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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 第四十四章 心向知已者道

作者:姜姜好 分类:同人小说 更新时间:2025-03-31 05:05:32 来源:笔趣阁

现在已入夜,但小伤他们还没有离开,因为从上午侍卫们的搜索,到下午僧人们的忙着收拾残局,这大殿里陆陆续续的就没有断过人,他们如果选择在这段时间离开,对于这些僧人,他们中虽人足够的把握应付,但却实在担心啸天山庄的侍卫们根本就还没有离开。

如果真是那样,他们将会又一次陷入困境之中,所以他们选择等待时机。

那当然是在深夜僧人们都已入睡的时候。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他们一定已很疲倦,睡得也一定很熟,到那时,他们悄然离去,无疑是最佳的时机。

他们这种想法无疑很不错,但在秋水痕面前,却还是错了。

有些事,似乎本就是天意造成的。

秋水痕转身刚想自啸天山庄悄然离开的时候,其中一个婢女忽然叫住了他道:“副庄主,您的衣襟上沾有血渍。”

秋水痕一惊,猛然想道:“这血渍自上午以来就已有,我却怎么就一直没注意到?”一想到这一点,他立刻又想到:“戒备如此森严的古佛大殿,小伤他们插也难逃,莫非……”

一想到这一点,他眼睛顿然一亮,忖道:“那佛肚本来就是个绝好的藏僧处,我怎么没想到?”于是他立刻改口吩咐婢女传令准备快马。

快马很快就已备好,当他率领属下,跨上马背,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啸天山庄的时候,佛肚里却已没有了小伤他们的人。

此时离午夜尚早,僧人们尚未安歇,可这些僧人们居然也从未见到过他们的踪影。那么他们却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的呢?

秋水痕又揣测道:“莫非我的判断有误,他们根本就未曾藏身在佛肚里?”

他自然不死心,又去询问各路层层设卡查找他们行踪的属下。这些属下禀报的结果是:“绝无任何可疑人等出入。”

他不得不又开始怀疑自己:“也许他们在我去追杀韩荡的母亲时,就已趁乱逃走?”

他脑子里飞快的转了许多念头,又想道:“被软禁王家庄的戚儿和凝珠虽已不慎失踪,但那是昨夜的事,绝对与小伤他们无关,而从昨夜到此刻,那里根本就未曾放松过任何埋伏,如果他们到了那里,我的人绝不会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龙啸天夫妇一死,他自然而然成了啸天山庄的庄主。一想到这一点,他立即对身边的侍卫吩咐道:“加派人手,扩大搜索范围,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给我找出来。”他又叮嘱道:“一但发现他们的行踪,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向我通报,不得有误。”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一切可以采取的措施,他都付诸行动了,但他心里总感到还是没底,总觉得一定还有更好的法子。可是他总是想不出。

谁也不能否认他是个努力的人,努力的人对自己不满意的时候,就会很苦恼,现在无疑正是他最苦恼的时候。

还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他所遭遇的事情已实在太多,而这些事情又是那么的伤人,若是意志和感情稍微脆弱些的人,说不定早已疯掉,他还能勉强保持冷静,已经是奇迹。

望着天空中连绵不绝的细雨,他不禁幽幽长长的叹了口气,忽然苦笑,又狂笑。他狂笑着纵身上马。

皮鞭在马股上猛抽,烈马在狂风夜色中飞驰。

烈马狂疯,他却更疯狂,他已压抑得太久,他需要发泄。

狂疯的烈马沿着山道飞驰,几乎撞上山坳口缓缓前行的一辆四轮马车。他虽然险险避过,不顾而去,却将赶车的大汉惊出了一身冷汗,看着秋水痕远去的身影,他惊魂未定的道:“好险!”

但见此大汉头颅硕大如芭斗,身子却瘦如竹杆,看上去就像是一根筷子上插着个汤圆,他身上那件灰白长袍却又像是一面竹杆上迎风招展的旗子,穿在他身上实在大得夸张,他的一张脸更像是终日哭丧着,活像随时都在被人欺侮似的。

他竟是前两日小伤在小镇上碰见的那个叫鱼不死的推拿按摩师。

他在这里出现,已经很令人奇怪,谁知更奇怪的事,还在后头。

他话一落口,居然立刻有人接口道:“不险!”

