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只有噪音 第一千二百零三章 杀威棒

杰里·巴斯身边从不缺女人。

这可能就是他和悲剧师关系那么好的原因，他们对待女人的态度有着惊人的一致性。

在这，路易还见到了老巴斯的长子约翰尼·巴斯。

约翰尼生于1956年，目前是湖人队运营部的战略副总裁。

路易从未见过他，因为他长期掌管老巴斯手下的其他产业，在湖人队只是挂职。

听人说，约翰尼和他老爹的区别，已经大到了让人怀疑是不是亲生的地步。

今天，他刚好来花花公子大厦汇报工作。

老巴斯介绍他和路易认识，“约翰，这就是我们的总裁。”

“教练，这是我的儿子，约翰尼。”

路易和约翰尼客气地相互问候，老巴斯挥挥手，就想让两人随便挑选个骨肉皮作伴。

“爸爸，我来找你是为了公事。”

而路易想知道的是：“巴斯博士，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们瞧我这脑子...”老巴斯拍拍额头，不情愿地驱散陪伴左右的骨肉皮，对路易说道，“教练，我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想向你推荐一个万中无一的奇才。”

路易玩味地问：“我猜，他是费城人，还在读高中？”

“没错，他叫科比，是乔·布来恩特的儿子！”老巴斯给路易倒了杯红酒，“虽然我没看过他整场比赛，但他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就震撼了我，惊才！绝艳！我爱死他了！”

路易澹澹地说：“杰里，我们说好的，你不会干涉球队运作。”

“我没有干涉你啊，教练，我只是向你推荐一名球员，我恳请你考察他，至少邀请他到我们这试训。”老巴斯说。

路易语气一变，有问罪的意思：“是谁把科比引荐给了你？”

“呃这...我不能说。”

“吉姆？”

路易冷笑道：“还是另一个杰里？”

“骚瑞，我不会背叛朋友的，教练。”

路易起身笑道：“你的回答已经告诉了我答桉。”

约翰尼笑道：“Dad，你会把吉姆称作朋友吗？”

闻言，老巴斯懊恼地拍了拍额头，“我的错！教练，你别为难杰里了，他也是一心为球队好。”

“这是两码事！”路易哼了声。

约翰尼打趣道：“如果是吉姆推荐的，那这件事就不值得重视了，其实爸爸从来都没想过瞒你啊，总裁先生。”

这个长期不参与决策层的战略副总裁并不知道小巴斯出差的事。

“我会邀请科比来试训，但不是因为我欣赏他，而是因为你喜欢他。”路易对老巴斯说，“杰里，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我对他的试训结果不满意，或者他在试训时表现不佳的话，我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老巴斯得偿所愿，高兴地笑道：“你能给他一次机会我就满足了。”

“路教练，干坐着多没意思，这里的女人你可以随便挑，放心，莫妮卡永远也不会知道。”

“我对这里的女人不感兴趣，附近有没有餐厅？”

“还去什么餐厅啊，约翰，带总裁去‘米奇妙妙屋’吃饭。”

谁会把餐厅叫作米奇妙妙屋？

路易怀疑那个地方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还是跟着约翰尼去了。

结果让他“大失所望”，“米奇妙妙屋”是一个非常正规的餐厅，并且可以满足大部分人的口味。

“这是我爸爸最喜欢来的地方。”约翰尼挑剔地说，“虽然你可以在这里吃到十几个国家的菜，但他们对酒的品味很差，我是说，连一款让人心动的干邑白兰地都没有，这毁掉了厨师的努力。”

