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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凉赋 六

作者:南枯信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4-01 08:25:33 来源:笔趣阁

太阳在天地之间的光芒弱了,沉沉西去,余晖却犹在。

我身心疲惫的站起来,下午的时候,我在一株大松树下躺着,睡着了,虽是大太阳,但是凉飕飕的,有风从森林和河谷吹来,带着水的湿与树木的绿,使原本就不强烈的阳光退解了许多。

“睡醒了!”

格桑旺姆音容美丽的对我说,她目不转睛的似有柔情的眼在我身上流淌。

“嗯!”

我揉了揉眼睛,嘴有些干。

“怎么了?”

“口渴!”

“我去河里,给你舀水过来。”格桑旺姆从树木上摘了一片如餐盘般大的树叶,慢慢走向流在我们前面的百米之外的河。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喝过野外的生水了,只有在童年的时候,去山里玩或放牧牛羊,渴了,便就地取水饮。

散落在我们周围的羊群,肚子鼓鼓的,在睡觉,在相互嬉戏………

“水,来了!”

格桑旺姆小心翼翼的慢跑过来,水在她的手里一动不动,平如静湖。

“这么清?”

我内心嘀咕,目光四瞟,尽是青山和绿树,有这么清的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山是水的根,水是山的血,山无水则无魂,水无山则无源。

“是呀!这河的水,是来自于雪山的。”格桑旺姆遥指百里之外的大雪山,白雪皑皑,冒着朦朦白雾。

“噢!”

我这个时候更觉得渴了。

“来,喝水!”

格桑旺姆在树叶的边缘上撕开一个口子,给我喂水。

“谢谢!”水滴流进我的嘴里,清凉中夹杂着微微的甘甜,确实是雪的味道,更有群山和草木的滋味儿。

“怎么样?”

格桑旺姆看我如婴孩吃奶般的饮着她手里的水,忍不住格格大笑。

“水不错!你也喝!”

我身体里的细胞一下子活了,仿佛是被来自于雪山的水激活的。

“我刚刚喝了。”

“噢,真是辛苦你了!”

“我们回去吧!太阳要落山了!”

格桑旺姆的目光飘向远山上那显得有些落寞的夕阳,残红如血。

“好!”

我抖了抖身体,粘在衣服上的草叶,轻盈如风,掉落在地。

我们赶着羊群,慢悠悠地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发现,在眼前走动的羊群洁白了不少,如行走的云朵。

“放羊,怎么样?”

格桑旺姆问我,她害怕我内心会产生抵触,觉得放羊无聊、辛苦。

“挺好的!”

“真的?”

“和你在一起,干什么都可以!”我在格桑旺姆耳畔微语。

“是么?”

格桑旺姆猛地面流暗红的燥热。她第一次面对男人对她这般朦胧的**,有些不知所措,内心激动而复杂。

“你真美!”

我紧挨着她走——闻着她呼吸的味道,对她进行含情脉脉的夸赞与示爱。

“说什么呢?”

格桑旺姆对我一番拍打,然后是掐,力道很轻,她怕是弄疼我似的,只是做做样子。

“真的,我真心觉得你美!”

“不要说这些了,让人看见了不好。”

“怕什么,光明正大,我们是哥哥喜欢,妹妹爱的。”

“谁要你喜欢了?我也不爱你!”格桑旺姆羞涩着道,突然加快步子,走在我前面。

我和格桑旺姆有说有笑,走到康坞山村口,异常的静,仿佛流透着空气中充斥满紧张和恐惧。

“我们回来了!”当我们到家门口的时候,格桑旺姆喊道,可是奇怪,没有回应,在往常的日子中,每当格桑旺姆放羊回来,在家门口喊,“我回来了!”她的母亲央珍便会出来迎她,与她一起将羊驱赶至羊圈,然后一同进屋,准备吃饭。可今天,她的母亲没有回应她,她目光四顾,发现在院子周围有十来个穿着牛皮盔甲的士兵昂然直立,她面孔露出不安与惊慌。

“我们进去!”

我抓住格桑旺姆的手,给她勇气,让她明白,我与她同在。

“嗯!”

格桑旺姆赶着羊群,静悄悄的进了院子,我与她肩并肩走——我可以感受到她连呼吸都是屏住的,她的手慢慢变冷,手心冒汗。

“我们回来了!”我和格桑旺姆进屋。

“回来了!辛苦了!”央珍对我说,她的声音在颤抖。

“来,见过头人府的旺登管家!”央珍对格桑旺姆说,她的目光满是无奈。

“嗯。”

格桑旺姆走上前,对满脸漆黑,额上布满皱纹的旺登鞠躬行礼,“旺登管家,您好!”

