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多!阿卡多!”梅赛德斯丢掉了手里的文件,慌慌张张跑过去,用手扶着阿卡多的肩膀焦急的叫喊着,她希望自己的爱人可以醒来。即便是平日里最镇静的梅赛德斯,当看见阿卡多倒在桌子上,脸压在桌面上,流出了大量鲜血的时候,也和其他女人一样慌了神。
“我的上帝啊!血!”安娜在一旁惊叫着,指着阿卡多流到文件上的鲜血喊道:“快!快叫医生!快叫医生!”
“对!”梅赛德斯在安娜的提醒下也回过神来,赶紧抓起了电话,急三火四的叫道:“这里是元首办公室!立刻把元首的私人医生还有这里所有的医生都找到元首办公室来!快!”
惊慌失措之下,梅赛德斯忘记了一个开战国家最要命的问题——保密。一个国家重要首脑在战时突然出现健康情况,这是非常要命的事情。何况这个国家首脑有些特殊,不仅仅是决策者更是整个国家的精神支柱。
而且拥有军方背景的安娜还在梅赛德斯放下电话之后又给勃劳希契打了个电话,把元首晕倒的事情告诉了这个军方大佬。弄的这个元帅才刚刚回到自己的临时指挥部,就又要急急忙忙赶回到石堡元首行营。
很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医生就赶到了元首的办公室,在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把阿卡多从办公室桌子上扶了起来——可怜的阿卡多在这个时候已经脸贴在桌面上整整十几分钟了。
不过等到医生拉起了元首之后,发现元首流血的真正原因是鼻子撞到了桌面上,造成的鼻腔破裂。当然这个病症有个更通俗的名称,叫做流鼻血。当然现在医生还不知道阿卡多的脑袋里是不是出了更严重的病症。
经过简单的处理之后,医生帮阿卡多止住了鼻血,又开始检查起阿卡多的内部损伤。当然这个时候的阿卡多办公室里的人也是越来越多。有元首的保安人员,有赶来的其他医生,还有阿卡多的经济顾问,随同阿卡多来到石堡的工业部长以及内务部长,就连大德意志党的一名部长都赶来了。
当然经过一番检查之后,医生非常保守的估计了元首的病情,对元首的夫人梅赛德斯说道:“尊贵的夫人,元首现在的呼吸非常平稳,瞳孔也没有任何异常……心脏跳动略微有些急促,当然这并不影响什么……另外他的眼袋有些黯淡,估计是睡眠不足引起的……他可能是因为情绪异常激动而暂时昏迷,也可以说是因为疲劳睡着了……当然我无法估计他要睡多久,除非他自己可以醒来,不然的话这种状态可能会一直持续下去。”
最后他非常中肯的建议道:“如果元首醒来,可以适当的喝一些糖水,吃一点清淡的食物。当然更重要的是舒缓他的情绪,避免这种情绪激动。”
可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政客们却在这段话里解读出了另一种意思。很快一个消息被用各种渠道传递出了元首在石堡的办公室,飞向了整个第三帝国的各个角落。有人开始为竞争下一任的元首联络支持自己的潜在力量,有些则开始担忧起德国的未来着手为签署和平协议做准备了。
一辆陆军最豪华的将官汽车停在了石堡的大门口,勃劳希契拿着他那鲜红的元帅权杖钻出了汽车,两名刻意出来迎接的军官立刻立正敬礼:“元首万岁!”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听说元首在听到海军获胜的消息之后,因为过度兴奋晕倒了?”勃劳希契把大衣脱下来交给了自己的副官,双眼盯着赶着出来见他的两名军官问道。
一名上了年纪的将军上前一步悄声说道:“里面已经乱了套,元首昏迷不醒,没有人主持大局。我们觉得,如果元首被上帝召唤离开了我们,只有元帅您可以主持大局。我们对法国的复仇战争还要继续下去,胜利之后的德国将视您为新的元首。”
“你疯了么?怎么可能有人替代元首?如果现在元首有什么问题,我们就统统完蛋了!”勃劳希契大怒道:“你脑子进水了?到了这个危机的关头,还想着如何获得权力?如果我坐在元首那个位置上,再给我100个师我也不敢开战!”
