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修仙游戏满级后 > 第三百一十五章 吾立三尺之剑,当百丈之敌

“玄命司?那是谁。”

“为什么不是李命在祭祀?”

“看上去,她还只是个少女,是什么身份?李命放心让她来祭祀,还是说藏于暗处,静观其变?”

“早已听闻这次神秀湖大潮是由长山先生李命主持,可为何这告灵仪式上是一个少女?事先似乎也没有听闻过啊。那个少女担当得起这次祭祀吗?一般的圣人都担当不起吧。”

“历任告灵祭祀皆为了不得的大人物。远有玄女、道祖、至圣先师、摇光、七曜,近有东皇、巨子、七宝弥佛、应祖、遐迩圣人。哪个不是天下闻名的大圣人?可这一次,还是这么关键的一次,居然是个不知来由的二八少女!真不知长山先生在想什么。”

“有资格踏足北参祭坛的,无一不是大圣人,大前辈。她到底是谁?凭什么踏足!”

秦三月的出场引起了激烈的反响。许多人本期待着,在那祭坛上,看见长山先生李命的伟岸身姿,但结果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女。纵使她一袭长袍万般圣洁,可始终来得不明不白,叫人无法安心。数不清的神念在神秀湖窜动,想要渗透进入那北参祭坛,去探究,去好好看一看,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一次告灵仪式,他李命不亲自到场!甚至连个人影都不曾看到。但是,他们的神念进不去,祭坛周围好似有着一层屏障,如无底深海一般的屏障,神念落进去后,便杳无音讯,甚至收回都无法。

第五家,玄定场。

众人看着祭坛上的秦三月,皆是惊讶,始料未及。公孙书南禁不住问:“长山先生,这就是你说的告灵仪式另有其人吗?”

李命没有在祭坛上看到叶抚的身影,他神情未变,点了点头。

“她是谁?一个少女?”

李命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他从来没有弄清楚过秦三月的身份,只知她是叶抚的学生。当然,他自然不可能说那是叶先生的学生,这样说出来,无疑的,又会陷入“叶先生是谁”当中。

“不知道?”陈缥缈禁不住皱了眉。其余众人,齐齐地将目光投向李命。他们在想,这个“不知道”是一份玄机,还是天机,亦或者她有着十分神秘的来历。不敢去想,那是不是单纯的不知道。

李命凝了凝眉,“相信她。”

这句话本是没有分量,但是是李命说出来的,分量十足。众人不知秦三月到底是谁,也难以去猜测她口中的“玄命司”为何,只知道,现在的告灵仪式由她主持的,便只能将目光放到她身上去。

疑惑、猜测与阴谋论在神秀湖的各个地方发生。秦三月的出现,让几乎所有自信满满的人心中升起一丝疑虑。他们想过告灵仪式可能不是李命来主持,但断然没有想过会是由一个从未见过的少女来主持。她看上去是那么的高洁、不可侵犯、神圣,但同时也是弱不禁风的,毫无抵抗之力的,似乎随便一击便能将她制服,所以,现在是个机会吗?

他们很快发现,如果站在那里昭告天下的是李命,那么自己将会心安许多,而换作了一个弱不可堪的少女,反而心里安定不下来。所以,这是陷阱吗?

有资格参与到母气争夺的,没有人是傻子,没有人不是做足了万全之策,没有人愿意当出头鸟。李命以及神秀湖一众大人物未曾现身,他们哪里敢出头。

所以,在下面叫嚣着的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一群咸鱼烂虾。他们无知,所以无畏,闹腾着,质问着。

“最底层的人,见到风便以为要下雨。但凡和自己所想不一样,便要口诛笔伐,叫嚣,愤怒,喝问,缩在禁卫军的脚下,肆意妄为。”师染立在云层之上,看着祭坛里的秦三月,看着祭坛下的乌合之众。

九重楼站在她身旁,“女王大人定然是与他们有着天壤之别。”

师染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我很讨厌你,虚伪的人,站开点。”

九重楼笑了笑,退开几步,“女王大人的话,自是要听。”

“虚伪。”

“我的心可一点都不虚伪。”

“你的心是贪婪的。”

“天下那么大,却被几家分了个干净,不贪一点,立不住脚啊。商人都是逐利的,天下第一商行的老板自然不能落了下风。”

“看来,我找你要的赔偿还是太少了。”

“女王大人有意,随时再加。”

