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秘史之偷天换日 第78章 艰难抉择

受封的事情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张郃和高览本来就非常难受，憋屈的要死，不过看在王蒙的面子上不敢发作而已，如今听荀攸说还有别的办法，心中立即来了兴头，高览噌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问道：“先生所说是何地何职？能否配得上我家主公？”

王蒙心中也想知道怎么安排他们，所以也没有打断高览的不礼貌行为。

但张郃却感觉高览这句话显然有些抬高王蒙的说法，有些不好意思的偷偷扯了一下高览的衣襟，高览也突然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唐突，看王蒙一脸平静的表情，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下来等待荀攸的说法。

荀攸一脸歉意地说道：“要说这些职位肯定是配不上怀仁兄，也就算是安抚一下，这对于怀仁兄等这些浴血杀敌的英雄确实有些不公平。”

王蒙轻轻摇摇头道：“刚才敬志所说有些唐突，我本布衣，天下百姓有难，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只是出了一些匹夫之力，现在朝廷既然有赏赐，就是对我等忠心报国之人的最大勉励，还有什么好苛求的。”话语中既有谦虚，同时也向荀攸传达了自己的一种无奈之情。

荀攸朝王蒙拱手之后，继续说道：“现在看有两条路供选择，一条是在朝中候职，等待空缺填补，第二是争取回到原来的地方给个官职，不过现在刚刚经历战乱，但凡参与剿灭贼兵的地方都经历了战火，自然日子会很难过，回去也不算什么好出路。”

王蒙略微沉思一下，说道：“好，既然现在木已成舟，那我们就回去，能不能做官另说，不过却委屈了二位了。”王蒙说完这话看了看身旁的张郃、高览二人。

本来二人跟着王蒙是想奔着一个好前程的，没想到现在却落得这样一个结局，而这两人却也真的不想王蒙再回到高阳那个地方，官职小不说，还一堆烂摊子，哪能赶得上这京畿之地，天子脚下机会多，所以对王蒙说的回去也很不理解。

还没等这两人说话，荀攸先开口了，“怀仁兄当真要回去？你都没问回去以后安排什么官职。”

王蒙饮了一口酒，淡淡地说道：“无论官职，这地方不适合我。”

荀攸好奇地问道：“天子脚下，官吏众多，晋升的也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来一个好的空缺，这不是很好嘛？只是等等而已，我想很快就会有说法，多则一年，少则半年，为什么这地方不适合兄长？”

王蒙答道：“虽然表面上看我这个决定比较草率，但从今天的遭遇来看，皇城脚下并不一定是我们的最好出路，在这里以我们的性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什么皇亲贵气，到时候恐怕没有等来官职，反倒等来了索命的枷锁。”

荀攸听了王蒙的话不置可否，而张郃和高览本来还想劝王蒙留下，可王蒙说了这番话二人却没有什么理由来劝王蒙了，毕竟可是他们犯错了，以后这种情况的确可能再发生。

王蒙接着说道：“这只是其一，其二，如果我留在这里，我是奉朝廷诏书的，现在恐怕不能为陛下效力，为百姓分忧，而是要卷入这无休止的权力争斗，这也不是我的心愿。”

“其三，既然我在这里不能如愿，还不如回到乡里，我的族人还在等我，与其在这里卷入争斗，不如回去为乡亲百姓做点事情，无论是何职位。”王蒙淡定地说道，虽然语气很平和，但荀攸能够感觉到王蒙的坚决。

荀攸略感失望地说道：“既然怀仁兄主意已定，那我也就不勉强了。不过却为怀仁兄赶到可惜，以兄长的才能，定会在此功成名就。”

王蒙笑笑说道：“看来公达是替大将军惋惜吧？哈哈哈！”

荀攸稍微楞了一下，随即和王蒙一同大笑起来。

其实正如王蒙所料，何进根本不知道王蒙是不是人才，但既然能够组织乡勇来对抗黄巾军，那也不是泛泛之辈，而且在朝中还没有根基，自然是一个拉拢目标，而这也是何进白天的时候和荀攸交代的任务，以后要是有来报到的都留下来，然后何进再给安排职务，这样也算是收买人心，收拢人才了。

王蒙虽然只是猜测，但却在荀攸的笑声中得到了答案，随后，王蒙又说道：“虽然在下心意已决，但却还有一事放心不下，还请公达帮忙周旋一二。”

荀攸爽快的答道：“兄长但说无妨。”

王蒙说道：“这二位皆是英雄人物，不在我之下，只是没能赶上我这样的机遇，所以委屈地和我一起来朝，现如今我身份悬疑，也不能委屈了这两位，还望公达能够帮助举荐一二，谋个官职，奔个前程，也好了却我的一个心愿。”

荀攸爽快地说道：“好，我自尽力而为。”

荀攸话音还没落，张郃便起身说道：“我随主公征战厮杀，从来没有退缩，这次主公不愿在朝，那我也随主公回去。”

王蒙说道：“你随我出生入死，一身本领，本来就应该有个好的前程，现在却因为我的原因耽搁了，这里不适合我，但却和适合你们，所以你们留下，也算是我了了我心中一桩事。”

张郃耿直地说道：“什么鸟官，主公都不适合，我哪能应付的来，我也心意已决，多谢公达兄厚爱，我自然和主公回去。”说完便坐了下去，拿起酒盏喝了起来，独自喝酒也算是一个表态，你们谈的事情与我无关了，我就是要和主公一起回去。

王蒙知道张郃主意已定，肯定是劝不了了，这些天想出下来，出生入死，本来就有了不可分割的感情，现在张郃这样的决定还是让王蒙心中暖意升腾。

还没等王蒙缓过神来，高览便起身说道：“我的意思和儁乂一样，我也和主公回去，我出身草莽，主公非但没有嫌弃，还安顿了我们兄妹，是我高览的恩人，我自当追随，哪有自奔前程之理？”说完也像是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就没事的样子，张郃看着高览也是哈哈大笑起来，二人便自顾喝起酒来，全然不理这两个为他们前途谋划的人。

荀攸见此也是十分感动，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这等改身立命的机会，想方设法都要去挣，而这二位却自动放弃，还放弃的心安理得，这说明王蒙的魅力。

不过看到张郃和高览的表态，王蒙反倒是犹豫了，毕竟不能因为自己的意愿却耽误了他们的前程。

荀攸也看出了王蒙心中的犹豫，见缝插针地劝道：“不如怀仁兄也留下来，我们一同共事，与大将军共同开创一片天地。”

王蒙稍微迟疑了一下，现在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自己对在朝中任职的前途并不看好，特别是听了荀攸说的权力相争，大将军和皇帝两人肯定是此消彼长，现在看自己一旦留在这里，以后肯定是会得到大将军的封赏，自己应该就是大将军的人了，毕竟皇帝都不一定知道他们这些人能不能来，原因就是荀攸等黄门侍郎都是何进的人，这样的话就只能委身何进，物极必反，何进的权力又能维持几何？更何况现在还没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留下来跟着何进肯定是凶险大于收获。

但自己一旦回去了，弄不好什么官职都没有，自己到没什么，反倒是对张郃和高览的不公平。

一个艰难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