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御宠医妃 > 第307章 借个人!

御宠医妃 第307章 借个人!

作者:姒锦 分类:玄幻魔法 更新时间:2022-09-26 01:44:12 来源:笔趣阁

“报——”

昌平营地里,传令兵按着腰刀大步进入中军帐,往赵樽座前一拜。

“殿下,兵部兰尚书的使者到了。”

兰子安率兵驻扎霸县已经有些日子了,可他除了跟着武将学练兵,跟着神机营的将士学习火器使用,一直未派援兵未出战,像一个读书的秀才似的,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对晋军和风细雨,对南军将士也是暖如春风,让人摸不清他的底细到底如何。

这些日子以来,南军在晋军面前的不堪一击,早已让南军的将士萌生了怯意和退意,军心涣散,怨声载道,可偏生,这兰子安的军队不同。他虽然一战未打,却有本事让当时北平一役的这支残兵败将,像打了鸡血似的,一直保持着旺盛的战斗力,也成了如今北边战场上,最为有力的一支南军队伍。

他未动赵樽,赵樽也始终未动他。

两个人就这般对峙着,兰子安眼睁睁看着赵樽吃掉一个又一个的城镇,都没有动静儿,如今就要攻打主战场居庸关了,他却派了一个使者来,目的自然不会单纯。

赵樽抬手,“请。”

传令兵应声下去,很快一个美须男子便大步入内,抱拳行跪礼。

“末将周正祥,参见晋王殿下。”

两军敌对的你死我活之际,如此有礼有节,兰子安果然与众不同。

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赵樽语气极凉,“使者请坐。”

“末将不敢——”周正祥没有坐,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他,只是微微躬着身子,双手战战兢兢地捧上一封书信,呈于头顶之上,恭顺道:“这是兰尚书给殿下的邀战帖。”

邀战帖在此时意味着什么,赵樽心里十分清楚。

如今北平一带只剩下居庸关一场硬仗了。

兰子安邀战,会邀哪里?——自然是北平城。

他若是把大部分兵力都投入到居庸关来,北平城势必兵力空虚。若是他不聚集火力,那么居庸关这一块硬骨头就啃不下。十五万守军加上已经磨刀霍堆的北狄与动向不明的兀良汗,如今还得再加上一个釜底抽薪的兰子安……

热闹了!

赵樽冷哼一声,朝周正祥瞄去,“告诉兰尚书,本王自当应战。”

周正祥像是松了一口气,紧攥的拳头松开,但仍是垂着头。

“兰尚书让末将代为转达他对晋王殿下的敬仰之情,他还说……若殿下肯应战,便让末将向殿下叩三个响头,以示对殿下英雄气慨的敬意。兰尚书还说,这一次下邀战帖,实在是情非得已,昨日他刚接到京师来的天子手谕和天子剑,只能代天行伐了。”

这兰子安等了这么久,等的便是这一刻吧?

分明就是想包饺子吃肉,分一杯羹,还是分美羹,却说得这么无奈,不得不说是肚子有货的书生——弯弯绕绕多。

赵樽冷冷扫着周正祥,不动声色。周正祥也是一个行动派,说罢跪下伏身,便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营中事务繁忙,末将这便请辞离去,殿下珍重。”

看着他逃命似的匆匆离去,赵樽抿紧的嘴一挽。

“周将军且留步。”

周正祥像被鬼扼住了脖子,整个身躯都僵硬了。

好半晌儿,他才转过头来,一脸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汗。

“殿下还有何事吩咐?”

赵樽看着他脸上的慌张,目光微微一闪。

“周将军为何如此怕本王?”

“不是怕,是,是……仰慕。”周正祥抬起袖子,拭了拭额头上的冷汗,看着赵樽灼灼深邃的眸子,又拐弯抹角的补充了一句,“如今在北平府的地界上,何人不在盛赞晋王殿下的骁勇善战?当然,末将么……当年在金川门,便见识过殿下神武。今日再见,殿下威风不减当年,末将更是心生敬意,故而……故而惶惶。”

像是刚知道他就是当年金川门之变的守将似和,赵樽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全然接受了他的“敬仰之情”,唇角微勾,像是在笑,可语气却冰冷到了极点。

“当年在金川门周将军侥幸逃过一劫,但愿这次还有那么幸运。”

打从赵樽起兵以来,一路横扫北方战场,势气如虹,每仗必胜,以致于好些守城将领,不等他发动全面的总攻,便竖白旗投降。这些周正祥自然都是知晓的,也是有心理准备的……可这一瞬,与他冷簌簌的目光一对视,他还是腿脚发软。

