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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第43章:萧逆?伏为军!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分类:言情小说 更新时间:2023-12-25 08:41:21 来源:笔趣阁

ps:得书友建议,萧氏余孽自称的符为军(覆魏军),改成伏为军。UU小说 uu234更新最快另,指甲刮黑板这种招供方式,我怕文中人犯还没倒我就先倒了,以后不要提这么可怕的事。最后,月末了恳求一波月票~

以下正文

“啪嗒”

一声脆响,北宫玉手上的锁链被解除了。

由于被张启功拷问了整整两日余,此时他身体极为虚弱,因此在接触手上锁链的那一刻,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幸运的是,为他解除锁链的黑鸦众,及时单手一把搀住了他,使得他不至于出糗。

“我自己来。”感激地朝着那名黑鸦众点点头,北宫玉随即示意对方退后两步,自己扶着刑架稳定了一下身体平衡。

看着这一幕,赵弘润心中越发肯定自己的判断,心中亦泛起几分对北宫玉的欣赏毕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在张启功这等酷吏的严刑拷打下坚持信念,毫不屈服。

足足过了五六息后,北宫玉缓缓走向刑房内的那张案几,在赵弘润的示意下,坐在后者的对面。

赵弘润欣赏地看着北宫玉,同时,将一杯他亲自斟满的烫酒缓缓推到后者面前。

北宫玉深深看了一眼面带微笑的赵弘润,拱手谢道:“多谢……太子殿下。”

同样是一句太子殿下的称呼,方才北宫玉用来称呼赵弘润时,还或多或少地掺杂着一些嘲讽,可眼下,嘲讽的部分已经被佩服所取代。

佩服什么?

当然是佩服眼前这位魏国太子殿下的器量,无论是对方敢招揽他的胆魄,还是对方用三言两语就让他心神大乱的攻心计。

“咕嘟咕嘟”

在张启功、阳佴等人的目视下,北宫玉将那杯烫酒饮下,随即,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目,目不转睛地看着赵弘润:“太子殿下,方才所言之事……当真?”

“本王言出必践。”赵弘润正色说道。

说着,他站起身来,轻笑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本王该回宫了。北宫,你且先在府内养几日伤势,至于之后的,你与启功商量吧。”

“……是。”北宫玉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有些纠结于是否应该起身恭送这位太子殿下,却见后者摆了摆手,很随意地说道:“不用送了,你坐着歇会吧。”

说罢,他起身走向刑房的门,从旁,张启功连忙起身相送:“恭送太子殿下。”

将赵弘润送到地牢的出入口,张启功忍不住感慨地说道:“太子殿下方才之举,叫臣叹为观止……臣,受教了。”

赵弘润回头看了一眼张启功。

事实上,张启功没有想到用功爵来诱降北宫玉么?当然不是,只不过他没有这份权力罢了。

毕竟为北宫一氏平反这件事,那可是与魏天子赵元当初的诏令相悖,除了赵弘润这个“任性妄为”的东宫太子外,谁敢许下这种承诺来诱降北宫玉?

所以说,并非张启功没有想到,只是他所处的地位与所拥有的权力,无法支持他诱反北宫玉而已纵观整个魏国,能做到的这件事,恐怕就只有眼前这位太子殿下。

对此,赵弘润亦心知肚明,于是他暗示张启功道:“启功,本王交给你的那百份空白的赦免诏令,莫要使其成为摆设。……对于本王而言,一份赦免诏令,也只是盖两个印章的事。若能用几块绢帛换取将萧鸾逼上绝路,何乐而不为?”

