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归晋 第219章 牛辅的抉择

两名西凉骑兵校尉很勇猛，但他们的运气似乎不太好，牛登对上了黄忠，萧晨则被许褚拦截。

黄忠和许褚两人都是用刀高手，两名校尉一上来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被完全压制。赵云无奈地摇摇头冲了出去，对付那些西凉小兵，这下两名校尉身后的西凉骑兵也倒了霉。

文聘、管亥和卫通等人可不顾身份，都想着擒拿几个敌人将领。看到出来的两人能够抗住黄忠和许褚的两三招，纷纷围拢过来准备群殴，于是两名骑兵校尉很快就陷入了包围，然后是被敌人将领在身上捅出来几个血洞，然后不甘地倒了下去生死不知的被人拎着走出了人群来到步兵方阵的后面。

两名校尉被解决黄忠和许褚更加撒了欢，其他将领也是越来越兴奋，很快轘辕关门口就堆满了骑兵和战马的尸体，西凉兵想要从轘辕关出来之后发起冲锋的想法变得越来越困难。牛辅站在城门楼上发呆，因为手下人已经告诉他刚刚出关两名勇悍的骑兵校尉已经被人生擒！压制两名校尉的是两名使刀的高手。

这是战场，牛辅知道卫宣的打法很无赖，但这正是兵法的精髓所在。所谓善用兵者，无非就是倚强凌弱，集中优势兵力歼灭敌人。就算全局上做不到也至少也在局部战场上做到。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也就是为了最终形成这样的局面。

大顶岭的鏖战是如此，用六千步兵和两千骑兵围困一千西凉骑兵。现在又故技重施，一面用投石车轰城墙，逼迫他牛辅出关，一面派出鹤翼阵以多打少，更是将全军的猛将集中在鹤翼阵前排中央，这就是倚强凌弱，这就是兵法。

现在牛辅就面临着两难的抉择，他可以选择闭门不出，任凭卫宣用投石车砸城墙。虽然石头有用完的时候，投石车也有破损的时候，但到底是投石车先坏还是城墙先破还真不好说。就算城墙没破，只要城墙上残破不堪，不足以容纳足够的守军，七八十架云梯同时架设在城墙上，然后两万多步兵涌进轘辕关，他的四千七兵还是发挥不出太大的作用，丢失关门是早晚的事情。

他可以选择继续派遣人冲击轘辕关前的敌人方阵。但是按照现在这种情形消耗下去，牛辅怀疑四千骑兵全部搭进去怕也是没办法冲开关前的围堵，更加没可能摧毁投石车。

当然牛辅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关闭大门，带着队伍早早地离开，那样就能将损失降到最低，但轘辕关的位置太重要了。这也是董卓为什么董卓派遣他来这里的缘故。

牛辅没有做选择，而是来到了城墙边缘扯着嗓子对外面喊道：“卫宣，卫仲道，出来说话！”

牛辅这也是没办法了，想看看能不能通过往日的情分寻得一丝半点的机会。关外战斗继续，没有人回应牛辅，牛辅不死心继续扯着嗓子喊道：“卫平东，相国待你不薄，将你从校尉直接拔擢为将军，并且领颍川太守，你不思报答却还要来讨伐相国是何道理？”

战斗再继续，投石车也在继续，卫宣没有出现。牛辅继续喊话：“如今酸枣联军已经作鸟兽散，孔伷第一个离开，河北人马和袁绍被相国派兵偷袭却不敢反击。就你和孙坚如何能够打得过相国。你为何不保存实力，袁绍、袁术兄弟野心勃勃，图谋冀州和荆州，你若是在这里将兵力拼光了将来如何对抗二袁？甚至孔伷都不会放过你的。”

关下战斗还在继续，投石车也未曾停下，不过牛辅看到了他想要找的人。远处卫宣正坐在踏雪乌骓上缓缓地朝着轘辕关而来。

卫宣也没想到，双方隔着几十里对峙了几个月牛辅没想起来联络一下，现在双方打得火热，己方占据了主动的时候牛辅想要找自己聊一聊了。

当然牛辅想聊也可以，就看他能说出什么来，结果牛辅翻来覆去就这点东西，既然扯旗造反了，往日的提拔什么都没办法算了。

卫宣在典韦的护卫下一直来到鹤翼阵的最前方，看着城墙上的牛辅笑道：“牛将军，其他的不必多说，你我之前确实有情分在，现在别说我卫宣不给你机会，你看看我军中这几名将领，你随便挑一个若是能赢，我就换去太谷甚至虎牢，保证不为难你。”

