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空间 第十章 猎妖师（一）

“什么？你是专门为此事而来，难道你知道凶手是谁，你可以帮我们抓到他？”

夏侯珦这个时候也从人群里来到了王鱼和王生旁边，听到王鱼是为了挖心人而来，忍不住便吃惊的插嘴了。

在电影里面，夏侯珦也是怀疑江都城的挖心命案是妖所为，所以这个人，倒是对王鱼完成任务会有帮助。但是那个和夏侯珦地位相同的高翔，一直不相信有妖怪的说法，可能会成为王鱼的阻碍。

对夏侯珦点点头，王鱼肯定的说道：“我确实是为了挖心事件而来。现在我还不能确认凶手是谁，但是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这个挖心的凶手应该不是人。”

夏侯珦是兵阴阳家，他心里本来就有些怀疑杀人取心的事情是有鬼怪作祟，听到王鱼的话他心里一惊，有些惊疑的说道：“凶手不是人？难道是······”

“荒谬！”

王生直接打断了夏侯珦后面的话：“凶手不是人难道还是妖不成，我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

上上下下打量了王鱼一下，王生接着说道：“你是哪里人士？赎王某见识短，我看你装扮很是奇特。一头短发很像是塞外的头陀，但看你面容，分明又是中原人。还有你这身装束，王某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寒冬腊月的，你只穿了一件单衣，要真说有妖，我看阁下倒是非常像个妖。”

王鱼那一头平碎自从进入杀戮空间后就没有再有半点变化，身上的穿着是一件短袖T恤衫加一件宽松牛仔裤，那是现代社会的衣服，在王生的时代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都不可能出现，所以他奇怪也是正常。

倒是王鱼，被王生一说这才意识到确实有点冷。左右手相互交错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虽然感觉有点冷，但并没有给王鱼带来多大的不适。看着王生他们锁子甲下面都穿了厚厚的棉袄，王鱼知道这又是与哥斯拉强化契合度后那10%的能力加成带来的好处了。

王鱼也不介意王生说他是妖。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就算是和他们穿得一样，但是一些不合时代的行为同样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王鱼也不想去辩解什么，自己是处处与这个世界的人不同，可正是因为这样，只要证明自己不是杀人挖心的凶徒，那自己说的话就算再怎么荒谬也会让王生他们重视。

那边围着庞勇的将士最初见到老上司的惊喜已经淡了下去，再加上庞勇醉得不醒人事，这时他们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王鱼和王生的谈话上了。听到王生的话，他们看向王鱼的目光都充满了警惕，还是碍于王鱼是和庞勇一起的，这才没有直接亮兵器抓人。

“将军说笑了，我可不是妖。”

王鱼摊开双手对周围的人说道：“恰恰相反，我是一个猎妖师。我认为江都城里的凶案应该是妖所为，所以我才来了。至于说这寒冬腊月的只穿了件单衣，不怕将军笑话，要是没有几分本事，也不敢专门做这猎妖的行当。大言不惭的说一句，我现在已经是寒暑不侵了。”

古代的人对于鬼神还是非常敬畏的，听到王鱼说得玄乎，周围的将士看向王鱼的眼神就不再是单纯的怀疑，而是怀疑里夹杂着敬畏。

有些比较迷信的士兵小声的讨论道：“寒暑不侵，那可是有大本事的人呀。他说杀人挖心的凶徒是妖，说不定我们这里真的有妖。”

“是啊，我早就怀疑是妖所谓了，你想呀，我们每晚都夜禁巡逻，可那凶手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取心，如果是人怎么能办得到，肯定是妖。”

······

被这几个士兵这么一说，其他人也觉得很有道理，他们议论一阵，于是便有一个人大声的向王鱼问道：“大师，这杀人挖心的到底是什么妖怪啊，你能帮我们将这个妖除掉吗？”

大师，感情把王鱼当和尚了，王鱼可不想当和尚：“我可不是什么大师，你们别看我没有留长发就认为我是和尚。我没有蓄发，那是为了方便到处旅行。刚刚说过了，我是猎妖师，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猎妖。至于杀人取心的妖······”

“够了！什么猎妖师，简直一派胡言。”

王生可不相信什么妖啊、鬼的，他看手下的将士被王鱼三言两语就骗住了，于是大声的喝止：“你少在那里妖言惑众，什么大师，猎妖师的，我看你就是一个江湖骗子。你肯定是听到了我们这里的事情，所以赶来骗钱的对吧。夏侯珦，你带两个人将他押进牢里关起来，等我们抓到凶手在放他出来，到时候看他怎么说。”

“这······”

