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凉赋 六二

我们离开集水寨的第二天晚上，姚烨身着盔甲，持佩剑，在虎营的中军大帐秘密计划趁着深夜，剿灭凤营和鹰营。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搞突然袭击，他的虎营无法抗衡凤营和鹰营的联手。所以，他想在深夜，借助夜色的掩护，先凤营，然后鹰营，依次剿灭。

正在姚烨与虎营骨干密谋的时候，姚烨的女儿姚芳来了，她知道她爹姚烨深夜往军营，肯定有事情，便偷偷尾随过来。

“你来干什么？”姚烨有点不耐烦，冲姚芳道。

“爹，您干什么，着盔甲？”姚芳看着姚烨道。姚芳看出姚烨在密谋——剿灭凤营和鹰营的事情。

“不干什么！”

“您是不是要攻打凤营和鹰营？”姚芳直接问道，暗暗生气。

“是，又怎么样？”姚烨回道，他主意已定，态度坚决。

“您不是说放弃了吗？”姚芳质问道，她气愤，她觉得姚烨在拿集水寨的命在冒险。虎营就是剿灭了凤营和鹰营，自身也会损失惨重，到时，集水寨会陷入万劫不复。

“您不能如此！哪怕是您剿灭了凤营和鹰营，虎营也会损失惨重，到时如果有人入侵集水寨，我们毫无抵抗能力！”姚芳在给姚烨权衡利弊，她希望姚烨能够知道其中的利害。

“谁敢入侵集水寨？”姚烨自言自语道，他还是不甘心放弃。

“在木府军的屠杀中，我们西南绿林尽管毁灭殆尽，可难免有逃亡隐藏在深山老林中的。万一知道集水寨实力损伤，说不定会入侵集水寨。”姚芳是苦口婆心的劝道。虽然说，凤营和鹰营已经脱离了姚烨的控制，但只要能够处理好，姚烨依然是寨主，可如果因为内斗，让集水寨队伍损失惨重，一旦有人入侵，莫说姚烨的寨主了，连集水寨都灰飞烟灭。

“可凤营与鹰营，已经脱离我的控制，我早晚被赶下台，不如现在赌一把！”姚烨焦急道，满眼不安。

“您可以扩充虎营啊！只要虎营的兵马能够压制凤营和鹰营，您就安全了！”姚芳回道，她觉得姚烨作为寨主，扩充虎营是轻轻松松的。

“嗯！好吧！”姚烨深思熟虑后，对姚芳说，“我就扩充虎营了！”

姚烨自己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就是剿灭了凤营和鹰营，的确将如姚芳所言，虎营会伤亡惨重，无法保卫集水寨。所以，他最后听从姚芳的建议，决定扩充虎营。

我和洛红玉在吃完早饭后，一起向南枯信与了因师太告辞。云起山庄固然豪华，但我与洛红玉毕竟是土匪，平日里的无拘无束和粗茶淡饭，让我与洛红玉在云起山庄是谨慎不安的。

“南枯庄主，了因师太，谢谢这两天的赐教，我们这就回山了，寨里事情多，不能逗留太久！”我眉开眼笑的起身，给南枯信与了因师太微微鞠躬、作揖。

“这么急啊！”南枯信回我。

“南枯前辈，我们来日方长，有机会，我们再到云起山庄做客，向您讨教武学！”洛红玉也起身，向南枯信告辞道。

“嗯，好吧！有空来云起山庄！”南枯信看我与洛红玉去意坚决，便不再挽留，赐予我们五十两白银，作为路上的盘缠，送我与洛红玉带二百兵，离开了离开了云起山庄，离开了丽江城。

“我们到时见，在洛雪观，我一个月后，到洛雪观！”言萍萍送我们离开云起山庄时，我偷偷跟她说。

“嗯！我等你！”言萍萍回道，她是依依不舍，可旁边人多，不能表现出来。

我与洛红玉离开丽江城后，在崇山峻岭中行走，蓝天白云，森林河流，心情轻松，神清气爽。

“你说，集水寨，我们两个不在，不会发生什么事吧？”洛红玉眉头一皱，问我道。

“没事的，你放心，无论是花狐，还是杨岭、龙绪，都不会让我们的队伍发生损失。就是姚烨发难了，他们也会牢牢坚守的。”我回道，反正我是相信杨岭和龙绪，只要他们两个同心同德，听我的话，坚守不出，鹰营便安然无恙！

“嗯，你这么说，我放心！”洛红玉回我，我与她齐头并进的骑着马继续前进。

“但愿姚烨与我们能够和平相处，要不然，两败俱伤，我们胜利，还是他胜利，对集水寨都不好！”洛红玉慢悠悠的说，虽然他看不惯，也不服姚烨的主宰，可集水寨的安危，她还是时刻关心的。

“说得对！”我微微一笑。我对集水寨的安危，倒是不关心。我在乎的，只有我的队伍，和我的利益、权位。我觉得，只要有自己的队伍，去哪里都可以自力更生。

我和洛红玉在晌午过后，便到了集水寨。我们一到，姚烨、风眼豹、花狐、龙绪和杨岭都在集水寨前大门口迎接。我们回集水寨的消息，是风眼豹的探子知道的。并且打听到，我在剿灭白莲社中有赫赫之功，深得南枯信与了因师太的欣赏。所以，姚烨就组织大家到前大门迎接。

“辛苦了，辛苦了！”姚烨笑容满面的给我与洛红玉作揖道。

“哪里！大当家辛苦！”我与洛红玉下马，哈哈大笑，作揖回道。

“大家辛苦！”洛红玉给其他人作揖道。听说，白莲社已经剿灭，我又立下大功，大家都高兴。

“四当家，这是小女，姚芳！”姚烨热情的给我介绍她的独女姚芳。姚芳，我第一次见，觉得亭亭玉立，却暗有英气！

“噢！小姐好！”我笑道，给姚芳作揖道。我一看，就知道，姚芳平日里饱读诗书，所以必须礼貌相待。

“南宫四当家，听说，此次剿灭白莲社，你展示了高超的武艺，可以同云起山庄的南枯信、洛雪观的了因师太相提并论，是么？”姚芳欠身着给我回礼，问道。

“大家过奖而已！”我回道。我在嘀咕：“恐怕西南武林，都知道我武艺高强了，这样，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我高兴归高兴，但我还是明白，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的谨慎小心。

“你谦虚了，改日，我向你讨教，希望不要推辞！”姚芳微微一笑，她是练习过武功的，虽不是高手，但可以从我的呼吸与气色中，知道我武艺确实高强。

“好！好！”我回道。我们一同离开前大门，到聚义堂去。我与洛红玉下山，本来没有什么立大功的心，却阴差阳错的收获不少，这对集水寨而言，是至关重要的，意味着，集水寨在西南武林中的地位，已经大大提升，人人将对集水寨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