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大唐赋之群英志 > 第一百一十六章 泄私欲奸党恶斗不止

扈管家回府后苦等了数日,仍不见严过回话,于是又携带了一份重礼前往进奏院。

两人见面相互行了礼,严过似乎早看出了扈管家的来意,不待他发问,便阴沉着脸道:“上次林大人所托之事,严某已禀报过褚帅了,孰料他闻之大怒……严某心怀歉疚,故此羞于回话。”

“这……难道褚将军真不愿起兵?”

“是的。褚帅忠于陛下,岂能因小人谗言而行叛逆!”

“谁是小人?”扈管家听了登时双眉倒竖,铁青着脸道,“扈某实话说了,他若不起兵反抗,到头来必受其害!”

“此乃褚帅之意,严某也无能为力呀。”

“是吗?”扈管家冷笑了两声,看了眼桌上的礼物,起身道,“看来扈某又白跑一趟了。”

“大人且慢。”严过赶忙上前拦住了他,拉他坐下,压低了声音,“风雨欲来,扈兄可得准备好退路呀。”

扈管家听了一惊,迟疑了下,问:“先生此话何意?”

严过面色冷漠道:“听闻有同罗铁骑士卒向褚帅告发,说是林大人曾与阿思诺串通谋逆;褚帅顾及林相情面,才压住了此事。不过,万一此事传到了圣上耳里,不仅林大人罪责难逃,扈兄也怕是身受牵连哪。”

“胡说!”扈管家猛的站了起来,怒道,“阿思诺谋逆一案早已尘埃落定,岂能扯上林大人。”

“唉,看来扈兄仍蒙在鼓里哪。”严过嘿嘿一笑,“是否有罪,如今还不是杨嗣郎一人说了算!”

扈管家听后如同挨了记闷棍,一下子泄了气,半晌说不出话来。

严过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扈兄为人忠实宽厚,严某实在不忍心相瞒哪。”

“那就多谢先生好意了;”说毕,扈管家气呼呼的离开了进奏院。

回到了月堂,扈管家将他与严过面谈的经过向林弗细说了一遍。

林弗听后又惊又恐,脸色苍白颤抖不已。

扈管家好言劝抚了一阵,林弗才缓过了神,骂道:“娘的,好个褚漠寒,不听老夫好言相劝也罢,竟敢诬蔑老夫与阿思诺谋逆!”

“大人息怒,严过只不过是随口说说。”

林弗嗖的站直了身子,冷笑道:“褚漠寒是什么货色,老夫难道还不清楚?严过既能这样说,想必他早已谋划好了!”

“大人,这是为何?”

“蠢货,”林弗脚步踉跄向前走了几步,回头道,“他还不是想寻求自保、讨好杨嗣郎!”

“他敢出卖大人……”扈管家睁大了眼,愤然道,“这胡杂,真是卑鄙至极!”

林弗无力的晃了晃脑袋,唉叹道:“如今最后一个希望也破灭了,老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林弗说着突然腿脚一软,斜倒了下去,一头磕在了桌案上。

扈管家见了急忙上前搀扶,却被林弗一把推开了。

他挣扎着爬了起来,一面喘息道:“褚漠寒,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真是、气煞老夫了……”

说罢,他口吐鲜血,突然一命呜呼。

林弗的死讯很快传到了宫内。

炫帝听后心头一震,沉默了片刻,唉叹道:“这老家伙,前几日还在朝堂上唇枪舌战的,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懿妃哼了声,道:“怕是因罢相一事生气而死吧。”

“嗯,”炫帝轻轻点了点头,“此人为相多年一贯忌贤妒能,确是心胸太过狭窄了。”

炫帝虽不觉得伤心,但念其多年来一直追随自己,于是命高峻代他前去林府吊唁,并追赠林弗为太尉、扬州大都督。

当晚,太子便收到了林弗的死讯,不由得激动万分。他紧紧抱住了萧良媛,泪水夺眶而出,泣道:“老贼终于死了,这下本宫可以安心了……”

萧良媛为他轻轻拭去了泪水,冷冷道:“殿下可别高兴得太早了,尚有一虎呢。”

“你是说杨嗣郎?”太子听后松开了她,轻蔑一笑,“不过一头蠢猪,只待人宰杀罢了!”