“好,免礼。我今天来,是提亲的。”旺登盯着格桑旺姆,连连咽着口水。

“什么?”格桑旺姆目瞪口呆。

“迡玛头人看上你了,要娶你做第七房妾。”央珍低声对女儿格桑旺姆道,痛苦、无奈是她此刻的内心处境,她正在暗暗苦思,要找什么理由,才能回绝。

“央珍,怎么样?”旺登面是微笑,语气却透着强势,他是让央珍明白,没有商量的余地,必须答应。

“管家老爷,我们藏人自古规定雄鹰在日出时第一次展翅高飞所停息的地方为界;以骏马奔跑一天的距离为界;以人步行三天以上的距离为界。这三种界限之内是不能通婚的。”央珍鞠着躬,回旺登的话。

“那是为了防止近亲通婚,头人和你家,祖祖辈辈,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管家老爷,我们平头贱民,实在是不敢高攀。”央珍手脚在颤抖。

“你说什么呢?头人能够看上你家的姑娘,是几世才能修来的福分。不要不识抬举。”旺登冷冷道,苍老而浑浊的目光,异常阴沉。

“管家老爷,不是我们不愿意,旺姆已经许配人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真的,管家老爷!”

“许配给谁了?”旺登凶狠狠道。

“他,南宫硕平。”央珍指了指我。

“他?”旺登凶神恶煞的看着我,要将我吃了似的。

“真的,前天定的。两个孩子,是两情相悦,我就欣然答应了!”央珍呵呵一笑,面部暗暗僵硬。

“骗鬼呢?谁能作证?不要搪塞我。”旺登拍案而起,怒指央珍。

“管家老爷,息怒。”央珍扑通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过两天,我选个良辰吉日。迡玛头人会亲自来迎娶你家女儿,你就好好准备吧!”旺登甩手而去,怒气冲冲的。

“管家老爷,管家老爷………”

央珍起身追过去,到院里止了脚步,她骨头发冷,是心生害怕了,不知所措了!

“怎么办?过两天,迡玛头人就过来娶旺姆了。”

央珍六神无主,在屋里不知所措,惶惶不安。

拒绝迡玛头人,肯定是不会有好下场,说不定惨遭屠杀,可是将旺姆嫁过去,央珍又舍不得,况且那迡玛头人已年过六十,纯属垂垂老矣!将正当如花似玉的青春年纪的旺姆嫁给一个腐朽老人,确实在内心上过不去。

“阿妈,我……”格桑旺姆滴着泪,欲言又止。

“唉,怎么办啊?”央珍已经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

“我们跑吧!”格桑旺姆看了看我和央珍,挠头思索道。

“万万不可,想不通的。就是我们逃出迡玛头人的辖区,迡玛头人,也会飞信给木里境内的各个头人,帮忙追捕我们,到时天罗地网。我们是逃不出的。”央珍绝望得坍坐在地。

“那没办法了。”我在一旁喃喃自语。

夜幕已黑,月光如愁水,在四周流动,我缓缓走出屋,站在院里。我想解决,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可是苦思无果。

我不想让格桑旺姆离开,让她去嫁给一个糟老头子。

“要不逃进边境深山,投靠土匪,这样,迡玛头人的势力,便涉及不到了!”我想罢,自认为是妙计,身影慢慢靠回屋。

当我轻手轻脚的走到屋门口时,听见央珍与格桑旺姆在对话,我便止了步,想听听她们母女的想法。

“阿妈,我不嫁。”格桑旺姆呜呜咽咽的哭。

“阿妈也不想你嫁过去,可是没办法呀!”央珍用手撑地,沉重的弓着背站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

“没办法了!没办法了!”央珍也跟着呜呜的哭。

“我死也不嫁!”

“其实,其实女人嫁给谁,都一样,主要是过日子。钱财充实才最重要!”央珍看着格桑旺姆的眼睛,擦着泪,低声的试探她女儿。

“什么?您说什么?”格桑旺姆激愤不已,她愤怒的看着她的母亲央珍。

“其实想想,嫁给迡玛头人也可以,以后你若是跟他生个一儿半女的,你就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可是,他是个老头子。”

“人间事,哪有十全十美的。他虽老,身体还算硬朗,且他钱财无数,你若嫁给他,以后你就是迡玛头人的小老婆,迡玛头人辖区内的所有农奴皆是你的奴仆,任你驱使。况且,你嫁过去,你在迡玛头人的众妻妾中,属是最年轻。迡玛头人定会最宠爱你。”央珍不紧不慢的劝着格桑旺姆。

“我才不稀罕他的宠爱呢!”格桑旺姆愤然坐下。

“男人嘛,年纪越大,就越是喜欢年轻的。图个新鲜、活力!”

“我不嫁,要嫁,您嫁过去好了!”

“你说什么胡话?”央珍登时生气,“要嫁人,我早嫁了。当年你阿爸死后,我想过嫁人,可是为了你,我发誓再也不嫁人,害怕人家待你不好,让你受委屈。这些年,我一个人含辛茹苦将你养大,其中的辛酸,只有我自己知道。”

“阿妈,您别生气!”

