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汉起 第十四章 白莲起义（三）

六月十三日，登莱各卫所集结完毕。最新战报也传来，白莲教相继攻陷郓城、邹县、滕县，以邹县为基地，人数发展数万人马；分兵攻打北边曲阜和兖州，南攻藤县、西攻巨野。白莲教叛乱人数不断增加，使得朝廷震动，不断命令周边卫所州府进剿平叛。

袁可立收到旨意，就点将聚兵。巡抚大帐中，袁可立：“白莲教反叛，如今已经攻陷郓城、邹县、滕县，亚圣之乡被毁，亚圣血脉被屠戮，朝廷震怒，如果不能快速扑灭，你与我都要被朝廷追责，所以我与各位要同心协力，报效朝廷。”

一众千户以上将官，齐声答道：“谨遵大人教导！”

登莱巡抚管辖二营、七个卫所和七个千户：文登营管辖靖海卫、成山卫、威海卫、宁海卫四个卫和四个千户所；登州营管辖登州卫、莱州卫、青州卫三个卫和三个千户所。两个标兵营每营三千人。此次集结按照账目上一半定额去集结的。每卫五千六百人，五个千户、每千户所一千一百二十人。例如登州营出兵标兵营一千人加三卫所每卫所两千八百人，三个守御千户所每千户五百六十人。总结集结应该士兵人数四万二千三百二十名。还有个百户、千户、指挥使等将官都或多或少吃空饷养的家丁。实际集结总兵力四万八千人，还有随军征发的徭役民夫五万人。

故袁可立的方针是稳扎稳打，向白莲教邹县所在进攻，并以宁津千户所为前军，标兵营及六大卫所兵为中军，剩下五个千户所分别为左右军各两个千户，一个千户所为后军。出发向着邹县行进。各军相距二十里距离，不断派出夜不收进行探查敌情。每天行军速度不超过四十公里，登州（现在的蓬莱）到邹县（邹城）距离约一千一百多里（而明代时一里相当于现代距离570米左右，现代蓬莱到邹城距离564公里，以明末日常行军每日不超过40公里），约十七日能到达邹县。经过十几日的行军，行军途中随便就把各州府的土匪、山匪顺路剿灭。刘忠明带领的宁津千户所，所向披靡，一路攻克大小土匪山寨三十五处，缴获颇丰。累计斩首五千七百多级，俘虏土匪九千多人，解救妇女等二千多人，黄金三千多两、银两十一万多两、粮食七万多石、马牛千头。全部有功兵官名单、首级、黄金二千两、银两九万都上缴巡抚处，由巡抚进行首级分润、分配。（明代末期官场贪墨横行，留下粮食、马、骡、牛和俘虏为增加刘家的实力。而乱世粮食、兵器基本就是硬通货。而牛马会作为招募流民开荒的物资。不把大部分钱上缴，很容易树敌。对于官场老油条的刘千户，还是合理的贪墨下粮食、俘虏和少部分钱。）首级军功由巡抚袁可立把首级分配给了各级将官，并把战报上报朝廷。

当袁可立带领下兵丁行至泰安州，收到消息叛军正在攻打曲阜。巡抚袁可立大为震怒，如果曲阜被攻破，那么山东、登莱地区的官员都要受到牵连。巡抚立即下令宁津守御千户所千户刘忠明，带领本部全部兵马、并抽调全部卫所中的家丁、骑兵一并急行军增援曲阜。刘忠明接到军令，迅速集结部队开始往曲阜方向急行军。刘忠明带领全部的骑兵先行一步，其余本部步兵、炮兵和辎重部队即随其后快速行军。

经过三天急行军，千户刘忠明带领的全部骑兵二千人，先行一步刚到了曲阜附近，而步兵离曲阜还有一天半的路程。刘忠明派出夜不收去打探消息，而其余骑兵找了个隐秘地方休息，同时等待步兵赶来回合。经过夜不收的打探消息后，回报千户。

“报千户大人，目前白莲贼众还在围攻曲阜，围攻人数不到三万。”

刘忠明：“确定不到三万人吗？别的位置没有贼兵隐匿？”

“回千户大人话，曲阜周边都已经打探完了，除了围攻的贼兵，再无贼兵。”

刘忠明想到，可能贼兵围攻曲阜是佯攻啊，那么山东都司杨国盛、廖栋围攻邹县的部队就有危险啦。刘忠明直接让传令兵下令，把这里的情况告知巡抚大人。

刘忠明就开始等待步兵到来，然后把曲阜外的贼兵全部拿下。于是骑兵休息了一天，步兵的传令兵告知千户，还有半天就能赶到。刘忠明思索片刻，给传令兵让步兵申时赶到战场。骑兵讲在第二日申时发起进攻。然后步兵从贼兵后方出击。

传令兵走后，骑兵开始吃饭休息。当第二日未时吃饭后，开始出击。当贼兵攻城时，突然被杀出一队骑兵，让贼兵一片混乱。骑兵以蒙古人常用攻击方法。不断围绕贼兵，不断射箭攻击，牵制贼兵等待步兵到来。

经过一个时辰的牵制攻击，步兵赶到指定位置。随着信号发出，刘忠明就让步兵整好军阵。先以火炮对贼兵军阵开始轰击，然后步兵方阵开始慢慢开始向贼兵移动。白莲教众被步兵断了后路，一下贼众混乱四散而逃。看到这种情况，刘忠明下令全线出击，追击溃兵。贼兵被杀的血流成河，从申时开始追杀，一直到酉时，刘忠明下令鸣金收兵。辎重队开始打算战场，然后各追击部队带着抓到的俘虏，陆陆续续回道了营地。忙碌到半夜，书记官统计后，阵斩六千五百人、俘虏白莲教徒一万三千人，还有很多粮食、兵器。

随后刘忠明让随军书记给巡抚报告战报和斩获，并请巡抚下一步安排。书记开始把写战报，然后把写好战报让千户大人看了后，交由传令兵上报给巡抚。

刘忠明所带兵马在曲阜城外驻扎，等待巡抚中军的命令。过了四日后，中军先锋到达了曲阜城外军寨，当酉时中军主力到达军寨。巡抚下令，明日到中军巡抚大帐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