竟是小伤的声音。他居然躲到这里来了,原来他们之间并没有敌意,可是他的人在哪里呢?

车厢里并没有人,四下一片漆黑,也没有他的影子,他莫非已忽然变成了隐形人?

鱼不死不解道:“还不险?”

小伤笑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鱼不死笑骂道:“那么你他妈的为何还不快出来?”

小伤淡淡道:“我还不能出来。”

鱼不死道:“为什么?”

小伤笑道:“因为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又已变成最危险的了,而最危险的地方当然还是最危险的。”

鱼不死叹道:“嗨!我搞不懂你究竟说的什么话?”

“废话。”小伤笑道:“但是我还想废话两句。”

鱼不死道:“既然有屁憋不住,就请快放。”

小伤道:“你他妈的居然还认得出我来,居然还肯为我办事,我他妈的想不感激你都不行。”

“你最好感激我。”鱼不死忍不住想道:“否则,我真想把你他妈那张臭嘴打烂。”他抿嘴笑道:“在小镇上,你那一招可真够黑的,敢情你是把我吃定了。”

小伤忽然叹道:“我不得不吃定你,那时我已没有别的法子,我……只有找你。”

这时,忽又有人插嘴道:“原来你们一直都在演戏,你为何不告诉我。”是无颜的声音。

小伤又叹道:“那当然是我不想让你担心,当然也是为了不让这个秘密被秋水痕识破,谁知……”他实在很伤感,世事逆料,确实伤人。

无颜还是有些没好气,又道:“什么秘密?”

“是……”小伤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词,犹豫着,终于道:“在古佛寺被咱们杀死的那两个替身,就是我叫鱼不死通知我的……通知龙啸天夫妇秘农密安排的,我本想因此让秋水痕说出定要杀害他们的原因,谁知……”他没有说下去,他的意思已很明显。

无颜也黯然,却还是忍不住又问道:“可是,一路上都有秋水痕的人监视着,你根本就不曾有过和鱼不死单独说话的机会。”

鱼不死笑接道:“他不必说话。”

无颜更奇怪了,道:“这怎么可能?”

鱼不死解释道:“他抛给我的那一锭银子里就藏着他的话。”

无颜已明白——小伤将自己要托鱼不死办的事,事先就已写好在纸上,用银子裹将了起来。

他们本来说很熟,小伤当然知道鱼不死一定在那小镇上,所以他们一到小镇,小伤就故布烟阵,一番推拿按摩之后,就顺理成章的趁付钱的机会将这锭银子抛给了鱼不死。

他们之间之前无疑也一定时常有暗号联系,是以小伤容貌虽已改变,鱼不是却还是认得出他来。

他们的暗号别人听来虽一头雾水,他们自己却心知肚明。正因如此,他们非但骗过了秋水痕派去监视他们的人,甚至连和小伤成天在一起的无颜也骗过了。

无颜心里很不舒服,冷冷道:“你什么时候写的纸条,我怎么没有看见?”

小伤道:“男女有别,我上厕所的时候,你自然不会跟着。”

鱼不死笑道:“你还说哩,我刚将那纸条取出来看时,那上面还有一股屎臭味哩。”

无颜冷笑道:“莫非当时你就认定了他们一定会信你的?”

“他们不会信我。”小伤显得很伤感,道:“他们又怎会相信我呢?可是他们信任鱼不死。”

他们信任鱼不死,鱼不死信任小伤,而小伤和鱼不死本是好朋友,所以他们才会听从小伤的计划去做——这些话,小伤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无颜已经理解。

无颜的确已经理解,却还是勉不了吃醋道:“你就是不告诉我。”

小伤只有苦笑。

这时,鱼不死却忍不住问道:“我只奇怪你们是怎么溜出来的?”他沉吟道:“啸天山庄的人可不是酒囊饭袋,你既不肯与你的父母相认,他们自然就一定会认为你就是啸天山庄的敌人,他们怎肯放过你?还有,这位夫人又是谁?”

他指的是风月铃。风月铃当然也和他们一起逃了出来,只是一直没有说话。她在想些什么呢?

