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归来变成了四合院的邻居 第477章：表面粗旷豪爽，实际心眼极多的姚厂长

礼拜天，在段鸿轩的小院，王主任一家和魏老一家携家带口过来聚会。

下午三点多，暖瓶厂的姚厂长和轧钢厂的林主任带着大包小包也跑来拜访段鸿轩。

本来只是个平常的拜访，对轧钢厂来说，段鸿轩现在是他们厂未来几年能否发展上一个台阶的重要人物，依照杨厂长的指示，像今天这种拜访，对林主任来说，已经成了每个月的常规任务！

姚厂长今天特意跟着林主任过来，原本也只是因为段鸿轩发明的太阳灶交给了他们厂生产，再加上段鸿轩当初的提醒，使得姚厂长和梁局长避免了犯错误，出于感激等各种因素，这才提着礼物上门拜访，也只是礼节性的感激而已，并不会像轧钢厂那样，每个月都来！

可没成想，他们来了之后，见到了王主任、魏老等人，这让林主任也好，姚厂长也罢，对段鸿轩的重视程度又提高了几个台阶！

可对林主任来说，他也只是对段鸿轩的人脉关系感到震撼，回去再把这件事报告给杨厂长，他自己最多也就是以后和段鸿轩接触的时候，更看重一点而已，不要因为段鸿轩年轻就有所怠慢！

可姚厂长就不一样了！

他原本的打算只是为了感谢段鸿轩的提醒，今天才提着东西来拜访一下，以后等段鸿轩去他们暖瓶厂，最多也就好吃好喝好招待一番，然后就没什么事了！

毕竟段鸿轩是学机械的，以后重点肯定是在机械方面，不大可能再搞什么轻工产品。太阳灶应该是他无意之中发明出来的，以后也不大可能再发明出类似太阳灶这种轻工产品。

这样的话，段鸿轩和他们暖瓶厂实际上以后也不会有太大的关系！

老杨看中段鸿轩那是老杨的事，因为段鸿轩在机械方面的能力对老杨帮助很大，可对他们暖瓶厂就没什么用出了！

所以他姓姚的把礼节做到，把谢意表示了就可以了，要让他用心结交段鸿轩，对段鸿轩多重视，那就真没什么必要了！

最多以后碰见了，客客气气寒暄几句，全当是认识的熟人罢了！

可今天见到了段鸿轩的干妈和师兄一家，姚厂长的决定立刻就变了。

他能以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大老粗当上一厂之长，还是在京城的厂子，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姚厂长的过人之处就是他表面粗犷，可实际上心思十分细腻，心眼贼多，待人接物八面玲珑，以粗犷大老粗的形象来展示他的豪爽，掩盖他那颗比蜂窝眼还多的心！

以姚厂长的心眼，他立刻就明白，段鸿轩绝对是个需要重点交好的对象！

这时候姚厂长也反应上来了，当时在轧钢厂，自己的老领导吕部长的认亲恐怕不只是说说而已，吕部长以后有很大可能会真把段鸿轩当作亲近的子侄看待！

想明白了这些，姚厂长顿时就又开始表演了，他要以一个没什么心机、豪爽的大老粗的形象，让段鸿轩认可并接纳他，使他能和段鸿轩亲近起来，并且要给今天屋子里的众人初步留下一个好印象！

所以姚厂长毫不掩饰地当众说出了段鸿轩挽救了他和梁局长的前途这事儿，给人一副豪爽大气，直来直去的样子，似乎丝毫不在乎他考虑不周而显得丢人这事儿！

至于梁局长会不会愿意他把这事当众说出来，会不会觉得没面子，姚厂长根本就不在乎！

因为他把话说的很巧妙，话里话外会使得大家都认为，梁局长也是这样想的！

他这样一说，今天在坐的，谁会无聊的跑去特意和梁局长确认一下这事。首先根本就没必要，其次那绝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姚厂长今天这番话一说出口，会给在座的两个错觉，第一个这就是会觉得姚厂长这人是个没什么心机的直肠子，有什么就说什么，压根就不在乎什么脸面的问题，会让大家对他立刻就有了好感！

第二个会让大家觉得，他姚厂长和轻工局的梁局长关系非常亲近，这种丢脸的事儿他都可以把他和梁局长放在一块儿拿出来说，那不正表示他姓姚的和梁局长是自己人吗？

姚厂长说完之后，还不忘特意给众人解释一下：“你们是不知道啊，当时我们厂拿到太阳灶的生产权，我和梁局长可高兴坏了，还计划着回去之后怎么扩大厂子的规模，要再招多少工人，要从轻工局申请多少资金等等！

