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鉴赏一幅画的价值,那自然甄明朗拿出来的是真迹。当甄明朗将余集的山水揭画取出之后,庄老也是直接走上前去,
端望着是一幅余集的山水画,庄老也是先喜欢上。
余集乃是清代浙.江仁和人士,也就是现在的杭.州,而庄老的老家也是在杭.州富庶之地。
而对于余集,庄老也是有所了解,自己的家中也是收藏了余集大师的洛神图,他笔力苍劲有度,所画仕女,风神闲静,绝无粉脂气,因此人送雅号“余美人”,但余集不轻易为人作画,兼长花卉禽鸟,无不妙趣横生。
余集作品传世较少,甄明朗所得画卷,本就是当世疏作,如果为真品,那价值就断不能拿金钱衡量。
庄老耐心看上这余集的山水画,山谷悠悠,每一笔勾勒栩栩如生,流水波纹脉路一笔天成,点起的浪花白帆,彷如一眼可以亲临其境。
泼墨洒脱,笔清秀逸,雅有山光在掌,云气生衣之致。
“这是余集晚年的山水画作品,,因为余集传世所有作品不过500,山水画可能不过十幅,除去流于国外的,珍藏于国家博物馆的作品外,市面流通的不过也就一两幅。你这一幅可以说是余集的绝迹之作,难道明朗兄弟你有意要把这幅画卖出去?”
庄老之前有收到过甄明朗的柳叶尊,现在,甄明朗又有了这么一个好宝贝,庄老自然想着买入,如果甄明朗愿意出手。
只是,自己收藏也有习惯,每位大师的作品庄老只要一幅即可。眼下的山水画的确不错,但是比起自己早已收藏了的洛神图就有些不及。
而且,余集最擅长的还是人物勾画,他的作品,洛神仕女图篇才是最为珍贵的。庄老想着纳入,也是想要走货一下,将这余集的话再转一道,从中提取差价。
“庄老,我现在是有想要把它转出去的想法,但不知,庄老觉得这山水画能值多少?”
“明朗,说实际的,如果别人来我古香斋出手这幅画,我会告诉他一百万。但是是你,我也就给你先说一个两百万。”
庄老说出两百万,吴生就在一旁目瞪口呆。
“庄老,依我拙眼看,这幅画行价也不过能到一百五十万,庄老要两百万纳入,可…”
“吴生。”
庄老喊了一下吴生,意思也是叫吴生不要再多说。
“对,吴生我知道你的意思。这幅画的确,在我们行内,给到一百五十万已经算高价了。但是明朗这个小兄弟庄老我也是十分喜欢。是,这幅画论说价值不过如此。但遇到赏识余集作品的收藏者,这画的价值就不能用钱来衡量了。庄老此刻给明朗你承诺,我把你这幅山水画拿给我的朋友们看,如果有愿意出两百万以上价格收入的,我就帮你转出去。要是没有,我也会让吴生把这字画拿去拍卖会上展卖,总之我保证,最少我给你卖出两百万的价格。如果能超过两百万,超出部分也归你所有。”
庄老着实喜欢甄明朗,现在,不但自己不会去赚甄明朗一分钱,更是愿意免费帮甄明朗去转出这幅字画。
“庄老,你这样说我甄明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甄明朗之前虽然不知道这山水画的价值最终是多少,但从黄胜华口中,甄明朗也认可这幅画一百万的价值而已。只要有一百万自己已经满足。现在,本来一百五十万自己能收获就不错了。庄老还要给自己两百万,甚至更多。
“你不用不好意思。如果跟庄老客气,那庄老就不开心了。你不记得,庄老在金氏珠宝的生rì宴上就说,我有意收你为徒,要把你介绍给文物鉴赏协会的人认识,要你加入我们协会。这点小忙,师傅帮一下徒弟,还有什么可说的。”
的确,看似很麻烦的事情,如果交由庄老处理,那也是很简单。庄老作为古玩业界的泰斗级人物,在这个圈子认识的朋友可能比甄明朗所有的朋友加起来还要多。拿去文物鉴赏协会将这画一展示,那差不多也就能有人拿下这画。就算没有,再托朋友到竞拍会上拍卖一下,那两百万也绝对如探囊取物。
将画放在庄老这里,甄明朗和庄老也约好明天一早就去文物鉴赏协会,而正是晚饭时间,庄老这会也是约着甄明朗到自己家中吃个饭。
……
古道西风。
这是一个很惬意的小区,小区的名字也正取自那首马致远的《秋思》中古道西风瘦马之词。
随着庄老来到他家,甄明朗也感到,庄老确实把自己当做好徒儿对待了。
对于庄老这样一个大师,一般,他不会带人来到家中,既来之,那就说明庄老对自己的看重。
庄老的房子是个越层,甄明朗知道一般越层这种住宅模式大抵是老人儿女住在一起。老人在楼下,儿女在楼上,其乐融融。
看着甄明朗往楼上的房间看去,庄老也是会心地笑了笑,“呵呵,楼上就是我家千金住的房间。”
“千金?”
“对,我家千金。明朗,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有一个女儿在国外读书。上边就是她的房间,一层呢,就是我的。”
庄老娓娓说着,甄明朗这也才记起来庄老是有一个女儿,她好像是在美国念书,而且和自己一样,感情正是失落期。她中国的男朋友受不了异地相思之苦,提出跟她分手了。
“明朗,你先在坐一下。每天晚上我都会跟我的千金视频聊会天,过会我在跟你好好聊聊。饭菜呢,就让小林准备一下就成。”
小林是庄老家的女佣,由小林安排晚餐,庄老也是每天的这个时间和女人视频聊会天。
因为电脑就在茶几上放着,庄老如约而至地也是直接把电脑打开来。
画面上,突然出现的一个女孩,她双目挂着泪水,那眼睛红红的,脸上的粉脂被打花,但是那天然去雕饰的素颜更是美得让人心疼。
垂落在肩膀两侧的长发从纤瘦的脸颊上滑过,一时间黏贴在脸上,刘海头帘下就是那一双大眼睛,晶莹地,那泪滴是一颗颗珍珠。
“女儿,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庄老看见女儿这样,一时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