师染拂袖,阴云涌荡,“劝你小心,吃得太多会撑破肚皮。真正存在的,永远比你看到的多。”言罢,她化作一缕雾气消散。

九重楼按着左胸,望着祭坛里的秦三月,感叹道:“多美的气息啊。当真是七窍玲珑。”

祭坛上。

秦三月回忆起昨晚老师同她说的话。

“告灵本不是一件复杂的事,摊开来说,就是告慰亡灵,祭祀词、祭祀礼、参天参地、安灵便可,但是神秀湖大潮上的告灵多了一样,便是指引自然母气。指引自然母气,是个大动作,需要颇为深厚的修为、道法、神魂,不然难以承受得下。在以往没有告灵时,鲸落之后所倾泄的自然母气无序地冲向天下,会引起不小的灾难,诸如海啸、地震、飓风等等,而如果任由他人去争夺母气,将母气拦截下来,又会影响到整个天下的生息变化,灵气匮乏的地方将会更加匮乏,许多秘境、法宝之地也将因为生息不足而崩塌,甚至会影响到一整个大国的气运等等。所以,指引自然母气,使其最大程度裨益天下,便成了极为重要的一件事。”

“你不需担心自己能否承受得住。你是最亲近自然气息的,自然母气也不例外。到时候只需按照流程进行,不要太过紧张便是。”

秦三月深吸一口气,聚拢心神,七窍玲珑心不断地去感知气息,让自己与周围的气息融为一体。

“广命于东土十二方,风起魂兮大扬四方土;

广命于北原十二方……

广命于……

……

广命于天下间,魂兮归于昊天,魄兮安于黄土。”

祭祀词,不断从秦三月口中发出,经由祭坛八面十六方的幡旗,穿透一切阻碍,定定地落在人心里。她完美地同北参祭坛,同这方土地的气息融合,撇去了一切人性。使所有人听来,好似不是在听一个人说话,而是在听脚下的山河言语,听流淌在身边的每一缕气息言语,听自然的言语。

那一句句言语,没有磅礴的气势,没有壮阔的史诗,没有感人肺腑的情感,没有动人至深的心声,是彻彻底底的自然的言语。好似不是神秀湖在为圉围鲸告灵,而是天地在为圉围鲸告灵。好似这告灵仪式从来不是给自己等人看的,是纯粹地为圉围鲸准备的。

他们看着祭坛上的秦三月。即便那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是一个眉目柔和的姑娘,却也始终觉得站在那里的并不是人,而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人升起亲近之意的……某种存在。他们无法去形容她,只能说成是“某种存在”。

渐渐地,他们甚至肯定,那玄命司并不是人,而是为这次祭祀而生的某种存在。

这种感觉不只在百家城的一群乌合之众中出现,即便是那些有资格争夺母气的人也出现了这种感觉。甚至是那些大人物们。

“玄命司,到底是什么存在?为何我觉得她不是人?”顾寒沅问。他不解于祭坛上秦三月那与所有人都不一样的气息。

东方珂满脸愁容,“又是预料之外。”

“你是说,玄命司的出现是预料之外?”

“长山先生至今没有露面,神秀湖的主要人物一个都没出来。那玄命司独自撑住了汹涌的暗流。而最可怕的是,我们并不知道玄命司到底是谁,或者说是什么存在。”

顾寒沅眉头凝重,“想必,绝大多数人都没料到会这样。都以为长山先生会主持祭祀。”

“站在他们那一面,的确只有他有能力去指引自然母气。玄命司的出现,解放了他,那么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李命又是怎样的境界,谁人知晓?”

“可那玄命司如何能撑得起告灵祭祀?历来主持祭祀的,无一不是站在山巅上的人,而她有何资格?”

“这就是最让人担忧的一点。我们不知道她的身份,能力以及态度。甚至,连她是不是人都不知道。”

顾寒沅点头,“我看过几次大潮,可没有谁能像她一样,彻底隔绝人性,纯粹地为圉围鲸告慰魂灵。即便是东皇大人,都做不到。”

“真像是自然的化身啊。”

“玄命司,玄命司……唉,这天下,又多一个让人忧虑的存在了。”

东方珂心里沉闷不已。他所忧虑的,除了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玄命司以外,还有一个身无命格之人。知道得越多,越是发现身不由己。

……

秦三月将祭祀词吟诵完毕,四下看了看,有些迷茫。

老师呢?说好的会一直站在自己身后,但是到哪里去了呢?

