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德国领土!你们不能随意进入!”一名国防军挎着步枪,死死地盯着面前站着的法**官。他的身后,就是德国的领土了,而面前的法国大军,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法**官按着腰间的手枪,一脸的得意洋洋:“滚一边去!我们奉命前来收缴德国拖欠法国的战争补偿款,你们胆敢阻挠,我们就开火了!”
随着军官的这句话脱口而出,他身后十几名法**人都摘下了步枪,端着枪盯着面前路卡上仅有的三名德国国防军。
只有三人的德国国防军也不含糊,也端起了步枪,指着法**官一动不动:“对不起!没有命令!任何军队不得进入德国领土!”
“少给我来视死如归那一套!我就不相信有不怕死的人!再不躲开我们就开火了!”为首的法**官有些色厉内荏的叫喊着,不过任谁都可以听到他声音中的一丝颤抖。
“哗啦!”没有说话,德国的三名士兵回答法**官的清脆的拉枪栓的声音,子弹已经上堂,他们要用生命捍卫自己的国家。
“铃,铃,铃。”路卡边的哨所里,电话响了起来,一名端着枪的德国士兵跑了过去,拿起了电话:“这里是国境线七十六号哨卡!警报是我们拉响的!我们正在坚守阵地!是!长官!敌军没有进入领土一步!是!长官!立即执行!重复!放下武器放行!我会立即执行!大德意志万岁!”
有些无奈的放下电话,含着泪水走回到路卡上,这名士兵大声的下达了屈辱的命令:“放行!”
法国人明显松了口气,走过三名依旧站得笔直的德国边防军身边的时候,脚步甚至都放轻了些,这三名士兵脸上挂着泪水,眼里满是仇恨,就想三棵白杨树一样站在那里,高大的如同扇风,无法逾越。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几个边境路卡上,德国国防军因为自身的弱小,没有对入侵的法**队作出任何的抵抗。法国上下一片震惊,这次试探看起来似乎从一开始就不顺利。
“啪!”一只漂亮的玻璃杯被摔得粉碎。精美的壁炉里火焰跳动,映着一张扭曲的脸庞,一名个头不高的中年人站在火焰前气愤的喘息着:“欺人太甚!他们以为他们胜利了?如果不是那些军官还有政客们贪生怕死!我们怎么可能受到如此屈辱?”
“消消气,父亲大人。”一名年轻的小伙子坐在沙发上,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满不在乎:“他们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我们的钱又不是不够花。”
一个贵妇盯着说话的年轻人,一拍沙发的扶手:“闭嘴!你父亲为了这个家呕心沥血,如果不是他,现在我们的山间别墅就不是关闭一半房间了,我们就要破产统统睡到大街上了。”
“克虏伯工厂不会在我的手里消亡!”摔杯子的男人恶狠狠的说道:“管家!吩咐下去!准备好汽车!明天!我亲自去一趟工厂!”
“是!克虏伯家主!”管家点头,退出了房间。
可是没过多久,管家再次返回到了大厅中,微微欠身贴在家主古斯塔夫?克虏伯的耳边小声的汇报:“国防军里我们的人传来消息!国防军将支持我们消极抵抗,并且愿意出资为我们受到的损失进行赔偿。”
“嗯!有国防军的支持,就可以了!政府那边也该让埃伯特他们吃吃苦头。我古斯塔夫可不是谁都能摆布和欺负的!”克虏伯自信满满的说道:“送来计划的那个叫阿卡多的上校还是很有意思的,有机会我会和他见一面,你安排一下吧。”
“是!家主!”管家恭敬的说道:“属下这就去办。”
1923年3月22日。鲁尔工业区的工人举行了罢工,没有参加的部分工人也消极怠工不再为法国占领军生产军需品,整个鲁尔工业区一半以上的烟囱都不再冒烟,困扰着鲁尔地区的连年不断的黑烟竟然消失不见。
随着罢工活动扩大,工人们甚至展开了破坏活动,因为有工厂官方的暗中许诺,还有国防军的大力支持,工人们开始破坏一些陈旧的工业设备,阻断法**队继续生产军用物资的企图。
法军受到挫折,气急败坏的展开了报复行动,逮捕了大批工人领导者,并且判处了其中一些人死刑。这些举动非但没有吓退爱国热情高涨的德国工人,反而使各处的破坏行动更加频繁了。
星期六这一天,也就是1923年3月23日,复活节。大规模冲突不可避免的爆发了。
一队法国士兵冲进了克虏伯工厂的一间仓库,要求清查里面的车辆,不过这次检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就在法国士兵进入克虏伯工厂仓库大门的时候,一个克虏伯工厂的工人发现了这队士兵,于是他飞快的跑向了防空用的警报器那里,一把拉响了警报器。
“呜……!”刺耳的警报立刻回响起来,整个克虏伯工厂似乎都听得到这种悠长又尖利的声音。
“法国人又来抢东西了!兄弟们!我们要誓死保卫我们的劳动果实!不能放这些吸血鬼离开!”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工人高举起自己的大铁锤,憨厚的喊道。
一名夹着单眼镜片,穿着背带裤的老工人愤怒的跟着举起自己的扳手,跟在中年工人身后用他那苍老的声线大声的呼喊:“不能放这些吸血鬼离开!”
