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归晋 第409章 脏刘璋洗自己

虽然卫宣担心蔡邕的身体，不过为了自己也为了整个集团大家的利益，卫宣也不可能轻易屈于蔡邕之下。

如果他对外宣称他放弃争霸天下，那么明天他麾下的文官、谋士就可能一大半会另谋出路，武将则有可能清一色砖头他人。因为他们跟随卫宣是因为卫宣知人善任，是因为卫宣出自名门能征善战是众多诸侯当中最有前途的。现在卫宣要将精力放在扶持那个扶不起来的大汉朝廷上，就不能怪被人为了自己的前途而离开。

卫宣身体猛然挺直，双眸一睁，眼眸中闪烁一道精光。他抬头平视蔡邕，整个人也是突然间变得凌厉霸道起来。他穿越而来，经历了无数的战事，又长期身居高位，自有一股气势，反而压过蔡邕一筹。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诶！”

良久，蔡邕叹口气，率先收了气势，整个人又如同邻家的普通老头一样，丝毫不起眼，唯一让人侧目的是身上的一股儒雅‏‏​​‎‏‎‏​​​​‎​‏‏之气。蔡邕说道：“老夫听人说前段时间刘璋主动派人来球儿，为何你现在准备起兵攻打益州，主动挑起战事了？”

卫宣见到蔡邕仍旧纠结这个问题，眉头微皱，眼中冷厉之色一闪而逝。他是晚辈，又不好逼问蔡邕是听人了何人的谗言，被何人呢利用了来拦自己的路。而且虽然卫宣集团一直在准备战争，但蔡邕能够如此言之凿凿地说卫宣准备征伐益州，那益州方面是不是早就听到信了？

锦衣卫王启年在洛阳坐镇，对于外来的坛子差得很严格，卫宣可不相信自己才从晋阳来到洛阳就有这么多人肯定他要进攻益州了，可事实却是蔡邕竟然知道了，由此可以看出，他的后方还不稳，那么自己去汉中之前他要做的事情还非常多，必须要清理自家的内患，才能放心去征讨刘璋，否则，刚出兵，后院就起火了，还打什么仗。

攻打刘璋，虽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却还没有公布开来，仅有卫宣的心腹知晓。因为东北的袁绍和东南的袁术以及荆州的刘表都有可能是卫宣进攻的方向！

蔡邕一番诘问，语气不轻不重，但落入卫宣耳中，却又显得不同。

他知道蔡邕和王允一样，都是保皇党，忠于汉室的老顽固。

至于历史上蔡邕为什么会因为哭董卓被王允杀死，无非是蔡邕和董卓有了瓜葛，使得蔡邕和王允分道扬镳。而现在因为卫宣的缘故，并没有出现蔡邕和董卓有多深的交情，反而是王允要顾及卫宣而没有杀害蔡邕，才有今日的蔡邕谋划着兴复汉室。即使蔡邕远离长安，远离朝廷，现在更是太尉，心系汉室，并没有放弃中兴大汉的想法。

卫宣心情有些沉重，他承认自己小看了安邑的那个小天子。一直以来，他都是礼敬蔡邕，现在看来……

卫宣深吸口气说道：“敢问太尉，从何处得知这种事情，又是为何人做说客，莫非是有小人谗言？”

蔡邕

哼了一声，喝斥道：“别给老夫耍花腔，既然老夫得到了消息，自然是确定消息属实后才开口问你的。找你来询问，老夫是想要当面确认情况是否属实？”

“的确属实！”

蔡邕盯着卫宣，淡淡的问道：“原因为何？”

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好似和风细雨。

然而，卫宣却明白他若是回答得不好，蔡邕很可能就要和他彻底翻脸了。

卫宣仔细斟酌了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刘焉父子最早割据，益州人口最多，但刘璋暗弱无能，是目前宣最容易收拾的诸侯。况宣以荡平天下为己任，乱臣贼部分先后！”

想了想卫宣觉得自己刚才这一句好像太刚了一些，于是弥补道：“我大汉十三州，共有十三州牧，若是每一个州牧都像刘焉一样，将自己的儿子立为世子，直接继承州牧的位置，那朝廷岂不是成了空壳子，大汉十三州岂不成了国中之国，朝廷又有何用？而且他一面‏‏​​‎‏‎‏​​​​‎​‏‏派人与朝廷求和，却一面厉兵秣马准备趁机扩大地盘。”

所谓的刘璋正秣兵厉马，准备和卫宣再战，这是卫宣编造出来的。如今的刘璋，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一点卫宣知道蔡邕肯定不知道！