她想停下来,去寻找老师,但是她知道,老师更希望自己能够顺利地主持完这场祭祀。

她摊开长裙,像盛放的花一样坐下来,闭上眼。

祭祀礼,是一场无声的送别。

在以往的祭祀上,大祭司会呼吁所有人,与其共同行祭祀礼。但是这一次,她没有按照以往那般做,而是独自一人,为圉围鲸送别。她坐着,感受着圉围鲸,即便是隔着遥遥不知几万里,也能清晰地感知到它们的生息。她见证着,一头头大山似的圉围鲸生机流逝将尽之际,费尽全力,从深海之中,腾跃而上,冲出大海,最后看一眼天空,最后一声鲸吟,最后一道吐柱,再用尽最后的力量,将身体里孕育的自然母气推出去,推向天下。然后闭上眼,再也不睁开,从微光泛动的海水中沉落,沉落……最后化为深寂海底的孤独风景,直至森森白骨崩塌。

一头又一头圉围鲸,不断地进行着同样的事。

跃出海面,仰望长空,吟唱悲歌。

它们是一个族群,却没有着所谓的首领,自诞生起,便承担着直至生命尽头的宿命,一代又一代,居住在最为凶险与贫瘠的北海中心,从不曾离去。跃出水面,所看到的,便是它们全部的天空。幸运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湛蓝,但更多的时候,北海的天空是灰蒙蒙的。

秦三月融入自然当中,迎着大潮而去,逆流而去。她亲眼见证着,鲸落,这一个壮丽的场景。

她温柔地想:“愿再见面时,是天上雨、人间风。”

正当她想回去,却忽然在那深海之底,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道身影立在那里,注视着自己。

“是老师啊。”她伸手,想要去抚摸。却在要触碰到时,消散于空。

她思绪开始回溯,不待其反应过来,再睁眼时,看到的已然是北参祭坛。

这才知,祭祀礼结束了。

她站起来,望了望北边的大潮,已经从一道线,变成了一堵天际之墙,再过一会儿,便要覆盖整个神秀湖。

定了定心神,她吸气,宣告:“魂兮,归于昊天!”

言罢,北海深处,鲸落之地,一道长虹自九天而落,穿透整个深海,落在圉围鲸的尸体上。紧接着,那长虹绽放光明,将所有的阴云与风雪驱散。

待光明褪去,阴云与风雪重聚后,秦三月宣告:“魄兮,归于黄土!”

此话一出,处处桃花盛开,芬芳满天下。

待桃花羞涩,芬芳消散后,秦三月正声宣告:“迎大潮!”

局势,一触即发。

大潮袭来,涌起,轰然而落,拍打在神秀湖的隔离阵法上。视野所及之处,皆被深蓝色的海水覆盖,整个百家城变成海底下的巨城。风雪瞬间被阻断,人们所看到的不再是灰蒙蒙,而是幽蓝。

目光、神念变得凌厉起来,朝着那北参祭坛。

秦三月处于祭坛中,立马便感觉到数不清地窥伺自己的气息。她知道他们想看什么,想看着自己将那自然母气接引出来。

她心里忽然有些紧张,有些担心自己做不好,四下望去,想要寻求到叶抚的身影,得一丝心里的安慰。但是她没有看得到叶抚的身影。

无措紧张之间,她感受到一道风吹过自己脸庞,抚平了急躁。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为了老师,为了圉围鲸,一定要撑到最后!”

聚拢心神,她按照叶抚的教导,将自己所有的思绪展开,去感受这里的每一样事物。

当她展开思绪后,立马就感觉到,一种纯粹的、没有丝毫污垢的气息开始涌向自己。

她闭着眼,去感受它们,去接受它们。她的身周,萦绕着无形的某种律动。

“自然母气!”

不知是谁忽然吼叫一声,点燃了整个神秀湖。

城里、城外、湖上、岛上,那些人被一声“自然母气”彻底激活。他们中,有许多人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自然母气长什么样,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去捕捉。他们只是知道,自然母气是天下独一的珍宝,是能彻底改变自己命运的东西,想来这里碰运气,争取所谓的“机缘”和“先机”,他们甚至连“先机”是什么都不知道。

“快抢啊!先到先得!”

