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女神进化说 卷三：世家 卷三：世家 43黑夜之前

卷三：世家43黑夜之前

姚枫说完那些话就销声匿迹，只留下林水柔怔怔发愣。

刚才姚枫是提前引发了所有人脑海中已经埋藏好的那个片段画面，但是由于每人经历不同，精神力也不同，虽然都能看到画面，大多数人却无法听到两个孩子的对话，更是少有人像林水柔这样既看过地球上的《无限恐怖》又能感应到对话内容的人。

聪明如周涵这样，没有机遇也是无法做出更接近真相的推理。但是他的思维从不局限在某一个圈死的框框之内，画面结束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身边的人，都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

不过鉴于林水柔正处在精神力沟通的状态和之后那种呆呆的不正常样子，周涵果断地选择先问询别人。

首先可以证明至少东方队在周涵身边这些人看到的都是同样的内容，贞叶和宋欣还能提出一些有新意的猜想，而夜暖除了准确描述事实之外就再没有多余的念头。夜暖如此缺乏想象力其实与他从小受到的奴化教育有关，他的知识面仅仅限于做好苍云帝国的王储护卫那个层次。苍云帝国向来重女轻男，根本就不允许男人去了解更多的知识，反而一再强调男人要学会服从必须受到女人支配，只需要尽力完成主人交代的事情就好。

周涵知道只能指望夜暖做一个执行者，无法让他思考太深的问题，并不强求。周涵闭目养神。将刚才获知地信息加上自己的假设在心中仔细算计，将各种可能性排序，筛选出他认为最接近事实的东西。

不过很快，林水柔就清醒过来，将姚枫的话，以及自己的猜想发布给东方队所有人。包括马上就要见到的队长和沐云。

周涵第一次意识到，林水柔居然也能有这样与众不同的经历和思想。他在欣喜之余再次陷入兴奋地假设排序比对过程。

林水柔却担忧地问道：“周涵，难道你不害怕么？姚枫地意思是想杀光我们一起为他陪葬吧？”

周涵无奈道：“姚枫要杀人是必然的。但是我不认为他会杀死所有人陪葬。女神空间地复活术一般都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能让人死而复生，比如神圣魔导士的复活技能，需要付出永久损耗自身各项属性一半为代价，才能使一个本团队成员复活，而被复活者各项基本属性都会降低到500点。另外还有精灵族医生，虽然能够复活的不限于本团队成员，损耗也无需自身一半属性为代价。却必须在下一次任务的时候医生和被复活的人都禁用所有技能，其余基本属性等同于新人。这样看还不如神圣魔导士的复活。总之，姚枫既然说能复活，他复活后地路一定会很艰险，所以他会趁现在抓紧消灭一些可能的威胁。”

林水柔不解道：“难道他们没有购置复活道具么？霸主队那么强，总会积攒一些富裕的点数。我查阅过，许多复活道具相对刚才你说的复活技能，似乎效果更好一些。”

“如果霸主队自知很强大。面对不确定的团战，是选择消极的复活道具，还是留更多富裕点数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呢？更何况一个队想要进化发展的更快，就算平时积累一些备用点数，也绝对不会太多，不足以兑换昂贵的普适性复活道具。风险就依然存在。”周涵很肯定地分析道，“扯远了，其实我地大脑先天强于普通人类的优势，就是直觉很准。林水柔，我要表达的意思是，咱们这种弱队，又已经死了这么多人，姚枫说不主动杀你，活着的人我和贞叶又是第二次任务的半新人，应该不会成为姚枫的眼中钉。姚枫就算复活后变弱了许多。有他忠实地拥护者支持帮助。仍然迅速能建设出我们无法比拟的强队。我的推测和直觉都判断死亡系数比较高的会是女王队和无敌队的人。我们东方队剩余的人，队长和沐云危险比较大。夜暖和宋欣次之。”

这时连夜暖都禁不住小声插口道：“对不起，我觉得想杀人的人，一般不会考虑这样仔细，想杀就动手，谁弱顺便就杀了，何必还要留隐患？另外有件事情，我很不安，如果姚枫再次对我使用魔之奴役，驱使我杀人，该怎么办？”

周涵没有急着回答夜暖的问题，反而从怀中掏出一粒小药丸，交给夜暖道：“这是我刚刚驯养好的式神，你将它吞入肚内。一旦我们发现你失去自我意识狂乱杀人对大家产生威胁，我就会催动式神让你的身体瞬间僵化。这是式神结合药理作用，理论上姚枫地精神力是无法控制阻挠地。”

夜暖眼中的忧虑去掉几分，接过药丸恭敬地向林水柔请示道：“主人，我可以服用这个东西么？”

