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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门廊上歇了一会儿,准备继续工作。
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嘶的声音。
希聿聿,战马长嘶。紧跟着脚步声传来,院门被人蓬的一下子推开。
菩提随之起身,冲着院门发出一阵嘶哑的低吼。
“菩提,别乱来,是二郎。”
杨守文连忙止住了菩提的攻势,站起身来。
与此同时,杨氏也从正堂里出来,看到来人是杨瑞,她也没有在意,便准备回去继续工作。
“大兄,出事了!”
杨瑞慌慌张张冲进院子,便大声叫喊。
他这一叫喊不要紧,原本被酒气熏得有些醉意的四只小狗被惊醒,汪汪汪叫成了一片。
杨守文哭笑不得,连忙四处安抚。
“二郎,什么事这么慌乱?”
几天不见,这里怎么会如此热闹?
杨瑞先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大声道:“今日凌晨,县衙遭遇袭击。
阿爹在衙门里值守,不想被贼人所伤……他让我来找你,请大兄即刻随我回城。”
杨守文大吃一惊,也顾不得安抚那四只小狗。
“阿爹受伤了?”
他连忙站起来,惊讶问道:“不过两个獠子,阿爹虽然之前受了点伤,也不至于被他们所伤啊。”
杨守文领教过那两个獠子的身手,所以心里有数。
杨承烈的武艺或者比不上他,但毕竟曾是军中果毅校尉,更做了十年县尉。他虽然不擅枪法,但刀法纯熟。那天在路上被粟末靺鞨人围攻,也是因为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占居马匹的优势。如果真要是步战,杨承烈绝对能干掉那四个靺鞨人。
杨瑞道:“谁说只有两个獠子?”
“啊?”
“昨日阿爹看管虎叔父接连数日值守疲乏,所以让他回家休息。却不想今日凌晨,突然有十几个贼人冲入县衙。阿爹仓促应战,以至于被贼人所伤。如果不是茉莉昨天跟随阿爹,阿爹怕是性命不保。那些贼人在民壮赶来之前,纵火烧了衙堂,然后趁乱撤离。如今,县衙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县尊更对此大为震怒。”
原来杨茉莉这两天跟着老爹,估计老爹不会有性命之忧。
听到这里,杨守文也松了口气。
他立刻来到马厩,从里面牵出一匹马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婶娘,烦劳照看家里,我和二郎去县城一趟。”
杨守文和杨瑞的对话,杨氏听得真真切切。
她连忙道:“兕子只管去做事,家里有我就成。”
“二郎,随我走。”
杨守文牵马走出院门,然后为马披上的马鞍,就搬鞍认镫。
这两天,他在没事的时候,也会试着骑马。杨守文的骑术不精,前世虽然骑过马,但只是个样子货。如今来到这个时代,没有汽车、自行车,马就是最好的工具。
所以,他必须要掌握骑马的技巧,在没事的时候就尝试着给马上鞍。
可毕竟时间太短,杨守文的骑术比之三天前,最多是纯熟了一点,却没有太大进步。
但已经足够了!
他上马之后,打马扬鞭就冲出村子。
杨瑞也上了马,紧随在杨守文的时候,朝着县城方向疾驰。
记忆里,杨守文来过几次昌平,但是并不频繁。
这座在后世号称‘帝都后花园’的城市,在一千五百年后,只是帝都的一个行政区。而现在,昌平确是幽州北部的要塞,承担着保护蓟县和居庸关之间的交通安全。
城墙大约高六丈,约三四层楼的高度。
厚厚的城墙上,更残留着许多斑驳痕迹……要知道在两年前,这里曾经遭遇契丹人的猛攻,甚至险些城破。
当杨守文和杨瑞抵达昌平县城的时候,发现县城的气氛格外紧张。
城门口,一队民壮设置了哨卡,对进出的行人进行严格的盘查。几个商贩更因为身上携带武器,被当场缉拿。他们在城门口哭喊着,却没有人对他们报以同情。
“二郎,你回来了。”
杨瑞和杨守文在城门口下马,有民壮队长迎上前来。
“这是我大兄,阿爹让我找他前来,还请哥哥通融则个。”
杨守文很少露面,虽然昌平上上下下都知道杨承烈有这么一个嫡长子,但却少有人见过。以前,杨守文浑浑噩噩,不会有人关注。倒是前两日,在虎谷山小弥勒寺里,杨守文击毙一个獠子刺客,昌平人才知道,杨承烈那个傻儿子武力非凡。
民壮队长连忙道:“原来是大郎!”
