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蚁贼 > 第三卷 英雄无声天地老 50 真儒 Ⅱ

蚁贼 第三卷 英雄无声天地老 50 真儒 Ⅱ

作者:赵子曰 分类:玄幻魔法 更新时间:2022-09-26 01:45:48 来源:笔趣阁

今天强烈推荐一本历史类新书:《问鼎天下》book./book/3822.html

-----------------

天一入冬,亮的就晚,鸡叫过好几遍了,天光还是灰蒙蒙的。小刀子似的风,吹过窄窄、宽宽的街道;街道上少有人行,它捎带起地上隔夜的垃圾,吹响自得其乐的口哨,在破损的房舍之间,呼啸盘旋。

“这鬼天气,比辽西还冷。”

吴鹤年缩回手,放下轿帘,不再往街道上去看。轿子里放的有暖炉,他费劲地搬着伤腿,朝边儿上凑了凑。热气上来,舒服了很多,他快活地叹了口气。

内乱当晚,他其实可以更早一点救援帅府。

当时杀声一起,他就意识到有人作乱。不过,他也没想到钱士德们的身上,本以为高丽人或者女真人,他为官半辈子,这年月兵荒马乱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与罗李郎不同,他倒是不怎么惊惶,再凶险,比得上邓舍夜破永平城么?

只用了小半刻钟,他就集合好了全府家丁。不论谁作乱,帅府肯定第一个攻占的对象,主君有难,臣子不能不救。然而,就在出府去救邓舍的当儿,他犹豫了。

几个家奴,手无寸铁,用的武器不是菜刀,就是扫帚条儿,没经过战阵,铁定不是乱军的对手。他们死了没关系,万一邓舍没救到,反而搭上老吴的一条命,值不值?

再一想,邓舍要死了,他吴鹤年能有好果子吃么?他任职总管府多日,得罪的高丽人、女真人数目真是不少;加上与军中诸将的关系,也极其恶劣,叛军要杀他的话,怕是连个求情的也没。

想到此处,他一咬牙,拼了!人死逑朝天,不死万万年,如此难得表露忠心的机会,放过了太可惜。

就这么着,他赌对了。虽然大腿受了伤,好在伤势不重,卧床静养些时日就好。一点皮肉之苦,换回得邓舍的信任,老实说,昨儿晚上睡觉,他就笑醒了好几回!

平稳的轿子里,吴鹤年取出袖中的文书,是邓舍昨夜发给他的《告关北及平壤诸地,双城总管府父老书》。他眯着眼,摇头晃脑地连读好几遍:

“蒙元无道,生民涂炭。北界父老,孰非战火余生?吾来此,非为扰民,安太平耳。汝等各安本业,毋恐。君子贤人,有能相从立功者,吾礼用之。旧政有不便者,吾除之。”

这封文书什么意思?如果说上一封文书是杀鸡儆猴,这一封文书便是指在抚民。先打一巴掌,再给个糖豆。打巴掌的活儿,有洪继勋、罗国器负责;给糖豆的活儿,谁负责?

文书在谁手里,就由谁负责。要不然,邓舍为甚么把文书交给他?又吩咐他一早来见?

苦尽甘来,吴鹤年心满意足,摸出挂在腰畔的小镜子,对着照了几照。镜中人白鬓黑面,长颈而高喉结,乍一看,公鸡也似。他略带心疼,自言自语:“管了总管府后,你辛苦了。啧啧,看看这头发,全白了,……劳心劳智呀。”

他噗哧一笑,好似也觉得自己太过乔模乔样似的,恋恋不舍地往镜子中再看了看,方才收将起来。他咳嗽声,摆出庄严的嗓子,问轿夫,道:“还没到么?”

“回老爷,就到。三条街远近。”

“快些走,大将军约了本官早饭,不可晚了。”

邓舍平素无事,时常会约了文武重臣上他府上,同进三餐。外边的轿夫大声答应了。吴鹤年腿放得既久,有些麻木,小心翼翼地换了个位置,左右无事,他再度展开文书,细细品味。前边的铺垫、抚民不讲,给老百姓听的;对他吴鹤年来讲,文书中最有含金量的话在哪里?题眼在哪里?

