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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 第三十七章 满脸迷茫,两眼渴望

作者:姜姜好 分类:同人小说 更新时间:2025-03-31 05:05:32 来源:笔趣阁

戚儿和凝珠被软禁在了王家庄,铁心挚和悠悠也作为一个普通的香客混进了古佛寺。

每天到这里烧香拜佛的人本就络绎不绝,何止千百?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他自己不说,在别人眼里也都只是一个香客而已,而且明日才是赶庙会的日子,关键人物还未登场,今天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啸天山庄的人都不会多加过问。

他们在人群中随波逐流的移动着,漫无目的似的东看看,西望望,正如其他的香客一样,满脸迷茫,两眼渴望的从雄伟古奇的殿宇到亭台楼阁,轩榭的幽雅,虽心生感慨,却不知感慨的是什么——人所迷恋的本来就不是事和物的本身,而是对它们的想象而已。

他们又仔细去看佛相的眉目百态,去看木牌上高深幽远的诗文,他们也看不懂,看不透,仔细想想也是——如果什么都看透了,看懂了还有什么意思?还有谁去看?——如果什么都看不懂,看不懂,又有谁愿意看?

似在恍惚睡梦间,铁心挚忽然感到自己的衣角像是被人拉了一下,他心中一动,不自觉的回过了头。

一个青衣白袜小沙弥正合什道:“两位施主清随小僧这边请”。

这应该就是秋水痕安排接应他们的人吧?铁心挚和悠悠心下回意,立刻转身跟随小沙弥而去。

但见小沙弥带他们去的地方香客越来越少,显得越来越冷清,渐渐的,甚至连一个香客都没有了,到了这里,那小沙弥才回过头来,指着旁边一间开着的禅房道:“请进”。

铁心挚和悠悠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一进去,禅门就被小沙弥从外面关了起来。

铁心挚没有回头去看,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一进来,他整个人都像是忽然被凝固了,悠悠也吃惊得瞪了眼睛张大了嘴。

紧闭的禅房里只有一盏昏灯,一个紫衣剑眉的年青人正坐在昏灯下禅桌前,桌上美酒盈樽。他举樽笑道:“二位一定想不到我会在这里吧?”

他们的确想不到这人竟是秋水痕,他们更想不通他究竟凭什么能在自己的仇敌的势力范围内周旋自如?他既能如此神通广大,为什么偏偏选上的却是他们俩?

他本可以和铁心挚他们一周到来,却为何要独自先来一步?

铁心挚心里虽有许多不解,口里却只是淡淡道:“的确想不到”。

秋水痕道:“你一定想问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铁心挚道:“的确想”。

秋水痕笑着站了起来悠悠的道:“那么你最好不要问”。

铁心挚没有问,他冷冷的看着秋水痕,似要将这个人看透,忽然道:“现在我们将怎么做?”

“喝酒”,秋水痕微笑道:“既然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不喝酒干什么?”

铁心挚不解道:“可是我们?”

“怎么?皇帝不急,太监反急了?”秋水痕笑道:“时辰尚早,不论什么事,到时候再说,请坐”。

铁心挚拉着悠悠的手在旁边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秋水痕又道:“请喝酒”。

桌上另有两个酒杯,他无疑早已算准铁心挚和悠悠会来的,铁心挚和悠悠没有动杯子。

秋水痕道:“为何不喝?酒里有毒?”

铁心挚淡淡道:“当然不是”。

秋水痕道:“那么是为何?”

铁心挚凝注着他的眼睛道:“酒里虽无毒,我心里却有毒”。

秋水痕道:“何毒?”

“复仇之毒”,铁心挚狠声道:“此毒不解,滴酒不沾。”

“好!”秋水痕大笑道:“好个复仇之毒,现在毒既已有,那咱们就先来谈谈这仇吧”。

铁心挚道:“只怕秋兄你不敢谈”。

“哦?是么?”秋水痕笑道:“那么我就不妨坦率的告诉你吧,我是为了杀父之仇。”

“杀父之仇?”铁心挚动容道:“不知令尊大人是……”

秋水痕截口道:“他是位英雄”。

铁心挚在等着他继续说,谁知他却没了下文,他沉思着忽然道:“令尊一定是位了不起的英雄,你为什么不说说他的事?”