得悉季温获救,崔乾佑奉命押解着三个同罗骑兵的士卒赶忙动身,星夜赶往京城。

不几日,崔乾佑一行人到了长安城内,已提升为大理寺少卿的魏怀冰奉命前来接收。

两人寒暄了几句,崔乾佑指着那几个同罗士卒,道:“此三人原为阿思诺部下,告发其旧主曾与林弗约为父子共同谋逆。”

“嗯,”魏怀冰打量了一番那几个囚犯,复将目光对准了崔乾佑,“为何今日才押来?”

崔乾佑小心回道:“当初林贼位居右相权倾朝野,褚将军因惮其淫威未敢多言,为此他是追悔不已;现修书一封,说明原委、以示忠心。”

崔乾佑说着掏出了一封书信,双手递上,请他将信交与杨嗣郎。

魏怀冰笑着收下了,随即命差役押走了那三个囚犯。

尔后,崔乾佑又携带着三箱财礼去了庆华宫,拜见过懿妃。

崔乾佑对懿妃说,褚漠寒因常年征战旧伤复发,加之急火攻心,后背生一恶疽,实在不能进京拜会她。

懿妃看了一眼装满了大食香料、古玩、银器的箱子,轻叹了口气,道:“褚将军常年戍边、积劳成疾,真是令人心痛。你回去告诉他,且安心养伤,待病愈之后再见不迟。”

崔乾佑赶忙诺了声,缓了片刻,说他还有一事禀报。

懿妃问,何事?

“褚将军说了,以往他与杨大人政见不和,皆因受林弗蛊惑,故此常心怀愧疚。”

“嗯,不过屑小之事何足挂齿。”懿妃淡然一笑,“将军放心好了,这些话本妃会转告兄长的。”

送走了崔乾佑,懿妃满心欢喜命人收拾好了财礼。她回了寝宫,禁不住在炫帝面前又多美言了几句褚漠寒。

“不错,”炫帝听后甚觉宽慰,朗笑道,“还是爱妃懂朕的用心哪。”

“臣妃不过随口说说而已,陛下又何需如此赞美。”

“唉,朕内心所忧者莫过于此矣。”炫帝板起了面孔,语气变得凝重了些,“令兄与褚将军一文一武、一内一外,皆为朕之股肱;将相和,则社稷安;将相生怨,则天下危矣……”

“又是一番大道理,听得臣妃差点都晕了。”懿妃扭了扭柔软的腰肢,一边挽起了炫帝的胳臂,“接连几日都没外出了,陛下可否陪我一游?”

炫帝听后欣然答应了。

午阳高照,一阵秋风掠过,杨府内外一片静寂。

客厅里,杨嗣郎正在和韦溯、第五祺等人议事,魏怀冰疾步走了进来。

杨嗣郎听罢魏怀冰的汇报,又细看过了那封褚漠寒的书信,一时不知所措。

魏怀冰欠了下身子,问杨嗣郎:“大人,这林贼谋逆一案是否还要追究下去?”

杨嗣郎摇了下头,道:“人都死了,还查他何用!”

“不,大人。”韦溯干笑了下,“韦某以为不仅要查,而且要大张旗鼓地彻查!”

“这是为何?”

韦溯道:“大人新任右相,何不趁势一鼓作气肃清林贼余党,既为大人立威,也可借机敲打一下东宫。”

杨嗣郎听了点头,恨恨道:“没错,我就是要让他身死名灭、遣臭百年!”随之,他命魏怀冰查办林弗谋逆之事,务必将此案办成铁案。

当说及太子时,杨嗣郎起身轻踱了几步,道:“至于太子呢,他近来倒也识趣,先不予深究了。”

魏怀冰听了内心一慌,急忙道:“大人不可。太子一贯装痴卖傻,大人切莫为其假象所迷惑!”

