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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仕途 第二百章 任地

作者:孤心书生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4-01 08:06:35 来源:笔趣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一连几日,王安石也在念叨着这两句铮铮铁骨的名言。他毫不怀疑,随着百官的传扬,这诗又将在沈欢的头上加一层光环。

这样的话就郁闷的就是他了。他也毫不怀疑百官会认为这次弹劾沈欢是出自他的意思,为了剪去司马光的臂膀——吕惠卿朝堂的那般作为,就算不是他指使,别人也会这样认为了。说到吕惠卿,王安石更是郁闷,他怎么也想不到吕惠卿让人弹劾沈欢这般惨,一连几日,连门都不给他进,更没有给对方好脸色。弄得吕惠卿好不尴尬与为难。

“父亲,吕吉甫又来了,在大厅等着要见您呢!”王安石烦躁地在后院走着,王雱过来与他低声说话。

“不见!”王安石没好气地答道。

王雱苦笑,道:“父亲,您还是见一见吧,这样总把人家晾着,也不是办法。怎么说他也是您变法的力量,这样使他尴尬,没了面子,弄不好会反目成仇!”

“尴尬?”王安石沉下了脸,“元泽,你不知道,当日他在朝堂攻击你妹夫,那才让为父尴尬呢!他可是要置你妹夫于死地,让你妹妹做寡妇呀!使得老夫在百官面前失了好大面子,怎么说都不是!”

“父亲想必是误会吉甫兄了吧!说实在的,孩儿也觉得该给沈子贤一点教训,免得他处处与我等为难;这也是父亲同意了吕吉甫的做法,他才去做的,如果现在不理会他,说不好会给人说过河拆桥,于父亲不利呀!”王雱的想法很简单,这个阶段,他们一方,还需要吕惠卿在朝堂帮着撑张,“说到攻击沈子贤的理由,父亲也该知道,不猛烈一些,那是扳不倒他的。也惟有这样,才能让官家对他有怒气。至于说要杀头,那就更不会了,这罪名可大可小,然而沈子贤除了有官家信任外,还有父亲您作为他的女婿,另外还有司马君实作为他的老师,真到那地步,岂有不救之理!一旦您与司马君实都开口了,官家岂会驳您们的意思呢?”

王安石低着头沉思半会,良久才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吕吉甫也太过冒险了。如果要为父帮着说话,那更令为父为难,百官少不得会说为父反复无偿。沈子贤那句‘小人’,还令为父寒心啊!”

王雱不高兴了,哼了一声:“说到反复,沈子贤做的还少吗?当日他游离在父亲与司马君实之间,最后才有了选择,比吕吉甫还要可恶呢!何况吕吉甫这样做,也是为了变法大业。父亲,为了变法,您还是与他冰释前嫌吧。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我等的分裂。”

王安石又是沉默半晌,最后长叹道:“好吧,就去看看他有什么说辞……”

自不说王安石与吕惠卿见面的情景,也不说吕惠卿是如何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把王安石说得前嫌尽弃,又恢复了往常的交情。

就说官家赵顼吧,一连几天,也是为难得很,一边叹气,一边埋怨,理不出个头绪来。对于沈欢的处置,他也无措了。时不时念着“照汗青”那两句,还有琢磨沈欢唱的正气歌,心里也不自禁地怀疑大伙是否冤枉他了。

冤枉归冤枉,沈欢那撂胆子撒手不管的态度还是激怒了赵顼;还有吕惠卿等人的说辞,对于父亲的驾崩,不由也有点埋怨沈欢了;说要惩罚他,回到宫中,却没有一个好的方案。到了朝中,还有几个御史追着弹劾沈欢,要官家尽快处置,更令他又恼又怒,拖了几天,还是没个说法。

他也知道这种情形不能拖得太长,不然有损他帝王的威信。无计的他,这日早朝下来,不由进了两宫太后处,想她们请教。

曹老太后与高太后正在湖边一小亭处纳凉说话,见这里赵顼,各自见了礼之后,曹老太后笑道:“呵,官家很长时间没来看哀家两位老家伙了!”

赵顼羞愧地道:“朝政繁忙,没有闲暇,倒是让娘娘见怪了。”

“不怪不怪!”曹老太后淡淡地笑道,“官家身忙,勤政爱民,哀家见之,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就算再勤奋,也得保重龙体。看官家脸色忧郁,神色憔悴,莫不是由碰上什么棘手的难题了?”

