殒穹之暗 撤离

[公元2188年5月7日]

[地球南非布隆方丹]

“砰！”拉栓，上弹。

“砰！”拉栓，上弹。

“砰！”拉栓，上弹。

弗格斯以极高的上弹速度不断开火，手中的sg391-sr7似乎成为了一把半自动狙击枪，四秒内打完了七发动能弹。弹匣被打落，又一个新弹匣装上，拉栓上弹，“砰！”

“兄弟，你先回避一下吧，毕竟你也没穿装甲。”弗格斯对索尔说道。

“嗯。”索尔点点头，转向往死黑化能量密度较低的地方驶去。

就在这时，一只虎型死黑兽从弗格斯背后冲上来，他急忙闪身躲开那只虎型死黑兽的猛扑，随即“砰！”一枪打在它的腹部，瞬间它的腹部出现了一块碎裂的凹槽，虎型死黑兽痛苦地翻滚了一会，又立刻翻身爬起来迅速朝弗格斯猛扑过去，这几个动作之快让弗格斯甚至还没来得上弹，“好快！”弗格斯大惊，已经来不及上弹开枪了，他下意识后退一步，抬起右脚就是猛地一踢，借助装甲强大的动力，这一脚犹如重锤一般砸在虎型死黑兽的左脸上，它被迫往右侧倒，弗格斯乘着这关键的一秒内迅速上弹、抬枪、甩狙！又一发动能弹直冲向那只死黑兽的下巴，瞬间穿过它整个头部，它惊吼一声，挣扎了一会后便无力地倒在地上。

弗格斯看着那只已丧失生命体征的死黑兽，正准备给爱枪上弹，几发动能弹突然从眼前袭来，极速冲过耳边，击毙了一个妄图朝弗格斯开枪的死黑者，弗格斯这才转身注意到那名死黑者。

“呼……”弗格斯出了口气。

“军长！你没事吧！”夏克尔端着枪冲了过来。

“谢了夏克尔，”弗格斯笑笑，“你要是打偏一点点，我可能就不保了。”说完，他也抬起他的sg391-sr7往夏克尔身后猛开一枪，直接击毙一只妄图冲上来的鬣狗型死黑兽。

“战士们突围得怎么样了？”弗格斯问。

“还有几队人，很快就全部撤出来了。”夏克尔抬枪朝几名死黑兽扫射过去，在打空弹匣后拔出匕首，躲开死黑者挥出的重拳后反身一刀刺在它的要害处，再一脸踹开。

“嗯，让他们快点！”

在突围了半小时后，所有幸存下来的937名战士和大多数的火炮、装甲车都撤出包围圈，弗格斯正准备带领战士们和重型武器向茨瓦内撤离，就在这时他突然收到求救信号，是来自布隆方丹市区里的！

弗格斯急忙接上发出求救信号的无线通信：“我是弗格斯，发生了什么？”

“军长！”是留守在市区里的战士发出的求救信号，“我们现在被困在布隆方丹市区里了，请求支援！”

“什么？还有人留在市区里？！”弗格斯大惊，“你们没有和运输舰一起撤离吗？”

“运输舰没办法装下那么多人，只够撤离市民。”

“那你们还剩多少人在市区里？”

“能联系上的只有32人。”

“这样……”弗格斯低声思考了一会，随后下令：“夏克尔、刘易斯、诺曼、凯利、罗比，你们五个人整理好装备，和我一起去营救被困住的战士，其他猎血者战士保护好军队向茨瓦内撤离！”

“是！”

“我也去。”弗格斯突然听到索尔的声音。

“你也去？”弗格斯大惊，“兄弟你别闹，你既不是正规战士又没有装甲，甚至连把手枪都没有，这种危险的任务你就别参与了！”

“不管你怎么说，”索尔笑了笑，“我已经接近布隆方丹市区旁了。”

“你！”弗格斯惊得说不出话来。

“死黑化能量我比谁都要熟悉，不会有事的，况且我还有这辆mle37-a5摩托车，帮你们引开敌人总可以吧。”

“……”弗格斯沉默了一会，无奈地笑了一下，“你总是这么乱来，都不考虑后果的。”

“听你这语气，是答应了？”

“反正我也拦不住你。”

