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大明:我,朱棣第四子 > 第272章 出行难,大明的神器

天还早呢,正是用午膳的时候,朱高炽却没想到,进了宫,正是饭点上,他爹都没想到留他吃一顿饭。

但朱高炽颇有仁厚之风,也不计较,乖巧地给朱高燨腾位置,道,“爹,儿子就告退了!”

朱棣没有搭理他,待小儿子走到跟前行礼,他一把拉起了小儿子,“让爹瞧瞧,瘦了没有?”

才一天功夫没见,哪里就会瘦了。

朱高燨的眼角余光瞥了他大哥一眼,“爹,儿子想吃大庖厨做的蒸鳝鱼,您让人去说一声,儿子还没有用午膳,今日上了一上午的课,嗓子都冒烟了。”

“快,黄俨,泡碗罗汉果茶来,让大庖厨多做几个菜,就说四殿下回来了,做道蒸鳝鱼,还是要上次的味道。”

黄俨答应一声,“皇上,奴婢亲自去说,怕那些小的们不会传话,把话给传漏了。”

“你去吧!”朱棣觉得黄俨很体贴,很会做事。

朱高燨喝了一口茶,道,“爹,大哥又在您跟前说了什么,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让儿子回来?”

朱高燨虽不喜欢用一些阴谋,但他也并不是沉不住气的人,之所以直接说,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是他爹。

这天底下,少有人不算计他爹,哪怕人人算计,朱高燨觉得,他都不能算计,他不想在他爹跟前用任何心眼。

“你第一次提出要出海的时候,你还记得吗?当时你把三宝从北京叫回来,就是在这里,你说你要出海,当时爹怎么说的?”

朱高燨垂下了眼帘,想了想道,“爹,这一趟出海,儿子是一定要去,否则,所有的人都会空手而归。”

他抬起头来,看向朱棣,“爹,唯有儿子才知道,哪里有矿,哪里没矿。”

“为何?”朱棣很不高兴,“这天底下有什么比你的性命更重要?再说了,哪里有矿,你把地图画给他们,一天挖不出来挖两天,两天挖不出来,一年挖不出来,挖两年!”

“爹,除了寻找资源,儿子还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儿子还小,将来爹年纪大了,儿子就哪里都不能去了,只能待在爹的身边伺候爹,眼下,爹春秋鼎盛,就让儿子出去看看吧!”

朱高燨几乎带了祈求之声了,朱棣别过脸去,狠着心肠道,“你不必说了,无论如何,爹都不会同意。你弄出军舰来,固然很了不得,但你要知道,海盗并不是海上最危险的,比海盗更加可怕的是风浪,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更不知道它会在哪里出现?”

“爹,儿子走的航线是一条非常安全的航线,后世人走了数百年。再说了生死有命,若儿子注定活不了,哪怕待在家里,也有可能得重病,无药可治!”

“住口!”朱棣难得发怒,他腾地起身,走到了窗边,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了,厉声道,“朕平日对你真是太过纵容了,你在朕面前,竟然出口不逊!”

朱高燨转过身,朝着他爹跪了下来,“爹,儿子不孝,惹爹生气了,但儿子有儿子要做的事,就如同爹,爹也有爹这一生要做的事,爹的历史使命是为我大明奠定下坚实的基础,让大明这艘钢铁打造的战舰,能够乘风破浪,行最远的路。”

“你不必说了,朕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你出海,你要出海,让你二哥去!”

朱高燨跪在地上,双手撑地,虽然不说话,但态度却非常固执。

他若是不去,那些卖地打算随着他一起出海的豪绅们会如何想?如此一来,他将失信于人,将来,他如何带动大明的工业发展?还会有谁站在他的身后支持他?

固然,他还是有很多办法让人取信于他,但他从来不是一个轻易改变计划的人,纵然知道,想要他爹答应他远航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可他依然要坚持。

这天底下,在父母与子女的战争中,从来没有父母会赢得了子女。

朱棣也意识到了他小儿子的坚持,气得头顶冒烟,冷哼一声,转身就出了偏殿,似乎一眼都不想再看到朱高燨。

黄俨急得不得了,跟着朱棣小跑了两步,又不忍心丢下朱高燨,回来朱高燨身边,低声劝道,“殿下,皇上也是为了您好啊!”

