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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仕途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上位

作者:孤心书生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4-01 08:06:35 来源:笔趣阁

王安石并没有理会儿子所说的可行不可行,目不转睛的盯着王,突兀的道:“元泽,这真是你想出来的法子?”

王愣了一下,最后才道:“当然!父亲,这个机构连名字孩儿都想到了,就叫制置三司条例司,名义上还是与三司一样,管着钱财而已。这样的话只要韩三司不反对,其他大臣纵使叫嚣,在官家的支持下,亦是无济于事!”

“为父是问你这些都是你自己一个人想出来的?”王安石依然不依不饶。

王更愣了。连郑侠也是惊异,看看王安石,又看看王,最后有点恍然。

“父亲……”

“所谓知之莫若父!”王安石声音低沉,听不出是喜是怒,“元泽你虽然自小聪明,手段过人,可这个所谓的制置三司条例司,权变之程度,不可谓不高明至极,又岂是你一个好无从政经验之人可以想象的出来的!说吧,是谁在背后给你支招了?”

王又羞又愧,脸色变化不停,又红又白,最后才恢复透着苍白的神色,堪堪笑道:“父亲之英明,果然非同寻常!不错,这个法子确实不是孩儿一人想出来的,而是的到他人提点才建议的!”

王安石问道:“这个人是谁?”

王无奈的道:“吕吉甫!”

王安石倒是笑了:“果然是他。老夫就奇怪了,如此通权达变的念头,除了他还有谁想的出来!吉甫呀吉甫。你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了么!”

郑侠也默然的点了点头,吕吉甫就是吕惠卿,现在在集贤殿做校勘,官不大,却也不小。当年做真州推官回京城时就与王安石有了交情。其才华能力,为王安石所推崇,在教育他们这些子弟的时候,也经常挂在嘴上。以之为例,对他们进行教训。因此郑侠对这个人也不算陌生了,何况回京城之后,对方与王安石也还有往来。

王没好气的道:“父亲,这个吕吉甫还说与您交情备深呢!可是您几次说要提拔他上来。让他为变法之事出力,可他倒是几次三番支吾其词。不像是主意坚定之人呀!这样的人,反倒要小心呢!”

“胡说!”王安石冷了脸色,“之所以观望,和老夫抱的心思一样,是生怕官家意志不坚,徒劳无功而已。如今见识到官家的魄力,他不就开始给你支招了么!也就证明了他与老夫还是一样心思的。也想通过变法富强大宋天下!此人实干之才,天下无双,正是变法急需的人才,看来老夫是时候给他某一份事做了!”

王犹豫着说道:“那……父亲,这个制置三司条例司也是吕吉甫的主意,您看是否……”“此事不急!”王安石微笑着说道,“此事还不如给吕吉甫谋划一个能让他发挥所长之位来的急呢!”

王很是妒忌:“父亲就这样看重他?”

王安石沉默片刻才道:“为父平生与两人最好,一是司马君实,一是吕吉甫。司马君实是道德知交,可为至友;吕吉甫是志道之交。可谓至交!最能助老夫变法成事者。吕吉甫比司马君实犹要过之!你说,老夫听到他要出手助老夫的举动。能不高兴么?”

王还有疑问,却让郑侠轻扯了一把,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老师既然注意已定,我等自是支持!”郑侠与吕惠卿虽然同是福建之人,不过交情不深,对他也不算很了解,不过对于王安石这个老师,他还是比较信服的。既然连老师都如此推崇对方,想必对方自有其过人之处,推荐于朝廷也就平常了。

王安石微微一笑,又点了点头。其实他的心头已经难以平静了,儿子的一些话,确实触动了他心里的某根弦。而吕惠卿的出面,更是令他隐隐感到兴奋。有了吕惠卿,他以后对于新法的谋划,可就更有信心了。而至于朝堂的一些事……也需要好好合计一番!

不管是夜王安石如何辗转,翌日政事堂议事时候,在官家的面前,当场把吕惠卿推上了前台,极尽赞誉,强力要求官家任用于他!

官家赵顼听的王安石的说辞,大感兴趣:“王参政,此人果真如此有才?”说完笑着整理了一下衣袖,刚从早朝回来,到福宁殿换了一身便服,有些的方还不大舒适。

王安石答道:“吕吉甫之才,岂止胜过今人,就是比起古之儒者,亦是过之!学先王之道而能用之,独此而已!陛下,臣与之交,对其才学,自是明了。其志与臣亦是不谋而合,正是新法有用之大才!”