尼玛……
杨守文不禁在心里吐槽:你可以叫我大公子,也可以叫我大少爷,何苦总为难‘大郎’呢?
只是他不会说出来,与那队长点点头,没有开口。
好在队长也知道,杨守文是个傻的,所以更没有计较杨守文的无礼。
“二郎,你和大郎进城吧,见到杨县尉,还请代我问好。”
杨瑞连忙道谢,和杨守文复又上马,过了关卡。
“头,又来了一个痴汉。”
一个民壮凑过来,嬉皮笑脸道:“你说杨县尉家里,怎地那么多痴汉。家里有一个也就算了,前些日子还有找了一个。不过,他家那个杨茉莉,可真是凶恶啊。”
“凶恶你还碎嘴”
队长瞪了那民壮一眼,“你道大郎是个好相与的吗?
别忘了,前几日他在小弥勒寺,还亲手击毙了一个獠子。你刚才那些话若是传出去,莫说杨县尉找你麻烦,就算是他家那两个猛人,随便一个都能要你好看。”
民壮吓了一跳,脸顿时变得煞白。
“队长,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管你什么意思……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听说县尊已发雷霆之怒,要彻查凶徒。没看见管班头晌午那脸色有多难看吗?给我老老实实盯着,如果咱们这边出半点差池,到时候都会倒霉。该死的獠子,也忒猖狂,若让我抓到,定要他好看。”
不到唐朝,不知道这个时代骂人的话语是何等匮乏。
民壮队长的压力其实也很大,他是真的担心再出事,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跟着遭殃。
杨守文随着杨瑞进城后,便放慢了速度。
街道上的行人不多,每一个坊门外,都有坊丁值守,一个个表情严肃,如临大敌。
杨承烈在县城里的家,位于番仁里。
整个昌平县,共有八个坊市,其中和平坊为商业区,其余坊市则供百姓民众居住。
番仁里是八个坊市中,规模相对较大的坊市。
县衙就设立于番仁里的一侧,里面每天都会有值守的武侯,治安也还算是不差。
“大兄,你有多久没来家了?”
杨守文和杨瑞进了番仁里之后,便从马上下来。
杨瑞带路,一边走一边问道,他似乎有些紧张,即便是光天化日,仍在四处张望。
“记不得了……二郎,你不用这么紧张。
没看到到处都是武侯和坊丁,那些贼人若是敢动手,那真就是不知死活了。”
“我知道,我知道!”
杨瑞一边答应,却禁不住还是有些紧张。
两人沿着坊内的大路径自来到坊市中央,在一座宅院门口停下,杨瑞从杨守文手中接过缰绳。
这,就是杨府。
相对于整个番仁里而言,杨府的大门颇有气派。
这年月,可不是你有钱就能修建气派的大门,更需要有足够的威望和权力作为基础。
若是那名门望族,王公贵族,还可以把府门设立在坊市围墙上。
不过,杨家还没有那种实力。但杨承烈在昌平任职十载,所以府门修建的颇有气势。
两扇黑色大门紧闭,门口是两座石狮子。
杨瑞栓好了马,带着杨守文来到大门前,抓起门口,敲响大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
从里面探出一个人来,看到杨瑞,忙不迭道:“二郎,王县尊来了,正在与阿郎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