秋水痕目光刀锋般瞪着他,忽然冷笑道:“你问得已够多了,该我问你了”。

铁心挚淡淡道:“我有什么好问的?”

“你心里的仇毒”秋水痕笑道:“我很想听听你的解释”。

铁心挚目光忽然黯淡下来,幽幽道:“说来话长,可是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

“哦”秋水痕不解道。

铁心挚叹道:“我铁某人向来都是独行其是的,我的行事原则,只听从于内心的良知召唤,外界的清规戒律,礼法廉耻,在我这里并不实用”。

他凄然一笑,接道:“一个不容于俗世的人,生存在俗世中,造成的局面就是孤立,虽然我对绍的许多人并无任何敌意,可是我的存在本身,对他们就已经是一种威胁。”

他又叹息着道:“真与假,正与邪,本就是天生的死敌。”

秋水痕居然点头同意道:“我明白,如此看来,啸天山庄的人实在该杀了。”

铁心挚攥紧拳头,狠声道:“我只恨他们为何要为恶呢?”

秋水痕忽然笑了。笑得诡秘而奇特,道:“那么小伤也是恶人了?否则你为何要杀他?”

铁心挚的目光似已到了远方,幽幽叹息道:“小伤……本是恶人!”

悠悠一直静静的坐在他旁边听他们谈话,因为她很明白多嘴的女人没有谁会喜欢的,还有点原因也许是她心情不好,否则她注视着铁心挚的眼中为何总像是蒙着一层雾?

这时,她眼中的雾意更浓,她的手也不自觉的握紧了铁心挚的手,她感到铁心挚的手在不住颤抖。他为何如此激动?

秋水痕悠悠的看着他们,忽又笑了。他含笑举杯,一饮而尽,舒出口气道:“本来我秋某还担心,现在我却已完全放心了,因为现在我已知道,我是站在正义一边的。”

悠悠眼里露出不屑之色,但她并没有将这种轻蔑从嘴里说出来。

秋水痕也只当没看见,径直说道:“为人子女,如果知道自己父亲是冤死的,是不是应该为他昭雪?”

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他又道:“一个无辜的孩子无端的受人欺侮、辱骂、欧打……他是不是应该报复?”他心中只有仇恨,仇恨得几乎已忘了结仇的真正原因。

铁心挚心中在叹息道:“一个人非但不该报复,甚到也不应该结下冤仇,人的确应该多一些宽容、饶恕和凉解。”但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他似已无法可说。

秋水痕又将空樽斟满,转口道:“现在我们不谈这些了,一个人对自己所做的事,总有他自以为是的理由,至于这‘理由’是否真的是理由,而非愚昧的借口,却要等这件事做了以后才能知道。”这是理由,铁心挚同意。

秋水痕又道:“这里食寝俱备,下一步具体的行动,尚需香客散尽,夜来无人之时方可施行,是以你们酒不喝可以,食寝却是必须的。”

食寝的确必须,在等待时无论是饥饿还是睡眠不足,都一定是件极难受的事。

秋水痕慢慢起身接道:“为了这次行动能够成功,若没有人叫你们,你们最好不要擅自走出这间禅房,否则,你们身份一但暴露,秋某就只有中止这次行动了。”

铁心挚道:“但是我们怎么知道来的一定是你的属下?”

秋水痕笑道:“来的一定是我的属下是因为只有我的属下才会来敲门。”他缓缓解释道:“因为这禅房本是此间主持方丈玄真大师闭关修炼的地方,而最近几日,又正好是他闭关修炼的时候,你是否已明白我的意思?”

无论谁都已明白——玄真大师也已在他的掌握中,他似乎真的已变得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了。

铁心挚暗暗心惊,面上却淡淡道:“我已明白,多谢秋兄成全。”

“不敢。”秋水痕笑着向门口缓步走去道:“现在我已要离开,希望下次我们见面时,都已是胜利者。”话一说完,他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重又合上,悠悠才忍不住道:“你说他是何居心?”