“我就知道。”索尔笑了笑，“西侧的市区入口被死黑者用火箭弹炸塌了，你们注意一下。”

“嗯，知道了。”弗格斯点点头，然后招呼他点名的那几名猎血者战士，“走，咱们立刻动身去布隆方丹！”

夜已深，丝丝寒风携带着一股轻微的血腥味，刮过弗格斯一行人的身旁，本来在这无月的夜晚应该是一片寂静，但布隆方丹里却是火光冲天、满目疮痍的模样，几个高大的地标建筑东缺一块、西碎一片，而有些建筑因失去平衡而轰然倒塌，大片火海在无情地撕咬着市区里的绿化带，曾经波光凌凌的人工湖也已经污黑一片，中心商城倒了、立交桥塌了、无数被撞得支离破碎的车辆挤在一起、街道旁满是摔碎的悬浮灯的玻璃渣一片末日的景象。

弗格斯一行人从西侧入口的旁边绕道而入，刚进入市区，便有几只死黑兽嘶吼着冲过来！弗格斯迅速抬枪甩狙，击毙最前面的一只死黑兽，其他五名猎血者战士也迅速端枪开火，“砰砰砰！”几声，数十发动能弹瞬间形成一个小范围的火力网，但死黑兽却顶着这枪林弹雨径直冲向他们！

“快散开！”弗格斯一挥手，战士们便迅速往一旁散开，弗格斯也迅速翻滚躲过它们的扑击，还没稳住身形，他便迅速抬枪又是一狙，又一只死黑兽被命中头部，倒地不起。

战士们翻身到一边后也迅速抬枪回击，一只豹型死黑兽一边灵巧地躲开动能弹一边朝着夏克尔急速冲来！“你这混蛋！”夏克尔一直将枪口对着那只豹型死黑兽，扳机扣实了疯狂射击，无奈它的外壳太过坚硬，动能弹打在上面效果甚微。突然，夏克尔手中的突击步枪打空了弹匣里的子弹，豹型死黑兽见夏克尔突然停止射击，直接朝他猛冲过来，仅一秒便冲到夏克尔面前，朝他张开了血盆大口！已经来不及回避了！夏克尔下意识地把突击步枪朝死黑兽嘴里扔去，扑在空中的死黑兽只好先把这把枪咬碎，但它同时也丢失了这次能咬死夏克尔的机会。

夏克尔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往旁边躲闪，避开豹型死黑兽的利爪，同时掏出大腿旁的两把手枪他最熟练的双枪ose19-a2，左手迅速抬起，一枪极其精准地打在那只死黑兽的鼻子，豹型死黑兽被迫后退了几步，夏克尔抓住这个机会，右手也迅速抬起猛开一枪，另一发动能弹径直打穿它的左眼！“吼！”死黑兽发出一声怒吼，大步一踏便朝夏克尔冲来！

曾经的队友倒在死黑兽爪下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同样是在市区内，同样是死黑兽，但此刻正是我战斗的时候！为队友报仇的时候到了！

“来呀你这个畜生！！！”一阵凶猛的怒火直冲脑门，愤怒的夏克尔没有选择回避，而是迎头往上冲，先是一枪打在豹型死黑兽的脑门，往左轻身躲过扑击的同时右枪迅速开火，打在它的腹部，豹型死黑兽扑了个空后侧滑十几厘米便转头又冲过来，夏克尔侧身用左枪连开两枪，然后对着扑过来的死黑兽直接上勾拳打在它的下巴，顶在它下巴的枪肆意开火，任凭它凶猛地爪到夏克尔有装甲保护的手臂也不停火，仅一秒后夏克尔借助它扑过来的惯性把它摔到地上，自己闪身到一旁，刚稳住身形便把左枪里剩余的动能弹全部倾泻在它的身上，已经被重伤的豹型死黑兽大口喘着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后又猛冲过来，夏克尔急速换好动能弹，刚抬枪，面对的就是死黑兽的血盆大口，“正好！”夏克尔毫不犹豫，对着它的血口就是一枪，一发9x59mm的动能弹直接冲进它的血口，打穿了它没有外壳保护的内脏，这只死黑兽嘶吼地摔倒在地，在地上胡乱挣扎着。