林水柔质疑道：“周涵，如果夜暖身体瞬间僵化之后，是不是意味着他同样失去了行动和自保地能力？万一有人要伤害他，该如何是好？”

周涵不以为然道：“你保护他，或者求别人保护他，总之直到能确认姚枫放弃了继续对夜暖使用魔之奴役的时候，僵化才会解除。”

林水柔沮丧道：“我没有能力保护夜暖。”

“比起夜暖有可能暴走来杀我们，你觉得哪种潜在伤亡会更大一些呢？”周涵正色道，“林水柔，你不要再犹豫了。我建议你集中精神盯紧别队的情况，姚枫的屠杀应该已经开始了。”

林水柔好言求了宋欣答应保护夜暖，才终于同意了让夜暖服下那个小小的药丸。

夜暖服药后冷峻的面孔上浮起一层少有的微笑，对林水柔轻声说道：“主人，请您放心，我会努力活下来，我还想继续保护您。”

“夜暖，叫我的名字。”

如果一开始在两人相遇之初，林水柔就要求夜暖叫她的名字，夜暖恐怕会说与礼不合冒犯主人之类的话。但是现在夜暖与他的主人之间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她并没有责怪他，还是那样温柔对他，让他心底不由自主升起了某种自信和期盼。他认为她至少不排斥他，她似乎正尝试着更喜欢他，这个念头缠绕在夜暖心间的时候，他感觉到无比温暖。

主人命令他那样称呼，他为什么不趁机享受一下这个特权呢？他张开嘴，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了勇气，将“水柔”这两个字说了出来。

话说出口之后，夜暖发现其实也没什么难的。而且他的主人面上浮现了满足的笑容，美艳如花，看得他心神一荡。他禁不住幻想，如果这一次他们能够活着回到女神空间，那么他是不是能有机会再次近身服侍主人，用他自己的真身与主人融为一体呢？

周涵这时开始解答夜暖之前的问题，虽然看样子夜暖已经神游天外，就算听了估计也是不能理解，但是他还是坚持说出来，寄希望于林水柔能够明白一些。

“林水柔，我认为姚枫说要放过你，也许有几分是感情因素影响，还有几分是因为他的体能限制。如果他在这个背景时代的身体能够支撑他连续不断使用魔之奴役操纵多人，之前他就不会花力气将那种画面全体引发出来。我认为这些信息就像种子，姚枫故意撒播，因为每人经历的差异可以让他获得更多猜想推测，活下来的人又会继续传递这个信息，到某一刻与姚枫再度相遇的时候，他就会收获新一批果实。

现在姚枫最有可能使用的战术是借刀杀人。他将有限的精神力用来控制最有战斗力的人，去杀他认为将来会对他威胁比较大的人。然而他不是神，做不到选择性的精确杀人，所以他会用相对简单的办法，比如先去杀死综合实力较强又聚集在一堆的。这样最适合他动手的目标是无敌队那伙人。而莲女王殿下就是姚枫的一把快刀，这会儿不用你费力气去通知莲女王，我猜莲女王已经被姚枫或役使或刺激着跑去无敌队那里砍人了。”

这一次林水柔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周涵，你刚才关于借刀杀人的说法我很认同，但是关于姚枫将那种画面传播的猜测，我觉得似乎不妥。我记得《无限恐怖》里有类似的描写，一旦轮回小队的成员意识到主神空间是盒子的时候，他们就不能对外界说出这个秘密，除非足够强大到能够脱离盒子的控制，否则一旦对外泄露真相就会被主神抹杀。结合我窥测到的画面中两个孩子的对话，我怀疑只要看过画面的人就会成为被抹杀的对象，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周涵反驳道：“首先，你无法证明我们看到的画面不是姚枫编造的或者故意歪曲过的东西。其次，假设盒子的事情为真，那么我认为盒子的盒子也是可以成立的，我们所在的应该是里面这个盒子，受到某种规则保护，不会轻易被外部盒子的掌控者抹杀。当知道秘密的人足够多，而且逐渐变强之后，也许会发生连掌控者都无法预料的事情。”

周涵看林水柔神情有些迷茫，不像完全理解的样子，就叹了一口气，突然转开话题说道：“看，太阳要落山了，黑夜即将来临。你我现在还只是渺小的人类，纵然知道了宇宙运行的规律，也无力去改变什么。所以现在担心别的都多余，还是努力活下去吧。”

————作者的话————

最近这周貌似平均日更都是3000字以上，相对已经比较勤奋了，大家多多支持哈。估计8月初就能进入卷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