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血长歌 第八百三十四章 诅咒大地

几日后，老丈人生番汗王在南部捕获了一大批异人，送到了西秦供女儿女婿玩乐。

张孝武看到异人后惊讶不已，因为他们都是畸形人，有的甚至长了两个脑袋，有的长了四只手，有人长出了尾巴，还有一个皮肤灰黑的女人长了三个柰子……

张孝武进一步打听，得知在生番国以南是传说中的诅咒大地，据说进入诅咒大地的人寿命都不长。从前有很多百姓不相信这个传说，纷纷跑进了诅咒大地，但他们生出来的后代几乎都是畸形。因为他们身体畸形，生番人将其称之为魔鬼，生番人面对敌人畏畏缩缩，可面对畸形人却骁勇异常，他们说畸形人是魔鬼，他们可以向人类其他民族投降，却不能面对魔鬼退缩。畸形人生怕一旦离开诅咒大地便被杀死，于是更加不敢离开诅咒大地。

但生番人并未剿灭畸形人，他们甚至会诱捕畸形人，将其称之为“异人”做礼物送给他国展览，久而久之，异人成为生番人一种赚钱的买卖。甚至在生番国王都，还有一个异人青楼供人娱乐。

随着生番国与西秦国关系越来越好，交易越来越多，张孝武决定带着阿丽娜拜访生番国。

对于生番国而言，西秦大统领张孝武是第一个拜访的外国君主，尽管他并没有称汗，但生番国还是拿出了最高的礼仪。

张孝武带来了西秦特有的礼物，一百张手弩和几副玉石麻将，手弩是汉人工匠制作，虽然不如中原精良，在西域也算得上是独树一帜，毕竟一支可单手发射的小型弩弓少见得很。

西秦众多戈壁滩中经常会出现大块玉石，造就了西秦国独有的玉石雕刻技术，张孝武让人制作出了玉石麻将牌。

麻将起初是吉祥宫的休闲游戏，但随着西秦大地越发稳定，麻将游戏也传到了其他将军家中，随后风靡了西秦各地。普通百姓自然买不起玉石麻将，他们用硬木雕刻了普通麻将，玩起来不怕摔碰磕打，反倒比富贵人玩得更加愉快。

生番汗王先是歌舞招待了西秦使团，后带着他们参观了他的万奇园，里面养了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异人，就像是动物园里的动物一般。到了晚上，生番汗王还送来了一个异人女子侍寝，这女子面貌美丽，但却阴阳一体。张孝武实在不好这一口，让人将异人女子送回去，心说这老丈人真不靠谱。

随后，张孝武又见到了生番汗王的家宴，除去已经去世的六位妻子外，四十五个妻子和他们尚未成婚的孩子都出席了这次家宴。实际上作为生番汗王的女儿远比做他的儿子幸福，因为他的儿子在十四岁之后便要出宫，很多人会去偏远的地方做地方官。

其他国家用官员统治国家，生番国倒好，直接用众多子女统治全国。

阿丽娜成为生番汗王众多子女中最有出息的公主，她挺着小肚子接受所有姐妹的祝福，甚至一些没有外嫁的公主托关系询问能否嫁给张孝武做下妻。

生番国将第一个迎娶的妻子叫做上妻，而其他妻子叫做下妻，上妻负责管理所有下妻，其他公主心甘情愿被阿丽娜这个小公主管，她们觉得总好过在生番国王宫等着不知赐予谁——在生番国人眼中，身高强壮孔武有力，一脸络腮胡子的张孝武英俊极了。

张孝武对诅咒大地非常感兴趣，生番王便带着他前往南部边境圣墙，生番国几乎一半的士兵驻扎在圣墙，这是一座生番人用千年的时间修建的高大城墙。张孝武看到这几乎二十米的城墙惊讶得合不拢嘴，原来人家生番人不参与争霸世界，搁在这儿修“长城”呢。

他随生番王登上了圣墙，看到远处南方是五彩斑斓的无边无际的森林，偶尔之间传来野兽的叫声，甚至再远处还有炊烟升起。

生番王说：“那是一些异人在生火。”

“异人是怎么出现的？”

“异人是我国的罪犯和战败的敌人，”生番王说，“也有主动进入诅咒大地的探险者，他们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一百年前有个城市发动了叛乱，平定叛乱之后，我的祖先将这个城市的十万人全都驱赶进入了诅咒大地。异人不能讲话，丧失了语言能力，甚至丧失了人性，成了野兽和魔鬼。”

两人正在对话，忽然有个脑袋和身体一样大的异人冲向圣墙，墙上的生番士兵高声呼喊，但这个大头异人不为所动，一头撞在圣墙上。圣墙纹丝不动，大头异人晃了晃身体后居然又站起来了转身离去。

张孝武以为他会走远，但大头异人走了二十几步之后，转身继续奔跑撞墙，就这样接连撞击十五次之后，终于把自己撞死了。

“这些魔鬼还想撞破圣墙进入人间，简直愚蠢。”生番王大声嘲笑道。

张孝武知道这些所谓的异人是畸形人，而且他们的畸形变化更大，引起畸形的原因有很多，可被称之为诅咒大地的无边森林，他猜测其中是否有强大的放射性物质，或者诅咒大地原本便是放射性物质爆炸之后的残留土地。

“难道是核子武器残留？”张孝武吃了一惊，他立即被自己的推测所震撼了，虽然核子武器会引起放射性污染，但核武器爆炸的影响最多几百年，而生番人修建圣墙千年了，也就是说诅咒大地中的核武器影响几千年？难道说在诅咒大地里，还有核武器在释放着辐射，并且持续上达千年甚至万年。

“那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我的推测是不是只是自己的臆想？”张孝武遥望远方诡异所在，内心充满着好奇和探索。

生番国之旅后，西秦与生番的友谊更加深厚了，虽然张孝武拒绝了生番王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做下妻，但是成功地把另外三个会汉话的女儿嫁给了张孝武的其他手下，拉近了两国之间的关系。

别人嫁女儿都哭天抹地，生番王嫁女儿高兴得手舞足蹈，生怕别人拒绝一样，还送了不少陪嫁。不过众人也是连连咋舌，生番王的外交政策还真是学也学不来，谁有本事生二百多个，就算是十箭中一，至少需要他射出两千多箭，除去休息的时间，这家伙几乎是夜夜笙歌。

马长歌这次成了张孝武的连襟，从姐妹关系来论，马长歌还是姐夫。他策马上前，嬉笑道：“大统领，你努力努力，将来也生十个八个，学学岳丈大人。”

张孝武道：“我不行，我老咯，你还年轻，你学他吧。”

马长歌道：“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张孝武大笑，问：“叶沙城之旅都安排好了吗？”

马长歌正色道：“都安排妥当了，这次我从弥陀部、罗刹部、乌桓部调集了八千牧兵。”

“尽量不要动鞑塔部牧兵。”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