“君子贤人,有能相从立功者,吾礼用之。旧政有不便者,吾除之。”

言下之意,招揽人才、改革弊政,这两件大事,就交给他了。

“洪继勋啊,洪继勋,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不晓得为上者最忌讳的什么事儿。私调军马?你自尝苦果了吧?除旧、纳新,打一巴掌、给个糖果,本为一体。为甚么明明一件事儿的,大将军非要分成两部分?

“这等大事,换作以前,哪儿会有老爷我参与的机会?哈哈,连老罗个丘八,也快和老洪你平起平坐了!年轻人呐,还是嫩!太嫩!”吴鹤年心情舒畅,直欲大笑;他勉强克制住,意犹未尽,摸了摸伤腿,“好腿,好腿,实在委屈你了。待老爷我飞黄腾达之日,必定给你裹金带银,好好补偿补偿你。”

说得兴起,他朝腿上拍了两下;不小心拍到伤处,疼得一呲牙,连痛带笑地他连抽几口凉气。帘外轿夫轻轻放下了轿子:“老爷,到帅府了。”

“扶本官下去。”

吴鹤年下的轿来,风冷、心热,略整了下衣冠,由轿夫搀扶着,昂头挺胸,端庄肃穆地进入了邓舍的大将军府。

邓舍夜间睡的不好,加上毒伤的折磨,面色憔悴。吴鹤年到时,他才起来不久。吴鹤年不顾腿伤,推开轿夫,一蹦一跳地赶上两步,扑倒叩拜:“卑职吴鹤年,见过大将军。”

“起来罢。”邓舍斜倚软榻,微笑说道。

吴鹤年爬起来,由下而上,一双黑豆眼,打量了邓舍几眼。他皱了眉头,忧心忡忡,道:“卑职大胆,观看将军气色,颇是苍白,精神似乎有些不振。这都两天了,……将军,要不要换个大夫看看?”

“不关大夫的事儿,是我昨夜不曾睡好。”邓舍吩咐亲兵看茶,伸手让座,“你腿上有伤,不必多礼,坐吧。”

“是。”

吴鹤年瘸着腿坐下;邓舍关心地问道:“腿上伤势如何?”

“一点儿小伤,何劳将军相问?”吴鹤年毫不在意,一副豪迈的姿态。他一边儿回答,一边儿自然地动了下伤腿,像是碰到痛处,呲牙咧嘴。

看起来伤势挺重。邓舍问道:“大夫怎么说的?”

“卑职年轻体壮,火气足,将养个十天数日的,又一条活蹦乱跳的好汉!”吴鹤年年过四旬,口口声声年轻体壮、火气足,邓舍不由一笑,说道:“如此就好。”问他,“伤你的人,死了活的?”

“伤卑职的钱士德,被杨将军杀了;另有个百夫长,现关在牢中。”

“噢?今日午时,就要处斩乱党,那百夫长也会在其中,你若无事,不妨也去,可以亲自观斩。”

吴鹤年感激涕零,艰难站起来,趴到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谢大将军为卑职报仇!话说回来,为大将军负伤,别说一条腿;脑袋掉了,卑职也是欢喜的。”

“快起来,快起来。”

两个亲兵上前,扶了吴鹤年坐回位子。吴鹤年忽然呲地笑了声,道:“内乱当夜,杨将军、河将军先后赶到。不瞒将军说,亏得杨将军勇猛无敌,看见那百夫长要伤末将,先砍了他一刀,使其没了准头;不然的话,这伤势再往上一寸,卑职,可就也要与河将军一样了。”

与河光秀一样,不成阉人了么?他用玩笑的口吻说出,效果大大强过忠言表功,邓舍听了,大笑之余,不免抚慰:“昨日陈将军便说了,夸你忠心耿耿。很好,我看在眼里,记在心中。……来人,上饭菜,来壶酒,我敬吴总管几杯。”