“……殿下,还望手下留情。”

~

赵樽摆开了阵势,居庸关的烽火就要点燃。整日在伤兵营忙碌的夏初七看不见那些针锋相对的热血画面,却可以感受到那股子战场味儿——熟悉,冰冷,没有具体的味道和形状,却可以让人呼吸发紧,血压升高,整个人都兴奋紧张。

自打赵樽宣布起兵,居庸关的城门便已关闭戒严。

关里关外,除了持刀披甲的兵士,只有一些躲避战乱的流民。他们赶着猪,牵着牛,背着包袱和小孩儿,不知道要前往何方生存。

官道萧萧,人烟稀少。

这已是夏初七第三天到这里等待了。

她想找到李邈,可信却送不进去,只能在这里守株待兔。

瑟瑟秋风,入袖催凉。她站在风口上等了约摸一个时辰,官道上的马车倒也是过去三四辆,却没有一个是她要找的人。

搓了搓手,她失望地撇了撇嘴巴,回头喊一声跟在身边便装的甲一。

“走吧,甲老板,我们回了。”

“不等了?”甲一对她等待的举动极不支持,语气便略有嘲意。

可夏初七只当没有听出来,笑吟吟的瞥他。

“不是不等,是等不得了,伤兵营忙着呢。”

轻“呵”一声,甲一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继续嗤她。

“既知忙碌,何必浪费时间?如今守候,也能等得了人?”

“那你就不懂了。”夏初七边走边摸下巴,一脸的意态闲闲,“守株待兔的目的,不在于逮住兔子,只在于让兔子看见我。”

“……”

居庸关的大仗虽然还没有开打,但小范围的局部战争却一直未停,短兵相接的结果,对夏初七来说,最直接的感受就是每日都会有无数的伤病员送进伤兵营来。

她先前写的“晋军战时医疗应急预案”赵樽虽然没有采纳,但并非完全没有入耳。在如今的昌平营里,有整个大晏乃至整个天下最为完善的战时医疗系统。临时救助站,疫病防治汤药,由新兵充任的医护助理,一个个名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夏初七看得出来,赵樽在尽他最大的努力来完成她的心愿。

想到此,夏初七眼角润了润,从脑子甜到了心里。

医疗队里大家伙儿都在忙。如此一看,她去守株待兔的一个时辰,便显得有些奢侈和浪费。因为相对于伤病员与医务人员的比例来说,这里的工作量实在太大,太繁重。

拿着消毒汤药和针钱,夏初七走到刚抬进来的一个年轻伤兵面前,低头看了看他血淋淋的大腿上深深的凹槽和外翻的皮肉,微微皱眉。

“小战士,你几岁了?”

晋王妃的“亲切问候”,让这位年纪约摸十五六岁的小兵羞涩得脸红脖子粗,支吾半天,似乎身上的疼痛都不见了,只呆呆看着她的笑脸,腼腆的回答。

“回晋王妃,我十四了。”

果然是古人看着比较成熟么?夏初七瞥了一眼他脱在边上的铁甲,手上蘸药的棉布顿了一下,恍惚间,似是想起了她第一次北伐战争时的战友小布……呵的轻笑下,她手上的动作不免又轻了几分。

“有对象了没有?”

“对象?”小伙子呆呆问了一句,像未听清。

“呃,媳妇儿……?”夏初七笑着补充。

小伤员哦了一声,乌黑的面孔上隐隐可见红色,可出口的声音,却十分的爽快利落,像是提到这事儿,便兴趣了起来,“有一房媳妇儿,是我还在我娘肚皮里时订下的。听我娘说,她有一次赶集,原是为了给我爹买一双鞋垫,碰巧那大婶子也怀着身子,两个人聊得好,大婶子给了我娘一双鞋垫,没有收钱……我娘一个激动,说大婶子绣的鞋垫花子好,肯定生一个好看的闺女,便与人订了娃娃亲。”

“噗”一声,夏初七忍俊不禁。

这样的婚姻也真是荒唐,一双鞋垫便订亲?

她一边笑着,一边蘸了蘸熬好的消毒汁液,为小战士的腿部伤处进行消毒。那伤口的肌肤裸露着,厚厚的血皮翻在外面,消毒汁液擦上去时,锉骨一般的刺痛……

可他狠狠拧着眉,却一声未吭。

夏初七紧张地抿紧了唇,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又笑着轻松地问:“你娘难道就没有想过,万一生出个女儿呢。”

“不,不会的。”那伤兵抽气一声,咬着牙关,额头上已有冷汗。

如今的医疗条件差,根本就没有麻药,这样硬生生消毒缝合,疼痛感可想而知。但是为了不让他的伤口发炎感染,导致死亡,夏初七尽管眼睁睁看他疼得咬牙,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哦,你娘为何那么肯定?”

