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凉赋 六八

离开洛雪观，回到集水寨，我面对姚芳的时候，内心满是愧疚。我觉得负了她，她对我是无微不至的爱——眼里都是我——她是一个合格的妻子。

“你对我这么好，我却负了你！”我看着在屋里忙碌收拾的姚芳，偷偷的自言自语，我心底一直爱着言萍萍，特别是此次去洛雪观，我与言萍萍在玉阳宫数次欢爱——在同言萍萍的鱼水之欢中，我竟忘了姚芳这个妻子的村子。

“睡了么？”我在玉阳宫里睡，夜已经很深，我辗转反侧，因为对环境的陌生而难以入睡，这时，言萍萍偷偷的进来。

“没有！你！”我吃惊道，她到造访，让我出乎意料，惊讶得脱口道。除此之外，我更害怕被人发现，虽然说偌大的玉阳宫里人少，只有我、了因师太、言萍萍和清衣，但我还是害怕，被了因师太知道了，肯定是不好的。

“你不用担心，我师尊睡了！”言萍萍嘻嘻一笑，像一条鱼一样钻入我的被窝，我能够感受到她肌肤的光滑与热烈。我在洛雪观的这几天，言萍萍与我基本上在深夜中同枕而睡。她残破的身子，虽然没有姚芳那样纯洁，但却无比丰满**，让我沦陷。

“姑爷，寨主让您过去！”姚烨让人过来叫我。我骤然回神道：“嗯，我知道了！”

我起身，换上衣服，准备去聚义堂，自从我成为姚烨的女婿后，他是越来越器重我，有什么要紧的事，也经常与我商量。

“爹叫你，估计是有事！”姚芳笑呵呵的，走过来给我穿衣。“嗯！我看是！”我摸摸姚芳乌黑的发丝，微信道。

天空的万里无云中，渐渐地出现乌云，看来是要下雨了。在微微的风中，有些不知来意的寒。

“岳父大人！”我走进聚义堂，向姚烨微微鞠躬道。聚义堂只有姚烨一个人，非常静。“坐吧！让你过来，有事和你商量！”姚烨让我坐下，并且亲自给我倒茶。

“嗯，什么事？”我微微点头，从姚烨的脸上，找不见什么变化，看来不是什么恶事。

“近日来，朝廷对地方势力打压的情况，是层出不穷，我怀疑我们集水寨，有锦衣卫或东厂的人，你下来查查！”姚烨对我说。

“这，不会吧！”我不敢相信，集水寨，外人要混入是很难的，我不相信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能够悄无声息的混入集水寨。

“但愿如此！你还是查查，不过也不用担心，就是集水寨混入几个朝廷的走狗，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姚烨哈哈大笑。集水寨地处西南群山中，对于朱明朝廷而言，是鞭长莫及的，况且东厂和锦衣卫横行，已经是民怨沸腾，官员人人自危，各怀私利，就是让大军过来剿，也会无功而返。

“好的，我查查！”我回道。

“我就芳儿一个女儿，以后这集水寨是你的，从明天起，你要熟悉寨中各种事务。”姚烨语重心长地跟我说，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期望与孤独。

“嗯！”我回应道，给姚烨鞠躬，表示一种感谢吧！姚烨亲口说，我以后是集水寨的接班人，让我内心是满满的暖。

“我接报，最近西南地区有匪徒出没，打家劫舍。我们不能坐视不理，你带人去剿灭，收服则好，不能收服，就铲除吧！”姚烨说，现在的西南绿林，只有集水寨一家，他不能让新的势力出现，否则会打破集水寨一统西南绿林的局面。

“我明白，西南绿林，是集水寨的天下！”我斩钉截铁的答应。对于我，西南绿林以后是我的天下，我不能容忍我的天下出现什么新的势力。

第二天，我便带领鹰营在西南群山中南征北战，大大小小十余战，彻底剿灭了西南绿林的其他新起的势力。当然，我也收服了许多壮士，前前后后两千人，全部纳入鹰营。自此，我队伍的势力，在集水寨可以抗衡姚烨、洛红玉和风眼豹的力量了。

“你最近苦练队伍，注意身体！”姚芳端来一杯人参汤。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喜欢与姚芳聊聊天，她的饱读诗书可以与我对话。我慢慢的发现，姚芳是一个贤内助，她永远是我的正房。

“谢谢，我没事！”我接过人参汤，慢慢饮，然后轻轻拥姚芳入怀。我之前，爱言萍萍超过姚芳，可是现在，我说不清了，我同样也离不开姚芳。感情是慢慢累积的，在相互的陪伴中，静静的滋生，所以，没有一开始就有的深情，只有日积月累的陪伴中发生的感情。

“我去鹰营看看！”我这些天，有事没事，就往鹰营跑，因为托木府购买的一百匹战马到了，木初还赠了一些兵器，这让我欣喜若狂。所以，我基本上隔三差五的到鹰营，然后偷偷的和龙绪、杨岭一起去狼牙一百骑的训练场。狼牙一百骑有了战马和兵器盔甲，真是如虎添翼，杀气腾腾，我相信，它将无坚不摧，西南绿林天下，任我驰骋。

“勇士们，好好训练，我不会亏待你们，我将带领你们在西南群山中驰骋，获取荣耀与钱财！”我在龙绪和杨岭的陪同下，穿过森林与大山，抵达狼牙一百骑的训练场。

“誓死追随主公！”狼牙一百骑纷纷下马，齐刷刷的在我面前跪道。穿着黑色盔甲的狼牙一百骑，的确让人热血沸腾，我相信，在整个西南地区，除了云起山庄的雪山虎豹骑，可以与我的狼牙一百骑相提并论，当然，云起山庄的雪山虎豹骑是五万人马，我的狼牙一百骑区区一百人，目前不是对手。

“有了狼牙一百骑，我们集水寨的战力，又更上一层楼！”杨岭感叹道。杨岭和龙绪知道我以后是集水寨的主人，所以他们两个对我比以前更加忠心和敬畏了。

“是啊！当然，这都是你和龙绪的功劳！”我笑道，对杨岭说。我要让杨岭和龙绪知道，我不会忘记他们两个的付出，只要他们两个能够继续对我忠心耿耿。

“不敢，不敢！”杨岭和龙绪微微一笑，看得出，他们两个心底高兴着。

我看着杀气腾腾的狼牙一百骑，心底想，是不是找个地方去试试——我想看看狼牙一百骑在战场上的杀伤力。我的野心在膨胀，将来不甘心只是西南绿林的统治者，武力不如我，读书不如我的朱元璋都可以打下个明天下，我应该也有惊天动地的功业，要不然辜负了我惊世骇俗的武功与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