张启功知道眼前这位太子殿下是在提醒自己,连忙拱手说道:“臣,受教。”

“外面在下雪,你就送到这吧。”拍了拍张启功的臂膀,赵弘润走出了地牢,从旁早有宗卫长吕牧,将一件羊绒的大氅披在赵弘润的身上。

与阳佴一同,目送着赵弘润消失在视线内,张启功这才转身返回地牢。

此时在地牢内的刑房里,北宫玉正端着一杯酒一口一口地抿着。

待他的目光与张启功接触,不得不说,两人都有些不适。

毕竟在一个时辰前,他们还是分处敌我,一个是拷问官、一个是要犯,很难想象一个时辰后,两人居然会对坐于一张案几旁喝酒。

也不晓得是为了解除尴尬气氛,还是由衷地敬佩那位太子殿下的器量,北宫玉在沉默了半响后,正色说道:“太子……有王者之风,不过,略显狂傲不羁。”

“狂傲不羁?”张启功愣了愣,继而忍不住嘴角扬起几分莫名的笑意。

事实上他也没有类似的感觉。

狂傲不羁,所谓的狂,即是指霸道、张扬,无所畏惧;而傲,则是指骄傲,就像方才最初时给北宫玉那杯暖身的酒一样,这位殿下强大的自尊心,使他不屑于用一些下三滥的伎俩,因为他自信,以他的心计与谋略,可以摆平任何事;至于不羁……看看这位殿下当年与陛下的‘战争’,以及如今与礼部尚书杜宥之间的‘斗智’就能深有体会。

唔,有时的太子殿下,还真是挺让人头疼的。

“……不过,王室近三代,唯独太子有令人心服的器量。”北宫玉在最后又补充道。

喂喂,你说这话,把甘露殿的那位陛下置于何地?

瞥了一眼北宫玉,张启功从怀中取出那一叠赦免诏令,从中抽出一份递给北宫玉,口中正色说道:“是故,我大魏的强盛,势不可挡!……你做出了明智的选择,宫正,不,北宫玉。”

北宫玉没有说话,伸手接过张启功递来的绢帛,待看清楚这是一份还未填写姓名的赦免诏令时,他忍不住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眼张启功手中那一模一样的厚厚一叠,心情复杂地将其收入怀中。

……萧鸾,你无法战胜那样的对手……

北宫玉在心中暗暗感慨道。

当日,张启功将北宫玉安排到太子府西苑的厢房内安歇,同时,请来医师为北宫玉包扎、敷药。

待等夜幕降临,北宫玉在自己的房间内饱食了一顿后,原本应该尽早上榻安歇养伤,但因为心情仍无法平复的关系,他始终没有睡意。

他的脑海中,徐徐浮现二十年前那场至今为止仍让他无法淡忘的记忆。

那是在一个漆黑的晚上,熊熊的烈焰几乎吞噬了整个南燕。

而在那场大火中,一队队精锐有素的魏军,踹开了他南宫氏家族的大门,不问青红皂白、见人就杀。

他至今都不会忘记,当时那名凶狠的魏军士卒,狠狠挥出一刀斩在他的胸口。

用颤抖的双手解开衣襟,北宫玉用颤抖的手指抚摸着胸膛处的伤痕。

鞭痕也好、火烙也罢,这些都是这两日被张启功严刑拷打时所留下的新伤罢了,但是在这些新伤下,却有一道自左肩直到腰部的疤痕,这道疤痕,远比身上的新伤更让他感到痛意。

因为在留下这道疤痕的当日,他们北宫一氏,拥有百余口族人的家族,在一夜之间就被覆灭。

他仍记得,当他恢复知觉后,强忍着痛处从泥土中爬出来时,所看到的,那是一片让他终身难忘的乱葬岗。

正是在那片足以用来控诉魏军残暴的乱葬岗,北宫玉遇到了萧鸾。

……抱歉,我来晚了。作为萧氏的子孙,我萧鸾未能保护你们,未能保护我南燕的臣民,实在是……对不住。

在那一日,南燕侯世子萧鸾,满脸愧疚地在北宫玉面前,在那片乱葬岗面前,低下了头。

公子日后有何打算?

复仇!赵背叛了南燕,他必须付出代价!……北宫,追随我!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是!公子,作为北宫氏的后人,我北宫玉会追随你。

……

北宫玉,为本王效力吧!