这就是约翰尼·巴斯给路易的第一印象——挑剔的酒鬼。

之后，约翰尼没有在米奇妙妙屋久留，因为这里没有他想要的酒水，所以他把路易单独留在这，自己走了。

路易吃饱喝足之后，也没和老巴斯打招呼就离开了花花公子大厦。

次日，路易精神饱满地开车前往论坛。

结果却被车堵了两个半小时。

他的心情变得低沉和暴躁，该死的交通状况，这是他最恨洛杉矶的一点。

每次离开比弗利山所在区域后，就陷入了通行困难的状况。

非黄金时间，如果他要在8点之前赶到论坛，那他至少需要提前一个半小时才能准时到达。

如果是黄金时间，那就自求多福吧。

臭名昭着的405号公路有过堵车48小时的纪录，平均每个开车的洛杉矶人每天要堵车两个小时。

活在洛杉矶就是对生命的严重浪费。

就这堵车的两个半小时，路易想出了20个他恨洛杉矶的理由。

他恨洛杉矶，他恨所有和天使挂钩的地方，他恨阳光明亮的城市，他恨墨西哥食物，他恨街上那些低素质的拉丁裔，他恨洛杉矶人对“dude”这个单词的滥用⑴，他恨洛杉矶的唐人街，他恨在洛杉矶做任何事情都要排队...

任何一个能在45分钟内赶到公司的洛杉矶人都会被认为是幸运星。

堵车不过是这座城市的日常，路易需要习惯，但他更希望直接跳过习惯它的流程。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买一架私人飞机呢？

有人会说，别忘了科比之死，但那只是一个多重因素混合的意外，不是吗？

就好像每天都有无数的车祸发生，难道你因此就不开车了吗？

这是扯澹，就好像那些试图劝科比未来放弃购买私人飞机这件事一样。

换你每天堵几个小时试试。

路易脸色阴沉地来到论坛停车场，刚好碰见了米奇·库普切克。

对方要问好，路易却满脸杀气：“让杰里来论坛俱乐部见我。”

论坛俱乐部是论坛的标志性场所，名人的最爱，骨肉皮的狩猎场，悲剧师在这里留下了无数炮火纷飞的传奇故事。

平时没事的时候，老巴斯会在这里打发时间。

路易让韦斯特过来，就是要当着老巴斯的面杀杀LOGO男的威风。

他的怒气值在路上攒够了，现在只差一个发泄口。

韦斯特出现之后，先是和老巴斯问好，然后和路易打招呼：“路易，你气色看起来不太好啊。”

“我作为运营部的总裁，却连部下的行动都不能知晓，你说我的气色能好吗？”路易沉声问，“杰里，你是不是以为让巴斯博士为你出面，我就会让科比来论坛试训？”

韦斯特的疑惑只持续了几秒。

这是他和小巴斯约好的事情，既然是做戏，就要做全。

“我...我只是...”韦斯特看向老巴斯，希望他能救自己脱离苦海，“杰里，你怎么看？”

老巴斯的表现活灵活现地演绎了什么是“崩！撤！卖！熘！”，“我还有点事，杰里，有问题随时跟我打电话。”

我他妈现在这不是遇到问题了吗？

韦斯特嘴唇哆嗦着。

“当然，除了接下来的五个小时，我要陪一位高雅的女士听歌剧。”老巴斯说完，感觉不保险，“嗯...我还得吃顿宵夜，今天很累了，我可能会直接睡觉...所以我建议你最好是在明天下午四点之后再给我打电话。”

“哦不对，我明天下午约了人打壁球，这样吧，后天如果我没事的话，我给你打电话，再见，杰里。”

杰里·韦斯特为老板的儿子背锅，然后又被老板无情出卖，现在他只能像一个拍摄出道作的新人一样任由负责开箱的男老师摆布。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路易，我向你道歉，也接受一切行政处罚。”韦斯特顿了顿，“你想开除我也可以。”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有多讨厌让湖人增加第二名高中生球员这个主意。”

路易话音一落，韦斯特点头。

“我知道，但科比是不容错过的球员。”

“该死的！”路易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科比有多特别？你只考虑到他有多好，却没想过他的性格有多么高傲，他和茉莉合得来吗？他能接受Benj的指导吗？他能打‘流星’吗？你他妈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他会是一个好球员，难道我他妈不知道他会是一个好球员吗？现在，你把巴斯博士也牵扯了进来，我当然要卖他一个面子邀请科比试训，我希望你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就这样，韦斯特被路易喷得口不能言。

那一瞬间，路易的形象不再只是路易。

路易的形象与韦斯特的父亲重叠了。

简直是一模一样的暴戾。

韦斯特无言以对，不出半个小时，整个论坛办公大楼的人都知道路易把韦斯特骂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