“现在,迡玛头人看上你了。我们没有办法推掉迡玛头人的提亲,我们更不敢得罪迡玛头人,要不然,我和你会身首异处的。所以,你还是嫁过去吧!汉人古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反正,你嫁过去,这辈子就吃穿不愁了。”央珍擦着格桑旺姆的泪痕,不停的劝慰。

迡玛头人见到格桑旺姆是一个月前的事了。那天,迡玛头人骑着一匹白如冰雪的马,带着十几个卫兵,个个彪悍异常,腰挂钢刀,背负强弓,在蓝天白云的覆盖下,缓缓进入康坞山村,康坞山村的村民,无论男女老少,纷纷跪地迎接。迡玛头人骑在马上,俯视着跪在他面前的康坞山村村民,仰天大笑,“起来吧!”

康坞山村村民低着头起身,一声不语,弯着腰站着,在古老的藏族等级世纪中有规定,低贱的农奴是不能直视贵族的。

“我今天来,主要是看看康坞山村怎么样?马上就秋收了,今年的牛羊和谷物,能不能按时按量上交?”迡玛头人用马鞭指着康坞山村村民,进行着询问。他的发白的头发与胡须,在风中浮动,肌肤黄而黑,皱纹密布,没了门牙的嘴,是丑恶无比。他肥胖的身体,压在马背上,远远看去,像是一堆腐肉,让人厌恶。

“今年,谁家要是上交的谷物牲畜,量不够,就抽一百鞭子。活活打死,你们这些低贱如野草的农奴。”

“我们会按量交的。”康坞山村的村民吓得瑟瑟发抖,纷纷回迡玛头人的话,声音在颤抖,因为害怕、恐惧。

“那就好!”迡玛头人眯着眼,仔细的瞧着康坞山村的村民,一个一个的瞧,特别是年轻的姑娘!

“你过来?”

格桑旺姆进入了迡玛头人的眼睛,她的乌云鬓发、健康丰满、修长身材引起迡玛头人的注意。

“抬起头。”当格桑旺姆弓着身子,走到迡玛头人面前时,迡玛头人让格桑旺姆抬起头,不料,迡玛头人一看,就彻底沦陷了。他在惊呼,他认为格桑旺姆美貌绝伦,她双目如湖泊,干净无染,微微似有秋波起……她肌肤雪白中透着古铜色的黄,丰满健硕,迡玛头人目瞪口呆了,暗暗道:“极品,女人中的极品!”

“你叫?”迡玛头人嘿嘿笑着,充满了邪恶与猥亵。

“我叫格桑旺姆。”格桑旺姆低声道,她面无表情,目光低垂。

“谁家的女儿?”

“头人,她是我女儿,是我和德热帕甲的女儿。”央珍跑上前,跪在迡玛头人的马前。

“德热帕甲?”迡玛头人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却想不起是谁了。

“十年前,他在剿灭蒙元残余势力的战役中死了!”央珍语速极慢的回道。

“噢,是英雄德热帕甲?为我们木里王挡箭而亡的德热帕甲?”迡玛头人目光一亮,跳下马来。

“是!”

“噢,你起来吧!”迡玛头人对央珍说。

“谢谢头人!”央珍站起来,弓着身子,一动不动的。

“竟是英雄的家眷,你不必多礼,抬头,站直!”

在央珍抬头的那一刻,迡玛头人又一次沦陷了,央珍虽是上了年纪,却风韵犹存,看着别有一番风味。

“德热帕甲,这个低贱的人,真是有福气,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和女儿。”迡玛头人暗暗气不过,低声自语。

“头人,您说什么?”央珍问迡玛头人。

“没事,没什么。走,去你家看看。”迡玛头人走到央珍跟前,离得非常近,他偷偷将手中的马鞭塞进央珍的怀里。

在古老的藏域中,贵族男人是可以肆意占用其治下的妇女的,不管是没有结婚的姑娘,还是结了婚有孩子的妇女,只要是他们看上,便可以就地享用。而贵族男人置马鞭给农奴妇女,是暗示她们来服侍自己,不从的,可杀之,或处罚等。

“你们都不要动。”迡玛头人指着康坞山村的村民,恶狠狠的命令道,其中也包括格桑旺姆。

“你陪我去,到你家看看。”迡玛头人对央珍猥亵的一笑。

迡玛头人骑上马,央珍走在马前带路,后面是六个卫兵在跟随。

“呦,你家不错!”迡玛头人一进屋,苍老的眼在四瞟。

“请坐!”央珍欲给迡玛头人倒水。

“别废事了。你脱吧!”迡玛头人在卸刀去衣。

“什么?大白天的?”

“脱,快点儿!”

央珍的手颤抖而麻木的退去衣服,然后是裤鞋,她赤着身体站在迡玛头人面前,凉凉的,热热的。

迡玛头人哈哈大笑,爆裂而粗鲁抱起央珍,将央珍狠狠放在地板上,开始他的侵略——肆意的享用央珍。

…………………………

…………………………

“头人,以后,我家的赋税就免了吧?”央珍获得了久违的满足,她胸上波澜起伏,美丽温柔!

“免了不行。就减半吧!”

迡玛头人边穿着衣,边笑容灿烂的走出屋。他骑上马,带着卫兵,风驰电掣的奔驰出康坞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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