反倒是卫宣整军备战，早就谋划和刘璋交战。

军阀混战根本不需要理由，现在卫宣愿意给蔡邕找一个理由，愿意给这个朝廷的太尉一个面子就说明他还不单算就此抛弃朝廷，抛弃天子。

卫宣要安抚好蔡邕，肯定不可能实话实说，只能是真假参半，让蔡邕能够信以为真，明白卫宣是被迫反击，不得不和刘璋交战。更重要的是，卫宣说话的时候，还给刘璋泼了一盆脏水，说刘璋父子家天下。

蔡邕显然政治上并不成熟，他看到卫宣服软，找了许多借口，就认为卫宣是认怂了。卫宣在蔡邕面前一说，立刻就让蔡邕怒发冲冠，恨不得宰掉刘璋。若是大汉朝的州牧都成了自己任命接班人，那大汉还是大汉么？

这，才是卫宣的杀手锏。利用州牧一说重伤刘璋，颠覆蔡邕的想法。

见到蔡邕沉默，卫宣嘴角上扬，决定再加一把火一字一顿的说道：“袁绍继承了汝南袁家的威望，从来不将天子放在眼里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袁术手中有传国玉玺正在准备称帝，但左道长益州有天子之气！”

“轰！”

蔡邕闻言，如遭雷击，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这么看起来卫宣反而是割据诸侯当中最善良的哪一个了。袁绍有不臣之心蔡邕相信，袁术有传国玉玺他是第一次听说，但当日正是袁绍和袁术兄弟带着家丁血洗的皇宫，传国玉玺也正是那一次丢失的！

但这益州有天子之气是什么鬼，那蔡邕就一直看不惯左慈，若不是当初左慈救过卫宣，蔡邕一定会认为他是别的诸侯派遣来祸害卫宣的。

蔡邕深邃的眼睛突然间变得凌厉起来，呵斥道：“仲

道，你时朝廷官员，是儒们弟子，应该知道污蔑朝廷重臣乃是大罪。况且刘璋之父刘焉是汉室宗亲，历任雒阳令、冀州刺史、南阳太守、皇室宗正、太常等官职，对朝廷忠心耿耿，后来因为战乱才与朝廷失去联系，你这般信口雌黄，若是传了出去，大祸临头尚且不知道。”

卫宣心中更加有自信了，再烧一把火，足以让蔡邕支持他起兵讨伐刘璋了。

有锦衣卫在对于刘璋的破事，卫宣现在是了若指掌，甚至是刘璋都已经忘记的事情，卫宣都知道。

卫宣深吸口气，又说道：“刘焉最初的想法是去交趾担任脚趾牧，其原因是交趾远离中原，没有战乱，刘焉想要躲避战乱，安居度日，交趾便是最好的地方。然而，灵帝却没有同意，刘焉也没有达成心愿，只能继续在朝为官。”

“后来，侍中董扶突然给刘焉说益州有天子之气，刘璋听后，便想要入益州为官。”

“然而，灵帝依旧不‏‏​​‎‏‎‏​​​​‎​‏‏放人，想要将刘焉留在朝中处理政事。”

“正当刘璋考虑如何才能入益州的时候，益州刺史盘剥百姓，致使百姓不得不反抗，使得益州的局面变得混乱不堪，这就给了刘璋入益州的机会。”

“与此同时，并州和凉州的刺史都因为百姓作乱，杀死了刺史，使得天下震动。灵帝无奈之下，任命刘焉为益州牧，统领益州。自此，刘璋霸占益州，想在益州实现王霸之业，刘璋入益州后割据一方，不听朝廷号令。后来更是人死了直接传位于自己的儿子。”

卫宣说完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想要说服蔡邕，还真是不容易。好在刘焉的所作所为还真是差不多。

“啪！”

蔡邕一巴掌拍在案桌上，呵斥道：“刘焉身为汉室宗亲，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实在是胆大包天，该杀！

好一会儿之后，蔡邕才平息了内心的愤怒，目光看向卫宣，凌厉的眼神转而柔和起来，说道：“仲道，不管怎么说，刘璋也是益州牧，是朝廷重臣，还是应该先告知天子请到诏令。”

卫宣心中咯噔一下，让朝廷处理，不但黄花菜都凉了。，就算他费尽口舌，好说歹说，却被当做放屁一样，没有丁点作用。即便同意了，估计益州也早就准备好了。不过蔡邕的语气已经软下来了，也是有点替天子说话的成分在里面，卫宣也没必要当真。只要蔡邕不继续充当别人的挡箭牌拼命地阻扰自己征伐益州，卫宣暂时没心思扭转蔡邕那顽固的保皇党思想。

良久，蔡邕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卫宣见此，心中一喜，由此看来蔡邕是服软了。

他赶忙站起身，朝蔡邕揖了一礼，说道：“宣告退，您老要保重身体，朝廷的事情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

卫宣离开蔡邕的书房，脸色却阴沉无比，因为稳住了蔡邕只是解决了表面，是时候清理府中的蛀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