小伤暗自叹了口气。他知道鱼不死并不知道古佛寺里所发生的事,他也没有打算告诉他,只是叹道:“他是我母亲。”

鱼不死吃了一惊,忍不住扭头朝车厢底下瞧了一眼——莫非小伤他们就藏身在车座下?过了片刻,他才叹了口气道:“总算上天有眼。”

他只说了这几个字就闭上了嘴,什么话都不再说了。他们是好朋友,小伤过去的不幸,他当然知道,他无疑很同情小伤。

小伤也立刻改变话题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么?”

鱼不死也立刻道:“当然想,你们是怎么溜出来的?”他似已将刚才的问话全忘了。

小伤也只当没那么会回事,淡淡道:“我们至到入夜时,还在佛肚里藏身,本来我们的确想一直在那里面耽到午夜之后的,可是……”他一顿,幽幽叹道:“我母亲说秋水痕疑心病很重,迟早一定会想到这一点的,所以我们立刻也想到了另一点。”

鱼不死道:“哪一点?”

小伤道:“玄真大师闭关的地方,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藏僧处,可是正因如此,秋水痕纵然能想到我们可能在佛像肚里,也万万想不到我们会在那里。”

这当然也是我们意识的盲区,我们总认为一个人在最危险的时候,藏僧地也一定会选择最隐秘之处。

鱼不死同意。

小伤又道:“可是我们在那里也没有耽多久。”

鱼不死道:“哦?”

“因为我们知道机会又来了。”小伤解释道:“当时,我们在玄真大师的秘室藏身没多久,秋水痕就返回来了,他的目标当然是在大殿里,我们就趁此机会从他们身后偷偷溜了出来。”

此刻他说得虽轻松,但当时情势之危急,又岂是言语所能形容?

鱼不死恍然道:“难怪你这家伙叫我准备一辆可以藏身的马车,你八成早就知道我可以在啸天山庄进出自如了,是不是?”他又回头道:“你觉得怎样?我这马车暗箱的设计还不错吧?”

小伤笑道:“好倒是好,就是小了点。”

鱼不死道:“当时我计划的本就只有两个人的位置,一个是你,另一个当然就是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见过面的嫂夫人。”

无颜和小伤此时依然是老头子,老太婆打扮,是以他会如此说。

无颜没好气道:“有什么好看的,我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

她一直和风月铃挤在一起,本已一肚子火,此刻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

鱼不死只有闭上嘴。

小伤却忽然道:“你到王家庄去过了么?”

鱼不死叹了口气道:“我正想对你说哩,我赶去的时候,她们已经不在了。”

小伤诧异道:“他们不在了,你是指戚儿和凝珠?”

鱼不死道:“我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我只听村民们都称他们叫王公子、王小姐,据说他们的父母本是刚从外地告老还乡的。”

他当然想不到这告老还乡的官老爷,官夫人,正是小伤和无颜改扮的,但小伤却知道这王公子,王小姐,就是戚儿和凝珠,他不仅焦虑起来,问道:“你是何时去的?”

“昨夜子正。”鱼不死补充道:“据那里的人说,那时他们就已失踪很久。”

关于戚儿和凝珠,无颜心中已纳闷了几天,前几日她没问,也谢不过是因为她没机会,自从在小镇客栈戚儿的女子身份被她识破后,她心里就一直一些不快,一直到现在才有了机会,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怎么遇见她们的,为什么要帮她们?”她早已看出戚儿和凝珠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伤叹了口气,便将有关她们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无颜听了后,心里虽仍不太舒服,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小伤也没有再开口。他在揣测她们到底是被秋水痕的属下掳走,以便日后要挟于他,还是她们趁监视她们的人不备偷偷溜掉了?

无论哪一种可能,事情都不太妙。他暗中叹了口气,决定无论如何,都先脱出了秋水痕的搜索再说,因为现在急也无济于事。

风月铃躺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她的心情似乎糟透了,小伤也没有主动和她搭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风月铃虽是他的母亲,但对她,他实在相知甚少,而这甚少的相知,在他心里烙下的只有恶毒的痕迹。

小伤救她出来,也许仅仅因为她是他母亲,否则他也许根本就不会这样做,至少不会毫不犹豫的就这样做。

这时,秋水痕忽然勒住飞驰的烈马,目中露出了热烈的光芒,回首命令道:“快!快!回去追那辆马车,小伤他们一定在那辆车上!”

与此同时,小伤他们一路上再也无话,又险险的避过秋水痕所设的几道关卡,总算平安无事的脱出了啸天山庄的势力范围,来到一片浓密的树林前。

鱼不死见小伤仍然无言,忍不住勒马回首道:“现在如何走?”