夏克尔走过去，一脸踩在它的身上，将右枪对准它头部上的一个破碎的外壳缺口：“你这畜生！这一枪，是为了我所有在金伯利牺牲的弟兄们！”砰！枪响了，这只死黑兽再无动静。

旁边依旧枪声不断，但夏克尔似乎都没有听见，双眼早已热泪盈眶……作为见证死黑兽的第一批人，也作为在金伯利奋力抵抗的战士中唯一幸存下来的人，他从曾经的面对死黑兽的恐惧、绝望，失去队友的痛苦，再到现在靠着装甲终于亲手击毙一只死黑兽，他等这一刻等了一个多月，终于……

“夏克尔！”突然，脑中传来弗格斯的声音。

“我在，军长！”夏克尔迅速回应，突然想到他已经在战场上发愣了十几秒，他下意识地想擦擦眼泪，刚抬手才发现由于带着头盔，手没办法碰到眼睛。

“你怎么了？没事吧？”弗格斯问。

“啊……”夏克尔迅速调整好情绪，回答道，“没事军长。”

“嗯，那就好。”弗格斯抬枪击毙了最后一只扑向他们的死黑兽后，向他们招呼道：“所有人，迅速进入市区搜寻幸存的战士。”

“是！”

根据弗格斯制定的计划，这六名战士分头行动，在幸存战士发来的位置坐标搜寻他们，一旦找到了他们便迅速带领他们往东北侧的出口撤离，途中尽量避免与死黑生物战斗，身为猎血者部队的战士，要保护好幸存的战士们，但是一旦自身装甲被打穿了，允许先一步撤离，“猎血者的战士比普通战士在战斗方面的技能要更成熟，一旦死黑化，我们得多牺牲几十名战士才能对着这样一名死黑化的猎血者战士，所以切记，你们实力最强，也是最不能被死黑化的战士。听清楚了吗！”

“是！”

“那么，救援行动，开始！”

救援行动似乎进展地相当顺利，由于索尔先前已经引开了大量的死黑生物，他们一路上很少遇到死黑生物，而伽马雷达也精确地显示了死黑生物的位置，就算遇到了也很容易躲开，一个多小时后，共有29名战士随着那几名猎血者战士顺利撤出布隆方丹，弗格斯先派凯利和诺曼护送他们往茨瓦内撤离，然后等待最后3名战士撤出布隆方丹。

但是……有点久啊……

“就刘易斯还没有出来。”罗比说道。

“……怎么这么慢，他带的人最少但却是最慢的。”弗格斯等得有点心慌，随即与刘易斯联络：“刘易斯，你人呢？怎么还没出来？”

没有回应。

……

“刘易斯？”弗格斯再次试图联络他。

还是没有回应。

……

弗格斯顿时心慌了：“索尔！”

“你说。”索尔回应道。

“能搜得到刘易斯的位置吗？这儿信号中断了，我们的军用ar装置搜索不到。”

“布隆方丹那么点大的地方你们还搜不到人？”坐在mle37-a5摩托车上的索尔摇摇头，从ar操作台调出搜索雷达系统，“看来回去得帮你们升级一下你们的ar装置才行了。”

“别废话了，找到没？”

“我这不是一边废话一边帮你找嘛！”索尔回了一句，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着，“我看看……在市中心西南方向约2.7公里处发现xk0458装甲的信号，估计就是他。目标位置已经发给你了。”

“好！”弗格斯确认收到坐标，“兄弟你先去看看刘易斯的情况。罗比、夏克尔，我们一起去接应刘易斯。”

“是！”

就在弗格斯他们还差500米左右到达目标地点时，弗格斯突然收到索尔的通信：“额兄弟……”

“怎么了？”

“你们最好赶紧过来……这个场面我可能对付不了……”

……

弗格斯二话不说，不顾体力地加快奔跑速度，借助装甲提供的强大动力迅速往目标地点跑去。不到半分钟，弗格斯翻过一个被封住的路口，眼前的景象便落入眼里浑身装甲已经破碎不堪的刘易斯，被那3名已经死黑化的抗黑军战士扑倒在地上，凶猛地咬着他裸露出来的手臂，从裸露出来的部位看，大部分部位已经被死黑化，身体的颜色快接近扑在他身上的死黑者的身体颜色了，而漆黑的能量依然无情地往头部缓缓蔓延，刘易斯痛苦地咬着牙，似乎在拼命抵抗死黑化能量地蔓延，而旁边有十几只死黑兽在远处徘徊，对这个“大餐”似乎一点兴趣都没有。