哈?太子殿下,你没有听错吧,你,居然要招揽在下?

是策反!……要么继续为萧鸾效死,让萧鸾率先动手除掉你的妻儿,而你也死得毫无价值;要么,就为本王效力,待擒杀了萧鸾,你就是北宫家的中兴之主,可使你北宫一氏,重新恢复贵族的地位!

……

“啪”

北宫玉的双手,重重拍在他自己的脸上。

此时在他脑海中,萧鸾与赵润的身影同时出现,挥之不去。

在北宫玉心中,南燕萧氏出身的萧鸾,是一位颇具人格魅力的主公,他狡智、狠辣、杀伐果断,以至于北宫玉曾坚信不疑,萧鸾必定能带领他们覆灭魏国,完成他们这些亡魂对姬赵氏王族的复仇!

这份信念,哪怕在他们伏为军(萧氏余党自称)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再次潜伏起来,甚至于逃亡到国外,北宫玉仍坚信不疑。

直到,他今日见到那位魏国的东宫太子赵润。

那是一位更具人格魅力的储君,拥有着丝毫不亚于萧鸾的狡智、与心计,但是此人的心胸,却要比萧鸾更广阔。

近二十年来,北宫玉跟随萧鸾,于暗中徐徐壮大伏为军,但在此期间,仍难免出现叛徒,除了那些不愿被伏为军控制的棋子外,有时也会出现像曲梁侯司马颂(卫山)等因为有了寄托心灵的人而懈怠了复仇之事,甚至背叛伏为军。

而这些人,皆被萧鸾下令铲除了,他对这些叛徒的处置,甚至比对待外人还要残酷。

北宫玉曾亲眼看到,当年有一名初代南燕军出身的士卒,也像曲梁侯司马颂(卫山)一样,因为对女人动了情,欲脱离、甚至是背叛伏为军,当时,萧鸾亲手将那名士卒妻女的首级砍了下来,随即,在那名士卒跪在地上抱着妻女的头颅无尽悲伤时,一刀将其头颅砍了下来。

而相比萧鸾,魏国的东宫太子赵润,却敢策反他们这些乱党,甚至于,亲口许下为他们平反的承诺。

倘若太子换做旁人,北宫玉当然不会轻易相信,毕竟当初那份指认他们为叛臣乱党的诏令,正是出自太子的父皇、当今的魏王赵,可是这位由赫赫肃王册立为东宫的太子殿下……

纵使是身在伏为军,北宫玉也知道,这位东宫太子殿下虽然传闻狂妄、霸道、自负,但九年来但凡许下的承诺,无一不曾反悔、逃避。

那样的太子赵润,对他许下了那样的承诺,纵使是曾暗自起誓追随萧鸾的北宫玉,此刻亦动摇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张启功那名酷吏严刑拷打他足足两日,都没有令他屈服,然而那位东宫太子,却只用了一番话,就使他的信念彻底动摇了。

是的,并非是因为妻儿那段的威胁,而是太子赵润许下他兴旺北宫家的承诺。

虽然用迎娶十几房妻妾、生个十几个子女的方式来兴旺北宫家的人丁,可听上去好像很扯,但是……

下意识地,北宫玉便想到了自己的年纪。

他今年三十又九,未尝不能像那位东宫太子说的那样,努力耕耘一番,为北宫家增添一些人丁,反正,只要朝廷撤消了对他的通缉,他也不需要藏头露尾。

……感觉稍微有点吃力。

北宫玉皱皱眉,随即又舒展了眉头。

正如赵弘润所猜测的,北宫玉的确偷偷用化名迎娶了一名魏女,并且截至如今,也已有了两个儿子,一个七岁、一个四岁。

虽然听上去很蠢,但若是他们父子三人努力一把,二十年之后,北宫氏未尝不能人丁兴旺。

“啪啪”

北宫玉再次狠狠拍着自己的脸颊,为方才自己那愚蠢的念头感到羞耻。

不!我曾暗自起誓,誓死追随萧鸾,我不能背叛萧鸾!