夏侯珦也知道王生的压力，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杀人挖心的案子一直破不了，城里已经是人心惶惶。如果这时候再传出这一切是妖怪作祟，恐怕城里的态势将更难控制。不过夏侯珦本人就比较倾向于杀人取心是妖所为，所以犹豫了一下，他靠到王生身边小声说道：“都尉，他毕竟是和勇哥一起来的，我们就这样抓了他不太合适。不如请他和勇哥一起到都尉府，这样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他想要玩什么花样都不可能了。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勇哥醒了再说，如何？”

要说王生从来就没有过挖心命案是妖怪作祟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作为都尉，在县官逃掉的情况下，他不敢有丝毫松懈。尤其是军队，这个时候必须坚定意志，所以他才会下令将王鱼抓起来。

这时夏侯珦出来求情，用的还是庞勇的面子，他自然不会继续追究，于是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相信通过自己这一表态，手下们应该都知道自己的意思，他们肯定不会再继续传扬凶手是妖的事情了。

看到王生同意，夏侯珦这才对王鱼发起了邀请：“这个，不知大师如何称呼？你看天色这么晚了，由于实行夜禁，城里的客栈肯定打烊了。大师不如和我们一起到都尉府将就一夜，如何？”

夏侯珦对王生说的话说是压低了声音，但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到，王鱼当然也不例外。这个时候可不允许王鱼拒绝，他点点头说道：“那就打扰了，我还正愁今晚不知道在那里借宿呢。至于大师的称呼，在下实在是不敢当，我只是一个猎妖师，将军直接叫我王鱼就好了。”

“那好，关城门，我们回都尉府。”

说着，夏侯珦命令士兵关好城门，然后又安排了一队巡逻的士兵，这才带着王鱼跟在王生后面王都尉府走去。

王生走在最前面，中间是两个士兵牵着庞勇的马，顺便照顾马上的庞勇。夏侯珦则是陪王鱼走在最后，乘机套王鱼的底：“王鱼，你说你是猎妖师，那一定走过不少地方，见过不少妖了，能给我们说一下你的经历，也好让我们涨一下见识。”

夏侯珦的话一问出口走在中间的两个士兵便把注意力集中过来了。而走在最前面的王生倒是没什么反应，不过他也没有没有出来阻止夏侯珦。王鱼知道，他肯定也是竖起了耳朵在听。

这个问题可难不到王鱼，怎么说王鱼也是经历了好几部电影了，只需要把电影里面的怪物说成是妖怪就可以了。

“要说我见过的妖那可太多了。我从醒事开始就一直跟着师傅到处猎妖，从南蛮到北荒，从西域到东海，可以说所有的地方我都走遍了。夏侯大哥既然问起，那我就跟你们说一下我出师后猎过的一些妖吧。”

“我之前一直都是跟着师傅，出师后只进行过三次猎妖。第一次猎妖是在南蛮那边，你们知道吗，南方有一片非常大的原始森林，哪里的树木非常高大，四季常青。森林里有一条河流穿过，在那个河域里有两条成精的蛇妖，它们有水桶粗，五六丈，在那片河域里为所欲为，肆意的吞噬残害当地的土著居民。可笑那些当地的土著居然不知道那两条蛇是妖，反而把它们当成神来膜拜，将他们辛辛苦苦猎取的猎物用来供奉那两条蛇妖。”

听到这里，夏侯珦忍不住插嘴道：“那些土著当真是愚昧，怎么能将蛇妖当成神来膜拜呢？”

王鱼笑笑说道：“那也不能怪他们，他们还处在未开化的阶段，面对蛇妖这种不可抵抗的存在，他们本能的将蛇妖当成了神。”

前面牵马的士兵还是不能理解，他忍不住插嘴道：“那也不能将蛇妖当成神来拜呀，哪有神会吃人的。”

他旁边的士兵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他们怎么那么蠢。”

王鱼当然不会跟他们解释为什么会这样，他继续开始编故事：“我当时刚离开师傅，独自游历到了那片丛林里，没想到那两条蛇妖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跑来袭击我。幸好我在进入那片森林时就听过有关它们的传闻，所以早有准备。而且它们本身也没有什么道行，它们连化形都办不到，只能直接用本体对我进行攻击。”

说道这里王鱼停了一下，发现夏侯珦和两个士兵都是聚精会神的在听，连前面的王生也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显然是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王鱼也不掉他们胃口，直接就说到：“你们知道吗，我们猎妖师想要出师，前提条件是必须拥有自己契约神兽。那两条蛇妖虽然有水桶粗，五六丈长，但在我的神兽面前根本就不够看。我直接将神兽召唤出来，三下五初二就把它们灭杀了。”

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却没想到王鱼两三句就将故事结束了，那个牵马的士兵有些失望的说道：“我那蛇妖有多厉害，没想到三下五除二就被干掉了。”

倒是他旁边的那个士兵佩服的说道：“不是那两条蛇妖不厉害，而是王鱼大师厉害，居然可以召唤神兽帮忙。你要说那蛇妖不厉害，那你去试一下呀。五六丈长，水桶粗，随便碰你一下你就得立马去见阎王。”