说完卫宣一阵指挥，赵云、黄忠、许褚、太史慈、管亥、周仓、文聘、韩*猛、卫通等九人缓缓上前，其余人则后退几步。

牛辅愣了一会，他没想到卫宣既然来到了关门前，却一句寒暄都没有。不过卫宣已经划出道来，接不接招就看他牛辅的了。

牛辅想了想仔细端详起关门前的几名卫宣军的将领，赵云他认识，那个阵前斩杀王越的猛将，童渊的的一弟子他肯定打不过。杜鹏他也认识，卫宣起家的时候军中第一猛将，两人应该在伯仲之间。卫通他认识，之前就以勇武闻名，听说后来跟着童渊去学艺了，既然赵云在这里，说明两人学成归来，牛辅也没把握。

先前黄忠和许褚的勇武他也见识了，自己手下两个骑兵校尉支持了不到三招就落败才会被生擒。这样的实力超出太多，牛辅不考虑。

管亥和周仓生得粗犷，一看就不好惹。看来看去，牛辅觉得只有两个不认识的白面小生可能会稍微差一点。这两人自然就是文聘和太史慈。牛辅想着卫宣的话，这人和卫通年纪差不多，如果武艺一般，卫宣肯定要提前将他排除掉，卫宣没有这么做就是有陷进。

牛辅最后将目光停留之前率先战斗的太史慈身上，这人一杆大戟一招挑翻了董超，但那是偷袭，是因为右边那黑脸大汉一招赢了董超，将他压制住这人才有机会。

卫宣一下拍出来九人，而且还是和自己的手下厮杀了一阵的，让他随便挑选，要说这里面有什么阴谋，牛辅觉得卫宣倒是很坦诚为战还是不战？牛辅又面临艰难的抉择。

卫宣看着一脸纠结的牛辅笑道：“牛将军，我军中三营校尉张辽、魏延和卫峥都不在这里，本将的亲卫典韦也不会上场。如此多将领随你挑选，他们都能胜过你，本将兵马人数五倍于你，现在攻城器械也如此犀利，你又什么资格让本将停下来呢？别跟我说董卓，他将天子送到颍川来我马上就退兵。”

牛辅无语，知道卫宣这是在激将他。两名步兵校尉也在身后悄悄第提醒他，将军千万别冲动！

但牛辅觉得自己是不是产生错觉了，张辽的名声他也听过，现在是卫宣军中第一将领，魏延是后来居上，据说也十分勇武，卫宣不让这两人来与自己比试，说起来还真是公平。

如果自己作为一方主将打不过对面十几位将领，这两军的差距确实大了一些。他知道卫宣这是阳谋，如果自己不敢接，那对己方士气打击很大，所以他想尝试。牛辅的目光再次在场上几个人身上打转，赵云、黄忠和许褚肯定打不过。或许那两个黑脸虬髯的家伙只是外表粗犷？卫通、杜鹏和那两个年轻的小将之间选择一个单挑有没有机会？还有那个拿枪的四十来岁似乎是河北枪王韩*猛？

突然他福至心灵，朝着卫宣喊道：“卫平东，如果单挑你的鹤翼阵要后退一百步，另外双方出三人如何？”

卫宣笑了，如果牛辅一根筋直接上来选择了文聘或者卫通，文聘缺少战场经验，说不得还真有可能被他到占便宜。但是牛辅要三对三，那么他输定了。

于是他笑着说道：“可以，你可以带一百骑兵压阵。但是如果你输了，嘿嘿，看在当日共同作战的情分上，本将不会杀你，但说不得就要委屈一二，拿来与董卓换一些战马。”

牛辅嘴角抽动，他相信卫宣说的是真话，自己与卫宣其实也没有生死大仇，更何况当初自己带兵在河东可是帮了卫宣不少的忙，还送了他不少战马。看起来如果己方赢了说不定卫宣真的会换一个地方屯兵，至少应该不会继续猛攻吧。就算卫宣背弃承诺，对己方的士气也能提振一二。

不过他还是再次确认到：“如果本将侥幸赢了，你是不是就此罢兵？”

“一月之内保证不进攻轘辕关。若是你输了，你的人也要立即撤出轘辕关。这样才公平。”

牛辅么想到卫宣临时又要加条件，不过想想也对，现在的局面本来就是卫宣占据优势，如果单挑又赢了，自己怕是要被生擒了，退不退兵自己说了应该不算。

“能不能让你的人先停手，我带两百骑兵出来，你的人再后退五十步，另外参战的人在九人当中，本将来选？若是三战我全胜，你三个月不能再来轘辕关？”

卫宣依旧满脸笑容：“如你所愿！”

牛辅沉默了，卫宣答应的太爽快了，他将两名步兵校尉叫到城墙边，对着停下来的九个人一番指指点点，两名校尉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