赵顼苦笑道:“还不是为了那个沈子贤之事,想必娘娘也所耳闻了吧?”

曹老太后愕然,看了一眼高太后,道:“这个沈子贤,先帝临终前也与哀家提起过,如何对待他,先帝早有了策略。不过呢,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不是时候说出来。官家尽管放心,哀家现在身体虽然不大好,不过应该还能活上几年,如果真要去见仁宗皇帝,先帝的托付,哀家会与你母后交代好的!”

高太后愣住了,接着才赶紧说道:“娘娘千秋鼎盛,说什么去不去的,太晦气了!”

曹老太后笑道:“有时候,人不能与时间过不去,更抗不住时间的无情。哀家身体如何,自己还不清楚吗?”

赵顼也慌了:“娘娘一定能长命百岁。朕一定会让御医时刻注意,让娘娘身体能得到好的调养。”

“官家倒是有心了。”曹老太后又笑了,却又突兀说道,“说到调养,那个太极拳是个不错的东西,哀家时不时打上一圈,却也感觉身体轻松舒适,也许坚持下去,能让哀家多活几年也说不定。媳妇,你有空也就过来与哀家打上一打吧,对你会有好处。”

“娘娘发话,儿媳哪有不遵的道理。”高太后也笑了,说到底,英宗不是曹太后的儿子,为了接班,给接到宫里来养,曹太后对他们算是有大恩,加上她自己能做上英宗的皇后,曹老太后也是出了一份大力。因此他们母子几人,对曹老太后都是心存感激,以晚辈自居,孝顺异常。

赵顼默然,他知道曹老太后话中有话,以自身的经验说太极圈好话,那显然是说御史攻击沈欢的话不可信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分说了。

曹老太后见状问道:“官家是为如何处置沈子贤而恼?”

赵顼点头说道:“就是这样。如果像娘娘所说,太极拳之类皆是好东西,更没有处置他的理由了。无罪而罚,不是明君之举。”

曹太后道:“官家要做明君,却还需有明臣相辅。而明臣除了要有高人的才华外,对皇室来说,更需要忠诚。没了忠诚,那才是祸事!一时忠,不能说明一生忠;半生忠,也不能说明至死忠。这点官家还需要仔细琢磨与辨别呀!”

赵顼懵了,一时没有琢磨得透,不解地看着曹太后。

曹老太后见状不由摇了摇头,突然问道:“官家,那个沈子贤是何官位,几品了?”

赵顼愣了半晌才道:“以三司盐铁副在三司衙门行走;倒有龙图阁直学士的头衔了,算是三品吧。”

“三品……”曹太后点了点头,“他才二十岁吧?”

“是的,与朕同年,已过二十。”

“还小还小!”曹太后重复说了两下,“看来官家与他很相熟,对他很了解?”

赵顼想了想道:“了解七八分吧。”

曹老太后说道:“官家,不要试图去全部了解一个臣子,那样会让你无从选择;也不要试图去让一个臣子对你全部了解,那样他办事就不会尽心。这个沈子贤,无论官家了解如何,他今次在朝堂一闹,暂时是不能呆下去了。”

“娘娘是说把他外放?”赵顼愣了。

“难道不行么?”曹老太后反问,“他不过二十岁,却已是龙图阁学士,再上去,就是翰林咯,到时无职可升,也不是个事。放他到外面,待个三五年,刚好成熟,可为大用。”

赵顼有点为难地道:“可是朕现在有不少地方要依仗他才成……”

曹老太后沉下脸道:“官家,你是皇帝,一国之君,这个天下,除了你,不是离了谁就不成了!这点,你还需学学仁宗皇帝,在他手下,无论包拯还是范仲淹,都不是离了他们就玩不转了!”