“不许搭理他,朕没想为他好。朕今日才知道,朕是养了一头白眼狼。”朱棣气哼哼地道。

黄俨见朱高燨油盐不进,也是急得一跺脚,转身又跟着朱棣往外跑,他撵上朱棣后,扶着朱棣的胳膊,赔笑问道,“皇上,是去皇后娘娘那儿吗?”

朱棣朝坤宁宫走的脚步停了下来,想到,若是去了皇后那儿,要如何跟皇后说,说是老四要出海,徐氏岂不是要急死了?

“去西宫!”

这是不打算去后宫见哪个妃嫔了!

黄俨心里有了数,朝小太监一瞥眼,小太监忙飞一般地去了,等朱棣到了西宫,热水热茶都备好了,朱棣也不沐浴,就坐在灯下,找了本书看。

他两眼发直,根本看不进去,过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问道,“那小混蛋还跪着?”

黄俨又朝外看了一眼,小太监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黄俨笑着递上了一盏茶,道,“四殿下一向最为孝顺,又守礼,皇上没叫起,四殿下怎么会起呢?”

朱棣有些不自在了,端起茶,喝了一口,嫌烫,又嫌茶叶不新鲜,“那些狗东西们,不会是把好茶留着自己喝,把次等茶进给朕吧?”

黄俨觉得这差事不太好做了,昨日还说今年的六安茶不错,应是雨水丰沛的缘故,让给四殿下送一点去,才过了一夜,茶就变成次等的了?

还有茶水,平日里也是这个温度,说来说去,还是皇上心疼四殿下了。

黄俨忙不迭地给朱棣换了一盏茶,很慎重地道,“皇上,听说四殿下回来后,就每日都在给学生们讲课,四殿下习惯站着授课,才回来的马车上,四殿下还揉腿了呢,奴婢说给四殿下揉,四殿下说奴婢是服侍皇上的,不肯让奴婢伺候。”

朱棣瞪了黄俨一眼,“还不去传太医给他看看,小小年纪,若是落下病根了,谁帮他遭罪?”

黄俨“哎”了一声,如释重负,往外走,才到了门口,朱棣道,“别说是朕吩咐的,就说是皇后吩咐的。”

“奴婢遵旨!”

黄俨出了大殿,脚步加快了,一面吩咐小太监去请太医,他自己先到了西宫,扶着朱高燨起身,偷偷地把这事说给朱高燨听,“奴婢想着四殿下必定是我日日站着,腿脚难受,就把这事儿跟皇后娘娘说了,皇后娘娘命奴婢请太医来给殿下看看!“

谁喜欢跪着呢?既然他爹都不想让他跪,朱高燨自然是就坡下驴了,也避免闹得他爹心里不安。

太医院听说朱高燨的腿不舒服,很重视,安排了正骨很有经验的太医前来诊治,一会儿要摸腿,一会儿要把脉,朱高燨不耐烦,“随便开贴活血化瘀的膏药,贴一下就行了。”

那太医哪里敢,朱高燨没办法,只好道,“站时间长了,腿有点伤力,没什么大毛病。”

说着,他起身走了两步给这太医看,又伸了伸腿,那太医见他腿的确好好的,这才没有坚持。

这样一来,就耽误了小半个时辰,等太医配药去了,朱高燨抬脚就朝西宫走,黄俨跟在后面。

等到了西宫门口,朱高燨道,“你进去看看,就说我还没有用膳,饿得肚子疼,看我爹怎么说?”

黄俨忙去给皇上传话,进了西宫,尽量不出声地进了偏殿,打算将服侍的太监换下去,谁知一到门口,朱棣就看到了,问道,“老四的腿如何了?”

“回皇上的话,没有大碍,这会儿太医正在给殿下配药,一会儿会来给皇上回话。”

“嗯!”朱棣便不再问了,看似放心了。

黄俨却凑近了,道,“皇上,殿下到这会儿还没有用膳呢,才说饿得肚子都疼了。”

朱棣勐然惊了,想起儿子是饿着肚子进宫的,他自己四十多岁的人了,饿上一两顿是没什么,可儿子长身体的时候呢。

可一想到这臭小子气得他肝疼,朱棣就满肚子都是气,“饿他一顿,让他知道好歹!”