“放肆,本相又非三岁小儿,何需你来指点!”杨嗣郎忽想起了季温越狱之事,沉下了脸,“前番你曾说季温可资效用,可他人呢?”

魏怀冰身子一颤,忙道:“是,在下多嘴了。”

静默了片刻,第五祺一脸肃然对着杨嗣郎道:“此番褚漠寒不仅送来了人犯,还向您上书悔过,您不觉得有些可疑?”

杨嗣郎听了颇为不屑:“有什么可疑,这叫识时务!”

“杨大人,难道忘了他曾当着众臣僚之面羞辱之事?”第五祺缓了下,“此人狡诈多端惯于见风使舵,还望大人三思。”

杨嗣郎听了脸色一红,黯然不语。

第五祺又道:“大人新任右相亟需立威,何不借此召他进京,以试其是否诚心;他若不来,必是不肯心服。”

杨嗣郎听后似有所悟,勉强答应了。

魏怀冰一回到大理寺,便召集众部下开会计议;待安排停当,带着一众差役直奔林弗府第。

林府上下才忙毕丧事,尚沉浸在哀伤里,突见差役手持着刀枪闯了进来,顿时惊惶失措乱作一团。

随后,魏怀冰以查案为由带走了林弗的两个儿子和女婿齐傕。

回到了大理寺,魏怀冰当即提审齐傕。

齐傕见了那些血渍斑斑的刑具,经不过住他三五声威吓便腿脚发软,全按魏怀冰的指令一一招认了……

翌日,朝会。

炫帝在高竣的陪同下缓步迈入了勤政殿。他坐在龙椅上轻轻扫视了一眼群臣,问可有本奏来?

话音刚落,只见帕沙上前一步,高声奏道:“陛下,臣帕沙有事禀奏。”

炫帝见是回纥使臣帕沙,不由得双眉微皱,迟疑了下,问他何事?

帕沙说,两月之前阿娜尔公主在京走失,欲请他派人协助查找。

炫帝听了心有不悦,冷冷道:“贵使莫非想找朕要人?”

帕沙怯怯道:“臣不敢,只是恳请陛下能施以援手。”

见炫帝面露难色,杨嗣郎对着帕沙冷笑一声,道:“公主既未出嫁,当然仍是回纥人;此乃回纥家事,为何你死缠着陛下不放!”

“杨大人,拎得可真够清的。”帕沙扭过头来瞪了他一眼,复将目光对准了炫帝,“和亲乃两国邦交大事;陛下如若不满,还请及早退了婚约;至于找人一事,也不劳陛下了。”

“你敢逼宫不成?”杨嗣郎对着帕沙怒道,“蕞尔小邦,为了区区一女子,竟敢出言不逊、要挟吾皇!”

帕沙肃然道:“杨大人,回纥虽小,可也是堂堂一国,泱泱之众数以百万,你又岂能以大欺小!”

“这,”杨嗣郎愣怔了下,“我且问你,回纥为何突然毁约、拒收官盐?”

“大人问的好,在下正欲向陛下禀报此事呢。”帕沙冷笑了两声,将视线转向了炫帝,“陛下,上次所运官盐多掺有沙土,人不能食,只得喂了牲畜。”

杨嗣郎听了一愣,道:“大胆,你敢诬蔑朝廷!”

帕沙并未理睬他,随手从腰间取下了一只小袋子,双手捧与炫帝,道:“陛下,这是取自那批官盐的货样,臣来时捎带了些,还请陛下明察。”

高峻上前接过了袋子,呈与炫帝。

炫帝随手打开了袋口,将里面的盐粒倾倒在地。

众人伸头一看不由得全傻了眼,只见那盐粒色泽晦暗,里面掺杂了许多沙土。

炫帝惊道:“运往回纥的官盐,选用的可都是河东产的上好池盐,怎会是这样?