铁心挚面色显得很沉重,叹道:“不知道,如果知道,咱们也就不会冒险到这里来了。”

悠悠紧紧握住他的手,深情的道:“你记,无论发生什么事,咱们都会永远在此一起的。”

铁心挚苦笑道:“还能发生什么事?咱们所经历的事,还不能多么?”话虽如此,他眼里的忧虑之色却更深。

他们并没有吃好饭,也没有睡好觉,事实上,这几日以来,他们根本就没有多少心思吃饭,也睡不着觉,他们就这样干巴巴的坐在禅房里等。

在这里,既不知天色的阴阳,也不知时间的早晚,心里有多着急,时间就有多漫长,等本就是空耗心机的一件事,天下也许很少有比这件事更折磨人的了。

幸好无论多漫长的等待,总有到尽头的时候,那道古老的紫檀禅门终于被无声的推开了。

门开无声,但他们还是立即就发觉了,因为他们的双眼根本就未曾离开过这扇门。

依旧是那个看似平凡的小沙弥带路,一路上果然连个鬼都没有,幽幽古刹,似乎连鬼这个人类无知的产物也已惧怕。

一切似乎显得太顺利了,简直真的已是天衣无缝,顺利得几乎令人不敢相信,但事实却容不得人怀疑。

古寺大殿,古佛庄严,谁又能想得到在如此澄净的地方,出同样有着阴暗的角落?

阴暗的角落虽小,但正因为这一点点阴暗,滋生了世间无数的罪恶,如果我们能将阴暗的角落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罪恶将无处可藏——有谁能真的问心无愧的说他确实为人类的事业尽心尽力的去做了这件事?

铁心挚和悠悠已进了大殿,藏身在了这个阴暗的角落里。这阴暗的角落,其实也不能说是一个,而是两个。巨大的镀金铜像是中空的,他们每人藏到了一尊佛像里。

这大殿里佛像林立,谁又能保证其它佛像肚里没有藏有别的人?

没有人能保证,正如没有人能想到臭名昭著的铁心挚竟会为了刺杀一个仇人而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乔装改扮,像个龟儿子一样蜷曲在这佛像肚里。

事本是因无常产生的,而在解决这事的过程中,又一定会有别的无常的产生,唯一心愿的是它不要太糟,可是事实如何,谁也说不准。

但这次行动,就像做算术题一样,毫无悬念,人生是不可能这样的,所以铁心挚和悠悠的心里忽然有了种莫名的恐惧,只是无论多么恐惧,他们都已如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

又是等待。

只有等过的人才知道这是一种多么伤神的等待——黑漆漆的夜,两个近在咫尺的恋人,两颗悬在空中的心。

“明天会是怎样一会事?”铁心挚心里想着。

他的手忽然触及到一样冰冷的东西,是一把刀。

这时他才省觉秋水痕曾经对他说过的话。秋水痕曾说:“你们杀人的武器,我早已替你们准备好,到了你们隐藏的地方就可看到了。”

这是一柄什么样的刀呢?

铁心挚用手慢慢的去抚摸,一摸到这把刀的全部,他整个人都像是一下子掉进了冰窟里。

是藏邪刀!

这把刀最初就是由诸葛藏龙传给铁心挚,然后又经小伤之手到了秋水痕手里的,而现在,这把刀又回到了铁心挚手中,此时,他心里是什么感觉呢?

悠悠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心里的感受觉很异样。她手里也已握住了一柄剑,从剑的形状和份量,她也已断定,这柄剑她一定很熟悉,所以她的面色也变了,她只感到手心在发冷。

铁心挚当然也看不到她面上的表情,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们做了同一决定——不能让对方太过担心,所有他们什么都没有说。

他们到这里来时,午夜已过,距离黎明已不是太远,可是他们心里感到这次等待似乎比白天的等待更难忍耐。因为这佛像虽大,肚量却毕竟有限,他们的身体一钻进去后,余下的空隙也许就真的只有一线了。

铁心挚是男人还稍好些,可悠悠毕竟是个成熟的女子,那种局促感不言而明,时间短尚没有什么,可是越到后来,将她挤迫得脸都涨红了,只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连命都可以抛,她又怎会怨言这些?