小战士紧蹙的眉头因为疼痛在剧烈的颤抖。

但他的脸上却一如既往带着僵硬的笑。

“我爹说……她怀着我时……我时……”

如今的医疗队里,都以被晋王妃治伤为荣,这会子有王妃白生生的手,有王妃笑吟吟的脸儿在眼前,哪怕再疼痛,他也要忍住,不能让兄弟们看不上。可他的疼痛太钻心,说到这里,已然完全说不下去。

“不要紧张,放松一点。马上就好。”夏初七温和的安慰着,速度极快地替他仔细处置着,看他的汗水,看他头上绷紧的青筋,越发佩服赵樽训练出来的晋军了……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而已。

吁一口气,她道:“你继续说,分散注意力。”

“好……好……”那人说着好,但脑子发昏,已接上不,“我,我先头说,说啥来着?”

夏初七从容的换了一个方向刺针,微笑着提示他。

“你说你爹怀着你的时候……”

说到这里,她针尖猛地下去。

“喔!”那人疼痛不已,可这时却听到“爹怀孕”几个字,一时没有忍住,呵的一声,便放松了情绪,抽气着憋痛不止……很快,夏初七手上的缝合便已经到了最后一针。

“好样儿的你。”

她剪掉线头,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朝那人赞许一笑,“你这么勇敢,一定会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好好养着身子,等到战事结束那天,回去迎娶鞋垫婶儿家的女儿。”

“晋王妃还是这么独领风情。”

一句调侃的话,从夏初七的背后传来。可惜她听不见。

迟疑一瞬,李邈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皱着眉头又喊了一句。

“楚儿?表妹?”

这一回她拔高了声音,可夏初七仍然毫无反应。两个人离得这么近的距离,李邈当然不会以为她只是太过于专注手上的活汁导致听不见。

面色猛地一变,她手按腰上的长剑,向前几步,走到她面前。

“楚儿?”

视线里出现的脚,还有脚上的青布皂靴,落入了夏初七的眼帘,熟悉感也随之扑面而来。她惊喜得心里一窒,慢慢抬头,看到那人的青布袍角,还有腰上靓蓝色玉带,以及一柄锋芒灼眼的宝剑——

“表姐,你怎么来了?”

她一脸的喜色,迎上的却是李邈黑沉沉的脸。

两年不见,李邈的样子比先前似乎更为内敛深沉,一双清冷的眸子也更为深邃。她没有说话,看着夏初七的脸,答非所问。

“事情做完了吗?”

夏初七看着边上愕然的小战士,点点头。

“做完了。不过你黑脸干嘛?谁惹你生气了?”

李邈紧紧抿住嘴,一个字也没有说,冷不丁扼住她的手腕,便往外走。夏初七一怔,在医疗队里无数伤员和医护人员吃惊的目光注视下,她甩了甩手,李邈方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的是男装,咳嗽一下松开了她,低低说了一句。

“有话问你。”

“问就问呗,这么凶。”夏初七半嗔半怨的瞄她一眼,一边揉着手腕子,一边踏出医疗队的帐篷……

外间是凉飕飕的北风,她缩了缩脖子,直视着迎风而立的李邈,似笑非笑地翘起唇,“表姐,你又长帅了,怪不得这么跩。说吧,有啥要问的?”

李邈拉下脸,“别嬉皮笑脸。”

夏初七眉梢扬得更高,“咦,我怎么着你了?恨上了咧。”

李邈鼻翼里哼了一声,似是生气,更似埋怨。

“楚儿,你可真行。两年了,为何不告诉我?”

见她紧紧盯着自己,眸子有心眼有恼怒,夏初七便晓得是耳朵的事儿被她发现了。她嘿嘿一乐,随意地抬手搓了搓两只耳朵,笑吟吟的道:“你好意思说?你有多久没来看过我?左右不过是家书来往,交流只用纸,又不用我的一对招风耳。说不说无所谓啦。”

原本想到她的失聪,李邈心里极为沉郁。可如今看她轻松的调侃自己,知道她最痛苦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不由一叹。

“可还习惯?”

在李邈的面前,夏初七向来放松,她眨了眨眼,继续痞气十足的调侃,“那得看你问的是什么了?是住的地方,是吃的食物,还是用的男人?”

李邈无可奈何的瞪她一眼。

“贫嘴,问你的耳朵,可还习惯?”

