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二四二八章 担忧与现实世界的会面（下）

卡西亚连连摇头，用力摆手，“我的观测方式也是用眼睛看，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不要特殊化；至于所谓便利性，当我把看见的事物分享，只要频率足够高，那么大家不是都得到便利性了？

我所拥有的，大家都能拥有，就是这样一种情况。将之变为现实不会存在困难，凭借我现在的学习能力，几天就能成为一名不那么充满艺术感的合格画家。那时画出来的东西，绝对可以比照片还要清晰。”

在一旁静静看着的佩金兹笑，根本不想拆穿卡西亚。可是不拆穿，很多事情便会来到自己身上，于是他还是选择拆穿。

他也学着卡西亚的样子，摇着脑袋，并用力摆手，手掌撞击空气产生噼噼啪啪的声响，房间里产生强风，不过被控制、禁锢在了有限的范围里：“不用解释了，其他人或许还会稍微去思考你所说的话，但对于我们，还是较为了解实际情况。”

“你口中的‘也是用眼睛看’，我承认是事实，你的观测的确是使用眼睛观察。但借由巨大望远镜，透过遥远的距离去观察，和就站在红星边上，微微眯着眼睛观察，两者之间的差距甚至不能用‘有差别’去形容。”

“这就是两种不同的观测方式。”佩金兹做出判断，“我和格罗特都羡慕的观测方式，我们两人都尚且不能做到这一步，若是要达到类似效果，需要借助新生世界树、或巨鲸群族集群坟墓的帮助才能做到。换做其他手术者、”

佩金兹没有继续下去，转而说另外一点：“合格的画家，超过照片的画作、作为已近距离观察红星的你，两者间有什么不同，我认为自己不用为你单独说明了。”

最后，佩金兹的语气一下子缓和很多，带上满满的安慰味道：“只是向你说明而已，是为让你知道存在第三种——相互间的感知和共鸣——存在这样一种理论方式，仅此而已。如果具有条件，允许且可以去这样做的前提下，就尝试着去靠近。”

“嗯、”卡西亚正想点头，想要快速结束掉这样一个话题，却是希拉瑞莉拿着烧好的白水与酒走进来，插话说到，“不要点头，一旦点头，他对外说明的话就是你接受了。经常这样，我已经见过几次了。”

“、”

“、”

“新生世界树小姐再度成长，这样做不行吗？”丝毫没有理会两人的无言，希拉瑞莉坐到办公桌后的位置上，询问到，“我记得限制她的是摩尼可罗亚。这件事是不是有商量的可能性在？或者摩尼可罗亚不想商量，就让它不具备商量的资格，略过它。”

“原因之一，且不是主要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在新生世界树小姐自己身上。或是换一种说法，很漫长的时间下，新生世界树都保持着大致相同的模样，甚至可以认为树叶的数量、大小与位置等等都没有变化，自然环境下，树皮上的纹路和皲裂纹都是一样的也未尝不可。”

“新生世界树小姐同样不想这般，她想过更高，树冠展开得更为巨大。可代价，若是继续生长，依靠古历史世界树根系当中的物质和能量，完全足够。但是，更为巨大的躯干、更为巨大的树冠，意味着和古历史世界树根系的连接也愈发巨大。接下来的问题，连接增强的后果，便是根系网络中一直存在的污染、以及残留的古历史世界树意志、”

佩金兹耐心解释着，“摩尼可罗亚不知道新生世界树继续生长的后果，而新生世界树意志小姐同样不知道，所以在最后，只能保持相对平衡的现状。此外，置身于星空当中的树冠层，不是绝对安全，需要抵抗无形的侵蚀及危险。”

“属于最后才会去尝试的方式？”卡西亚理解所谓的三个理论方法，都没有完备的剖析与信息基础，是到了最后没有办法可行，才会去尽力尝试的方式。

佩金兹的点头让卡西亚确定了想法，他这时回答到：“红星纹路原本就是进化路线当中的一个组成部分，但不要对我抱有太多的期待。”

“我只是友善提醒，目的是为了让你可以在合理的范围内，多分出一些精力到红星纹路上。”

卡西亚咂咂嘴巴，脸上的不相信已经说明了他此刻的态度——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我只是听着而已。

话题在这时终结，两人没有继续谈论不会存在答案的话题的心情。

但卡西亚还是在心中记下佩金兹所说的三个理论方法，不会去做，但把它们当做信息，过后说不定就能成为某一条线上的一个点，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发挥作用。

过后不忘询问新生世界树意志小姐还说过什么，能感觉到佩金兹是有所保留的回答。但足够使用，因为仅是“如果可以不受污染的影响，借用冻气能量那般去使用根系网络当中存在的物质与能量，是不会产生问题的”这一条信息，卡西亚便认为等待佩金兹回到这里的四天时间完全值得。

“又多了一个事项。”

“这是必须要去做的，第三将军帮助历代苏醒教皇们复苏，便是借助根系网络当中的物质。而以前也说过，教国和自然协会的六阶段能延续，这也是主要原因。”

剩下的时间，当交谈完毕，便是卡西亚和佩金兹之间的问答环节，希拉瑞莉是在一旁的记录员。其中，卡西亚询问了伪造灯光计划期间，利蒂希娅进攻方式及其破坏力的合理化解释。

因为那一道捕捉到自己，几近从天空上降落而下的进攻非常恐怖，至少在丽苏曼和佩金兹手下进行高强度战斗训练时，他没有见过类似的进攻。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当中“借助自然协会的神圣装具的力量”则是重点。卡西亚再一次对神圣装具有了更为清晰的认识，毕竟是轰击在自己的精神体上。

两天后，卡西亚在计划时间内离开别墅基地，乘坐飞空艇去往深蓝领域的航线中，朝向帝国前行。

而目的地，则是极限领域之一的飓风领域。苏卡琉斯正在那里的地下深处等待着。

卡西亚期待着和苏卡琉斯在现实世界的见面，只是苏卡琉斯那里、他认为，苏卡琉斯也是期待着的，他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