小伤淡淡笑道:“你当然还是回你的小镇去,而我们要就此下车了。”说着话,他的人已掀开车座的木板,翻身钻了出来,一跃跳下马车,拍着身上的尘土道:“下次有空,我会请你喝酒的。”

鱼不死故意叹息道:“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请我的好。”

小伤道:“为什么?”

鱼不死瞟了一眼刚跳下马车的无颜和风月铃,笑而不答。

小伤知他在故意开玩笑,也瞪了他一眼,一拍马屁股笑道:“那么你他妈为何还不走?”

鱼不死当然走,他狂笑着,掉转马头,打马而去。

无颜望着他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的背影,不仅叹道:“你们两人可真奇怪,我以前可从未发觉你这么爱骂人。”她话里有刺。

小伤只当未感觉到,笑道:“那也谢因为以前我一直未破到该骂人的时候。”

他本来还想再说几句玩笑话,可回头一见风月铃正铁青着脸看着自己,话到嘴边就又收了回去,试探道:“母亲,你看上去很疲倦,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风月铃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她眼里的表情很奇怪。小伤正想再说点什么,她却又忽然开了口,她本来看似冷若冰霜,此刻说出来的话支突然充满了温暧之意。

她笑道:“母亲不用休息,母亲只是感到很欣慰。”

小伤心里头一回感受到了母亲带给他的温暧,他的眼角不觉有些湿润了。

风月铃望着他,似乎也显得很伤感,哽声接道:“因为,母亲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儿子。”话一说完,她已激动得泣不成声。

小伤顿时感到全身的热血都已沸腾,那久久噙在眼角的泪终于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一个女人因爱而恨,因恨而生报复之心,去报复那些有负于她的人,小伤又怎能说她做错了呢?

何况她是他的母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这个儿子,也正因为她这样做了,也才使他能见到自己的母亲,却又叫他怎么怨得起来?

他的坚持,他的原则,在这里也忽然变得那么的苍白无力了。

他悄悄拭去了眼角的泪痕,勉强道:“母亲,孩儿的父亲莫非真就是那个叫独孤寒的老人?”

其实这问题的答案他早已心知肚明,可是他还是想再次从他母亲这里得到证实。

风月铃慢慢点了点头,目光遥视着远方的黑暗,幽幽道:“是的,就是他,可是他现在在哪里呢?”

小伤忽然不说话了。

他既已知道他父亲的下落,却又为何不告诉他母亲呢?

无颜似已看出了他的为难,赶紧岔开话题道:“伤哥哥,现在咱们往哪里去?若是再不离开这里,秋水痕的人恐怕很快就会搜索来了?”

这是实情,小伤立刻道:“对,咱们得马上离开这里,请随我去。”

风月铃却绝不肯放松,追问道:“孩子,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将他的下落告诉母亲?难道你认为作母亲的根本就不配知道他的下落?”

小伤连忙否认道:“不是,母亲,你们相爱,自然应该在一起,可是……”他目光黯然,看着风月铃哽声接道:“世事多变,有时相爱的人并不是想在一起就可以的……”

风月铃动情道:“为什么?你总得告诉母亲理由吧?”

小伤叹了口气道:“孩儿也不知道原因,你们分开二十多年,其间发生的事,孩儿又怎会知道?而且孩儿事先并不知道你们是孩儿的父母,孩儿又怎好去探询他的**?”

风月铃不信道:“他难道从未对你提起过?”

小伤又叹道:“料想他有些事根本就不能向外人道说,他又怎会告诉一个陌生人?”“心向知已者道”这句话有时候也并不是完全适用的。

风月铃咬着嘴唇道:“可是他却说对不起我?”

小伤点头道:“是的。”

风月铃显得很无奈,低声道:“难道我们夫妻就再无重见之日了?”

小伤看着她惨淡的脸色,似有些不忍,宽慰道:“怎么会呢?等此间事了,孩儿一定会找个机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风月铃凄然冷笑道:“独孤寒,你究竟安的什么心思?又来哄我么?想当年,我们是何等恩爱,谁也舍不得离开谁半步,可是你却还是离开了,竟去跟一个丑女人私奔……哼!你负我而去,二十年后,竟又叫你的儿子,你心目中的陌生人,来向我说‘对不起’……”

她摇头泣笑道:“似乎这‘对不起’真是无心造成的,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么?就会相信你么?既是无心铸就,既有歉疚之心,却偏偏还要找个借口来避开我……独孤寒,你到底要欺骗我到什么时候?你玩弄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还嫌没有玩够么?”

