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牛车,二春把家里的棉大衣也找出来裹在身上,虽然还没有下雪,但是这样的天,二春看着也快了,而且往越山上去,就能看到白白的一层,可见山上这边早就下了雪。
牛车只能赶在山下,然后把牛栓住几个人在附近捡树枝或者枯死的小树,其实前些年大家都是到山上砍树,然后弄成绊子来烧火,但是这几年不行了,队上说这是国家的财产,家家只能靠捡树枝用来烧。
张老头拿着斧头就在附近看着枯树砍了起来,二春则往四下走,一边看看能不能捡到啥野果子,这个时候捡回去那也是吃冻的了,但是总好过没有的强。
李颜宏早就捡了一堆,就差往牛车那里抱,抬头见二春往山上走,又担心她一个人出事,就跟了上去,等李颜宏追上的时候,两人就到了矮草丛那边,从山下往上看,跟本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又有树林遮着,两人的身影就看不到了。
张老头砍累了就坐下来抽旱烟,要说他也是心大,一点也不担心孙女,心里明白孙女也不会走远,至于孙女和李颜宏在一起,他也没有多想。
现在的人想法都简单,更没有那些肮脏的想法。
山上二春到是捡了些山杮子,都被凉了,在来的时候她就有准备,所以把缝的布袋掏出来就往里装,地上的杮子不多,多挂在枝上,这么多还没有被人捡,可见是没有被发现,二春觉得今天自己是走了运。
只是抬头看到树上的杮子,要弄下来可难了。
“往一旁站站,我来。”二春从来没有觉得这么高兴听到李颜宏的声音。
她回过头看李颜宏走过来,也没有多问,就听话的退到一旁,李颜宏走到杮子树旁,抬起腿对着杮子树的树干就踹了过去,只见几下踹下去,那树上的杮子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二春就蹲下来捡,竟捡了半个袋子,二春试着往起抗,才发现太重,她就是抗得起来,往山下也走不了。
“我来吧。”李颜宏踹了那么久,到是不红不喘的走过来。
二春想了一下,也没有和他客套,就把袋子递过去,哪知道李颜宏没有等到,二春的腿下却一滑,整个人就往后倒去,李颜宏的正好伸过来,只能抓着二春,但是又没有准备,被二春这么一带,两个人摔到地上,就往山下滚去。
二春是两眼都是金星,浑身更是痛的没有知觉,加上害怕脑子早就变成了一片空气,直到两人滚到灌木丛那里被挡住这才停了下来。
而二春也没有发现在滚下来的时候,她一直被李颜宏紧紧的抱在怀里护着,直到这一刻停下来,四下里安静的一片,二春才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李颜宏的脸颊,四目相对,又离的那么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唇在对方的唇上滑过。
后知后觉,二春才发现李颜宏一直压在她的身上,隔着厚厚的衣服,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强硬的骨格和重量。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唇就又触到了一起,然后又是同时的闭嘴看着彼此。
二春脸涨得通红,不说话只能用行动让李颜宏明白她想说什么,双手往下推,李颜宏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忙从二春的身上退下来,滑落到一旁。
二春坐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刚看错了,这个老男人竟然也有脸红的时候。
“二丫头,没事吧?”李颜宏拍拍身上站起来,不敢看二春,明显是有些心虚。
二春也不看他,“没事。”
“你好好检查一下,我去山上把杮子抗下来。”李颜宏丢下一句话,大步的走了。
是逃一样的走了。
一直到找回杮子,李颜宏才拍拍自己的头,刚刚那也是为了救人,才发现的意思,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到弄的像不经事的小伙子一样,真是没出息。
灌木丛那里二春听到李颜宏的脚步声走远了,这才从地上坐起来,刚刚只顾着尴尬,现在放松了,浑身的疼才让她记起来,好在浑的厚也不至于划破,不过想到青肿是免不了了。
又怕单独面对李颜宏,二春忍着身上的疼往山下走,快走到山下的时候,后面的李颜宏赶了回来,二人也没有交谈,等李颜宏把袋子放在牛车上又去抱他先前捡的树枝,二春才借着这空和爷爷说刚刚的事。
不过自然是把李颜宏抱着自己滚下山的事抹了,张老头埋怨了孙女几句,又问了有没有受伤,这才算是过去。
其实有张老头砍的枯树,又都劈成了绊子,中午吃了干粮,一直忙到天快黑牛车上都装完了树枝和绊子,三个人才赶着牛车往村里走。
有了上午的事,二春再也没有和李颜宏说过一句话,虽然平时两人也不说话,可是经了那事,二春是眼睛都不往李颜宏的身上扫,现在坐到牛车上,闲下来了,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上午那事,似还能感受到李颜宏的薄唇凉凉的扫过自己唇时候的感觉。
而坐在后面的李颜宏也是浑身的别扭,以前听说书先生说软玉在怀,他们在部队的时候,晚上躺在床上,一群大老爷们也聊过女人,那时他就觉得一群大老爷们是闲的,娘们还不就是搂着哄炕睡觉生娃的,什么软玉在怀,那些都是虚的。
今天,他总算是明白啥叫软玉在怀了。
想到这些,他的眼角也似无意的往二春的身后扫了眼,屁*股大生儿子,这丫头看着娇小,身上到是挺有肉的。
坐在前面的二春感受到身后有人看自己,不用猜也知道是李颜宏,这牛车上除了他也没有外人,心下忍不住骂了句‘老流*氓’,却也没好意思回头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