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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奚并不知道李胜平和戚昀的电话，她回房间洗完澡，殷乔就跑来找她了。
然后给她教了许多她切身经历后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
殷乔走后没多久，闻逾又打了电话。
他说：“今天拍了一天的戏？累吗？”
荣奚挑眉，“你监视我？”
闻逾：“我给你发的消息你都没回，甚至都是未读，如果你有时间，不会不看的。”
荣奚：“……可能我只是懒得看，不想回复。”
“你不会。”闻逾似乎十分笃定。
荣奚无话可说。
今天一天拍的都很顺利，工作起来后，根本没心思看手机，即便停下来，大家也不是在看镜头里的自己有什么不足，就是在对戏看剧本。
闻逾：“我给你发了一个文件，要是有时间看一下，没时间的话，明天再看也不影响。”
荣奚心里有个猜测，“是网上那个投票？”
闻逾：“嗯。”
荣奚一怔，便装作不在意地说，“你说你为女朋友才会做到这种程度。”
“我错了荣奚，我说的范围，不仅包括女朋友和妻子，也包括我喜欢的人。”闻逾说。
他声音醇厚低沉，明明有种冷冽的感觉，可这句话又说得十分温柔。
女朋友，妻子，他喜欢的人。
在闻逾这里，这三者这是一体的。
荣奚沉默了片刻，想到闻逾曾经的一些事，故意道，“闻先生，之前顾导要借我钱的时候，你提醒我顾导是喜欢我的，我不应该仗着别人的喜欢就把人当备胎理所当然地享受别人的好，所以让我跟你借钱，那现在你又怎么说？”
闻逾：“……”
“有这事吗？我说的难道不是因为我们之间本来就有债务，所以我直接借给你，可以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闻逾说。
荣奚：“有！”
闻逾笑了一下，“是吗？顾起云喜欢你是他的事，跟我借钱给你有什么关系？”
荣奚：“……”
所以这是你矢口否认之前的事，胡搅蛮缠辩解的理由？
“荣奚。”
似乎如闻逾之前说的一样，他真的只是想叫她，如果能得到回应更好，得不到，似乎也没什么。
闻逾说：“荣奚，这件事没必要较真，我借钱给你，是出于我们之间债务关系的一种延续，为了让你能更快的还我钱，现在做的这些，和债务无关，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可我不能接受顾起云的帮助，又怎么能接受你？”荣奚说。
闻逾反应很快，“为什么不能接受我？顾起云是顾起云，你因为我说了几句话就不接受他的帮助，说明你根本不喜欢他……”
“我也没喜欢你。”荣奚听不下去打断了他。
以前冷眼看好兄弟一个人干架，现在又在背后冷嘲热讽幸灾乐祸。
闻逾咳了一声，“我知道。”
荣奚：“知道你还……”
“荣奚！我试过了，我尝试过了，但我不想忍，我做不到对网上那些污蔑你的话视而不见，哪怕你不允许我插手，我也不想你受任何委屈。”
“……”
荣奚不知道怎么应答。
初见时闻逾像个奸商，时时刻刻都惦记着利息和回报，甚至主动给她贷款债务。
现在，又完全是另一个人。
幼稚不失温柔。
笨拙中带着可以划破长空的利刃，轻而易举动人心弦。
相同点是，每个都很强势，狡猾，心机深沉。
然后，闻逾又说，“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喜欢我也是我的事，就像我无法控制你让你喜欢我一样，你也不能控制我让我不要喜欢你、不要做这些事，所以，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
挂了电话，荣奚就发现程落又用一种荣奚很熟悉的嗑cp人士会有的眼神和笑容看着荣奚。
荣奚也懒得解释，打开了闻逾发来的文件。
最前面不是他查出来的什么水军公司或者营销号收钱的证据，而是一段话。
“高处星光璀璨，亦不胜寒，不可避免会遇到黑暗和撞击，但我愿意做你手中的长剑，陪你所向披靡——闻逾”
荣奚一时怔住。
同样意思的话，闻逾已经说过两次了。
可这些文字，却仿佛有一种重似千钧的力量，她似乎已经处在了他所设的保护圈里。
往下看，荣奚皱了下眉。
这是在写论文吗？
跟下面十分学术性的证据相比，上面那句话就显得太格格不入了。
但也是这样，也让闻逾的行为更幼稚可爱。
闻逾只说他发了一个文件，可没说他做了一份市场调查报告。
他不仅分析了那些账号中普通网友，路人，她的粉丝，其他几家粉丝和披皮黑还有水军的成分比例，还将那些水军和披皮黑以及一些kol所属的公司都查了个底朝天。
比较有意思的是，让闻逾通过水军公司的底细查到了卫雪身上，她不是投资人，可几个股东跟卫雪之间在投资上面的有着极大的重合。
当然这也只是一点点，并不算太重要，虽然荣奚没有证据，可能想到她都想到了。
重点是后面的部分。
包括她和戚昀的绯闻，她的角色公开后那些热搜背后的故事，还有她的身世。
每一个事件，他都做出了详细的说明，让人一目了然。
所以搜集这些证据的背后，闻逾又花了多少功夫和心力？是不是从绯闻开始就已经做了这些，但直到今天才给她？
……
“奚奚，是不是没睡好？”
殷乔的话又让荣奚想起了晚上的梦。
睡前她还在想，闻逾这份文件的份量太重了，不能轻易放出去，而现在还在拍摄期间，过早撕破脸也不太好，会给后续拍摄带来极大的麻烦和阻碍。
所以她要选一个绝佳的时机。
然后梦里面，头像是“荣奚喜欢的人”六个大字的闻逾将这份证据发了出去，逐个反驳了那些谣言。
更离奇的是，原本她和戚昀顾起云的那些绯闻，男主人都变成了闻逾。
而这一条是闻逾唯一没反驳的。
“欸，想什么了？怎么又发呆？我说的你是不是没听到啊？”殷乔戳了戳荣奚的胳膊。
荣奚：“嗯，你说什么？”
真是见了鬼了。
一个闻逾，让她屡屡做梦，屡屡失神。
－－－－－－题外话－－－－－－
天天都被捅嗓子[en]
先黄码居家好几天，再封控，每天一次核酸，今天小姐姐下手有点狠，不仅嗓子捅得疼，采完连右耳都耳鸣，疼……
疫情严重，大家都做好防护啊[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