可没想到，如果我们真要这样做了，那将来可就惹出大麻烦了！

……！”

当姚厂长一五一十把当初的情况都一一说出来之后，屋里的众人这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儿！

大家都听明白了，要是没有段鸿轩的提醒，两三年，三四年之后，梁局长和姚厂长真就麻烦大了！

在这个年代，一旦成为一个厂的正式工人，除非是犯了刑事罪行，被公安局给抓了给判了刑等类似的严重问题，否则的话，任何一个厂都不能轻易开除任何一个工人！

哪怕厂里没活给这个工人干，可人家的工资福利等，厂里照样一分都不能少！

暖瓶厂真要是为了生产太阳灶，多招几千人进来，几年之后，该买太阳灶的人都买了，基本上大家都不再需要购买太阳灶了，那暖瓶厂生产太阳灶的几千工人就面临着无活可干的境地！

虽然这几千工人没活可干，可工资福利照样得发，以暖瓶厂仅仅靠生产暖瓶，绝对无法养活多出来的这几千人，那就只能靠上级拨款，这几千人以后就会成为暖瓶厂和轻工局的一个大包袱，整个暖瓶厂甚至包括轻工局在内，都有可能被这几千个白拿工资不干活的工人给拖垮！

而这最大的责任人就是拍板招人的梁局长和姚厂长，那他们两个人能落下好？一撸到底都是轻的！到时候这俩人恐怕想当个普通工人都当不安生！

一个局长和一个厂长，考虑问题竟然还不如一个在校的大学生，仅仅从这件事情上来说，就会给人一种目光短浅的感觉，所以这事绝对是个丢人的事儿，可人家姚厂长就当着大家伙的面把这事说出来了！

这让在座的顿时都觉得，先甭管姚厂长水平怎么样，至少这个人是个直来直去的直肠子，有什么错误也毫不掩饰，这种人能交，这一下就给大家留下了好感！

段鸿轩看了还在一脸感慨，正说得起劲儿的姚厂长，莫名地笑了笑，就也和别人一样，认真地听着！

“王主任，赵处长，你们两位可真有眼光，能认下段鸿轩同学这么优秀的一个干儿子，啧啧！我老姚实在是太羡慕你们了！

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就是厉害，你看你们家这几个孩子，既懂事又能干，工作一个个也都不错。认个干儿子更优秀的没边了！

我就不行了，我老姚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大老粗，可不怎么会教孩子。

我不会教孩子怎么办？部队会教啊，我老姚就是当兵出身，在部队里锤打了这么多年才有了今天，所以我就干脆把我的孩子都送到部队去，让他们在部队里好好捶打捶打！”

王主任一听，顿时也来了兴趣，“姚厂长，你这话说的真对！

我们家老大你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可原来啊也是个调皮捣蛋整天惹事的主，高中一毕业我就把他送去当兵了，结果当了几年兵一回来，立马就不一样了，人比以前可懂事多了！”

众人由于对姚厂长有了好感，立刻就和姚厂长热情地聊了起来，姚厂长也是一副大大咧咧毫无心机的样子，和众人聊的热火朝天，很快就左一个大哥，右一个大姐，再一个大侄子大侄女的聊上了！

聊了一会儿，段鸿轩看着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林主任他们，就开口和他们也聊几句，免得把人给冷落了！

本来，身为轧钢厂厂办主任，林主任也是个交际好手，可姚厂长毕竟是一厂之长，又是杨厂长关系很不错的老战友，这会儿又谈性正浓，林主任也不好插话，只好暂避锋芒，在一旁喝着茶听着他们聊天！

现在段鸿轩一开口，林主任总算是能说上几句话了，“段鸿轩同学，……！”

“林主任！”林主任刚一开口，就被段鸿轩打断了，“您就别再同学同学的叫了，听着别扭，您叫着也麻烦！您就叫我鸿轩或者小段都行！”

林主任一听赶紧摆摆手：“叫鸿轩还行，小段可不能叫！虽然你年纪确实小，可你干的这些事可一点都不小！

而且我们厂技术科那些工程师们，对你那可是甘拜下风，他们是打心里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要是叫你小段，让他们听见了，还不得骂我个狗血喷头！

你现在可是我们轧钢厂的宝贝啊，我们轧钢厂以后能发展成什么样，可就全靠你了！

最少我也得叫你一声小段师傅！”

“行，鸿轩，小段师傅都行，就是别再叫什么同学就行！

至于您说的你们轧钢厂以后的发展，全靠我这话有点过了，我一个人就是浑身是铁，能打出几根钉子？还不是得靠轧钢厂的诸位工友们一起努力！

虽然我承认我有一份功劳，可这份工劳也不能全算到我一个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