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是非 第三百三十章：拜不死她

对于黑影人语气中的略微嘲讽，红火火恍若无觉，依旧嬉皮笑脸：“嘿嘿，一切都是为了活命嘛！”

黑影干笑几声，也不得不无奈一叹“既如此，那你先跟着我。我这些年虽然杀人无数，连自己的同族也厌弃我，但我对身边人向来慎重。你若得到我的认同，哪怕没有心魔的誓言，我也会做好一个师傅该有的本分！这茶水，到时再喝吧！”

红火火再次磕头言谢。

两人各有心思，最郁闷的是红火火本人。

她一直猜测别人无法承受她规规矩矩的一拜，拜沧海秋水时，空间崩溃速度加快，她们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欲言又止。

然后就是剑门，不管是宗主还是门主或者是长老都在她恭敬一拜时刻意侧身避开。

一开始红火火以为他们对她有意见，不接受她一拜。后来门主特意暗示她最好不要对人行大礼时，她才明白自己与别人有些不同。

她拜这黑影人，也是想着试一试，看有什么后果。而奇怪的是，黑影人前前后后多次受她大礼都没事人一般毫无感觉。

其实黑影人也很郁闷，巫师说他此行有会遇见有缘人，怎么想遇见的人没有寻到，反而带了一个人族的黄毛丫头？而这人族黄毛丫头也是奇怪，说一两句就磕头言谢。

见红火火再次磕头的时候，黑影人再也忍不住了：“好了好了，你磕得不累吗？”

红火火一脸感动：“才第一天师尊就这般心疼我，徒儿，徒儿……”

说着又跪了下去：“徒儿多谢师傅！！”

黑影人无语。

黑影人自称单字，飔。

红火火想了半响，总觉得有些熟悉。

“师尊，你不需要这本功法，那你又为什么要寻它呢？”

“我寻的不是它，而是它上面的火焰符文。”

“符文？”

“它让我感觉很熟悉。”

红火火歪着头，跟在身后又道：“师傅，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不知道。”

“？？？”

茫茫大海，等来一艘路过的轮船。

飔很傲娇，红火火自觉当那勤快的狗腿子，付了钱，要了最好的房间，然后叫了一些吃的。

船长见他们只有两个人在这孤道之上，自然狮子大开口。但红火火很是大方，说一个价是一个价，这看得难免有人心生歹意。

毕竟像格桑他们只是做本分生意的少之又少。

吃好喝足，才唤来在一旁边伺候着的红火火。

“你说你有那本火焰术？”

红火火点头。

飔模糊的脸上似有些动容，轻声一叹：“看来你的确是巫师说的那有缘人。”

红火火不解，黑影人也没继续解释：“你把两本功法都拿出来吧！”

只是片刻，火焰术和焚天诀都摆在桌上。

上有奇怪的火焰符文，不像画上去的，也不像刻上去的。就如真正的在那里，仔细望去，甚至会觉得在看一颗熊熊燃烧的太阳。

飔翻来火焰术，第一页上写有这么一段文字：

“吾为小女所写，共三篇，此乃初篇。望小女以火之术，应吾大道。

—飔”

同时，红火火也幡然醒悟，难怪觉得黑影人的名字很是熟悉。

“师，师尊？你，你是这本功法的主人！？”

飔点头，又摇头，语气平静：“功法并不是我所创，我只是这本火焰术的前任主人，而你是它的现任主人，不是吗？这也是我为什么说，你我的确有缘了。至于飔这个名字，是我后面改的。我以前……”

说着，他似陷入了什么往事记忆，苦笑“罢了，都是往事，没什么好提的。”

仔细看两本功法的火焰符文里是有些不同的。

飔解释道：“冥冥之后中，我一直怀疑此功法的创建者，把一些东西封印了起来。只有三本一起寻到，便可开启。我拿到第一本的时候还很小，意气用事，把它抛到了天涯海角下面。再想去寻的时候已无能为力，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它了。”

传闻有人从天涯海角的迷雾对面活着过来，但迷雾的底下连传闻也没有一个。

那里最大的禁区，没有之一。

红火火与飔显示都在疑惑同一个问题，既如此，那是谁把它带回了世间呢？

“师尊，第三篇你见过吗？”

飔摇头：“我若是见过，何必浪费时间帮你推演？”

“那这本火焰术当年你是如何得到的？”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这里是寻不到线索的。当年……把此术交给我的那人，也只是偶然寻到。”

想到什么，飔反问：“或许可以从你这里寻得一些生线索？例如你又是怎么得到的？”

红火火一五一十交代：“我刚踏入修行的时候杀了一个和尚，他自称来自一个叫空空寺的地方。还把他的佛杖当做遗物给我，让我若是有一天路过，把遗物还回故土。而这本火焰术，便是从他的储物袋里寻到的……你怎么了？”

飔回神，语气提高了许多：“空空寺！？”

说着，连忙道：“你把那佛杖给我！”

红火火在储物空间里翻了许久，她的东西实在太多。毕竟大姐，二姐都是搜集狂。值钱的不值钱的杂七杂八都塞给了她。若不是她自爆了许多败家，里面会更乱。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飔的眼神很是不耐烦。

红火火身体一顿，干笑道：“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把佛杖借给了阿…！”

“阿良？”

“额，我的一个朋友。她……目前失踪了……”

每次月圆之后阿良姐弟都很痛苦虚弱，有一次发现佛杖可以减少他们的痛苦，安抚内心。于是红火火便把它借了出去。久而久之自己也忘记了……

红火火觉得有些愧对忘空了。虽然最初几年在剑门的时候，她多次去寻找遗言里所交代的空空寺，奈何了无音讯，她也就没把此事放在心上了。

飔再次无语。

“师尊，空空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一个地方啊？”

“万物皆空，又皆有的地方。”

红火火重复年着这一句相互矛盾的一句话，更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