“这……”其实赵顼想对曹太后说沈欢对他来说,要比范仲淹等人还要好用,不过看到曹老太后的脸色,不敢多说了。

曹老太后又道:“官家,沈子贤还年轻,难道你不认为让他出去锻炼锻炼,是件好事么?没经些风雨挫折,弄不他以后会走了歧路,那就得不偿失了。现在这样做,虽然对他有点不公平,不过却是为了他好。”

高太后比赵顼见多了朝廷的沉浮,闻言顿时明白过来,赶紧道:“官家,娘娘说得有理。这个沈子贤,还需琢磨琢磨才能用,所谓‘玉不雕,不成器’,即是此理。当年仁宗官家说苏轼兄弟有宰相之才,如今他们兄弟俩不都还是在底下磨练着吗?沈子贤比他们还要年轻,慢慢来才是正理!”

赵顼突然想起吕惠卿与他说过的要磨练一番沈欢,免得将来失去了聪明无处可用。半是犹豫,半是琢磨,最后才坚定了主意。

“好吧,就按娘娘的意思去做!”说完赵顼顿时感觉心头轻松了许多,大有拨开乌云见青天的感觉。

曹老太后更正道:“不是按哀家什么意思,而是官家的主意。你才是这个天下的掌有者,你有这样的权力,也有维护它的义务。哀家不可能长久留在官家身边提点什么,总有一天要离去,官家你要学着成熟。就说现在的朝堂吧,哀家可不管官家要做什么图强之事,可你看看,今朝百官,可比仁宗和险地两朝要热闹得多,乱得多。官家你可要用心去平衡各方呀,那才真正的帝王之道!”

赵顼也不管了解没了解,一直点头,道:“娘娘教会,朕都晓得了,自会小心。”

曹老太后与高太后对视一眼,有点无奈地摇摇头,末了又道:“官家最近可曾去看过你妹妹宝安?”

“宝安?”赵顼愣了半晌,才明白说的是一心出家做了道士的宝安公主,有点羞愧,“好长一段时日没见过了,说来也有点想念她了!”

曹老太后笑道:“想念她就去见见吧,反正离宫里也不远。她一个人在道观里,也怪可怜的。”

赵顼闻言敦实埋怨道:“朕当时都说了不能让她做道士的,可娘娘你同意了,朕更没办法了。如今她都十九了,如果不出家,想必现在儿子都有了!”

“这可怪不得哀家,那是她的意思,也是……”曹老太后顿了顿突兀地问道,“对了,那个沈子贤,可曾有子?”

“还没听说!”赵顼回答。

曹老太后古怪地看了高太后一眼,道:“这可怪了,他们好像都成婚一年多了,还没有动静,难道……哦,背后别议论人家!”

赵顼大是奇怪,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曹老太后又叹了一口气,道:“如果近日有空,就去见见宝安吧。若不是她来找哀家,哀家还不知道那个沈子贤出了什么事呢!说到底,她还是个有心人,唉……”

赵顼心里一动,想起往年妹妹宝安与沈欢的际遇,像是明白了什么,点头说道:“知道了,朕现在就去看看她吧。娘娘,朕先出去了!”

两宫太后点头同意。赵顼这才出了慈寿宫,一到宫门,停下来想了想,才摆驾后宫别院。宝安公主出家的道观就坐落在那里。

道教在宋代自真宗皇帝以来,就有了比较尊崇的地位。赵氏皇家,都比较信奉道教,为了体现敬意,在宫里也修了几座小道观,日夜供奉三清。

宝安公主要出家,以她公主的身份,外面也还真没有多少道观能容得下或者敢收下她这个出家人。无奈之心,只得选择了宫里别院的一处道观,作为修行之地。这里林木幽森,花草茂盛,前面不远处还有一条人工河流,倒也算得上鸟语花香。因为隔了好些林木,虽处皇宫,却不见了那些金碧辉煌的建筑,少了几分俗气,多了几丝悠远之意。

甫入其中,赵顼就悠然感到了几分宁远。道观不大,除了一处大厅作为供奉三清的大殿外,外面围着一些厢房。因为是公主在这里修行,赵顼早命令把所有的道士都换成了女道士。还有几位宫里的侍女,也改装做了道士,要照顾公主的起居。本来宝安公主是不肯再要人照顾,她认为这样失了修行的本色。奈何当时赵顼一力坚持,若不这样就不许她出家,最后只能妥协了。

天子的到来,让这座远里深宫寂静的道观有了些须波澜。赵顼本意不是来参拜什么,只给三清上了几柱香,就赶往宝安公主修行的地方。

这里是一个小院,只有草木,没有异花。

宝安公主出迎赵顼。她清瘦了许多,不过容貌依旧,还是那样的美丽;不过穿上宽长的道袍,挽起了头发,倒也有几分悠远的道骨。

“见过陛下!”宝安公主以道家的礼节给赵顼见礼。

赵顼不满了,冷哼一声:“宝安,你越来越客套了。连皇兄都不叫了!”