邓舍有毒伤,不可饮酒;吴鹤年惶恐不已,连道“不敢当”,痛痛快快满饮几杯,皆大欢喜。

基业草创不久,双城地面也并不富庶,平时吃饭、穿衣,邓舍很简朴,依旧保持着军中的作风。因为今天请吴鹤年吃饭,除了一碟咸菜、一碟馒头,一碗米粥之外,多了一盘赫赫有名的高丽泡菜。

在高丽,大米是其最重要的谷物,往年辽东饥荒,元廷曾多次调高丽米赈灾。其产地以南部朝鲜为主,其次为北界,即双城附近的沿海地带。其大米产量虽多,高丽的平民百姓之流,即便有钱,平时却也不可以尽情吃用,因为,纯粹的白米饭,也就是大米饭,只有高丽王族可吃。

小康之家,吃的多为杂谷饭,即大米、杂粮掺和在一起做饭的统称。从这个角度来讲,邓舍早饭的大米粥,已经称得上奢侈了。

吴鹤年吃的津津有味,一口气干掉三四个馒头,对端上来的高丽泡菜赞不绝口,说道:“卑职在家中用饭,每日不可无此物,价廉物美,爽口下饭。要说起来,高丽人做的最用价值的东西,也就此物了。”

邓舍笑了笑,没有说话。他胃口不佳,稍吃了些,便放下筷子。吴鹤年眼快,忙不迭咽下口中馒头,端起粥来,刺刺溜溜地喝了个一干二净,抹了抹嘴,打个饱嗝:“饱了,饱了。多谢将军,卑职很久没吃的这般痛快了。”

“若是喜欢,我府上泡菜还有,待走时,带回去罢。”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吴鹤年文绉绉掉了个书袋,他与往日的表现截然不同,不似昔日的拘谨,放松了许多。不过,邓舍对此并不反感,在高处久了,难免高处不胜寒,拘谨的见得太多,换个风格别有一番风味。

他抬头看看堂外,日头渐渐升高,给这阴霾的清晨,增添了些许光泽。吴鹤年瞧出了他的心不在焉,问道:“卑职冒昧,将军可有心事?”

邓舍当然有心事,他下意识地答道:“快要午时了。”才清晨,距离中午还早,何出此言?吴鹤年一愣,邓舍反应过来,改了口,道,“我昨夜派人送给你的文书,你看过了么?”

戏肉来了。吴鹤年暂且放下疑惑,暗中打起精神,说道:“看过了。”

“有不妥的地方么?”

“将军言辞恳切,情深爱民之心,溢于言表。纵然铁石之人,也会因此感动,卑职不才,以为没觉得有修改的必要。”

“那是府中吏员润色的好。”邓舍一笑,化去吴鹤年的马屁,问道,“招徕人才、改革弊政,这两块儿,你有何想法?今日约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见解,你治理地方多时,定有心得,尽管讲来。”

“是。将军英明天纵,卑职窃以为,此次清洗,正当其时。”

“噢?”

“内忧不平,何以攘外?越是辽东局面紧张,对内控制越是不能放松。就拿卑职总管府来说,数百官吏,成员复杂,有汉人、有高丽人,有前高丽时期的旧官吏、有将军任命的新官吏。新官吏中来源也不尽相同,有本地豪富、有城中汉人、有军中军官。

“卑职与他们,天天共事,一个很明显的感触,……”吴鹤年顿了下,瞧着邓舍。邓舍一挥手:“讲来。”

“汉人有汉人的想法,丽人有丽人的想法;豪富有豪富的利益,前高丽旧官有前高丽旧官的算盘。将军从军中调出、改任地方的官员,忠则足矣,无奈多半不识字、又或者识字不多,实在没有治理地方的经验,纵任了高官,说句不好听的话,空自做个点头老爷罢了。

“就将军远征辽东、盖州的月余间,卑职就查获了三四起吏员联手、蒙蔽上官的事件。”