瞪了一眼那个孟浪的老将军:“退一万步说,我也更愿意让奥古斯那个老头子顶上去!你以为那个位置那么好坐呢?没有元首那份实力,坐上去的人都会被烧得粉身碎骨!所以如果你不想被钢琴线绞死,就闭好你的嘴巴,今后二十年就当你是个哑巴。”
他一边皱着眉头,一边抬腿登上台阶。一边往上走一边看向了自己的副官:“立刻去警卫室,让所有军官和士兵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不要戒严,但是必须控制各个出口……然后你再去一趟电报室,给奥古斯总理,还有克虏伯、沙赫特、杰林耐克?卡西亚、党卫军的莱因哈特、宣传部的芬妮、海陆空三军的指挥官都发一份电报,就说元首并无大碍,让他们尽快赶到石堡述职。”
“元帅,如果元首醒来,这么做会对您不利的。”副官提醒了一句。
“那就把最后一句改掉……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勃劳希契点了点头赞同道:“然后以我的名义在陆军内严令,内容只有一句话:任何有关元首健康的谣言都是敌军间谍散布的!”
“遵命。”副官立正敬礼退了下去。勃劳希契则是进入走廊,在周围一些低级别人员惊恐的目光中,推开了元首办公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第二天,这个消息就传的差不多全国皆知了。梅赛德斯还有安娜两个人这才知道她们两个一时慌乱闹出了一个多大的问题。现在就连前线都流传起这么一个消息:就当德**队四面开花全线胜利的时候,德国最伟大的领导人,元首阿卡多?鲁道夫病倒了。他在工作的时候昏了过去,健康情况堪忧。
虽然军队高层随后就发布了这是谣言的消息,可是这个消息依旧以惊人的速度传播着。甚至影响到了一些局部地区的作战情况。当然元首病倒了这个说法在德**政高层里没引起什么波澜:总理奥古斯在接到了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飞往石堡;克虏伯看了一眼电报就继续他的德国工业成绩巡视;沙赫特接着督办他的米福券兑换马克计划;杰林耐克在慕尼黑为大众汽车子公司奔波——芬妮倒是信以为真,所以她气势汹汹坐上了奥古斯的总理专机,一同前往石堡看她的梦中情人……
整个事件的主人公,也就是帝国元首,我们的主人公阿卡多却不知道正在发生的这一切,他结结实实晕倒了,梦见了前一世那个坐在讲台下面,对他甜甜笑着的美女学生;梦见了安娜在莱茵兰胜利之后抱着他那湿滑的一吻;梦见了他在新婚之后与娇艳的梅赛德斯翻云覆雨;梦见了希特勒离开他办公室时那双如同鹰一般的眼神。
就在他晕过去之后又过了一个小时,他之前命令发出的两封电报才以帝国最高统帅部的名义发送了出去,所幸还不算晚,雷德尔得到了消息之后立刻下令返航,从英国皇家海军的包围圈里面溜了出去。杀红了眼的英国皇家海军追了雷德尔整整2天,才最终放弃了这次行动。
一直到第二天的傍晚,因为过度疲劳和情绪紧张而昏迷了整整1天零4个小时的德国元首阿卡多才醒了过来。他感觉到了夕阳那红润柔和的阳光照进了他那对着西面的卧室阳台,于是他睁开眼睛开始寻找他熟悉的一切。
很快他就看见了密密麻麻站在他床前的人们,于是他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却发现自己的脸部很是僵硬。他伸出埋在辈子里的手,摸了摸被垫上东西保护起来的鼻子,这才想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不起!让各位担心了。”阿卡多如同捏着鼻子一般囔囔地说道,他挣扎着爬起来,在梅赛德斯还有安娜以及芬妮的搀扶下坐起了上半身,突然感觉自己经过这么久的休息,整个精神都清爽了不少。于是他又开口补充了一句:“我没事了!现在状态还不错。”
“我的元首!我建议你立刻对这次事件作出回应。”芬妮皱着眉头说道:“您晕倒的消息,现在差不多整个德国都已经知道了。”
“我们必须想个办法,稳定德国国内的情绪。军队也需要您平安无事的消息。”站在一旁的勃劳希契元帅点头说道。
“这个事情可不好平息,如果说仅仅是谣言,那么还是会有敏感的人胡思乱想。”芬妮很是棘手的说道:“现在元首的状态,即便是广播效果也不一定好。”
奥古斯因为年纪大了是坐在阿卡多床边的,他想了想拿出了自己的计策:“那我们就栽赃给英国和法国!我们让元首承认自己负伤了!这一次负伤原因是英国间谍的偷袭,元首仅仅鼻子负伤!”
“这个主意不错!如果元首带伤巡视前线的话,效果会更好一些。”芬妮点了点头说道。
“就这么办吧。”阿卡多也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