听到是新法的有用之才,不必多想了,赵顼心里立刻同意了要任用对方的心思。不过今日政事堂是由司马光与王安石一起押班,现在司马光也在场,要用人,问问对方的意见也是应该的。

司马光听到官家询问,沉吟着说道:“陛下,臣当年只与此人见过几面,对其并不了解!”

王安石急道:“难不成君实认为王某夸大其辞?论到才学,老夫所不及君实厚重,却也不差多少吧?难道王某会与那些没有丝毫才学之人相交不成?若吕吉甫真是庸才,王某还是不屑一顾的!”

“某却不是这个意思。”司马光苦笑连连,“既然君实举荐于他,陛下可一试于他,若真有实学,用之无妨!”

“不错!”赵顼点了点头,“王参政,翌日你可领这个吕惠卿来见朕!若其不差,自会如王参政之意。不过王参政认为他最适合什么职位呢?说予朕知道,让朕有个底。到时也好有个计较。”

王安石胸有成竹的道:“陛下,这个臣已经参详过了。以其才学,可召为馆阁之士,届时以修起居注或者知制诰任之!”

“啊?”赵顼与司马光都是吃了一惊,修起居注与知制诰任在翰林院。荣耀非常,也是高官的必由之路,像知制诰,王安石与司马光都做过。品级不低。难怪两人会愣然。

“王参政真对此人如此放心?”赵顼又疑惑又兴奋的问道。

“正是!”王安石坚定的回答。

“不妥!”司马光还是忍不住出来了,“介甫,你要任用有才之人,这个某不反对。然而你让一个集贤殿校勘直接成为知制诰之职,恕某难以苟同!朝廷用人。自有制度,坏了规矩。令百官如何作想?一个没有的到证明,也没有根基之人,一朝升为高官,介甫,你这不是帮吕惠卿,而是害了他呀!陛下,请三思呀!”

王安石也急道:“陛下。其人确有大才呀!”

赵顼沉吟后说道:“王参政,司马参政所言,亦非没有道理!跨三级而升,总惹人非议,再说如今修起居注与知知诰都有人胜任,非错而黜,总不是道理!司马参政,你说该给个什么职位此人才是妥当?”

司马光看王安石紧盯着自己,心里暗叹一声,道:“陛下。修起居等是近职。常日见着陛下。介甫荐吕惠卿为此官职,想必是要陛下与之亲近。遇事可以询问。以臣观之,崇政殿说书,亦是近职,虽为六品之职,但以集贤殿校勘升之,正是妥当了!”

“崇政殿说书……”赵顼看到王安石无奈的脸色,只能叹道,“好吧,就崇政殿说书!王参政,明日朕试过他之后,若真有才,暂时就出任崇政殿说书吧!若能胜任,以后再升也不迟嘛!”

王安石看官家有了主意,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头默认。此事一定,大家也就没有多大的事要讨论了,办完手头之事,赵顼自顾去了,留下王安石与司马光两人。

临离开的时候司马光犹豫着向王安石说道:“介甫,刚才某之所言,并无私心,还望不要记挂在心上!”

“君实为人,某自是了解!”王安石苦笑不已,最后又叹了口气,不无怨气的说道,“君实,近些日子,你对某之新法的指责不少呀,倒是令某太过为难了!如此作为,岂是你当日举荐某之本意?”

司马光缄默片刻,抬头看向王安石,叹道:“介甫,某所行事,从无半点私心,亦无不可与人言之处!变法图强,本是好事,某自是无反对之理!然而,介甫,你没有察觉到这些变法举措步子跨的太大,已经出现了一些不可避免的害处了吗?某之所以指责,不为反对,而是希望你能好好沉下心来,先把出现的情况解决了,之后再想些预防的举措,免的出现更大的祸害!”

王安石嘿然抗辩道:“君实也知道说那些害处是不可避免!既然是不可避免,又岂能预防的了!再说有害处,难道就没有利处吗?在王某看来,这些利处,比害处可就大的多了!你们总是指责,那么王某就想问一问了,这些变法举措出现的利处,你们有看在眼中吗?”

“我等当然有看在眼里!”司马光正色说道,“然而祸害常积于忽微!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既有害处,亦不能不防呀!介甫你指责某一叶障目,那么你呢?所有的害处都是对百姓不利的,你只强调利处,漠视害处,是否太不把百姓放在眼里了!”