“刘易斯！”弗格斯大喊。

“军……长……”刘易斯抬头看见了弗格斯的身影，痛苦地回应道。

“你这是……”

“对……不起……军长……我没能……完成任务……”

弗格斯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抬枪，但却被刘易斯伸手阻止：“等……等……军长……”

“别说话，我这就救你出来！”弗格斯大喊道。

“要救……就先救……他……吧……”刘易斯用尽全力撑起身体，弗格斯这才发现他身下居然有个只有两三岁、害怕得不敢哭泣的小男孩！

“你……”

“是我……的错……我……为了……救他……忘记……观察……四周……战士们……都……被死黑兽……感染了……所以……”

“刘易斯！”匆匆赶来的夏克尔和罗比刚赶到目标地点，这才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我……不行了……救……他……快……”刘易斯痛苦地嘶喊着，死黑化能量已经侵蚀到他的脸，眼睛似乎开始变红了。

弗格斯一咬牙：“罗比，去救那个小男孩！”

“是！”罗比乘其他死黑生物没有注意到他时，迅速跑了过去。“刘易斯……”罗比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你还真是个蠢货！”说着，他抱起小男孩迅速跑了回来。

“罗比，你先带着小男孩撤离，我们随后就到。”弗格斯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是！”罗比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刘易斯后迅速离开。

看见小男孩安全地离开后，刘易斯笑了笑，随后对弗格斯说道：“军……长……快杀……了我……吧……我……快……撑不住……了……”

“刘易斯……”夏克尔也默默地看着逐渐死黑化的刘易斯，曾经就睡在旁边床铺的战友，现在就快死黑化了，就像……在金伯利那样……一股难以言喻地痛苦再次涌上心头，夏克尔抓紧了手中的ose19-a2双枪，心疼地咬了咬牙。

“怎么办军长……”夏克尔看向弗格斯。

弗格斯低着头，右手早已紧紧地握成拳。抗黑战争是一场只有生死没有伤的战争，一旦受伤了，失去氧化镁组织薄膜保护的战士，在战场上就很快会被感染死黑化能量，每位战士都深知这点，尽量不让自己受伤，但所有的战士都不可能每时每刻都能保证自己在战斗时不会受伤，被感染的战士都会在被完全感染前结束自己的生命，要么选择自己亲手结束、要么让战友帮忙这一般是在自己失去活动能力的时候。这不是出于命令，这是每位战士在加入抗黑军的瞬间就做出的决定要么完完整整的活着，要么就轰轰烈烈的战死，受伤，只会给战友带来灾难和更大的损失。但，没有哪位战士会欣然接受击毙战友的要求，被请求的战士面对枪口下受伤的战友，都很难下得去手……虽然抗黑战争只有半年左右，弗格斯已经无数次亲眼见过、听过、了解过被感染的战士拉着手榴弹直接往前冲、或者寻求战友结束自己的事了，每次遇到这样的事，弗格斯都会看到战士们那视死如归的眼神和无奈的微笑，这样的神情每次都会在他心上狠狠砸了一拳，眼眶也忍不住变得通红。

现在，这样的事就摆在他的面前，弗格斯的心再次被狠狠砸了一拳，拿着sg391-sr7的左手颤抖不已，现在他要在为他人的生存和自己的战友之间做一个抉择……身为一名狙击手，弗格斯深知用一发动能弹，没法同时击中并排摆在面前的两个标靶，就像眼前的抉择一样，保全一个，另一个就得消亡……切……弗格斯用力咬着牙，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想要在这样的世界存活，就必须狠心……他们也是为了保护其他人才选择牺牲自己的，不能辜负了他们啊……弗格斯下定了决心，慢慢地停止了颤动，缓缓抬起枪，将枪口对准了刘易斯……

但是……

刘易斯身上的那3名死黑者突然被打飞，它们瞬间被狠狠地砸到旁边的几栋楼的楼墙上，那些楼墙应声被打出三个大窟窿！随着碎石和三具尸体跌落到地上，刘易斯也缓缓站了起来浑身漆黑，表情呆滞，双眼通红，还有刚刚那极其恐怖的击打力度……他已经完全被死黑化了！

