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凉赋 九七

一阵烈日中的狂风后，下起点点雨。奇怪的是，下了雨，温度还是热。

“这天，雨落，却还是热不减！”我微微抬目，看向屋外从天二落的丝丝雨。

“是啊！”雍措给我一杯菊花茶。她的面色沉重，有忧愁的底色。

“怎么了？”我低声问道，从她手上接过茶。冰凉的菊花茶，入口，直接凉到心底。

“只是伤感而已，为自己的身世！”雍措说着，眼眶慢慢红湿。

看到她伤感的模样，我还是情有所动，对她产生了怜爱之情。她的独特的藏风之美，固然对我有吸引力，但重要的还是我与她母亲的曾经情。

“你在这里，就像自己家一样！需要什么，跟我说！”我慢慢靠近她，我暗想，她是不是在集水寨过得不开心，不自在。

雍措见我靠近，她没有躲闪，反倒是看着我，我在她的眼睛了看到了温柔与渴望。

“我知道，谢谢！”雍措轻轻一笑。

雍措带着娇羞，缓缓低下头：“只要你不嫌弃，我愿一生伺候您！”

看着雍措，我血液中有火般的热在暗涌。我发现，我是喜欢她的，她是人高马大的，健硕非常，比她的母亲，更有藏族女人的风味。

尽管，我已经成家，有妻子姚芳。但我想，我不甘心于集水寨寨主，厉兵秣马，开疆拓土，将来我一定是一方霸主，哪个有王霸功业的男人，没有三妻四妾。

“怎会嫌弃？你当真愿意伺候我？”我心底暖暖的，抬手拖起她的下巴，含情的看着她的容貌。

“你要怎么伺候，我就怎么伺候！”雍措一笑，然后像一朵绽放的灿烂的玫瑰般倒进我怀里。

“你不后悔！”我抱着她，走向屋里，关上门。

“不后悔！有你这样的男人，我死也不后悔！”雍措喘着粗气——她仿佛一座繁华的城，需要我去攻城掠地，或者是一枝含苞待放花的鲜花，等待着我摘赏。

我骨头与血肉中的火发酵出火山，一下子爆发，我向珠穆朗玛峰般的重重压向她，在她的耳边问道：“我是土匪头子，你是土匪头子的小老婆了！”

“我愿意，土匪头子的下老婆！”雍措破口而笑，并拼命的把身体贴上来。她想与我贴在一起，把她的灵魂与我的灵魂发生分不开的关系。

我和雍措从白天到晚上，从雨下到雨停，都不止一次的反复相互依偎，相互拥有。

我与雍措酣畅淋漓的欢乐后，在半夜时分，我回到我与姚芳的家，我没有进卧室，而是在书房独坐。

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姚芳，她若是问我，去了哪里，这么晚回来，我怎么回她？

“你怎么在这里？”姚芳突然进来。

“睡，睡不着！”我心底暗颤。

“天色已晚，休息吧？”姚芳过来扶我，已是后半夜，她要我休息。

“我们的军队，没有消息，我睡不着！”我微微叹息，然后起身，在姚芳的搀扶下到我们夫妻的卧室。

“没事！我们要相信纪老将军！”姚芳开始伺候我睡觉。

“好吧！”我轻轻躺下。纪梵带着军队出征以来，没有任何消息，让我陷入不安与烦躁中。

第二天，我睡到正午起来，当我洗漱完了，正完聚义堂处理事务时，龙绪跑过来道：“主公，消息来了！”

“什么消息？”我问道。

“纪老将军的战报！”龙绪给我纪梵日夜兼程送来的战报。

“打下了两个藏族土司的土地，只是洛三当家联系不上，她带着凤师在前面开路，联系不上了！”龙绪不安的急道。

“怎么会？”我看着战报，往聚义堂走。

看了战报，虽然占了两个藏族土司方圆百里的土地，算不错的战果，但洛红玉联系不上了，让我难以高兴。我觉得洛红玉不是迷路了就是被消灭了。

“怎么办？”龙绪问我。

“怎么办？”我自言自语，“狼牙一百骑！”

我想带着狼牙一百骑与纪梵汇合，再带着狼牙一百骑去寻找洛红玉的凤师。

“龙绪，召花狐、杨岭！”我让龙绪把花狐和杨岭速速召来。

龙绪看我着急的样子，来不及问，直接跑过去找花狐与杨岭了。

我在聚义堂等了半个时辰，杨岭从鹰师驻地赶过来，花狐安排好集水寨方方面面的防卫后急匆匆的过来。

“三位，我要带着狼牙一百骑与纪老将军汇合，洛三当家失去联系了，非寻常军队可联系。”我身穿金色盔甲，擦拭着雁月刀，对花狐、龙绪与杨岭说。

“主公，您不可冒险！要去，还是我们三个去吧！”花狐鞠了一躬，建议我不要去，万一有什么闪失，集水寨会陷入危难。

“对，花将军说的是！”龙绪和杨岭也劝我。

“无妨！有你们三个在，集水寨，我放心。花将军守卫集水寨。龙将军镇守鹰师驻地。虎师由夫人暂统。杨将军协助夫人处理日常事务！”我对面前的三位将军做了安排。我不在集水寨，大权还是由姚芳掌控，我才放心。

“竟然如此，主公请放心！”花狐回道，“集水寨固若金汤。”

“三位将军，万一我有什么不测！你们就拥我的长子南宫景明为寨主吧！”我非常诚恳的对杨岭、龙绪、花狐说。

“主公！”杨岭扑通跪下，花狐与龙绪也跪下。

“起来！起来！我只是说说！”我让三位将军起来。

当夜，我带着狼牙一百骑，手持雁月刀马不停蹄的往纪梵的大营去。一路上，月色如水，在群山与河谷中，如履平地的走，狼牙一百骑每匹马都是汗血宝马，日行几百里，轻轻松松。

“寨主呢？”姚芳等了半天，我没有回去睡觉，便以为我在聚义堂忙碌，过来瞧瞧，却只有杨岭一人在案上处理着杂务。

“夫人！寨主带兵与纪老将军汇合去了！”杨岭立马从案上起身。

“什么？带了多少兵马？”姚芳吃惊，渐渐担心。

“只带了狼牙一百骑！”

“为什么不告知我一声？”姚芳喃喃自语，她在心里怪我，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她。

“事出突然，来不及了！这是寨主大印和兵符！”杨岭将我的兵符和大印给姚芳，“主公说，他不在，您主事，我协助！”

“好！寨主不在，麻烦你了！”姚芳接过大印和兵符，她的内心镇定，而后又隐隐不安。

姚芳知道我的良苦用心，我不在集水寨，由她主事，并托以兵符，就是为了大权不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