又不知是谁,喊了这样一句。然后,那些人红了眼,发了疯,忘了命,或乘坐飞行法宝,或飞行灵兽,或御剑,或御风,祭出浑身解数和珍藏已久,舍不得用的法宝、符篆、丹药、神通,朝那北参祭坛去,朝那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地方去。

一瞬间,密密麻麻,涌起了不知多少人。

绚烂的术法神通和法宝灵兽在空中腾跃,纵横,交错,像是一场伟大的盛会。他们彼此鼓励,彼此给以勇气,想着“都在抢,我怎么不可以抢”,却又相互提防。

而底下,在那人群中,一体魄健壮,身材高大的男子哈哈大笑,笑如雷霆一般。

“蠢货,一群蠢货!哈哈哈——听人一声吼,把脑子都听没了!”

“褚文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像个疯子一样。”一手持羽扇,头戴羽冠的文士模样的中年男人身形出现在这里。

“曲沭,你跟我还装什么文人雅士啊。”褚文栋大手不停地在曲沭的肩头拍打。

曲沭身形一跳一跳的,羽扇一拍,将褚文栋的手拍开,“怎么着,你还不出手?”

褚文栋扭了扭脖子,笑着说:“有人先去送死,我干嘛那么急。”

曲沭看了一圈,四下皆是被“自然母气”四个大字迷了眼睛的人,“一群乌合之众,当了铺路骨,还满脸欢喜。”

“欢喜不了多久的。哈哈哈——”

周围的人光是听了名号,便脚步不停地远离他们二人。毕竟一个是兵家不倒山山主,一个是百兵楼楼主。

祭坛上。秦三月能够感受得到有许多道气息正朝自己涌来,绝非好意,那贪婪、炽热的臭味儿她都能够闻到了。但她始终咬牙坚持,要将这指引母气的过程完成。

愈来愈近的气息,术法、神通朝北参祭坛轰来。

陡然间,一剑自大潮之下浮现,剑光呼啸,将北参祭坛周围的术法、神通、法宝尽数斩断!

众人定目看去,只见一柄长剑悬立当空,定在北参祭坛之外,身着束衣的女人立于剑柄之上。她气势展露,丝毫不客气地将飞在空中的一个又一个人打下去,管他血肉模糊,管他器脏横飞,“公孙书南在此!吾立三尺之剑,当百丈之敌,尔等休得向前一步!”

“公孙书南!公孙家的老祖宗!”

“居然不是老太婆!”

“怎么办?那可是圣人啊,斩我们不费吹灭之力。”

红了眼的人挨不住变成肉沫的恐惧,胆寒了一片,纷纷停下来,不敢向前一步。

人群中的褚文栋看着,摇了摇头,“区区一个公孙书南就把他们吓到了,果真是乌合之众。”

曲沭说:“你如果是他们那般能力,也一样。”

褚文栋哈哈大笑,“所以,为了不跟他们一样,我才练得这一身肉啊。”

“你要去牵制她?”

“牵制她?呵,谁去谁蠢货。”

“那不可能就这么耗着吧。耗着耗着,母气可就要溜走了。”

“总有人心甘情愿当蠢货。”

百家城另一处,

“打我是肯定打不过,但牵制的话,没问题。但是,你知道的,母气这东西对我这种散修来说,拿着也用不了,反而是个祸害,我干嘛要去冒险?看看热闹不好吗?”乞丐模样的老头,口里嚼着似乎嚼不完的草根儿,别着个拐杖,说起话来唾沫星子直飞。

“老家伙,我知道你对母气不感兴趣,但是这个,你应该感兴趣吧。”符锦手里捏着一根颇具钢铁质感的手指长短的木头。

乞丐一看,双眼一亮,“有这个东西嘛,倒是值得冒个险。”

“给你,去吧。”符锦直接丢了过去。

乞丐眼睛变成狭长一条,“你就不怕我拿了货,直接溜走?”

符锦笑了笑,“你试试。”

乞丐拐杖一撑,把身上的雪掀开,吞掉草根,“得嘞!谢大爷赏口饭吃。”说完,他一瘸一拐地走开。

随后,云经纶走出来,“铁树根正是便宜他了。”

符锦说:“那家伙肋骨腐蚀了一截,快死了才来这神秀湖碰运气。只能说他运气好,正好我有一截铁树根,接个骨头,绰绰有余。”

说完,他看向北参祭坛外的公孙书南,“牵制了公孙书南,还有其他人啊。”

云经纶摇头,“放心吧,没有人能什么都不做捡便宜,那些藏在暗处的老鼠会冒头的。”

“与那些人合作,不太稳当啊。”

“这可不是合作,是竞争。”

“竞争?”