这几起事件,多与贪污、勒索百姓有关。

其中最严重的一件,涉嫌银钱数目极大。事情的起源是这样的,就在女真人叛乱之前,双城总管府奉洪继勋之命,查点、收取沿海诸盐场的存盐,负责办事的是个首领官儿,本为军中百户。

他手下有两个司吏,一个前高丽的旧吏,一个后任的土著。两个人,一个有经验,一个有人脉,暗中勾结了几个总管府看管仓库的吏员,往盐袋中掺和尘土。比如说,出府的一百斤盐,进了各*店、合作社的商铺就变成了一百二十斤。双城总管府只收一百斤盐的钱,那二十斤的差价,归他们所有。

按说,这种事儿,各地皆有,司空见惯的。他们要少掺点,也就过去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尘土掺得太多,引起各地不满,反应上来,不用说,砍头了事。

不但砍了他们的头,那位首领官也受了牵连,降职、罚俸。如果在这其中,那位首领官儿稍有些许治理地方的经验,加大一下对出府、入市盐包的检查,事情断不至此。

双城的军费,三分之一以上,皆从盐中来。总管府的官吏敢从这上边动手脚,真可谓胆大包天了。

“连盐,他们都敢弄虚作假!将军,还有甚么事儿,是他们不敢做的?”

邓舍深以为然。还是那句话,保持一支军队的战斗力容易,保持一个政权的纯洁性太难。内乱发生至今,他越想,越发现了一句话的正确性:马上得天下,不可马上治天下。

他翻阅手头的史书,历朝历代的开国皇帝,无不得天下后,即重文轻武。文官能冲锋陷阵、夺旗溃敌么?他们不能,战争是武将的舞台,而治国,没文臣不可。

邓舍深刻地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这也是他请吴鹤年前来共用早饭的一个原因。数遍城中,有治理地方经验与才干的,非他莫属。洪继勋自比萧何,在邓舍的眼中,他是陈平。

“龟龄所说,深得我心。还有甚么高见,请一并讲来罢。”

龟龄者,吴鹤年的字;邓舍向来直呼他的名字,或者称呼他的官位,从没叫过他的字。这会儿忽然叫起来,亲密之意显露无疑。吴鹤年心头大喜,精神焕发。

“请字不敢当,高见更没有。卑职只有一点愚得,对不对,还得请将军评点。”

“说罢。”

“要想清洗成功,绝不能只去清洗。”

“噢?”

“清洗为一时,不足一世。要收一劳永逸之效果,清洗之外,非得熔炼不可。”

“愿闻其详。”

“熔炼者,熔炉也。双城如今,便如一块杂铁。清洗,最多只能除去其外表的污锈,却没办法将之成钢。若要成钢,必得熔炼。”

“怎么熔炼?”

“以将军之意志为炉,以将军之思想为火,投百官入其中,火烧之、炉融之;以诸军为锤、钳,以百姓为生砧,放百官于其上,钳夹之、锤锻之。然后,再用高官为桶,用厚禄为水,诱百官跳其内,浇灌之、淬火之。”

吴鹤年慷慨激昂,他扶着案几站起身子,曲着伤腿,用手捶打胸脯,说道:“先有将军百炼,后有军威千锤,官禄利诱在前,至此,百官器成!此器若成,将军可知,会有什么样的威力?”

“请讲。”

“干将、莫邪,古之名工也,所炼之剑,不过血溅五步。今将军若以卑职之法来锻炼,则百官器成,何止中和民意、以安四乡!”

他唾沫横飞、满面涨红,声嘶力竭:“当是时也,百官万姓,人人上下一心,无不以将军的意志为意志,以将军的思想为思想。随将军的心意,举之无上,按之无下,挥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维;一动如雷霆之震动,直之无前。”

他的手掌重重在案几上一拍:“卑职狗胆,请将军试想!当是时也,将军一人,而有千万身!文武诸军,如臂使指,迎乃生,逆则灭!十荡十绝,卑职狗胆,试问天下谁可阻挡?卑职狗胆!试问天下谁敢阻挡!”

