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毋庸置疑,亲爱的莱因哈特,如果你不再忠于我,那么你也就没有机会走进这件办公室了。”阿卡多看着自己昔日一手提拔起来,现在已经成为党卫军魁首的这个男人,开口说道:“记住,别人再有影响力,那也是你的手下,我却是你的主人!明白了么?”
“……”莱因哈特自从成为整个党卫军的总司令之后,很久没有人如此和他说话了,试想一下,谁会对德国党卫军的头子如此嚣张的说话呢?又不是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的生命太过漫长了——想去集中营的疯子可不多。
地位让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崛起的过程,忘记了是谁给予了他如此滔天的权力。阿卡多一直本着一个原则,他能够给予一个人的东西,他也能够拿走。事实上莱因哈特最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根本就和阿卡多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虽然元首的特别卫队,也就是元首旗队以及党卫军第0师等部队都是在党卫军编制内的,但是这些部队都是经过阿卡多亲自统领的另一个机构筛选的,并不归于莱因哈特的指挥和调动,而党卫军对于庞大的国防军又没有统辖全,莱因哈特想要对阿∝∞卡多做什么不利的事情,可谓是难如登天。
不过阿卡多如果反过来想要动莱因哈特,他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做到,柏林的国防军城防部队、党卫军特种部队的特别行动部队、甚至是直接打给党卫军指挥部,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把莱因哈特控制住。
即便是安娜统属的元首府邸保卫处,以及格尔统辖的国防军元首直属卫队,在级别上都要高于党卫军的最高指挥部,按照安全条例,党卫军的下属部队在遇到以上这些单位的时候,都要配合其行动。
事实上党卫军的强大,基本上都是建立在其内部成员大部分都对阿卡多有着极端个人崇拜思想这一点上。如果率领这么一群把阿卡多看做是上帝的人去反对阿卡多,和自杀基本没有任何区别。估计还没等去挑战阿卡多,这些人就会从背后开枪,把企图威胁元首安全的罪魁祸首打成筛子。
“我明白了,我的元首!我一直是您最忠诚的仆人,从前是,现在也是……将来,也永远都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之后,莱因哈特赶紧点头回答道。
“仅仅是明白了,是没有用的!要把它记在心里!”阿卡多伸出一根手指头,点着莱因哈特的胸口,缓缓的说道:“记住我说的话,把它们当成是你的信条,就好像呼吸一样,用你的每一次心跳去回忆,去牢记!不然,我就找一个能做到的人代替你,明白么?”
“是!我的元首!”好久没有感觉到了,那种第一次见到阿卡多的时候,来自内心深处的颤栗。那种仰望强者,誓死追随的渴望。莱因哈特想起了那个阴暗的世界,想起了阿卡多将成立党卫军的任务交给他的时候,站在他面前给他的那种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自己终究还是不如啊。莱因哈特在内心深处发出了如此的感叹,他发现他的身体惧怕阿卡多,甘心情愿的拜服在对方的脚下,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反抗念头来。这就是来自阿卡多身后那可怕实力形成的压迫感吧,在第三帝国之内,任何人面对元首的时候,可能都会有这种感觉吧。
“告诉那些怂恿你的蠢货,如果他们想要钱,从波兰剥削出来的艺术品、黄金,我会给他们开一个满意的价钱;想要女人,宣传部的芬妮部长手里捏着大把愿意为国献身的女明星……识相的就让他们留着那条命好好享受人生,不识趣的你就帮我把他们的人头带回来!”阿卡多说完,就指了指门口,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给我五天……不,三天。我的元首……我将率领党卫军将给您一个解释。”莱因哈特立正敬了一个德意志举手礼,然后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干点儿你们应该干的正经事!”阿卡多在莱因哈特退到门口的时候补上了一句:“最近美国和英国的间谍又有些活跃起来了,他们在柏林制造了纵火案,还试图攻击基尔军港……找出这些间谍来,在火车站抓到他们就在火车站枪毙掉,在厕所里抓到就把他们浸死在马桶里。”
“是!元首阿卡多?鲁道夫万岁!”莱因哈特再一次立正,然后谨小慎微的合上了阿卡多办公室的房门。
阿卡多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用手捏着鼻梁揉了揉,有些疲惫的对身后站着的安娜问道:“亲爱的,你说,为什么这些人就没人能领会我的想法,从来不能提前为我分忧,却总是在关键的地方拖我的后腿呢?”