“博弈的不是两方,而是十几、几十方。因为有共同目标,才有竞争,因为有竞争,才能知道各自想做什么。在这种事上,心照不宣才是最合适的。”

符锦沉思片刻后,点头。

半晌之后,一众人畏缩对峙之间。忽地响起一咳不出痰一般的声音,“嘿,公孙美人儿!爷来试试你,好不好使!”

乞丐接声而起,一口浓痰吐向空中,拐杖跟随在其后。众人只觉一道风吹过,伴随着酸臭味儿。

公孙书南立于剑上,凝目看去,神情未变,一步踏出,将那浓痰打落,再一步踏出,将那拐杖截停,再一步踏出,直将那来人震慑。她踢脚,长剑飞起然后落在其手中。她以剑相对,“朽柯老头儿,你再说一句话,老娘把你做成人彘!”

“哟哟哟,这就是堂堂公孙家的老祖啊,不愧是文人,出口成章!”乞丐挤眉弄眼。

公孙书南说,“我知道有人让你来牵制我,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是来送死的。”

乞丐深吸一口气,似乎是要将公孙书南身周的香气吸过来,“能死在公孙美人儿手下,老头子值了。就是不知,老头子我着到死都未开处子之身,公孙美人儿能否帮我,开开?”

公孙书南皱眉,“你这人确实是恶心到了极点。”

“多谢夸奖。嘿嘿。”

公孙书南神念传向第五家玄定场,“他们是想分散我们,如何处置?”

陈缥缈回,“你尽管去弄死他,老实说,我最讨厌这种人。祭坛那里能否被攻破,可不在于我们会不会被分散。小人物算计小事,大人物自有大人物应对。前面这一批都是送死鬼,那些活了几千岁的,都是人精,怕死得很。”

高雅回,“辱你公孙书南,便是辱神秀湖,当斩!”

公孙书南笑回,“高老头子都这么说了,那我可没办法收手了。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血花。”说完,她收了神念。

玄定场。陈缥缈忽然发现李命不见了,然后问:“你们可见长山先生?”

陆修文说:“长山先生总要去应付一些只有他才能应付的人。”

“说的也是。”陈缥缈活络了一下手掌,“几千年没打过架了,弄得我都以为我是个斯文的读书人,真叫人不好受啊。”

范仲郑重地说:“不论如何,护住祭坛才是关键。一定要小心。”

“那是当然。”

口上说着轻松,其实他们都知道,这次的大潮,很难很难。不过,他们早已随着那一句“我等愿伴长山先生左右”笃定了心。

北参祭坛外。公孙书南横剑而立,“你要当出头鸟,那便把头伸过来。”一边说着,剑上的剑势疯狂汇聚,凝滞空气。

乞丐见此,瞳孔缩成一个点。他转身,疯狂逃窜。

公孙书南蔑视地看了一眼底下那些等待着钻空子的人,瞧着他们那副跃跃欲试的嘴脸,厌恶地吐了口气。然后,她横剑,斩出,以身作长虹。

剑虹直挂长空。

有人扯开了嗓子大喊,“冲啊,砸祭坛,夺母气!”

如蝗虫过境,如泥鳅过江,密密麻麻的人,趁着公孙书南抽身的片刻,朝那祭坛冲去,什么都不顾了,眼里只有玄命司,他们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她身边就有自然母气,得到她,就有自然母气了!

所有人看着那北参祭坛,却没有人看到,在身后的百家城上空,一朵炫丽的血色花朵绽放。

公孙书南抽剑,横立长空,睥睨百家城。

愈来愈多的人就要靠近祭坛,就要触及到祭坛的玄命司。他们眼中的兴奋、贪婪显露无疑,灼热的气息似要驱散整个冬日的寒冷。

而就是这样灼热的气息里,一道清冷的气息迅速淌开。

“繁星,开!”

只见祭坛上空,陈缥缈手持星辰,然后落下。

刹那之间,整个百家城置身于一片星空之下,幽寂、浩瀚、凄冷、壮观。

一群接着一群的陨星雨落下,将涌向北参祭坛的密密麻麻的人打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惨叫声汇聚在一起,像是星空中某种神秘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躯体炸裂开,溅射的鲜血汇聚成泊。

陈缥缈立于星辰之下,血泊之上,正言,“陈家,陈缥缈,邀诸君共赏星河。”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