牵马的士兵一想也是，那么大的蛇妖就是随便给自己碰一下也是受不了，于是赶忙说道：“是啊，还是王鱼大师厉害，那么厉害的蛇妖轻易的就降伏了。王鱼大师，能跟我们说一下你召唤的是什么神兽吗？可不可以······”

话说到一半，牵马的士兵看了一眼前面的王生，把后面半句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他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后面想说什么，无非是让王鱼帮他们除掉那个杀人挖心的妖。不过王生刚刚才因为这个事情发了脾气，还要将王鱼下狱，所以他没有将下面的话说出口。

夏侯珦这时赶忙出来打圆场：“你们插什么嘴，老老实实听王鱼大师说。你们这样老是打断，叫大师怎么说的下去，都不许插嘴了。”

牵马的士兵看到王生并没有回头来训斥他，连忙点头道：“是是是，我们再也不插嘴了，王鱼大师你继续说。”

看到王生没有做声，王鱼知道他心里肯定也有怀疑杀人挖心的凶手是妖。原本王鱼还在担心现在自己跟他们回到都尉府，明天早上庞勇睡醒了直接一句不认识自己那不就糟了，现在王鱼却是不担心了。因为王鱼想到只要自己能够让他们相信自己是真的猎妖师，那庞勇认不认识自己就根本无关紧要了，他们会求着自己帮他们灭妖。至于如何让他们相信自己是真的猎妖师，之前王鱼还没有想到办法，现在却没有任何问题了，有了自己现在给他们将的故事做底，到时候只要把哥斯拉当成神兽召唤出来，那他们不相信也要相信了。

心中大定的王鱼接着将自己的经历做一些改变讲给他们听：“我第二次猎妖却是在东海边上了。帮那些土著灭掉了蛇妖后，我继续在各地游历，到了东海边的时候，我又遇到妖。这一次的妖却是大海里的妖，那是一个巨大的章鱼妖，它有八条粗长的触手，每条触手都长达五六丈，它经常袭扰那些出海捕鱼的渔夫，将他们的渔船打翻，然后吃掉船上所有的人，搞得那附近一片海域的渔夫都不敢下海捕鱼。哪知道渔夫们不下海，那章鱼妖却是打上岸来了。它居然经常乘夜鼓起风浪淹没海边的村庄，吃掉整个村庄的人······”

在场的人包括王生在内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江都城，对大海的印象也只是一种古老的传说，那里见到过章鱼是什么样子。那个牵马的士兵好奇心特别重，他听到这里一下子就把夏侯珦的话忘了，忍不住插嘴道：“大师，章鱼是什么鱼？你说那鱼长了八只那个什么触手，鱼也能长出手吗，那肯定是道行很高了，一下子修出了八只手。不过它那样作恶多端，海里的龙王爷难道不管吗？”

牵马士兵的话听上去很可笑，但是王鱼却明白这是时代的局限性造成的，他认真地给牵马士兵解释道：“章鱼其实是海里面的一种鱼。它是一种软体鱼类，那种鱼本身就长有八条触手，所以并不是它的道行有多么高深。不过普通的章鱼触手一般不会超过一丈长，那条大章鱼虽然还是本体，但是它的触手长达五六丈，确实已经修炼成妖了。八条五六丈的触手，它可以轻易的掀翻任何捕鱼的渔船。至于海里的龙王爷为什么不管，大概是没时间来管这些小事吧。要知道龙王可是统管四海的，那那四海无边无垠，而章鱼妖也只是袭击一些村庄，龙王爷哪里有时间去管。”

牵马的士兵听了王鱼的解释惊讶的说道：“鱼还有长手的吗，太奇怪了，怪不得它能修炼成妖。不过龙王爷再怎么忙也不能不管百姓的死活呀。”

王鱼一听就知道他没有理解王鱼说的话，不过王鱼也没有办法跟他讲解清楚，索性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继续讲道：“我游历到那里听说了章鱼妖兴风作浪的事情，当然不能不管。还好我的神兽亦是可以下海的，要不然我还真拿那个章鱼妖没办法。我根据章鱼妖的行迹推测了它下一次兴风作浪的地点，然后在那里守株待兔，一下子就将那章鱼妖逮了个正着。不过那个章鱼妖也是很厉害，我的神兽足足与它在水里缠斗了一刻钟的时间，最后还是将章鱼妖拖到了岸上，才将它灭杀。”

王鱼的话刚落，那个牵马的士兵立马接口道：“那章鱼妖再厉害还不是被大师你的神兽给灭杀了，这么说起来还是大师你的神兽更厉害。对了，大师，你的神兽那么厉害，能不能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神兽呀？”

这个问题其实他在刚才就想问了，只是觉得冒昧的问这个问题不合适，这时候他终于还是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