“刘易斯！”弗格斯大惊，他现在相当后悔刚刚犹豫的那十几秒，为了能弥补一下他的失误，弗格斯迅速抬起枪，对着死黑化的刘易斯甩狙，可刘易斯突然在原地消失不见了，刚刚那一发动能弹只打中前面的楼墙，“砰”的一声留下一个清晰的弹孔。

“军长小心！”夏克尔大喊，一个箭步冲到弗格斯身边，抬拳将冲向弗格斯的拳头打偏离方向，一阵充满死亡气息的风在面前刮过，只听一声“轰！”的爆炸声响起，左侧顿时烟尘四起，大量碎石也向四周扩散开来！弗格斯急忙后退，远离刚刚的爆炸地点。烟尘散去，刘易斯在刚刚的“爆炸”中心缓缓站起来，转头面向弗格斯和夏克尔。

这就是死黑化后猎血者战士的力量吗？太恐怖了！刚刚他的那几下动作完全没看清……弗格斯后怕地流了一身冷汗。

“这根本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夏克尔也有些害怕地说，“军长，我们先撤离，以后再想办……”

“不行，”弗格斯说，“就这样放任他不管，会后患无穷……快散开！”话还没说完，刘易斯又极速冲过来，弗格斯急忙推开夏克尔，两人迅速往旁边躲闪，相当幸运地躲开了刘易斯的这一个重拳，但是身后的建筑就没那么幸运了被狠狠地打出了一个大洞！

“而且……”弗格斯又急忙翻身躲过飞踢，“跑也跑不掉，还不如留下来战斗！”

“那还请军长允……”夏克尔侧身躲开一记重拳，“允许我同你一起战斗！”还没说完，夏克尔抬起ose19-a2双枪直接朝刘易斯猛烈开火，刘易斯轻身闪过，迅速靠近直接朝夏克尔猛踢一脚，夏克尔跳起躲开这一记鞭腿，在空中回以一记猛踢，刘易斯似乎没注意到这一击而被踢倒在一旁，夏克尔乘着这个机会迅速抬枪射击，但刘易斯这回反应过来，一个翻滚后又消失不见了……

“砰！”的一声巨响，一发巨大的动能弹朝夏克尔身后飞去，打在突然出现在夏克尔身后想突袭的刘易斯的左拳上，一股黑血就这样突然喷发出来，但刘易斯似乎不知道疼痛，左拳依然速度不减地砸在夏克尔的后背上，瞬间他被打飞到20米远的墙上，整个墙面也瞬间出现数十道裂痕。

“夏克尔！”弗格斯咬咬牙，“果然够狠！”随即他大步一踏，开始使用他的高级狙击操作的单发狙跑打技术，先是一发动能弹猛地朝刘易斯飞去，后者闪身躲过后，拖着残缺的xk0458装甲迅速冲过来，朝着弗格斯就是一个手刀斜斩，弗格斯急忙往后翻身躲过，抬枪又是一发甩狙，但刘易斯只是轻轻往右摆头便躲开了这一发动能弹，接着他冲上前对着弗格斯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拳脚攻击，弗格斯根本没办法回击，只能借助战术头盔和装甲的动力来尽量避免被刘易斯击中，毫无还手之力！

“砰砰砰！”又是几声枪响，几发动能弹极速朝刘易斯冲去，后者仅躲开了几发动能弹，还是有两三发命中了它的身体，刘易斯只是看了一眼身上流出黑血的枪口，便后脚一蹬，朝夏克尔猛冲过来！

“放松身形、灵活应变、直攻斜防、交替攻击。”夏克尔不断在心中默念道，这是他在练习使用ose19-a2在近距离作战时，使用的最实用的战斗技巧。面对刘易斯的重拳，他抬起右臂倾斜着别开，左枪顺势往其头上猛开一枪，刘易斯迅速躲开后他用左手对准刘易斯的头猛锤一拳，被击中太阳穴的刘易斯向左一个踉跄，而夏克尔不放过这个机会，抬起右枪不经瞄准就直接连开几枪，刘易斯想翻身躲开这几发动能弹，左臂却硬生生连中几枪，这几套动作不过几秒，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而弗格斯在不远处刚换好一个弹匣和电池，迅速上了发动能弹便直接甩狙，来不及躲避的刘易斯下意识抬起右臂抵挡，虽然还有部分装甲装在手臂上，但它并不能完全抵御来自sg391-sr7的狙击，“砰！”地一声刘易斯的右臂便整个飞了出去，留下一地的黑血。

