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归晋 第216章 梁军关前对峙

看着己方的损失，听着军侯的话想了想，牛辅终究没有与魏延火拼的决心，他不是进攻方，没必要无谓的损失于是下令鸣金收兵。

原本就毫无战意的步兵立即往后退，两边协助进攻的骑兵虽然莫名其妙，但军令如山，很快也离开营地往轘辕关而去。营门前的敌人潮水一般退去，魏延在望楼上松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幸亏主公想的周到，在大顶岭围歼敌人一千骑兵之后并没有冒进，而是等到这些投石车。

营地前方卫军的将士看到来势汹汹西凉兵就这么撤了纷纷放声欢呼。

苏烈更是学习当日张辽的作风，站在台子上不肯下来，在哪里高喊：“恭送牛将军！”

将士们一听哄堂大笑，随即跟着喊起来：“恭送牛将军！”

“恭送牛将军！”

“恭送牛将军！”

牛辅恶狠狠地扭头看着魏延的营地，既然野战占不到便宜，那就轘辕关上见。他倒是要看看魏延和卫宣等人依靠什么攻破雄伟的关卡？如果是那投石车，他就可以用骑兵突袭将其破坏掉。

敌人退却之后，维魏延并没有放松，一面派人通知后方的卫宣、张辽等人，一面分派工作，让李严亲自督阵加固寨墙，苏烈则盯着投石车的组装。文聘带着人去营寨外面打扫战场，除了要将敌人的尸体挪开之外还需要在营地周围挖出一定数量的陷马坑和壕沟。

经过清点，短暂的接触战，己方伤亡一百多人，其中绝大多数是弓箭所手应该没有性命之忧，阵亡二十多人的则是负责寨墙守卫的长枪兵。敌人丢下了两百多尸体，估计受伤的还会更多，阵亡的基本上是被石头砸死的或者被长枪捅死的，受伤的基本上是弓箭所导致，因为靠近轘辕关也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如果按照这样的交换比打下去，魏延就会笑开花，普通的弓箭伤军队的随军医生就能解决。但牛辅安歇被石头砸死的自然就无力回天了，想来牛辅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撤兵的。

对比起来防御占据了优势，投石车、短矛和弓箭三重覆盖以前的系梁冰肯定没遇到过。当然如果明天牛辅再来进攻那一定会哭的，因为这次给魏延营中的投石车是一个曲的配置，按照八人一台的操作，可以同时操作六十多架小型投石车，这对于进攻方绝对有巨大的威胁。就连两旁协助进攻的骑兵也一定会被投石车砸得七荤八素。

让魏延意外的是牛辅的兵马撤退之后骑兵进了轘辕关，但两千多步兵并没有进关，而是在关前大约三里的地方扎营。魏延猜测是牛辅忌惮自己营中的投石车，担心关外没有队伍，自己会直接派遣投石车攻打轘辕关。当然也不排除扎营的是步兵，等到了晚上就会换成骑兵，等到后面己方进攻，很有可能这里的骑兵突然杀出。

事实上这种小型的投石车就是专门为步兵野战配备的，对将士的杀伤力很大，但对于牢固的关墙基本上造不成伤害，因为发射的石头太小，如果再算上高度消耗，基本上就要移动到关前一百多步的地方发射，这已经是城墙上弓弩的射程范围之内了，透视车上去，守军只需要一通火箭就能彻底解决掉投石车。而且投石车前方没有步兵保护恨容易被轘辕关里出来的西凉兵摧毁。

傍晚时分张辽和卫峥几乎同时从东西两个方向靠近轘辕关。

当太阳再次升起，轘辕关的牛辅发现关前东南方向距离他在关外营地四五里的地方敌人的三个迎战呈现品字形排列。按照魏延步兵数量猜测，那么现在进攻方卫宣军已经集结了一万八千人。

不过牛辅并不担心，只要不让敌人的投石车靠近，就算是两万八也奈何不了雄伟的轘辕关。

事实上魏延和后面到来的张辽和卫峥都没有立即攻城的打算。就在他以为双方会这样僵持的时候，卫宣终于到了。卫宣更加保守，他的营寨直接放在了品字形的中间。不过卫宣却并没有让牛辅继续安生，在卫宣到达轘辕关前的第二天就组织人手对牛辅关外的营寨发起了进攻！