黄俨却是知道皇上这说的是气话,赔笑道,“皇上,这满天下是再也找不出比四殿下更有出息的了,这天下,也没有别的人比皇上有福气,养这样的儿子。奴婢只听说卖爷娘田的儿子,还从来没有见过帮爷娘挣家业的儿子呢。”

他见朱棣的眉眼松快起来,接着道,“皇上就算要饿殿下,那也要让殿下把肚子填饱了再饿一顿两顿啊!”

朱棣不由得想到老四跟他说过的“万年一梦”,梦里,老大继承了皇位,竟然要将他好不容易迁到北京的京师迁回应天府,想到“蟋蟀皇帝”,想到老四明明知道自己被立为了太子,却依然坚持要出海,要为大明挣上一份家业,他的心也忍不住跟着柔软起来,鼻头有些发酸,道,“让四殿下进来吧!”

朱高燨走了进来,看到父亲站在窗前的背影,同样也是鼻头一酸,多少年了,他又一次体会到了儿行千里母担忧的那份沉重。

前世,当年他去上大学,父亲送他到了学校,离开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那时候,国家正强盛,岁月正好,他只是要独自在学校里度过小半年时光而已,父亲走出了很远,他站在原地,想哭,实在是不好意思落眼泪。

父亲扭头跑回来,气喘吁吁,将除了路费之后多余的两块钱塞给他,“爸从镇上回去就不坐车了,留给你,没钱了就跟家里说。”

那一刻,他的眼泪哗啦就流下来了,不管不顾,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这一刻,朱高燨的鼻子一酸,眼泪也同样差点就流出来了,他抬起头来,看着头顶的承尘,好容易才将眼中的泪意逼回去。

“站在门口做什么?”

朱高燨跨过了高高的门槛,走上前来,在他爹面前跪下来,“爹,儿子向爹赔罪!”

“赔罪?赔什么罪?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了?”朱棣转过身来,看在儿子的后背和后脑勺,忍住了将儿子搀扶起来的冲动,眼不见心不烦,走到一边去,背对着儿子,不想看他。

“儿子不孝,让爹担忧了!”朱高燨低着头,声音也显得闷闷的,“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唯恐迟迟归。儿子知道爹是在担心儿子,儿子却不能改变自己的主意,儿子不孝!”

朱棣真是不知道该为儿子坚持理念的精神高兴,还是该为他这般固执而生气了。

“你可知道你的身份?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还记得当初你弄出了自行车,爹看到夏原吉骑车,爹也想骑一把,你是怎么跟爹说的?”

朱高燨抬起头来,鼓起勇气,“爹,国不可一日无君,且爹从来没有骑过自行车,若是摔出个三长两短,儿子看到了岂不心疼?可眼下国家有爹,爹春秋鼎盛,有爹在家里坐镇,儿子在外头会很心安。爹,这样的机会不会有很多,儿子求爹成全,让儿子出去外面看一看。”

“难道,在那个梦里,你不曾出去看过?”

“在那个梦里,儿子去过很多地方,可几百年后的世界,和眼前这个世界完全不同。儿子知道航线,儿子也知道哪里会有矿产,儿子去了,事半功倍。爹,为了大明,为了祖宗的江山,让儿子去一趟吧!”

“海上的风浪可不长眼睛,你若是去了,爹恐怕会无一日心安,你娘也是,即便如此,你也依然坚持?”

朱高燨就不敢多说什么了,但他非常坚持,跪在地上不说要,也不说不要,其意思很明显,无论如何,他都要出海,只不过,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如此不孝。

朱棣也知道自己问出这句话,是在逼问儿子,一旦这话传出去了,儿子的名声也可以不要了,若是被他那个好大哥利用一下,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他叹了一口气,问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爹,攻打安南,其实儿子也很想亲自去,还有日本,儿子也想亲自看日本被轰灭,但战场之上,不管做多充足的准备,都有刀枪不长眼的时候,儿子怕爹娘担忧,想都没有想过这件事。”

他低着头道,“这一次远洋,若非不得已,儿子也不想出去。可儿子要是不出去,不管换谁带队,效果都不好,儿子不想等了。当初,儿子说过,要在五年之内,用火车将爹的铁骑运到北元的地盘上,要让爹帮儿子将北元撵到天尽头去。”

将来,他爹就是唯一一个打到天尽头的帝王。

朱棣的豪情壮志被朱高燨唤醒了,那一抹唯独为他的小儿子留的柔情,暂时被压制了下去,他走过来,挽起儿子的胳膊,道,“你是我的种,你有坚定的意念,做出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你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皇帝。“

“这是我大明百姓的福气!”朱棣这两句话说的时候声音都压得很低,他看着朱高燨越来越红的眼睛,继续道,“看在我大明百姓的份上,愿老天爷会保佑我儿!”