北宫玉深深吸了口气。

……这是个机会,我可以潜伏在太子赵润一方,暗中为……为……

正坚定着信念,北宫玉的目光忽然瞥到了他摆在桌案上的那份特赦诏令,死死盯着那一小块空白未曾填写名字的地方。

待他再回过神来时,他已将那份特赦诏令摆在了面前,并且,早已研好了磨,正用颤抖的右手提着一支毛笔,准备将其移到那块空白尚未填写名字的地方。

不……不……

他在心中大叫道,但是他的右手,却仿佛不受控制般,一笔一笔,清清楚楚地在那个空白的地方写了他的名字:北宫玉。

“啪嗒”

手中的毛笔掉落在地,北宫玉双手捧着前额,低下了头。

他绝望地意识到,无论他如何欺骗自己,但终究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

他,背叛了萧鸾。

与此同时,在北宫玉正上方的屋顶,黑鸦众的首领阳佴,正趴在屋顶上,从瓦片的缝隙看着北宫玉。

待看到北宫玉终于还是在那份空白的特赦诏令上写下了名字后,他将抽掉的瓦片放回原处,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片刻后,阳佴来到了张启功所在的屋子。

“他,已经在那份诏令上写下了名字。”抖了抖身上的雪,阳佴对张启功说道。

“这是必然的。”

张启功丝毫不感觉意外,毕竟太子赵润给出的选择,让他根本想不出北宫玉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次日,张启功将北宫玉、曲梁侯司马颂、高贤侯吕歆三人同时请到了他都尉署的正堂即坐落于太子府前院西侧那一排屋子的其中一间。

曲梁侯司马颂与高贤侯吕歆先相继来到,捧着热茶情绪颇高地闲聊着。

尤其是高贤侯吕歆,毕竟这次抓到北宫玉,作为举报人,他的功劳最大,这份功劳,足以令他不需要疑神疑鬼,生怕张启功忽然收回那份特赦诏令。

而就在曲梁侯司马颂与高贤侯吕歆说说笑笑时,就看到双目布满血丝的北宫玉,迈步走入了屋内。

“噗”

在看到北宫玉的那一刻,曲梁侯司马颂与高贤侯吕歆忍不住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你你你……都尉大人,要犯,要犯逃出来了!”高贤侯吕歆惊骇地叫道。

“高贤侯稍安勿躁。”张启功摆了摆手,解释道:“昨日,得太子殿下亲力策反,北宫大人已弃暗投明,是故,本官任命他为副都尉,协助我等缉捕萧逆。”

怎么可能?!

高贤侯吕歆惊骇地瞪大了眼睛,要知道,他与北宫玉打了二十年的交道,非常清楚此人乃是萧鸾的左膀右臂,怎么可能轻易就投诚了?

对面,曲梁侯司马颂亦是满脸难以置信之色。

没有理会曲梁侯司马颂与高贤侯吕歆二人脸上的震惊,张启功看着双目布满血丝的北宫玉,故作不知地问道:“北宫大人,昨晚在府上睡不惯么?”

其实他很清楚,北宫玉这明显是纠结了一个晚上,辗转反侧,故而难以成眠罢了。

不过,他并不想说破。

在曲梁侯司马颂与高贤侯吕歆二人那复杂的目光中,北宫玉拱了拱手,语气萧索疲惫地说道:“昨日遭遇那样的变故,在下……让张大人见笑了。”

“哪里,坐。”张启功摆摆手,随即示意道。

见此,北宫玉再次拱了拱手,在空的那张席位中坐下了。

此时,曲梁侯司马颂,或者说初代南燕军士卒卫山,神色复杂地看着北宫玉,压低声音说道:“你乃萧鸾左膀右臂,怎么可能投诚朝廷?”

