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在宋时 浪漫的后续——西征2

1276年9月8日，西征军休整七天，七天里一面工匠赶造攻城器械，一面由阿术指挥，发挥草原武士本色，集中一千名草原神射手〔射雕者〕，不分时间段朝撒马尔干城墙上放箭。

作为原花剌子模国都、原察合台汗国国都，在被铁木真蹂躏一番后察合台也好拔都也罢，都没有去好好呵护。所以即便是守军在西征军没来之前加固城防，墙高不过五米左右，理应是沟壕的地方现在是平坦长满牧草的土地，射雕者能够轻松的跑马贴脸输出，使用得是蒙古箭，是沾着死碰着亡！七日之间，给撒马尔干守军造成的减员至少在三千以上，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上万了。

这就给守军带来了恐惧，他们又重新想起祖辈父辈讲述的故事——那从东方来，连安拉都不能阻挡的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契丹人！

城内人心动摇，周蕊徽不知道。可周蕊徽通过观察城头，每日饭点为多吃一口守军常打起来，做出了守军〔粮食不足〕和〔互不信任〕两点判断，得出结论——可以攻城了！

9月8日这天，西征军第一场攻坚战打响。

周蕊徽集中四万步军，以安童为将，指挥北门战斗；以汪良臣为将，指挥东门战斗。留下西、南二门不打，让守军放心大胆逃命……但派阿术领马军一万五千离西门七十里外等待，另点一员将领领马军一万骑离南门八十里外等待，列队迎接。

当年铁木真发兵打此城，城防完善坚固，内藏二十几万正规军守卫，另有大象这种大杀器，可他却只用短短十天就打下来了，把摩柯末惊得差点尿了。没道理铁木真能做成，周蕊徽就做不成！西征军火力远胜铁木真！

三百架回回砲轰炸十分钟，四万步军推着云梯发动进攻，弩兵跟进箭镞掩护，冲车狠撞城门。虽然守军手脚很利落的又是放箭又是标枪，滚木雷石沸水使劲往下倒，但在西征军强弩压制下每投掷一次，就死一批人。

很快步兵已经登上城头，守军大势去矣，失去城墙作为依托，半个时辰后肃清全城残敌。

花剌子模人的宫殿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周蕊徽只好另寻住处。清点伤亡，阵亡不过区区几百人，还都是打前锋的南洋诸国兵丁。不心疼。

又过半个时辰，阿术等将领押着战俘归来禀报，斩首三万，俘虏五万多人。周蕊徽前后一盘算，一座撒马尔干城差不多抓了十万俘虏。

可真就是十万头猪要抓好久，十万个人不费功夫。

一个时辰打胜一仗，还抓了十万俘虏，西征将领们都感觉是在做梦。

汪良臣更是直言：“俺入伍从征半生，转战南北搏命数场，未曾杀得如此爽利过！”

说着众人提议要开庆功宴，周蕊徽笑着摇了摇头：“事情还没有完呢！”

带着专业施工团队，由两个俘虏领着，来到城中日常人最多的地方——撒马尔罕清***寺。

手指着泥塑胎像，左右扫过墙上的种种绘画，外加圆滚滚的房顶，周蕊徽口中只吐露出一个字：“拆那！”

……

轰隆～～～

高大庄严的寺庙瞬间化为一片残垣断壁，伴随残垣断壁一同诞生的，是当地教长们撕心裂肺的哀嚎痛哭。

周蕊徽在旁冷漠看着，十分解气。

这并不算完，周蕊徽还命人把俘虏们都带过来，加上教长，聚在残垣断壁前，外围是荷枪实弹的西征军将士，锋利刀枪反映着骇人金属光泽。

“每人上前来，朝邪神像吐口痰、撒泡尿，改信道教唯一圣教，改信玉皇大帝唯一真神。”

“做梦！你这个该死的异教徒！下地狱去吧！！！”

“无所不能的安拉！用您那宛如利剑般的手指劈死这个可恶的异教徒吧！！！”

“异教徒！契丹猪！滚回去！！！”

……

周蕊徽话刚说完，翻译官才翻译了一半，底下已经群情激愤！以虔诚的教长和市民带头，越来越多的人张嘴声讨、谩骂。动了他们的信仰，这群懦夫俘虏们开始朝着勇士、卫道士进化。

虽然老周外语拉跨听不懂什么意思，但至少激动的表情可见一二，早就预料到的她轻蔑笑着。

好啊，那就看看是信仰重要，还是命重要。

保养极好的玉手向上一抬，几千枝弩箭咻咻射进赤手空拳的人群，二十门虎尊炮向着密集点喷射葡萄弹，无数条人命瞬间被击成碎片！

硝烟散去，残肢血肉落在地上，血腥的味道很快在空气中绽放。箭炮之下，任何谩骂叫嚣皆以消失，只剩下痛哭与哀嚎，流泪与忏悔。

“万能的主呀，您为什么一次次抛弃您的信徒？！赛因汗呀，您为什么不来保护您的臣民？！安拉！撒马尔干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再次降下惩罚！”