魏怀冰在一边喝道:“大胆,你敢用此等劣盐糊弄陛下!”

帕沙听了不慌不忙道:“陛下,所运官盐皆是如此,臣不敢有一丝作假。”

“这……”炫帝低头思忖了片刻,自语道,“难道说有人做了手脚……”

杨嗣郎迟疑了下,劝炫帝勿忧;说盐运之事概由盐铁使负责,至于其间到底有何变故,待第五祺查明真相后再定。

炫帝点头答应了,随即下旨命第五祺彻查此事,无论牵扯到何人,绝不轻饶!

静默了一阵,帕沙硬着头皮又问炫帝:“那和亲之事,您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回去告诉可汗,就说他的好意朕心领了;”炫帝干咳了两声,“至于和亲之事,还是等找到公主再说。”

帕沙见状也无心再追问下去了,拜谢过圣恩离开了大殿。

炫帝望着帕沙离去的背影轻叹了声,问群臣,可还有本上奏?

“陛下,臣有本上奏。”杨嗣郎上前一步,“据东平郡王褚漠寒举报,林弗曾与阿思诺约为父子共同谋逆,因其案情重大,臣不敢擅作主张,还请陛下定夺。”

炫帝听了大惊:“什么,林弗谋逆……”

“正是。”杨嗣郎随即呈上了一份材料,说此中不仅有阿思诺一干旧部的供状,且有褚漠寒奏本,请炫帝明察。

高峻赶忙将那些材料呈给了炫帝。

炫帝匆匆翻看了下,抬起头来一脸困惑道:“此等旧案,怎会又牵扯上他呢……”

这时魏怀冰出列,手捧着一页纸道:“陛下,经大理寺讯问,林弗谋逆之事,其婿齐傕也已供认不讳。这是他的供状,请陛下明鉴。”

高峻接过了供状,呈与炫帝。

“这……”炫帝看也没看,随手将那份供状丢在了桌案上,苦笑道,“人都死了,还要朕怎样……”

杨嗣郎道:“林弗为相多年,他嫉贤妒能、独断专行,容不得陛下重用新人,且常于私下说陛下沉溺酒色、恩宠寡薄,嫌弃他老迈无用。如今他又涉谋逆,臣以为当深究其罪!”

魏怀冰接着禀奏道:“据报林弗死后,其家人四处传言,说他是被陛下气死,其余党也纷纷响应为他鸣冤叫屈。”

韦溯出列,高声道:“陛下可别忘了,上次林弗为了密信,不仅伤了荆王,还当众羞辱皇公主呢。”

炫帝一听此话不由得回想起了那封密信,怒道:“真是可恶!传朕口谕:削去林弗所赐官爵,劈开其棺木,剥下紫金朝服,改用小棺以庶人之礼安葬。”

魏怀冰又问,那他的家人该如何处置?

“这还用问?”炫帝不假思索道,“抄没家产,除去诸子名位,皆流放岭南。”

杨嗣郎、韦溯、魏怀冰等人听了齐声道:“陛下圣明。”

处理毕林弗一案,炫帝面露倦意,静坐了一阵,对着群臣道:“各位爱卿,可还有事上奏?”

太子鼓足了勇气上前一步,说他有事奏报;说褚漠寒好久没有进京了,既然此案和上次密信一案均与他有所牵连,何不召他进京当面查清?

炫帝听了登时来了气,瞪眼道:“恒儿,你敢怀疑褚将军?”

“这……儿臣不敢。”太子哆嗦了下,跪倒在地。

炫帝见状仍不肯罢休,喝道:“急什么,朕还没老糊涂,你就想对朕的江山指手划脚了!”

朝堂上一时寂然无声。

这时韦溯打了个圆场,对着炫帝道:“陛下息怒;即使褚将军无关此事,依朝制,他也该回京向您述职了。”

炫帝听后这才回过了神,轻轻点了下头,道:“是呀,有大半年都没见着他了。”随之,他下旨召褚漠寒进京。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