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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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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昨天自己的确表现的不错,秦雄虽然回去睡得很安稳,但起来的也早,清晨六点刚过,秦雄便从睡梦中醒来。
洗漱穿衣,一身运动装的他准备去北海海滩进行晨练。
今天上午俱乐部会进行恢复性训练,时间会稍微晚点,也是给比赛过的球员多一些休息时间。
入秋了,天蒙蒙亮时,秦雄独自踏上前往北海海滩的路。
在来到海滩时,他意外地看到多日不见的乔治亚在海滩上独自练习颠球。
小家伙看上去心不在焉,颠球十几下就会失败,在看到秦雄到来后,明显精神一震,抱着足球走到秦雄面前,低声道:“对不起,最近我被家人抓住了逃学,必须按时去学校。”
他看上去心怀歉意,大概以为秦雄来这里时会看不到他,认为他爽约或偷懒了。
秦雄揉揉他的脑袋,温和地笑道:“其实你现在就应该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嗯,我很羡慕你。”
乔治亚抬起头来,满面不解。
他认为踢球比上学好多了,既快乐,又能挣大钱。
可秦雄小时候,还真羡慕过那些能去学校上学的同龄孩子们,特别是看到人家穿着校服,自己就格外羡慕,似乎也在无形中宣告着他与别的孩子,生活在不同的世界。
乔治亚主动聊起了昨天的比赛,本来兴致盎然,可到最后,他却情绪明显低落下来。
秦雄蹿升的太快了!
两个月前,秦雄是青年队的。
一个月前,秦雄升入了一线队。
昨天,秦雄在荷甲最高级别的比赛中成为了主角!
毫无疑问,技压群雄,令同时代所有荷兰天才都显得黯然失色。
罗本,范德法特,斯内德,凯日曼,伊布,等等,比赛中登场中那些大名鼎鼎的球星,都没有他那么耀眼!
而乔治亚觉得自己很失败,他的师父,两个月时间,一飞冲天,自己,却还在足球的基础训练中进境缓慢。
他也越来越没有斗志,似要接受自己毫无天赋的事实。
“乔治亚,我们开始训练吧。”
乔治亚昂起头,看到了秦雄微笑的面庞,不知为何,心中的阴霾散去,干净可爱的脸庞浮现出一丝坚定与愉悦,狠狠地点头。
“7点40我就要走了。”
“好,到时候我会提醒你,答应我,别再逃学,别再让家人担忧。”
“嗯!”
可能是天气转寒的缘故,早上来北海海滩的人越来越少,这让秦雄与乔治亚在这里格外突兀,不过他们能够享受宁静还有开阔的海滩空间,甚至能够肆无忌惮的大笑大闹。
在8点前送走乔治亚后,秦雄感觉天气的确变得有些寒冷,联想到自己只有两套单薄的运动装,他打算购置几套新衣裳。
之所以这个月没有去逛商场添置新衣,其实秦雄心中也有些虚荣的心理存在。
这种心理,在过去并没有。
直到,有个身影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希薇雅-斯洛特。
不用伊布提醒,秦雄也自然而然地想要在女孩面前穿着打扮上体面些。
这在他与希薇雅第一次邂逅时,对方给了他5欧元钞票那一刻之后就萌生了。
再过几天,他10月份的工资就会到账,到时候,秦雄希望弗雷迪来给自己当参谋,不一定要穿绫罗绸缎,多么贵气逼人,至少,像斯内德,范德法特这样的同龄人就很会打扮自己,休闲惬意,潇洒自然。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秦雄自己不会嫌弃自己,大概小时候也饱受白眼,无视外界眼光成了自然习惯,但,他就是特别在意希薇雅的看法,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对方眼中的焦点,让对方抹不开视线,嗯,吸引对方。
结束清晨的锻炼,秦雄回到沃德尔街,看到德科伊泽打着哈欠在忙活餐馆开张营业,把桌椅往外面摆,秦雄主动上去帮把手。
等忙完之后,德科伊泽请秦雄吃早餐,兑现之前大家的赌约。
秦雄不但在一线队早就进球了,而且还成为了昨天比赛的英雄,这早餐,别说之前有赌约,没赌约,德科伊泽也请的心甘情愿。
在露天桌椅前吃早餐,秦雄见德科伊泽哈欠连天,好奇地问道:“平时都不见您亲自动手干这些体力活,怎么今天自己干了呢?”