小伤无言以对。看到母亲痛苦,他心里虽也不好受,可是有些事,他的确不能说,何况他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只会激起风月铃心中更多的愤怒和痛苦。

他暗中叹了气,默默的扶起风月铃,和无颜一起向林木深处走去。

他心中似早已想好了藏僧处。

有人说:“我宁愿被人欺骗,也不愿欺骗别人。”也有人说:“我宁愿欺骗别人,也不愿被别人欺骗。”

这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基于他们自身的生活经验,说的两种截然不同的话,前者真诚,后者虚伪。

真诚的人知道欺骗别人是不对的,而被人欺骗却是无可奈何的,他宁可被人欺骗,只因为他认为谎言总是动听的,生活在谎言中有时的确比生活在真实中要快乐得多。

只是他却不知谎言总有被揭穿的时候,他也因此总有痛苦的时候。

虚伪的人深知当发觉被欺骗时的痛苦,是以甘愿卑鄙做人,也不愿再被人欺骗。

只是他却不像前者一样知道,欺骗别人的同时,自身其实也是非常痛苦的,那实在比被人欺骗还痛苦。

这一点风月铃当然深有体会。若是在昨日以前的二十年时间里,她无疑会赞同后一句话,因为她认为自己的确被骗得很惨,可是,现在她也许就会赞同前一句话了。

因为她虽然因爱而恨,因恨而去欺骗、报复了别人,心里却更痛苦。

其实这两句话都不足取。

因为因爱而生的恨,带给我们的只有无尽的痛苦,无尽的恨,而只有一开始因恨而生的爱,才是超越了仇恨和痛苦的爱,才是永恒的爱,这样的爱,带给我们的才是幸福。

如果相爱的人彼此真诚的去经营因恨而生的爱,因爱而生的爱,那么至少他们的爱情是幸福的。

所以无论是欺骗别人,还是甘愿被人欺骗都是不可取的,真正的幸福只能用真诚的爱去换取。

这道理风月铃却怎能理解?她内心因爱而生的恨,因恨而生的痛苦,早已刻骨铭心,这走火入魔的仇恨使她早已忘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也许,一开始,她就根本没有正确的理解过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什么才是真正的恨。

也许这世上本就没有几人真的明白?

爱恨应是源于人本性的善恶,本性的渴望与排斥,是基于人最客观无私的本性的需求。

如果你真的是这样去爱恨的,那么非但你这爱美好无比,甚至连这恨也更加难能可贵。

像这样的爱恨,却叫风月铃如何能够理解?她不理解,秋水痕自然更无法一理解——他的思想和灵魂都是风月铃赋与他的,却叫他如何理解?

秋水痕的爱恨也像我们所有人的爱恨一样,早已被扭曲变形了,他本人更早已被风月铃铸就成了一个邪恶的人。

所以他虽爱楚楚,但为了达到自己复仇的目的,却还是毫不吝惜的将她送到的小伤怀抱里。

而他复仇,也只不过是因为他儿时和小伤争夺一块硬面饼,小伤将他推到了臭水沟里。

像他这样一个人,为恶自然在情喇中,为恶以后居然还会痛苦,却在人意料之外了。

疏不知,无论是邪恶卑鄙的人,还是善良仁慈的人,都毕竟还是人,都有他自身不能逾越的伦理道德,因为伦理道德也是人与生俱有的一种性情,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也无法抹杀掉。

只要是个人,有了他那样的遭遇,就一定会有他那样的痛苦,也就会明白任何一种欺骗、虚伪都是害人害已的。

做人千万虚假不得。

秋水痕掉转马头和属下去追那辆马车,可是等他们追到时,马车里哪里还有人?而鱼不死又装得俨然一副车夫模样,他只有怀疑自已的判断又一次失误了——他的自信已渐渐有些丧失了。

他居然让鱼不死走了。

(希望看过的朋友都能给予中肯的评论和打分甚至建议,以便于我能及时的改进,本书已经签约,更新稳定,质量保证,请放心收藏和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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