“亲爱的,如果你只是找我牢骚两句,我只能陪着你苦笑两声。如果你真的是在问我,我想,是因为你走的太快了,他们跟不上你雄壮的步伐。”安娜站在阿卡多的身后,伸出手来帮他捏着肩膀,轻声说道:“如果你觉得莱因哈特有背叛你的意思,那可以找个理由让我或者格尔把他抓起来。”
“如果他真的有失去控制的苗头,我早就让你动手了,这一次完全是因为那几个党卫军的创始人不安分了,想要更大的权力了,才搞出怎么一出让人恼火的事情来。”阿卡多示意安娜不要按肩膀了。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有些无奈的迈步向门口走去:“这边的烂事处理完了,那边还要去安抚国防军,真是让人崩溃的一天。”
他在安娜还有卫兵的簇拥下,走过狼穴地下掩体昏暗的走廊,任由皮靴的踢踏声在冷冰冰的水泥墙壁与地面还有天花板中央来回回荡。一行人在一个会议室的大门前停下了脚步,阿卡多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上挂着的那枚二级铁十字勋章,然后对着门边执勤的军官点了点头。
那军官伸手推开了房门,然后大声的唱和道:“立正!元首到!”阿卡多伴随着这声唱和,迈步走了进去。
“哗啦!”所有人都在阿卡多走进房门的时候站了起来,这些在国防军内部里呼风唤雨的大佬们,此时此刻都郑重其事的立正,抬起胳膊对着面前的男人行着标准的德意志举手礼:“元首!阿卡多?鲁道夫万岁!”
阿卡多走到长桌尽头自己的位置上,然后理所当然的坐了下去,接着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很是随意的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可以坐下了。所有人这才跟着坐回到椅子上,斜着头看着阿卡多鸦雀无声。
“召开这个会议,是向诸位……勃劳希契元帅也在,刚刚合围了斯摩棱斯克的伦德施泰特元帅也在……说一个事情。”阿卡多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两个陆军元帅,然后才继续开口:“最近党卫军的扩充计划,并非是我授意的,我对国防军是在第三帝国内唯一合法的国防武装力量这件事情的立场,没有动摇过。”
伦德施泰特看了一眼阿卡多,眉毛略微动了一动。他现在已经是军方里比较接近元首派的人物之一了,不管本事是不是旧陆军派别,他和阿卡多穿一条裤子这件事,已经众所周知,无法改变了。
这种时候他如果不站出来替阿卡多说话,在以勃劳希契为首的旧官僚那边,他还是没有半分好印象,而在阿卡多这边他丢掉的分数,可是一个伦敦之战都弥补不了的。
所以他轻声的咳嗽了一下,开口说道:“那个……党卫军的‘元首’师是编入在我的集团军内的新建部队,其在合围斯摩棱斯克之战中表现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小题大做。”
“谢谢伦德施泰特元帅对我的信任和支持。”阿卡多笑了笑,然后看向了脸色有些苍白的勃劳希契,继续说道:“我提议,这几个党卫军的新组建部队既然已经参加了前线之战,就没有理由解散掉了。毕竟这些士兵有他们自己的荣誉,是靠他们自身的牺牲取得的胜利,如果我们解散他们的部队,并且剥夺他们部队的番号,这是对他们勇气的不尊重。”
勃劳希契欲言又止,他现在虽然代表着陆军中旧势力集团,但是却并非是完全的守旧派。如果论起发迹的过程来,事实上他也是阿卡多一手提拔的“元首派”。只是这些年来为了身后的陆军与阿卡多诸多抵触,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阿卡多的知遇之恩,所以看到阿卡多没有把话说完,他也没有强硬的开口。
“这些部队,效法其他党卫军部队,依旧编入国防军!此事下不为例,如何?”阿卡多最后给出了事情的处置办法来。
“同意!”勃劳希契的底线正好就是这个,于是第一个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