王安石抬头与司马光对视,道:“君实,当年你与王某把臂同游,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我等都是基于有着共同的理想才结为好友。可是,你现在太令王某失望了。你当年那种舍我其谁的气概哪里去了,那种欲变革图强的志气又哪里去了!”

司马光苦笑道:“其时年轻气盛,不懂政事,如今深入了解情况,才知道情况不一般,要改变,还的循序渐进!介甫。某当年的理想还没有变,只是行事方式变了而已。而且某相信这才是对大宋天下最合适的方式!不客气的说,你若是还不改变一下这种急噪不经过深思熟虑的处事方式,说不准异日某真会与你分道扬镳了!”

王安石身体震了一下,有点陌生的看着司马光。神色感伤,最后才叹道:“君实,看来你的道与王某的道越来越远了!那么,就看看是你的道是对的。还是我的道是正确的吧!告辞!”

看着王安石落寞又倔强的背影,司马光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张了张嘴,想要呼唤对方回头,最后却一个词也没有说出来。那一刻。他的心头像是失落了什么,而这失落的东西也许一去不返了……

感伤的出了宫。上了自家的马车,径自回去。坐在车上的司马光,也是闷闷不乐,心头充满了一片阴霾,想起王安石离去前的那种决绝,令他心头油然而惊,生怕对方真做出让两人关系破灭的事来。虽然心理祈祷这种情况不要出现。可是他心里也知道,他与王安石相知的那种氛围,不复从前了。

回到府邸已是晌午,用膳的时候也没有心情,匆匆吃了几口,便回书房了。翻着手头上的书,也没有从前那样悠然了。烦躁的紧,眼里没看进多少字,心思总是恍惚飘然难以定止。六七月的天还是那样的燥热,暑气蒸人。司马光心烦人也热。在书房待不住。出外乘凉。等再次回到书房的时候,时间已是匆忙而过。看看渐渐西移的日头。他才惊醒过来,发觉快一个下午了,心里头竟然没有理通多少事,更没有多少谋划,大大异于平时,不禁愧然。

与王安石争执之事就像一把剑悬在他的心头,难以安定,更没有头绪。琢磨了又琢磨,总想找个人来倾诉,却发现身边没有一个说的上话的。沉吟了片刻,最后遣人出去请他的学生沈欢过来,也只有这么一个人,能与他谈谈心声了。

沈欢在太阳要下山的时候来到司马光府邸。是时夕阳斜照,天边的霞彩像染了色一般,红通通灼人眼目。司马府邸的后院种了不少花草树木,青然欲滴的叶子在夕阳红霞的照耀下,闪亮出一片片的光芒,像鱼鳞反光一般,跳跃着灵动的舞姿。一切的景物,伴随着下降的暑气,却让人心头稍稍愉悦了。

至少司马光见到沈欢的时候,心头有着那么一抹喜悦,欣慰的看着他这个学生。随着年岁日长,还有历练,身资挺拔的沈欢越来越有成熟男人的气质了。坚毅的脸庞配上日渐稳重的神色,显示出干练的本色。

在沈欢一脸恭敬的来到身边的时候,司马光忍不住出口揶揄说道:“子贤,现在要见你一面是越来越难了!老夫这寒舍,也难的令你上门了!”

“老师,学生也希望能多点时间好好休闲一番呀。然而这几个月来,三司的事是越来越多了,学生根本忙不过来,恨不的有分身之术呢!”沈欢也是大为抱怨,王安石变法,最大的对象就是财政问题,而三司就是掌管财政的衙门,他身为副使,需要协调各方面的变法事宜。从青苗钱的发放,到水利法的兴修,无一不涉及到钱财。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韩绛尽量把这些任务都交到沈欢手头上来,这也导致了让他忙的天昏的暗的景况。

司马光听到沈欢提起三司事务,想起王安石,情绪低落了许多,默默没有语言。

沈欢看在眼里,连忙问道:“老师,发生了什么事,令您如此不乐?您让学生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倒没有大事,只是老夫想找个人聊一聊而已。”

沈欢当然不信,这么多年以来,他还从未见过司马光有如此神色,像伤感,又像无奈,还有一丁点的痛苦。这与平常持重稳妥的司马光的形象大大不相符呀!心里也不禁怪自己,这几个月来,总是忙于朝廷事务,倒把这位老师的心情给忽略了。