“耳朵很好。”夏初七古怪地一笑,“就是眼睛不好。”

她的玩笑话,差点儿没把李邈给吓傻,她张开五指在夏初七的眼前晃了晃,见她一双乌碌碌的眼珠子一直跟着自己的手在转动,方才松了一口气,好笑地垂下。

“眼睛哪里不好了?”

“若不是眼睛不好,为何表姐来了居庸关几日了,我都没有瞧见?”

这话一语双关,听得李邈微微皱眉。

“这事,你都晓得?”

“嘿嘿,那是必须的。”夏初七得意地揉了揉自家耳朵,“我说过了,我这是顺风耳,近的东西听不见,远的就可以……我听见你入居庸关城门时的脚步声了……”

李邈哭笑不得,“我是骑马入城的。”

“……我说的就是马的脚步声。”

看她耍贫嘴狡辩,李邈不知该欣慰还是该感谢她的乐观。定定看她好半晌儿,方才暗自一叹,把她拖到背风口,低低道:“我听雪舞说,那一日好像在居庸关外看见了你,这才赶来的。”顿一顿,她又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厉害!知道我是在找你?”

“当然。”

“找你就一定有事?”夏初七笑个不停。

“说不说?”李邈严肃着脸威胁,手扶上了剑柄。

“说说说,女英雄,别杀我!”夏初七竖起两根指头,好笑地俯首贴在她的耳朵上,“想找你来,帮你一个忙。”

李邈眼一斜,藐视她,“不是帮忙,是被帮忙吧?”

夏初七嘿嘿一乐,打个响指,“聪明。”

李邈一叹,“说罢,又要多少钱?”

夏初七朝她翻个白眼,“你看看我堂堂晋王妃,是爱钱的人么?”

李邈哼一声,不置可否,“你说呢?”

夏初七打了人哈哈,似笑非笑地看着李邈,摸了摸鼻子,左右看看无人,方才压着嗓子道,“表姐,你还真错怪我了。这一回,我不要钱,只要人。”

“人?”李邈侧目看她,凝重了脸,“谁?”

夏初七牵开唇,慢慢勾起,“你会知道的。”

~

居庸关山势险峻。

离关门约摸十五里左右,便是北狄军的驻营地。虽然居庸关大战还未开打,但北狄已提前进入了战略状态,高高扬直的旌旗,校场上喊杀喊打的操练士兵……无处不在枕戈待旦,只待冲锋的号角一响,他们便会杀入关内。

中军帐内,哈萨尔身着战衣,腰悬佩刀,正负手看着沙盘。

“殿下,那南晏的小皇帝,刚一登基便急急撤藩,行事浮急,非明主所为。且如今战事一开,晋军节节胜利,南晏却军心涣散,主帅无力,兵卒惶恐,每遇晋军,非逃即散,毫无可胜之望。末将实不知,我北狄为何执意要帮?”

哈萨尔没有看他,目光专注着沙盘上的重山峻岭。

“陛下是天子,自有决断,非你我能议。”

那将军知晓他先前并不主战,原本是想要讨好一下,没有想到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尴尬的情绪,接话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正想扇一耳光,找个台阶下,帐外一名传令兵“噔噔”跑了进来。

“太子殿下——”

“何事慌张?”哈萨尔目光一厉,那传令兵赶紧垂下头,呈上手里一张形状奇怪的风筝,“今日飞入营里的,请殿下过目。”

哈萨尔眉一皱,没有去接风筝,也没有说话。

偷偷瞄他一眼,那传令兵流着汗又道,“这个风筝不仅外形奇怪,上头的符号和字,属下也觉得有些古怪……怕是敌寇传递的什么信号,特来请求殿下。”

哈萨尔正在思考行动路线,帐内还有几个将领都在等着他,他原本没什么兴趣看风筝,但此处了被那风筝奇形怪状的外形给吸引了。

轻嗯一声,他略略抬手,把风筝展开。

可只看一眼,他整个人就呆住了。

上面不是别的图案,而是她与李邈各执半块的玉佩。那玉原就一分为二,可生可合,图案中间有一个缘字。当初在阿巴嘎,李邈执意离开时,他把原本属于自己的那半块给了她,自己留下了她的半块——这个图案,正是李邈身上的半块玉佩。

“邈儿……?”

自言自语地念叨一下,他继续展开风筝的纸,只见上面写道。

“午时三刻,三里坡外三里地,土地庙,提头来见。”

------题外话------

来了来了……哇哈哈!明儿继续哈,看哈萨尔如何被装入碗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