北宫玉嗤笑一声,淡淡说道:“卫山,那你呢?你曾经还担任过萧鸾的亲卫,不也归顺了么?再者,我北宫玉并非投诚于朝廷,而是臣服于太子殿下……这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要知道如今的大梁朝廷,虽然王权已逐渐移交给太子赵润,但名义上仍然属魏王赵,北宫玉深恨赵,怎么可能承认归顺朝廷?向他心中那个昏君低头?

除非有朝一日,待等他心中那个昏君死了,而太子赵润登基。

“你……”卫山哑口无言,偷偷看了一眼张启功的表情,心情有些忐忑。

毕竟当初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隐瞒了他曾是萧鸾身边亲卫的事。

……原来是亲卫,怪不得萧鸾会选他假冒曲梁侯司马颂。

张启功心中恍然大悟,不过脸上却不露半分痕迹,故作没有听到北宫玉方才的话,对四人说道:“张某知道,三位曾经有过一段恩恩怨怨,不过如今,三位皆为太子殿下效力,实属同僚,哪怕三位不能化干戈为玉帛,也希望将芥蒂放在心中,莫要影响到大事。”说罢,他转头看向北宫玉,问道:“北宫大人,萧鸾的行踪,你比本官清楚,就由你来主持今日的商议之事吧。”

北宫玉听懂了张启功的暗示,在暗自惆怅地叹了口气后,正色说道:“萧……萧逆,他们自称伏为军,即覆魏的谐音,致力于覆灭魏……覆灭大魏,向姬赵氏王族复仇。在伏为军中,萧鸾被称呼为公子,麾下有主簿、将军两拨肱骨近臣,想当年南燕大将军卫穆的副将艾诃,便是将军,目的是窃取兵权,在必要时矫令,给朝廷致命一击。……似艾诃这些人,皆是初代南燕军的军卒,曾经遍布很广,纵使是驻军六营当中,亦有萧鸾的人……”

“驻军六营?!”

张启功眼眸闪过几丝凝重之色,紧声询问道:“除了那艾诃,还有其他人?”

仿佛是猜到了张启功的心思,北宫玉摇头说道:“我是主簿,以往只负责为伏为军筹集钱粮,联络眼线,至于伏为军的事,并不归我管,我也不知具体,那个艾诃,我还是事后才得知的。不过我知道,汾陉军中肯定有一个偏将级别以上的奸细……不知张大人是否还记得,九年前,楚国使节熊汾出使大魏时,曾在雍丘遭遇袭击,护送楚使的百余名汾陉军士卒,几乎毫无反抗就被毒杀?”

“你是说……”张启功眯了眯眼睛。

“正是。”北宫玉点点头,说道:“应该有一个汾陉军的将领出面了,取得了那百余名汾陉军士卒的信任,继而设法毒杀了他们。……我虽然不清楚具体过程,但我当时听萧鸾提及过,他准备袭击楚使,挑起大魏与楚国的战争。”

说到这里,他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看着张启功正色说道:“这份名单上,记录了所有我所知的伏为军叛党……”

张启功下意识伸手就要去拿,却见北宫玉又将其收回了。

见此,张启功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说道:“北宫大人,昨日太子殿下对你的许诺,难道你还有所不满么?……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在下只有一个要求。”北宫玉将手中的名单递向张启功,正色说道:“在张大人捉拿这些人的时候,请容在下先尝试说服他们……希望张大人能理解,纵使是萧鸾,从一开始也并未想过要背叛大魏,甚至是覆灭大魏。”

“话虽如此,但萧鸾如今是罪不容赦的要犯!……你知道他的下落么?”张启功问道。

只见宫正眼中闪过几丝复杂之色,继而惆怅说道。

“在卫国,他在那里弄了一个卫将的身份,借卫公子瑜的名义,于暗中重整伏为军。”

“卫国?”

听闻此言,张启功眼中露出几许凝重之色。

要知道,无论卫国还是卫公子瑜,都不是他能够擅做主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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