“无忧已经是出家之人了……”宝安公主出家,起道号为“无忧”,她这样自称,显然是要忘情了。

“无忧?”赵顼怒道,“若是无忧,你一个出家之人,岂会进慈宁宫与娘娘提沈子贤之事?你尘跟未断呀!”

宝安公主顿时脸红了,低下头没有说话。

赵顼见了,又甚是痛惜,道:“都是那个沈子贤,才害得你如此。这次朕怎么都不会放过他的!”

“不要,皇兄……”宝安公主赶紧叫了出口,之后发觉失态,才止住了。

赵顼笑了,满意地道:“这才像话吗,记住,无论如何,朕都是你的皇兄。朕与你一起长大,父皇子女又不多,更该有感情才是!”

宝安公主小心地道:“皇兄,那沈子贤之事……”

“一定要罚!”赵顼佯怒,“就是他不惹朕生气,为了你的委屈,朕也要好好治一治他。以前他谨慎,朕找不着借口,现在好了,终于有机会了。良机难得,说什么都不能轻易饶过他!”

宝安公主急了,绝美的容颜染上了红晕,道:“皇兄,皇妹之事,与他无关。是皇妹自愿为之,与任何人都无关,还请皇兄不要迁怒于他!”

赵顼看着宝安公主的急态,不敢开玩笑了,只能叹道:“你是什么主意,朕还不了解吗?真是苦了你。好了好了,皇兄答应你,不太过与沈子贤为难,成不?”

宝安公主松了一口气,笑道:“皇兄是一代明君,又岂会做迁怒他人之事呢!再说沈子贤一身才干,皇兄还要依仗他的才华呢,岂会自断臂膀!”

“哼,你太过抬举他了,朝中大臣无数,他岂能做得上朕的臂膀!”赵顼看到自己妹妹一身道袍,又怒又可惜,“这次你就说错了,朕还是要处置他的。而且这一两日就要出处置结果了!”

“那皇兄是如何处置他的?”

“外放!”

“外放?”宝安公主秀眉蹙了一下,接着慢慢舒展,叹了口气,“这样也好。他这个人,才华有之,却不大小心言行,出去磨练一番也对。远离朝堂纷争,对他来说,也许是件好事!”

“哦?”赵顼眉毛一扬,“看样子皇妹对他很了解呀!”

“皇兄!”宝安公主不依地嗔了一口,转过头去,“不理你了。小妹还有功课要做,要先无完成。皇兄请自便吧。”

“哟,知道他没事,就不理会朕了?”赵顼感觉难得地放松,自登基以来,为了政事,处处小心,步步谨慎,哪有宽心;如今与皇妹相谈,以前的那份感情与感觉重回心头,人也乐了大半,“朕今日难得有时间,自不会这般快速离去。据说皇妹学沈子贤煮得一手好茶,朕今日不喝上一口,是不会走的了!”说完大笑跟着宝安公主的背影而去,笑声延漫了一路……

四月底的时候,纷扰的弹劾沈欢事件,终于要在官家召见沈欢之后出现结果了。在此之前,官家要单独召见沈欢,出乎不少人的意料。大多想不明白,以官家当时在朝堂的怒气,为何还肯与之见面。若是其他人,估计话都不想多说了,直接一到圣旨下去,让对方干脆走人!

福宁殿还是这般暗淡。高大的蜡烛燃得很猛,光亮却依然无法覆盖整个大殿。

沈欢一进来,给赵顼见完礼之后,就默然站在一边,不再主动说话。

殿里没有别人,都给赵顼遣走了。

赵顼坐在上头,本来有点愧意,一见着沈欢那般委屈不合作的态度,又怒了,指着沈欢道:“沈龙图,你如何还有何话要说?”

“没了!”沈欢还是朝堂那句回答。

“你……”赵顼顿时气结,喘了几口气,才平复下心情,“朕已经决定了,你目无朝纲,又因事遭弹劾,朝堂你是不能再待下去的了!朕要外放你出去磨练磨练!”

