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朱信打算找孙策问问。只是孙策却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刚叫了她一声,变浑身紧绷起来,然后一溜烟跑不见。
“莫非,你让她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朱信神色古怪的看向吕范。
“对啊,我让她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吕范点了点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该谢你还是该埋怨你?”朱信憋出那么一句。
“不好意思,我不稀罕你的道谢。”吕范一转身,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
“德某,你说我是不是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了?”黄盖有些担心的看向程普。
“这个……不清楚。”程普表示不要问他,他也搞不清楚两人到底打什么暗号。
“子衡,那个‘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是什么意思?”祖郎直接找到吕范。
“不知道……”吕范无奈地说道,“问题是,这种时候不能弱了气势。”
“哦~~~~~~~”祖郎恍然大悟,一副受教的样子。原来不懂,硬装懂就好。
吕范其实隐约也能猜出,朱信到底是什么意思。身为孙策麾下第一位军师,她若没点底气当然也不会正式答复别人。反正概率有四五成,剩下硬装便是,不是也当成是就好。
反正,她也没有具体说是什么,就算猜错也无所谓。
“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孙河也找到了朱信,毕竟这关系到孙策。
“就是不知道才打算诈诈她……只是没想到,她比我想象中的要狡猾。”朱信无奈的回了句,哪怕自己已经猜到一些东西,问题这些东西不好和孙河说。
“原来到头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孙河恍然,只是觉得‘你们既然什么都不知道,还故作高深个毛线’。
“我直接问,你觉得她会回答我?”朱信反问了句。
“这倒是,总之,不要让孙策受伤,好吗?”孙河郑重的请求道。
“这个……受伤估计是难免的……”朱信有些无奈的回道,就算走正经渠道,最后孙策怎么都得挨一下。
孙河一愣,还真要受伤?只是从朱信的语气,听起来,感觉这个所谓的受伤,和自己理解里面的‘受伤’似乎不是一样的东西。
毕竟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语气尤其莫名其妙的复杂。
“别伤得太厉害……”孙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说。
“我会注意的。”朱信有些神色古怪的看向孙河,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本来以为,这次孙策又会和之前一样,至少几天见了他都会疯跑。结果这次回到营帐里面,才发现孙策已经等在这里。
“不跑了?”朱信笑了笑问道。
“反正迟早都要到你碗里去……”孙策嘟了嘟嘴,“跑不掉的!”
“那你今晚出现在我的营帐,是打算把自己送出去了?”朱信来到她面前。
“这这这……这种事情,当然是要等成婚之后才能做!”孙策连忙慌张地否认道。
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直接张开双手:“人家要抱抱……”
或者说根本没等朱信回复什么,直接爆了过来,和以往一样,带球撞人。
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朱信明显感觉到,某人睡袍下面,显然没有穿抹胸。所以胸前这果冻一样的触感……反正他此刻,超想低头,又不敢低头的。
“今晚……”孙策有些结结巴巴的问道,“一起睡好不好?”
“你这样的话,我估计会变成野兽的。”朱信低声说道,呼吸有那么点急促。
“没关系……”孙策说完这句,朱信心跳都开始加速起来,结果,“我对自己的力气,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以前,就是赤手空拳制服过几头野兽!”
朱信没辙,最后放弃抵抗,一转身躺在软榻上面,然后直接闭眼睡觉。孙策见状,却不开心,直接坐在他的肚腩上面,对着他的软肉一顿揉。
好一阵,才低声说道:“军中帐篷……太薄了,包不住声音……所以……”
朱信突然想起驿站时候的事情,那的确不是什么好的体验。人家小姑娘家家,要脸的,自己也不能那么没羞没臊的。
正要抬头安慰她几句,谁知道正好看到孙策睡袍的带子松落……球,好大的球球,这是朱信昏过去之前,心里最后一句。
“呜喵……”孙策收紧自己的睡袍,确认朱信已经昏过去,三两下绑紧,然后一溜烟跑回自己的营帐去了。把人弄晕还光明正大睡一起,这说不过去啊!
接下来的几天,孙策一行人在军营里面吃吃喝喝,有事没事锻炼一下。反正就是不出战……不不,甚至连开战的意思都没有。
这下反而是张飞有些懵,准备了不少,想着什么突袭,夜袭,攻城器械应对什么的,结果对方就是不打过来,这怎么接?
总不能,让她放弃守城,直接率军出去打吧?还是说,对方就是这样打算的?别闹,她们才是防守这边,这座城池,就算守三五年一样要守,对方能三五年不进攻?
一般来说,一支军队,持续一年没办法攻下一座城池,后方都要考虑换个人来了。
“今天对方有什么变化?”张飞吃着早饭,烹饪,绘画和喝酒,是她为数不多的兴趣。没有伴侣的又一天,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当然打架原本也是她的最爱,只可惜十年里,扣除吕布和关羽,能和她正面单挑的,就没有出现过。哦,孙策那个怪胎算半个,力气简直是大得不像样,体力也很充盈。
“没变化,就是军营之中,根本没有要出战的意思。”下面的士卒战战兢兢的回道。
“喵的……随我登上城头!”张飞炸了,直接放下碗筷,起身前往城头。
看着正前方,双方相差十里,就五六米高的城墙,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营帐。那边的情况,都是探子摸出城池,过去刺探的结果。
不过张飞很清楚,对方的营帐,就在这个方向。
于是铆足浑身的力气,大吼一声:“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故?!”
声音那个叫做震耳欲聋,至少她身边的几个小卒子,此刻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