魏延在前，卫峥在左，张辽在右边，都是三千人的步兵方阵，缓慢的前行，远处是两千骑兵在游荡，显然是为了应对轘辕关内的骑兵突然杀出。

站在轘辕关上看到敌人的部署，牛辅露出一丝冷笑，他好几次都忍不住将轘辕关里的全部骑兵派遣出去厮杀，不过理反骨有事智告诉他卫宣就是想让他放弃轘辕关的防御优势。一旦他骑兵全部出动，很快卫宣映众的步兵也会触动，三面永不并，正面用骑兵堵截，当初魏延就是依靠这样的战术与他换了一千骑兵。

对于魏延等人三面进攻，牛辅并没有太多的担心，他的野外营地建在轘辕关的左侧，也就是对着张辽的营寨。但他已经悄悄地又增派了一千人进驻。如今将近四千人驻守在营寨中。目的就是阻止魏延用投石车破坏关墙。如果魏延敢用投石车，他就会冒险出动骑兵摧毁掉。

当然他也做好了准备，如果卫宣四个营全面出动，并且每个营动用投石车攻打营寨的话，他会考虑放弃关外的营寨。

只是让牛辅失望的是，卫宣军似乎缺乏硬攻的勇气，三个三千人的步兵方阵在距离牛辅营地还有将近一里地的时候就停止了前进，然后掉头往回直接进了自己的营寨。

站在营寨的望楼上能够清楚地看到三个步兵方阵都没有携带投石车。就在牛辅莫名其妙的时候，下午的一场大雨给了他答案。

原来卫宣只是想趁着下雨之前演练一下队伍，根本就没有打算进攻。

夏季的雨很大，不过很短暂，很快就停了下来。不过牛辅还是庆幸卫宣没有进攻，不然大雨之后地面泥泞不堪并不有利于骑兵进攻。

第二天牛辅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因为关外营寨驻守的军司马派人来求援，说是卫宣三面攻打营寨，攻势很猛烈。

牛辅披挂整齐出了门跳上马背的时候皱起眉头，因为这是个大雾天，加上时间还早太阳还没有出来，能见度不过三四十步。这样的天气并不适合大规模的会战，为什么卫宣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进攻？

牛辅并没有着急去救援，而是召集关内所有的军侯以上的将领，吩咐他们随时待命，尤其是骑兵。

当牛辅带着一百亲兵赶到关外营寨的时候发现这一次卫宣是真的进攻了，三面都有投石车在发射石弹。九千人围攻四千人驻守的营寨，两千骑兵在正对关门的方向列阵。

牛辅隐约能够看到安歇一人高的投石车不断地往营地里面投放石头。己方的伤亡速度比当日进攻魏延营寨还要快。

更让牛辅担忧的是浓雾中还有一万五千步兵不知去向，牛辅不敢赌博，如果他将骑兵全部调出，万一卫宣组织剩下步兵直接进攻轘辕关，关内可就只剩下一千多步兵了。

牛辅是中没有忘记他是防守方，于是牛辅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出动四千骑兵接应关外的步兵进关。

当隆隆的马蹄声从轘辕关传来的时候，三个方向进攻的步兵都停止了攻击，开始朝着一个方向集结、布阵。

当牛辅的四千骑兵来带自己关外营寨的时候，九千步兵也完成了集结，最前面是几排长枪兵而两千骑兵依然是在两翼，显然没有足够的冲刺距离，想要直接用骑兵破掉这个大方针也不容易。

双方并没有直接开战，而是牛辅用骑兵掩护着步兵从容撤退，卫宣一方似乎也很有默契地看着，然后是缓慢的跟上，没有追击，没有掩杀。除了营寨防守时损失的额三百多人，牛辅的大部分步兵和全部骑兵安全地进入了关内。

浓雾中马蹄声作为引导，双方十分诡异地这样朝着轘辕关靠近。牛辅担心的卫宣军趁着关门打开直接冲击并没有出现。想来有四千骑兵在，卫宣也不至于胆大到这个程度。

半个时辰后当最后一名骑兵进关，轘辕关关门再次关闭的时候，牛辅松了一口气，因为之前就没打算坚守，所以丢弃关外的营寨损失并不大，基本上就是一些建设营寨的木材，粮食也只有当日的。

不过当牛辅登上轘辕关的时候，发现卫宣的骑兵似乎并没有就此离开的打算。随着太阳出来，浓雾在逐渐变淡，已经可以看到一百步开外，就在轘辕关关门前，卫宣的骑兵列鹤翼阵堵住了关门！

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声音，牛辅心中大惊，那应该是卫宣军在移动投石车。他刚才已经问过参战的将领们，敌人的投石车虽然多，但并不大，发射的石头也不能直接摧毁寨墙。想来之前他是想多了，他以前也没见过能够直接摧毁包砖城墙的投石车，如果有，守城方也绝对不会让它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