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急的吗?”朱信还是忍不住向朱治闻了一下,这中不中招还两说的,用得着那么急?就算怀上,显怀也还需要三五个月来着。
“趁着大家都在,先把婚事给办了……”朱治低声说道,“不过你小子也够可以,路上才从老伙计那里听说,你们居然已经把夫妻的事情给做了。”
朱信闻言,也不好再反驳什么。
按照计划,孙策打下会稽后要担任会稽太守。各部将领要分散出去,镇守各地。到时候举行婚礼,人可能没办法到齐。
朱治击败许贡后,应该和吴氏,甚至和孙静讨论过这个问题,决定趁这段时间办婚礼。
退一万步说,这个乱世什么乱七八糟的意外都有可能出现。早点把事情结了,二老也能稍微安心一些。就说孙坚,正式当打之年,死于伏击谁能想到。
朱信更清楚,如果自己不穿越,孙策在五年后,也就是公元200年,也会死于许贡几个家将的刺杀,这也是他必须要制止的。
宾客们,主要是来自孙策这边的亲属们,对这个结果并无不满。不满也没用,两人已经把夫妻的事情给做了,就差补个婚礼而已。
熟悉孙策的都知道,这丫头不喜欢俊秀的男子,就喜欢胖子。可人胖到一定程度,打仗什么的都会受到影响,再说到时候孙策看不看得上还两说的。
估计也没有哪个世家子弟,会为了博取孙策的芳心这样作践自己。再往下,要说出身背景又比不过朱信,这样一看……得,没办法,只剩朱信是合适的人选了。
“我反对!”孙权却是站了起来,“姐姐这两年还要扩张地盘,怎么能被儿女私事耽误时间?!”
这个或许也算是一个理由,问题既然是出自孙权之口,那肯定就是别有用心了。
“仲谋!”吴氏微笑的看向她,“伯符麾下文武将领并不少,就算她稍微休整一两年,不在前线作战也没什么的。”
依然是那个似笑非笑,杀气腾腾的笑容。意思也很明确,孙权再敢说一句,那么下场绝对非常不好。
“是~~~明白了。”孙权显然也读懂了母亲的意思,乖乖坐了回去,整个人战战兢兢的。
所以说,孙家真正的话事人,其实应该是吴氏吧?朱信不由得在心里吐槽道。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宴席也就随之正式开始。大概羡慕朱信这个幸运的小子,一群不良的大人们,纷纷朝着他敬酒。
换了正常情况下,朱信是必然要被灌醉的,这年头稍微高度一些的酒也已经出来,更高度的也有,超过50%的高度酒并非主流,反而是16%到36%之间比较多人喜欢,只是就算度数不高,喝多一样会醉。
好在朱信不同,他可以借助‘生命归还’来提升身体的代谢能力,甚至不吸收酒精。再加上他胖,出汗很正常,一边喝一边缓慢把酒气排出去便是。
不过眼看大家就是一副,不把他灌醉不罢休的样子,也不会傻傻的来一个千杯不醉的戏码。这个时候,大家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他很痛快的,假装越来越模糊,最后在一口闷了一大杯酒后,乖乖‘醉倒’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人被搀扶到客房里。宴席还没有结束,不过就他和孙策的关系,就算在这里住一晚也没什么,甚至在这里常住也没什么……
只是按照规矩,应该是孙策过去他家住才是。哪有结婚还跑来丈母娘这里常住的,尤其人家一个寡妇的,也得避嫌不是。
眼看有婢女什么的要给自己擦去身上的酒液,朱信已经翻身起来,把毛巾接了过来,回了句:“这边我自己来就好……”
一般来说,孙策嫁过来,也会有那么一两个贴身婢女过来。主要是日常生活,可以就近伺候。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在闺房里面助兴,当然也可以如‘母亲’那样,把婢女送到朱治床上。
历史上曹操正妻丁氏无所出,把婢女刘氏给曹操,生曹昂、曹铄和清河公主二子一女。
曹铄建安初年就病逝,曹昂则死于宛城,丁氏也因此和曹操和离。好在还剩下个清河长公主,偏偏嫁给的是那个草包夏侯楙。
会想起曹操,主要是朱信自己的情况,和曹昂差不多。不同的是刘氏还活着,自己的生母就没有那么幸运。只能说自家老爹也真下得了手,生母那年才十四岁。
“哦哦……”小婢女被吓了一跳,差点反应不过来。最后连忙把毛巾放下,赔个礼然后眼看就要转身跑掉。
看她那么慌忙,朱信却察觉出了些端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这才发现,那婢女穿得,的确有些轻薄。这眼看都入秋的,这个打扮有些不合理。
“谁派你过来的?”朱信面露杀意,哪怕没有实际杀过人,家禽牲畜却杀过不少。
“是是……是二小姐……”婢女连忙跪下,“姑爷,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孙权是怎么和你说的?”朱信有些头痛,这孙权真就白井黑子?不不,还得是加强版,毕竟还要加上姐控属性上去。
这种人,为了能排除竞争者,那真的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说是只要能和姑爷发生点什么,那么就能作为小姐的贴身婢女,一起嫁过去……”婢女神色慌张的说道,显然她还有一些坦白的地方。
只是大概朱信也能猜得到,无非是用了点手段,让这个婢女‘自愿’那么做。
朱信只觉得头痛,以前觉得周瑜是自己的头号劲敌,现在明白了,周瑜还不够资格。真正的麻烦不在外部,而是内部。自家小姨子,才是自己真正的威胁。
“你走吧……当我没见过你。”朱信叹了口气,示意她离开。后者连忙道谢,然后一溜烟就这样出去了。
“孙策若能存活,孙权也翻不起浪。只是自己以后的日子,怕没那么好过了。”朱信这才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只觉得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