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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丁越还在自己的院子里面不停地踱步。今天,他和大哥丁又进行了一场另类的暗战,结果他是输了,而且输得没有脾气。这对于丁越来说,是十分罕见的。丁越是一个危机感十足的人,这一次的失败看起来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丁越却将之看作是一场危机,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再一次生尽管,前面他曾经胜过无数次。
只是,今天的事情已经是注定无法挽回了,丁越所想的,是接下来如何打击自己的兄长,同时标榜自己。只是,今天的议事,几乎所有人都表态愿意和并州军,和赵平决一死战了,丁越在这件事上几乎没有任何同盟,想要打击丁,实在是不太可能。至少,他自己看不出这种可能性。
正在此时,忽见一名家人前来禀报道:&二公子,三公子来访!
&三公子?丁越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自从长大之后,除了在丁绍的带领之下,他们三兄弟就再也没有私下里聚会过。所以,丁越竟然一时没有想起那&三公子是谁人来。好在他随即就反应了过来,皱眉道:&他来做什么?
那家人道:&三公子没有明言,他只是说,为了今日白天的事情而来。
丁越的眉头皱了更紧了,他喃喃地说道:&白天的事情?思忖了一阵子,还是不得其解,便吩咐道:&去把他叫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有何话要说。
那家人应声而去,不多时,便领着一袭青衫的三公子丁起而来。
尽管丁和丁越二人素来和丁起颇为不合,但丁起在面子上还是做得很不错的。甫见面,他便躬身说道:&拜见兄长!
丁越也不好太过不给面子,便挥手道:&罢了,都是自家兄弟,就不必拘束了!坐下来说话吧!使个眼色,那家人便取来了一面凳子。
丁起也不客气,便坐了下来。
丁越立即问道:&三弟贵人事忙,非有急事是不会造访我这寒舍的,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言吧!
丁起看了看旁边的家人,欲言又止。丁越会意,便挥手命他们退下。
丁起这才向丁越道:&今日在父王的府上,其实小弟是赞成二哥的说法的。
丁越有些意外,也不怎么明白丁起此言的意思,便&哦了一声,道:&我还道三弟你是一个诸事不顾的活神仙呢,想不到三弟你终究也是要食人间烟火的。他这话是讽刺丁起假作什么都不在意,装得时分的恬淡,实际上却对凡之事十分在意。
丁起像是没有听出丁越弦外之音一般,笑道:&二哥过誉了,小弟和二哥你虽非一母所出,但终究还是亲兄弟。小弟再是脱,也无法在两位兄长面前脱的!
丁越摆摆手,制止了丁起的闲扯,说道:&三弟,你是不是走错门庭了,这番话,你应当找父王去说才是,或许,父王被你说动,会改变初衷呢。若是那样的话,你说不定会改变我丁氏甚至整个幽州的命运了。
丁起苦笑一声,道:&二哥说哪里话。小弟在父王面前,哪里有什么说话的余地。以二哥你在父王面前的得宠程度,尚且不能说动父王,我去说,岂不是白搭!说不定父王不但不会听从,反而会降罪哩!
丁越双手一摊,道:&话是这样说,不过。三弟你也看见了,愚兄今日也在众人面前丢了这么一个大面子。剩下的事情,愚兄也是无能为力啊!既然愚兄自己尚且无法说服父王,你来和我说,岂不是白瞎?
丁起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随即,他压低声音道:&二哥,有一句话,小弟想说与二哥知道,还望二哥听了便罢了,若是不愿想从的话,就只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笑话罢了!
丁越见丁起神神秘秘,一脸郑重的样子,心中忽然像是明白过来什么。随即,他脸色一正,道:&三弟有话,但说无妨!
丁起神神秘秘地说道:&二哥,小弟听人说,那派往并州的几名细作今次回来之后,全部把家中财帛收拾干净,领了家小,都偷偷跑到并州去了!
丁越禁不住&啊!了一声,道:&竟有此事!你的消息来源,可靠吗?
丁起笑了一声道:&兄长说哪里话,若是不可靠,小弟会巴巴的跑来告诉兄长得知吗?小弟是亲自前往几名细作家中探查了一番,结果无又不是人去楼空啊!
丁越倒吸一口凉气。这些派出去的习作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他们对丁家的忠诚程度是远远过于一般人的。同时,他们也是最了解并州的实力,了解幽州和并州之剑实力的对比的。既然这些人都冒着生命危险潜逃,岂不是说明在他们看来,幽州一丝取胜的机会都没有吗?若是如此的话,就不如真的投降了。早早投降还保得住一世富贵,若是投降晚了,就连性命都是赵平一言而决,难说得很了。
丁起见丁越呆的样子,心中好笑。又继续撩拨道:&二哥,恕我说一句不恭的话。这天下是父王和大家一起打下来的,父王对此珍惜一些,舍不得将之拱手让于他人也是情有可原。其实,若是群臣还有两位兄长都直言相劝,虽然良药苦口,忠言逆耳,父王不是一个昏聩之人,未必听不进去。但今天在大殿里,二哥你也看见了,大哥他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世子之位,想着要和二哥作对,竟然全然不顾黑白,便出言反对二哥,这将置我丁家的基业于何地,置幽州的百姓于何地?大哥如此自私自利,说实话,小弟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才来找二哥,希望能找到一个解决此事的办法!
丁越被丁起说中了自己的心病,顿时不再言声了。他忽然现,这个三弟其实还是十分通情打理的,而且也十分的聪明,最为难得的是没有野心。自己当初为什么就没有想过和他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