“臣不想给流放到岭南之地!”

赵顼愕然,倒是乐了:“果然是沈子贤,这时候还敢跟朕讲条件!”

沈欢倒是光棍了,反正不杀头就是胜利,也不害怕,道:“不畏强暴,一直是臣的风骨!”

“风骨?”赵顼冷哼一声,“你这样说,好像朕有多么要不得,多么委屈了你似的!”

“臣不敢!”

“不敢?不敢还跟朕讲条件?说吧,为什么不去岭南?要知道,对待有罪之臣,那里才是朕外放的理想之地!”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敢去,臣不想死在那些地方回不来。客死他乡是件很悲惨的事!”沈欢很老实,真的很老实,老实到让赵顼无可奈何。

真的无可奈何,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岭南不少地方,条件险恶,瘴气横生,身体不好之人到那里那是九死一生。沈欢不想做柳宗元第二,虽然柳柳州是一个对他政绩的肯定称号。

赵顼气道:“朕想要你去什么地方你就得去什么地方!”

“如果是岭南之地,还不如陛下现在就下旨杀了微臣,免得多事。”沈欢从容地说道,“再说,臣以为陛下还舍不得如此虐待微臣的,毕竟微臣对陛下来说,还有点用!”

“有用?你有个屁用!”赵顼忍不住暴了个粗口,“你总是给朕找麻烦,你说你有什么用?”

“除了麻烦,臣也帮陛下解决过不少难题嘛!”

赵顼道:“若不是这样,朕早一脚把你踢到琼州岛去了!”

沈欢顿时缩了头,不敢再接口。他了解这个皇帝,很重感情,也很冲动;之前感这样与他打屁,是想唤起对方感情的回忆;但如果把他逼急了,一个口快,真贬到那个地方,那就真是生不如死了。历史上苏轼就在那里天天看天涯海角,他可不想做苏轼第二——错了,是不能让苏轼以后做“沈欢第二”。

“不知陛下要放臣到哪个地方,做什么?”沈欢眼珠转了几下,才问了起来。

赵顼道:“至于什么地方,还没有确定。做什么嘛?你说,朕该让你去做什么?”

“不会是县令吧?区区一个小县,完全体现不出臣的能力呀!陛下,臣还是有些经济之道的,苦于无法发挥长处罢了!”沈欢又涎着脸了。

赵顼没好气地道:“你可不要说大话!那你说,你要做什么?”

沈欢道:“不是知府也该是知州吧?”

“你想得倒美。知府皆是大地方,朕怎么可能让你去享受。朕要把你放到……哦,就像你说的,鸟不拉屎的地方!”

沈欢顿时脸显黑线,鸟不拉屎?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名词了?还乌龟都不下蛋呢!

赵顼沉吟了片刻:“你怎么说也是龙图阁学士,出去做个知州还是名正言顺的,虽然年轻了点。好吧,就让你先做个知州,成绩好还罢,如果做不好,哼,你这辈子就不要回来了!”

“谢陛下不罪之恩。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沈欢真心地拜谢。

赵顼看到沈欢真心的模样,不由也真情流露了,叫了一声:“子贤……唉,你不要怪朕才好。”

“怎么会呢!”沈欢笑道,“臣不是蠢人,怎么会想不清楚陛下是在维护臣呢?御史弹劾微臣,不论是打了什么心思,总之是微臣以前行事不小心,给抓了把柄。在朝堂闹了开来,如果陛下给做个处置,那将会毫无威信,而臣受到的攻击也将更加激烈。臣都看得明明白白,对陛下只有感激,不会有什么埋怨!”

“子贤……唉,你能明白就好!”赵顼人也激动了,想起这些年与沈欢的交情,一切经历的风雨,实在是难得。若说与臣子的关系,他现在最信服的是王安石,因为对方的才干与大名;若论最有感情,当然是沈欢,毕竟对方与他一样的年纪,又是在未成太子之前就相交,多年下来,有默契,也有相知。实在是超越了一般君臣的关系,不过他性子急噪,做事冲动,而沈欢做事不慢不燥,有时就难得他欢心。一怒之下,也会稍稍疏远。

沈欢突然趁机进言道:“陛下,不知是否可由臣选定这个要去的任地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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