头回发现,吴鹤年竟也是个雄辩之士。虽然他借用了庄子论剑的言语,邓舍一样听得心动神驰,不由鼓掌喝彩。

——

1,馒头。

有个有关馒头的小轶事,日本馒头的始祖,据说是元代宁波人林净因。

至正十年(1350年),北宋诗人林逋的第七代后人东渡日本,在日本经营馒头店,因其品质上乘,深的日本天皇及宫廷贵人的喜爱,得天皇御书“日本馒头第一所”,并把每年四月十九日定为馒头节。

如今,在日本近铁奈良站附近有一个名叫汉国神社的地方,院内有一个叫林神社的小神殿,供奉着元朝去日本的林净因的神位。每到馒头节,日本各地的点心制作商人,包括许多林净因的后人都会赶到奈良参加活动,拜祭林净因,开展行业内部交流。

1998年,宁波学者杨古城赴日本访问,在古都奈良就看到街上有日本食品协会立的“馒头林神社碑”。当地人告诉他,这是为了纪念将馒头制作方法传到日本的宁波人林净因。

2,一引盐,批发价为钞三锭。

顺帝后至元五年(1339年),两浙运司上书中书省说,每引盐价,“今则为三锭矣”。至正二年(1342年),“河间运司审户部云:本司岁办额、余盐共三十八万引,计课钞一百一十四万锭。”折算起来,也是一引三锭。

但在至正十年,脱脱更改钞法后,引起物价狂涨,纸币贬值。次年爆发了红巾起义,这一时期,可以肯定,元政府已经无力规定统一的盐价了。

——后至元:元世祖忽必烈时期,曾有年号至元,顺帝时期,又有年号至元。一个朝代,先后两个皇帝用一个年号,仅有此一例。时人颇有以此来讥刺蒙古人的。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奠定元朝在中原统治的,是世祖;元朝失去对中原统治的,亡国之君是顺帝,可谓巧合。

有人牵强附会,又提到宋的兴亡,说:“宋之兴,始自后周恭帝显德七年,恭帝方八岁。及其亡也,终到少帝德佑元年,少帝方四岁,名显,显德二字合。”

3,盐价。

元制,一引盐的重量有多次变化,先四百斤,又在一些地区改为三百斤,后来再改为四百斤。

蒙哥时期,一引盐十两,也就是一两白银买四十斤盐。其后,盐价多有变化。到至正年间脱脱变钞前,批发价为钞三锭,合白银将近七两,而到出售的时候,运往各地的盐,价钱往往又要高上一到两倍,甚至更多,称之为“代收钞”。名目上为路上运费、雇工钱,实际多为官豪商贾盘剥。

顺帝元统二年(1334年),大都地区的盐实际销售价格“钞一贯,仅买盐一斤”,以至“贫者多不得食”。但这也要比世祖前至元二十一年(1284年)好多了,当时每引盐卖到120两(贯),比批发价高出8到10余倍,显然为少数权豪操纵市场的结果。

对这种情况,元政府除了设置常平盐局之外,没有采取任何的纠正措施,可以说是听之任之。造成的后果就是,“濒海小民,犹且食淡;深山穷谷,无盐可知。”

4,盐课。

有元一代,“经国之费,盐课为重”。大德七年,中书省的文件中说:“天下办纳的钱,盐课占着多一半有。”有的记载甚至说:“国家经费,盐利居十之八。”

所谓盐课,具体来说,就是出售盐引所得的钱。

盐引不但出售,在元朝中期和后期,也常常与土地一起,做为赏赐贵族、大臣的赐物。如元文宗赐宠臣撒迪盐引6万,又赐皇姐鲁国大长公主盐引6万。

5,制盐的工本费。

工本最高的时候,为盐价的五分之一左右,最低时,仅为七分之一强。这个盐价,不是零售价,而是批发价,即元政府出售盐引的价格。可见,其中的差额是很大的,元政府也正是因此,从中获得了巨大的收入。

------------

今天强烈推荐一本历史类新书:《问鼎天下》book./book/3822.html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