“不能放过这些法国佬!”更多的声音响了起来,四面八方,连绵不绝。
人们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把法**队团团包围了起来,而这个时候古斯塔夫?克虏伯正在不远处的办公室里坐着,他听着警报平静的看着报纸,并没有想办法驱散愤怒的人群。
法国士兵被吓坏了,他们可不知道这次前来清查克虏伯工厂的车辆是这么困难的任务,于是乎彻底乱了分寸,于是仓促的占领了一座大楼,在门口架了一挺机枪,希望可以吓退周围激动的人群,却没有想到,更多的人围拢了过来。
不过显然他们低估了人们的愤怒情绪,几个克虏伯工厂的工人爬上了法军占领的大楼屋顶,打开了上面管道的蒸汽阀,于是灼热的蒸汽立刻充满了整个大楼。
突如其来的蒸汽让法国人彻底乱了起来,他们开始向周围的人群开火,当场就打死了13名无辜的克虏伯工人,并且打伤了至少另外50人。
不远的地方,一名德**官站在高高的塔楼上,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他看向自己的副官:“看看这些法国士兵,这还是他们的主力部队呢,自行车,马匹,国防军一个团就能轻而易举打败这支部队!给我两个团,我甚至敢全歼它!”
他的副官撇了撇嘴,很自信的说道:“古德里安少校,您太保守了!如果按照阿卡多上校的思路,一个装甲团就可以干掉这支法**队,除了炮弹甚至都不会有任何损失!”
古德里安笑了笑:“对法**队的观察就到这里吧,如果他们闹不出什么花样,估计几个月后就要收拾行李滚回法国了!”
第二天,臭名昭著的血腥星期六复活节惨案立刻便被世界各大报纸当成了头版头条,美国和英国这一次站在了德国这一边,他们不希望看到德国被法国控制,于是力挺德国埃伯特政府,对法国进行了谴责。
这次惨案的死者被全国誉为烈士,得到了德**方以及克虏伯工厂提供的大笔抚恤金,并且全部得到了厚葬,克虏伯旷工穿着三排扣子的礼服,戴着有羽毛装饰的礼帽,护送这些死者的灵车下葬。灵车上铺满了鲜花,人们夹道欢送。
尽管舆论倾向于受害的德国,不过法国依旧硬着头皮不依不饶,开庭审理他们认为有罪的克虏伯工厂古斯塔夫?克虏伯,这一举动让克虏伯这个小个子也变成了德国人民的偶像和英雄,古斯塔夫用自己矮小的身躯挑战法国入侵者的故事一时间在德国家喻户晓。
法国人判处古斯塔夫?克虏伯15年监禁,不过立刻遭到了全世界舆论的谴责,英国大使为这件事在法国各个政党之间奔走,法国总理彭加勒压力瞬间山大。
最终还是法国人失败了,克虏伯就好像阿卡多提供给他的计划里说的那样,只蹲了很短时间的牢房,就被让舆论攻击得体无完肤的法国政府找了个“圣诞节特赦”的理由释放了,前前后后他只在牢房里坐了6个月。
这6个月里,甚至教皇都在为他开脱,许多国际要人呼吁法国政府放人,在如此强大的呼声面前,克虏伯的关押近乎儿戏,他的牢房没有上锁,亲朋好友都可以随时探视。
而就在克虏伯坐牢的同时,法**方已经开始苦闷的讨论起从德国鲁尔工业区撤兵的提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