夏克尔没有停止攻击，两把枪依旧在猛烈地开火，失去右臂的刘易斯躲开弗格斯的一发狙击后，依然猛地冲上来，被战术头盔完全记录了战斗模式的它在夏克尔眼中已经变慢了许多，刘易斯不再像刚开始那样速度快到会突然消失了，借助装甲强大的动力，夏克尔也以快赶上刘易斯的速度迅速俯身躲开拳击，一个右扫腿扫倒它，然后迅速翻身而起左枪猛开几枪，极速击中了它的后背。“咔咔。”嗯？没子弹了？夏克尔这才发现他已经打空了双枪弹匣里的所有动能弹……就这么愣了一秒，刘易斯的左拳已经迅速逼近！遭了！夏克尔只好双手交叉硬生生抗下这一拳，强大的冲力袭来，瞬间他便整个往后飞起来，又一次砸在墙上。又迅速躲开狙击的刘易斯大步踏上来，对着夏克尔就是一拳，后者急忙往旁边翻身躲过，迅速站起身一边跑一边给双枪换弹匣。

突然弗格斯大喊：“夏克尔，低头！”刚喊完，弗格斯对着刘易斯又是一发狙击，在他扣下扳机的瞬间，夏克尔听令低下头，一发远超音速的动能弹瞬间飞过夏克尔的头顶，直冲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刘易的头部！“啪！”宛如一道流星穿过云层，这发关键的动能弹轻而易举地穿过刘易斯的头部，大量黑血随即迸溅出来，头部中弹的刘易斯嘶吼了一下，任由重力的吸引往后倒去，随后“砰。”的一声，倒在了这满目疮痍的城市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刘易斯……”弗格斯缓缓放下手中的枪，眼角充满了泪水，“对不起……”

“刘易斯……”夏克尔也默念了这位曾经共同战斗的战友的名字。

战场，是战士最终的归宿，一位战士的倒下，是书写最高荣誉的时刻，勇敢无畏的战士啊，愿你在天堂能过上没有死黑化能量的安稳生活……

但最最可惜的是，由于有死黑化能量的残留，现在不能把他的尸体搬到茨瓦内厚葬，必须得等到他身上的死黑化能量完全消散了才能搬回去，但现在每留在布隆方丹一刻，就多一份危险，必须得迅速撤离这里，没办法带他回家了……

“就地埋了吧……”弗格斯轻声说道。

“好。”夏克尔也点点头，轻轻搬起刘易斯，找到一个炮坑后慢慢把他放了进去，然后和弗格斯一起抱来一些碎土，放在刘易斯的身上。渐渐地，一个小土堆形成了，土堆上插着刘易斯使用的枪，上面挂着他的军用ar装置，还有一个由普通花岗岩制成的墓碑，上面刻着：“地球战区抗黑军特种部队猎血者战士刘易斯尤拉之墓”

没有鲜花，没有遗照，也没有墓志铭，只有一把枪，一套装甲，和一段传奇。

“一位强大的战士，一位不可或缺的强大战士。”索尔不知什么时候开车到旁边，一边踱步过来一边缓缓地说道。

“他的牺牲是抗黑军的重大损失……”夏克尔有些哽咽。

“也是抗黑军的一段传奇故事。”索尔回答道，“牺牲是不可避免的，但他的精神，我相信一定会永传。”

“抗黑军所有战士都会继承他的精神，”弗格斯附和道，“我保证！”

“好了两位，要哭就回去哭吧，咱们现在得撤离了。”索尔又看了一眼这个简易的坟墓，深深鞠了个躬，然后骑着mle37-a5摩托车带着弗格斯和夏克尔迅速撤离布隆方丹。

除了毁灭，还有忘我为他的精神，在布隆方丹绽放，永世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