“老师,难不成是与介甫先生发生了不快?”沈欢小心翼翼的猜测,心里隐隐觉的明悟了一般。能让司马光重视的人与事,除了现在正在努力变法的王安石还有谁呢?也暗自着急了。最近他都忙于事务,一时倒把王安石这个强悍之人给忘在脑后了。对方半年来也只是在年前制定的三条变法条例上纠缠而已,并没有多少手段,加上沈欢实在不愿与变法派有多少纠葛了,有意无意的与对方疏远。

司马光犹豫着看了看沈欢。最后才把今日发生的令他心头烦闷之事娓娓道来。

“什么?吕惠卿!”沈欢跳了起来,震惊的看着司马光,“老师,你是说王参政举荐吕惠卿。而官家也同意了?”

司马光倒是愣了一下:“子贤,这有什么好吃惊的,不就是举荐一个人么!因为这事与介甫闹了不快,反而令老夫难过。”

沈欢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吕惠卿呀,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吕惠卿!熟知王安石与司马光历史的他。对于这个人,也不陌生了!这个家伙。是王安石变法期间的大脑,也是臂膀!

沈欢心里有点心惊了,对于王安石一派,他最忌惮的就是吕惠卿与王了。王人很聪明,心思却很刻薄,对待政敌很是毒辣。然而这两人之中最令沈欢害怕的还属吕惠卿,王毒也就毒了。这个吕惠卿,毒辣不下王,兼之他还有王没有的过人的从政手段!甚至可以说,没有他打压异己的手段,王安石可能没有那样的权力。

对于这两个人,沈欢恨不的他们早死早超生!然而那句话说的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除了王多病早死外,这个吕惠卿的命就硬如王八了,现在才三四十的他,还能纵横个三十年呢!

后世看这段小说时。他也奇怪大家为什么不趁早把这两个人杀掉算了。他之前也有这样的想法。然而现在才知道,这是多么的艰难!有钱可以买命杀人。可是,有的有人肯为你杀人才成呀!再说了,杀完之后,怎么撇清也是个难题。宋代政坛水很混,然而有个好处就是死人很少,特别是文官,除非不造反,不然政敌也难以致你于死的。像后来的蔡京,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奸臣,可是宋钦宗在治他罪的时候也不敢违反祖宗“不杀士大夫”的教训,只拿他流放了事。

反过来说,一个文官大臣,死于非命,那可是天大的了不的之事。不说百官震惊,就是皇帝,估计也要出面侦查了。面对整个朝廷的势力,沈欢实在没有手段能在雇人杀掉这两人之后还让自己安然无事,再说如今王是他的大舅子,纵使对方很惹他讨厌,却也还没有到杀人的的步。而且他也不是那种心肠恨到如此的步之人。也就是说,只要沈欢在官场一天,就的有面对这两人层出不穷的骇人手段的觉悟!

司马光看到沈欢皱眉的模样,不由奇道:“怎么,子贤,这个吕惠卿好像很令你为难,你认识他?”

“不认识!”沈欢苦笑,该来的终究要来了,纵使他再努力,历史的轨迹短时间看来难以拉的动。

“不认识,那你怎么会有一种很害怕的神色?”

能不害怕吗!沈欢清楚,对方可不是君子,一旦他表现出与王安石为难的样子,这个号称最的王安石真传的信徒就会对自己展开一系列猛烈的攻势了。历史上多少人在他各种手段下牺牲了呀!眼前的司马光是一个例子,给逼的只能到洛阳去写《资治通鉴》,不能不说是无奈之举。

还有苏轼,流芳千古的东坡居士,也给折腾的到处流浪,一生坎坷,虽然成就了文坛领袖东坡居士的美名,不过如果给苏轼选择,想必他宁愿不要这种成就吧!毕竟现在天涯海角的海南岛,还没有后世旅游胜处的美名,苏轼肯定也没有“到此一游”的兴致----然而,他偏偏去了,无奈的去那里掉鱼,其中与吕惠卿关系极大!

“吕惠卿啊吕惠卿……”沈欢喃喃的念叨了几下,随着这位大神的上位,王安石变法的进度又要加快了吧,至于形势,相对司马光一系来说,也越来越严峻了!沈欢明亮的眸子里写尽了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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