缘,则不在此限,当可发挥‘血影神功’至极限!”

陈霖不禁感到有些气馁了,他不知何谓奇缘,如果说要再渗以一甲子以上的修为,他可不能在这“血池别府”之中耽上六十年,那他根本不用再报仇了,难道那些仇家会活到百岁之外,等着他去杀不成?

但他又转念想道:“师父他老人家,当年纵横天下,傲视武林,也只不过修习了七成的‘血影神功’而已,三百年后的今日,武林中还提名变色,我何必如此不知足,而且所谓奇缘,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并非寻求就可以得到,师父遗言之意,也不过是阐述这神功的原理而已,不要再作无谓的狂想了吧!”

于是-他又定下心来,全力参修“血影神功”。

他现在人长大了,原来的衣服不能穿,只有些碎片挂在不便之处,等于赤身露体差不多,以此情形看来,他入“血池别府”,应该是几年的时日了。按照册笈所示,这“血影神功”练到七成之时,运起功来,全身赤红如火,而若能练到十成的话,返本还原,只现一重淡淡的血光,而且练这神功的人,死后尸身不朽。

陈霖在苦练的过程中,发觉他的进境很慢,久久仍不能练到周身赤红如火的地步。

原来,他一鼓作气练到了第十一号册笈,只剩下最后一号,便可功圆果满,但他的心湖不再平静了,他不断的揣想将来的种种,往事-惨绝人寰的往事,也不断的侵袭着他,仇和恨使他心神无法凝注在武功之上。

幸而,他能及早警觉,痛下决心,凝神净虑,练,苦练……终于,在他采食灵菇的那个清水池中,他照见了自己的影子,他已长成一个俊美秀逸的少年人了,当他运起“血影神功”之时,他几乎不相信,他竟然变成一个连头发须眉都透出血红光焰的可怖怪物,以此而论,当有五成之谱,比起师父来仅差两成。

他又一次高兴的大叫:“我练成了,‘血影神功’我练成了……”

他怀着激动狂喜的心情,探手到第十二号,也是最末一号橱格之内,他不能想象这最后一项,是一种什么武功!

当他取出看时,仅是一纸素笺,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并不是什么武功诀要,而是一张指示他如何出“血池别府”的字条。

他为他能快要出江湖而欢喜若狂。

他的师父,三百多年前被目为魔尊的一代人物血魔唐中巨,所作的种种安排,使陈霖钦服得五体投地。

他按照最后一张素笺的指示行事-首先,他从一个石匣中,得到了一套称身的衣履等物。

然后,他拜别师父和师祖的法相,拿起那柄入洞时所受托于人的“无虚剑”。

他按动机关消息,那被地震震开后又自动复原的那个石孔,又重新开启了,他兴奋的出了“血池别府”,然后又把那石孔还原。

外洞中,又出现了不少白骨骷髅,他不由慨叹江湖人心的诡谲,武林纷争的频繁。

他可不曾想到自己此番出江湖,要掀起多大的狂澜,造多大的血劫。

通过洞径,他毫不犹豫的涌身投入“血池”漩流之中,轻而易举的浮升池面,猛提一口丹田真气,施展奇绝天下的“血影冲霄”轻功身法,如一缕淡红的轻烟,旋升而起,每旋一周,拔升十余丈高下,旋升五周以上,才沾一次岩壁借力,如此连连飞升,不大的工夫,竟被他飞达“血池”东壁之顶的“生死坪”。

他伫立坪上,仰望悠悠白云,万千心事,纷至沓来!

他是无数年代以来,唯一能生离“血池”的一个人,而且他竟成了“血影门”的第三代传人,这像是一场奇幻的梦境!

他初上“生死坪”时,还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现在他已是俊秀飘逸的翩翩美少年了,同时,他身怀盖世武功。

他想起被“四毒书生”迫害惨死的妈妈,为了救他而死的“风雷掌钟子乾”叔叔,还有在“血池”之内的石洞中那以死尸为食的吴伯伯,“无虚剑吴佑年”。

他目前要找“四毒书生”报杀母之仇!他曾说过要十倍讨还。

同时他也亟欲寻到“飘萍客李奇”,好探明自己到底还负了什么血仇!

钟叔叔的女儿钟小翠,他必须寻到她,照顾她,以报钟叔叔的大恩于万一。

吴佑年的女儿吴如瑛-他曾答应“无虚剑吴佑年”替他寻到女儿,把身边这柄剑交给她,要她替父报仇…………事情太多了,他只能逐件的去办。

沉思了许久之后,不由低下头来,望着那千仞之下的“血池”,滴下几点泪来,喃喃祝祷道:“妈妈!您安息吧,霖儿已经长大了,而且也学了本领,我为您报仇,也要寻觅那一去不归的爸爸!”

想到爸爸,他又茫然了,在他的记忆中,没有爸爸的影子,甚至连爸爸的名讳都不知道,这是多么悲凄的事啊!

蓦在此刻-破空之声传处,数条人影,泻落在“生死坪”中。

陈霖仍自顾自的想着心事,对身后来人,恍如未觉,但他知道,凡是来到“生死坪”的人,不是想窥探“血池”之秘,便是有什么仇怨来此解决。身后传来几声人语:“噫,这小子是谁,怎的独个儿呆在这里?”

“哼!八成是在等人。”

“也许这小子是妄想一探‘血池’之秘!”

“管他,叫他离开,免得碍爷们的事!”

“喂,小子,转过身来,大爷有话问你!”

陈霖不由心火直冒,徐徐转过身来,只见三个紫棠脸的劲装大汉,和一个鹰鼻鹞眼颔下蓄了一撮山羊胡子的五旬左右老者,正棱棱的望着自己,立时用眼神回敬过去。

三壮汉一老者,乍见陈霖之面,不由齐齐惊“噫!”了一声,他们惊于这少年的绝世风标,震于他眉目之间的骇人煞光。

蓄有山羊胡子的老者,闪着一双精芒四射的鹞眼,用两个指头捻着那一小撮胡子,不住的朝陈霖周身打量,半晌之后,大刺刺的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陈霖对这四人,早已气在心里,只差一点没有发作,这一连几个小子,叫得他满不是意思,闻言之下,寒着脸道:“你管我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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