教长跪在血泊中含泪哭诉，担任翻译的怯西斯于心不忍，把翻译出来。

周蕊徽以冷笑答复。

突然！哭诉的教长猛然起身，飞速朝周蕊徽扑来，毫无意外没到跟前被女兵按倒在地。

周蕊徽不屑哼了声，摆摆手把人放开。教长一挣脱，立即扑来。周蕊徽不慌不忙伸手准确掐住教长脖颈，纤纤玉指稍一用力，嘎嘣一声响，刚才还动会儿的教长手脚已经自然下垂。

周蕊徽嫌弃的一丢，落在人群中，溅出一股血水。

“吾再给尔等一次机会。”

怯西斯高声翻译出来，人群中出现动摇。恰好这时炮弹装填完毕，又一轮炮齐轰，把人群厚度削掉一圈，于是就没有犹豫也不再执迷不悟。

就仿佛是丧尸潮，争先恐后踩着前面的人冲向泥胎，解裤子吐口水。场面太混乱了，当西征军将士维持好秩序，泥胎的手脚都已经踩断。

十万俘虏，种种死亡过后改信者有九万多，周蕊徽秉持人道主义精神，给这群重获新生的道教徒们男女皆束发，拿木棍树枝做发髻。

尔后周蕊徽新设一营，号曰〔签军〕，分男女，征四万青壮健妇各归入营。女营则幸运，周蕊徽允许女军将校们有限的抽选部分懵懂的小女孩好苗子训练，培养批狂热的无脑的死忠。

余下的五万余人，他们的命运将相当悲惨。吾中华早就废除了奴隶制，但不代表吾中华就没有奴隶可言。

……

闲下来，骨子里基因发作，周蕊徽视察撒马尔干附近的土地。

中亚地区不用多说，干旱和半干旱，年降水量少。整体如此，而撒马尔干城，大里说整个河中地区的土地就显得要好些。药杀水、乌浒水，两条河流轮翻伺候着，别的地方因为缺水发展不起农业，河中地区不会，尤其东河中地区——撒马尔干这一片，南边波斯高原挡着，东边是葱岭，日照充足，灌溉能做得到。土壤周蕊徽看了，沙化很轻微，好好调养能治。

农业能发展，加上撒马尔干地处丝绸之路必经之地，只要能潜下心来发展农业、手工业、商业，种植麦果作物也好经济作物也罢，未来不可限量。

对了，撒马尔干不是征服，而是回归。它本来的名字是叫〔康居〕，汉有康居国，唐有康居都督府，附近还有安息州、木鹿州、贵霜州……等等等等等属于大唐安西都护府的辖地。

河中地区的价值早晚会被发现，只看谁运气好能最先抢到了。上苍选择了刘整，所以周蕊徽也就尊重老天爷的选择，给他了〔康居公〕的称号，能变现出多少人口圈多大的地盘，就看赛存孝能有几分本事了。

三日后，9月11日，周蕊徽收到沈芸军报，所部大军过布哈拉废墟，破希瓦克城，驱使城民进攻攻陷玉龙杰赤城，前后死了近千人，西河中地区纳入掌中。

此外沈芸在战报中还有附加，沿途遇到了好些个清***寺，知道太上皇您不喜欢，所以走一路摧毁一路，一路强迫改信，已经全是道教徒了。

周蕊徽大加赞赏不已，不愧是各种相交半辈子的老姐妹，就是懂我，干你的漂亮！

又有两天，9月13日，收到崔灵兰军报，她进展更顺利。崔灵兰五万人几乎都是骑兵，在草原上打，越打越多十分正常。故而打到秋明的时候，已经从五万上涨到七万，按着白帐头打歪，主城都不要了跑进寒冷西伯利亚避风头。崔灵兰攻破秋明城，好家伙附近十里八乡全来投降，钦察人、保加尔人、可萨人，乃至一些从漠南漠北迁来的匈奴语系、契丹语系的部落，有抽出两万老少爷们姑娘媳妇自配装备来入伙，直接九万骑兵，牛逼一匹。

军报上除了汇报进程之外，崔灵兰还向周蕊徽报告，咱们打过来的事情忙哥帖木儿已经知道了，并且知道是您亲征，所以他〔诚意满满〕。集结兵力竭泽而渔不说，连带罗斯诸国、波兰、立陶宛、马扎尔、保加尔等小弟的兵也竭泽而渔。

另外周蕊徽不知道的是，忙哥帖木儿拿着弯刀去威胁卡法城的热那亚商人，富可敌国的热那亚商人〔愉快〕的接受不得少于一万人的雇佣兵指标。

金帐汗国高层十分看得起周蕊徽，不掺任何水分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