德科伊泽揉揉惺忪的睡眼,双手自然地放在圆滚滚的肚子上,说:“有个服务员请假了,人手不足,她是去生孩子,要请假好长时间,若是平时也就罢了,我来帮帮忙,正常营业不会受到影响,但是最近不行,我准备打个广告找个兼职服务员。”
“嗯?最近生意很好吗?我觉得好像没有太大变化。”
秦雄几乎每天都看着德科伊泽的餐馆营业,生意好不好,一眼就看得出来。
德科伊泽又打了个哈欠,说:“你是外地人,不知道,再过几天,正好是我们荷兰的舞蹈节,有超过60位来自世界各地的舞蹈家来到阿姆斯特丹,全世界,保守估计,也会有超过三万名舞蹈爱好者来这里参加舞蹈游行活动,下个月初,荷兰又会有国际园艺展览,还是在阿姆斯特丹举行,到时候会有很多园艺爱好者来这里,到了下个月下旬,圣尼古拉斯降临日......”
“咳咳,好了,好了,我明白了,总之就是接下来城中有很多很多活动,会有很多很多游客,餐馆生意肯定会很忙,所以您要请兼职服务员,对吧?”
秦雄不得不打断德科伊泽的话,让对方这么说下去,估计说到明年都说不完,阿姆斯特丹,这个自由之城,什么时候没大型活动了,才叫人感到意外。
德科伊泽无精打采地点点头,长时间不干体力活,累得够呛。
秦雄刚准备低下头继续吃早餐,突然又抬起头来,说:“我介绍个朋友来给您吧?”
“哈啊?你的朋友?我这里可养不起球员啊,而且我只要女服务员。”
“不不不,她是在阿姆斯特丹大学上学,课余时间会打工。”
“那你让她过来看看,总该要面试一下。”
“行,我现在给她打电话。”
秦雄想到了希薇雅,那个很拼的女孩。
掏出手机,秦雄又犹豫起来,贸然给对方打电话,自己不会显得唐突呢?
德科伊泽双手交叠压在桌上,下巴压在手掌背面,一双小眼睛盯着秦雄,看着对方一个大男孩纠结了足足5分钟,才按下手机的拨号键。
等电话通了,秦雄立刻打起精神,连说话都带着笑容,可措辞又非常严谨,郑重,有点儿,呃,装斯文。
等秦雄把电话挂断后,自己拿着手机在脑门敲了敲,长出一口气,感觉比踢比赛还紧张呢。
他再看德科伊泽,这个胖老头儿嘴巴快咧到耳朵位置了,一双眼睛也像两条月牙儿线似得。
“你喜欢她。”
“咳咳,别胡说八道,我才刚认识她。”
“喜欢不喜欢,跟认识多久没关系。”
“咳咳,我该去训练了,总之,我告诉了她这里的地址,她答应过来面试,中午的时候。”
秦雄匆匆擦擦嘴,快步离去,走进小公寓楼,身后传来德科伊泽捉弄似的口哨声。
......
阿姆斯特丹大学。
坐在教室内的希薇雅准备上课,她刚挂断来自秦雄的电话。
她的手里,拿着两份报纸。
左边那份是《国际足球》,头版封面极为震撼。
封面左侧是四名球员的比赛特写拼图。
凯日曼,范德法特,罗本,伊布。
而与四人交错头像所占总面积差不多的封面右侧,则是秦雄的半身照!
封面标题格外抢眼!
0:1-1:2-3:2!
阿贾克斯攻陷飞利浦大球场!
psv埃因霍温遭遇“中国制造(made-in-china)!”
希薇雅右手边的报纸则是阿姆斯特丹当地的娱乐报纸,头版封面仍旧与阿贾克斯球员有关,画面是夜店内偷拍,一群阿贾克斯球员在夜店内狂欢胜利。
标题是:荷兰国家德比,阿贾克斯凯旋,全队夜店狂欢至凌晨!
封面画面中,秦雄和伊布坐在一起正在交谈。
希薇雅托腮沉思。
脑海中浮现出了秦雄坐在市中心广场阶梯上作画的专注画面。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