东方终于现出了鱼肚白,赶庙会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一大早,啸天出庄负责侦察和戒备的侍卫一行七七四十九人,佩刀挂剑,在龙啸天最信任的内三堂堂主杜鹰的率领下,将古佛寺四面八方所有的出入口全都设卡包围起来,所有出入寺庙的人必须验明正身后方可通行。

当这一切布署好以后,杜鹰又率领两个小分队一行十二人将古佛寺内几乎每片瓦,每块砖都搜遍了,至到他确定毫无异样,万无一失之后,方退回到古佛寺的寺门前,雁翅般分列两边,肃立以待龙啸天夫妇的到来。

如此谨慎,敏锐的杜鹰竟也没有发现铁心挚和悠悠的行藏,这倒也是件怪事。

阳光终于破云而出,香客们也已陆陆续续的上山而来。

他们如此早的到来,并不是要赶着烧第一柱香,图个头彩,而是特意为观摩龙啸天夫妇的风彩而来的,他们对龙啸天夫妇的仰慕有时甚至超过了对佛。

是以,当龙啸天夫妇尚未现身时,寺庙门前的空地上,小商小贩们就早已忙碌了起来。事实上,从昨夜开始,他们就已在为今日的生意做了准备,他们服务的对像当然就是这些香客。

香客们边津津有味的品尝着来自全国各地的名小吃,名甜食,名点心,边目不转睛的向山下的那条大道瞧——龙啸天夫妇的风采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瞧得见的。

当然他们这样耐心等待的另一个原因还是——龙啸天夫妇拜神祈福之的,他们也才能进入大殿去拜求他们的平安富贵。在这一点上,他们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但仅仅不是滋味而已,尘世间的凡夫俗子们早已习惯了逆来顺受,他们总认为生活能过得去就算了,谁教人家是爷们老子,自已是小的孙子,认命吧,强出头的事还是且等那些英雄们去做好了。

日上三竿,坐着龙啸天夫妇的两顶紫纱软轿终于被抬上了山。

围绕在轿子周围的除了丫环侍婢,就是那四个名重武林的贴身侍卫——紫衣血手、蓝袍神棍、绿袍玉箫、白衣神剑。

他们的名号正是由他们所使的兵器得来的——血手、神棍、玉箫、神剑。没有人能抵挡得了他们四人的联手一击——在近二十年的武林中,这已不再是夸大之词。

看来,铁心挚和悠悠的担心是完全必要的,可是在来此之前,他们为何不向秋水痕提出一但一击得手之后,他们怎样才能全身而退?以他们的智慧,断不会连这一点都考虑不到?

秋水痕心中似也有同样的疑惑,可是他面上并未表露出来。今天他当然也来了,可是他可以打赌,天下绝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他认为自己自出生以来,最值得得意的事,无疑就是这一件了。

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秋水痕甚至已经看到龙啸天夫妇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携手迈进了大殿。

他忍不住笑了,心中暗暗道:“快了……”他的心几乎要忍不住跳出腔子。

果然快了,大殿的门已被人从外面关上,四大高手也已并排守候在了殿门外。

龙啸天夫妇之所以要静静的在佛祖面前忏悔、求赎、祈福,当然有他们不为人知的原因。不过,关于这一点,谁也不敢去问他们,据江湖传言,两年前就有一个冒失鬼问过,他的下场是——龙啸天盛怒这下,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

从此问的人虽连一个都没有了,暗自揣测的人却越来越多。

这一点,秋水痕也多方调查过,遗憾的是,他也没能调查出。可是他相信,许多疑问,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他再也没想到这问题的答案是那么伤人,也没有想到,他发起的这次行动,是件多么可怕的事,否则,他宁愿一辈子也不要知道,宁愿从未发起过这次行动。

但他没想到,无论谁也想不到。

(希望看过的朋友都能给予中肯的评论和打分甚至建议,以便于我能及时的改进,本书已经签约,更新稳定,质量保证,请放心收藏和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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