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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阙 第122章 已逝风骚年华

作者:酒时衣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4-01 09:27:29 来源:笔趣阁

牧青主一字不落把笔录看了三遍。

其上所述不可谓不详备,将古扬与鲁奇吉在狱中的对话全部还原出来。

“父王,以古扬和鲁奇吉的智思,他们定知有人听录,此间所述皆是暗语,什么崇烟阁首、西陵少主,分明都是另有所指。”

牧青主把笔录放下,闭目思了一瞬,“鲁奇吉本是要来这西土做天大的事,怎奈襁褓之中便被古扬扼杀,但勋儿你有没有想过,鲁奇吉他要靠什么成事?”

“但是父王,古扬其心当诛,他骗了您无数次,您还要留他到何时?”

牧青主面色一冷,“骗了我,我便像邻里偷了我五斗米?像药铺少给我开了一副药?”

“勋儿不敢!”

“古扬和鲁奇吉定非一路人,他在不断接近鲁奇吉的倚仗,那些潜藏天下的势力究竟要掀起怎样的风浪,王庭却难知晓。此处虽巍巍,却只能看得更远,而无法看得更深。”

“父王,您未免太高估那风浪了,南境捷报不断,我大洛踏潇指日可待,何须防备那些山野游勇?”

“你觉得古扬这种人会在山野游勇身上下工夫吗?四族聚于西土,绝器接连涌现,一个个自诩解密之人。但那些无论真假,都不应由我西土来担,多少人因它而兴,便要多少人因它而亡!”

牧勋倏然愣住,牧青主的话他忽然有些听不懂了,也立时觉得事情的严重程度远不是自己想象那般,“父王,东土究竟要做什么?”

牧青主冷道:“这是刁毒的弱国之策甚至殃国之策,一道撕开便无法愈合的口子,他们怀念起了古旧,当大雍不再是大雍,一切规矩也随之而去。”

“父王,您可知古扬何以谋之?”

“桩桩件件无非四王典,他古扬想先于东土找到四王典,但那四王典不是找到便能掘出,它与四绝器关联紧密,所以他必须依赖东土之力。”

“先找到四王典又能如何?”

“先找到便占了一切的先机,是焚是改都说了算。”

“父王是说……真正的四王典……不可彰之天下?”

牧青主眉头深皱,“可彰天下但不可彰于西土,那是深埋之恶,要分也要天下来分。”

牧勋满目忧色,“您难道不觉得自打五堂一殿之后便一直被古扬牵着走,古扬其慧如妖,您如何把控此事的去向。”

“不,他会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消失,我给他花神谷,也给他四王典。”

牧勋沉声道:“父王,勋儿不知四王典,但今时花神谷已非勋儿乍入时。想必您也有所察觉,花神谷有了心病,没有那味心药谁都难以打开他们。既然如此,我们何必去寻那四王典,那将是一把永远打不开的锁,纵然他们有四绝器又能如何?”

牧青主旋着水晶,他用着力,带着半边鸾鸟衣袍都动荡了起来,“雨是无辜的,一切都是风在作祟,怕雨之前是恐风。这风有多大,云便有多浓,这云有多浓,雨便有多大。”

牧勋不由得站了起来,浑然不受身体指使,目光充满异样看着牧青主。恍然之间他竟有一种陌生感,从前他的父王棋行万里、子定乾坤,何有今时风啊雨啊的感慨?甚至于这种情绪他都不曾见过,那不是刚定笃然,像是被悉悉索索乱了思绪。

但牧勋知道,许多事情已经坚定,容不得更改,他也没有更改的资格。顺着牧青主的思绪,牧勋忽的有些凌乱,也是他第一次动摇。

他想到了古扬,会不会这其中掺杂了太多主观情绪?从国丈之死到现在,自己的内心是否早已界定了古扬?

身后冷意袭袭,牧勋抖了一下,他再看去时,牧青主深深闭目似已睡去。

牧勋小心而行,还未走出洛英殿,身后传来了声音——

“你知花神谷之疾,此事便由你安排。”

“父王,古扬介入如何是好?”

“可依,可杀。”

……

两日后的清晨。

关雎亭外,两匹黑马,二人执着缰,随时都要启程。

两人都很瘦,一人背脊挺拔、衣衫宽大,好似五根伞骨撑起的伞。另一人身形佝偻,一身烟草气息。

“老时,如果我们走过这一程,你说离那一天还有多远。”骨啸问道。

“山一程、水一程、山水又一程,况且你我心中之一程,未必是老七的一程。”

“何时起,你说话也这么绕来绕去。”

“近来尤其觉得,年纪真是大了。”

骨啸笑了笑,“雄也山川、壮哉湖海,不及此子、随风往来,百月王如此评价的人恐是没有机会老去。”

“若能再见百月王,我已替他想好他那酷爱的十六字箴言了。”

“方便现在讲讲吗?”

“头也白了、牙也黄了,当年湖海、一把泪了。”

“哈哈哈!”

时长风侧头看着骨啸,他的笑一声一调都如同自己在笑,不干瘪也不怎么充盈,夹杂的情绪可解又不想解。

“境况至此,我们简化谍报网,当年拓印三生酒馆的谍报网和雨娘斋谍报网正式合并,我们之间称紫堇堂,此后不见紫堇标记的谍柬一律不得给老七。前面的路更加需要小心,老七相信的人也会越来越少,我们为他要把好关,这张网不能让任何其他人经手。”

骨啸点了点头,“你放心去吧。”

“到了鬼石镇帮我给那婆娘带个话,已逝风骚年华,唏嘘无福消受。”

“老时,你年轻时不会是个诗人吧,不过这福指的是什么福呢?”

时长风白了一眼骨啸,“办你的事去!”

“我看你不止是个诗人,还是个浪人,通篇十二字唏嘘才是点睛,你这是摆明了不想和人家婆娘一刀两断嘛!”

一匹红马踏风驰来,疾风灌过,本就箩筐一样的头发,像滚在原野上的大草球。马上之人不抓缰绳,而是双手抱剑,嘴上叼着草棍。

二人面面相觑,“侠客你怎么来了?你是哪一伙的?”

步彩楼笑道:“谁难走便陪谁喽。”

“我们都走了,凤箫园怎么办?”

步彩楼摊了摊手,无言以对又无力交涉。

三人三马犄角而立。东方的第一道光铺来,却让人觉不出暖意。

侠客挠腮道:“你俩能不能别跟守丧似的,老七又死不了,来来来!喊喊我们当年的酒号。”

“三更天,望月湖。”

“三更天,望月湖?”

侠客喊了两遍,那二人混沌了一般呆如木鸡。

“哎哎哎!”

“金樽不倒,千盏如故。”

万没想到,开口的是时长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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