“爹!”朱高燨这一次没有忍住眼泪,他将头抵在朱棣的肩上,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朱棣也红了眼圈,捏着儿子略有些瘦削的肩膀,“你别高兴得太早,也别感激得太早。你要到明年开年才会起航,也许那时候,爹会改变主意了。”

果然,朱高燨那点少年容易感动的情怀被他爹一句话就戳得烟消云散了,他有着浓重的鼻音,“爹,您不是说儿子像您,做出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天子之言,一言九鼎,爹说出的话,怎么会轻易改变呢?”

“爹虽然是天子,可在我儿面前,天子也是个爹!”朱棣叹了一口气道,“好了,起来吧,早就过了用膳时间,爹的肚子也饿了!”

这顿饭吃得不是那么开心,在此之前,朱高燨知道他爹不会轻易放他出海,他心里日日盘算的是,如何让爹同意,而眼下,他爹好不容易答应了,朱高燨心头那坚定的意志开始动摇,他突然发现,他其实舍不得离开他爹。

下午给学生们上完课后,朱高燨又回了宫,他嫌坐马车慢,骑马天又冷,便把他爹的座驾借过来,一直到年底,都是早出晚归,晚上陪他爹用完晚膳后,就陪他爹住在西宫。

十月中旬,朱能将大明的水军全部都抽调出来,进行独立编制,成立了大明海军,又从中抽调出了五千人,开始上军舰训练,拜访附近的小岛,不时地围着日本转圈。

李禔便是在这样一个金桂飘香的季节里,进了应天府。

他这一路上,用了比从前多了一倍的时间才来到了大明的京师。大明的柏油路和水泥路简直是在仙境里才会有的路,哪怕是下雨天也不会有半点泥泞。

大明人叫这样的路为马路,有人也叫驰道,还有人说叫公路,因为是朝廷花钱修的路,是公共用的,所以才叫公路。

马路从城镇穿过。

从前,每到了晚上,城门都会关上,可这一次,李禔等人在城镇里过夜的时候发现,哪怕是到了半夜,城门都不会被关上,宵禁,这个从古至今就有的惯例,竟然从大明人的生活里消失了。

李禔让人问过了,说是应天府都没了宵禁。

李禔进了应天府,便先去鸿胪寺报到,负责接待的官员问道,“不知大人是住我鸿胪寺的客院,还是住应天府的酒楼?”

这也是李禔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以往,只要他进了大明的境内,便会有官员负责接待,从地方一路到应天府,住驿站不要钱,但现在,很奇怪的事,他们住驿站居然说要收费了。

“不知这有什么区别?”

这官员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说话也显得底气不足,“朝廷立了新规矩,不管是什么客人前来,除非是应我大明皇帝邀请前来的客人,鸿胪寺才会免费接待,其余的,我鸿胪寺也不是说不接待,但所有花费都由你们自己承担。”

李禔朝李詹看了一眼,李詹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是新规矩吧?”

这位官员点点头,“这是新规矩,也请诸位谅解,我大明朝廷官员所花费的一分一毫,一线一粒都是大明百姓在负担,我大明皇帝不允许朝廷用百姓的血汗钱做与百姓无关的事,所以,才立下了这样一个规矩。”

原先所有的外国留学生都是朝廷供养,自从上次,四殿下为留学生的事发了火之后,朝廷便立下了这个规矩,这也是好事。

省得有些国家的使臣,在大明一住就是年吧,吃和住不要钱啊?

“那不知我们一行三千一百人,住十天的话,一共要花多少银子?”李詹道。

这官员一听,倒抽了一口凉气,真是庆幸外国使节来访,若非正式的国事访问,所有人在大明的消费都要自己买单。

听说这是四殿下交代下来的。

不得不说,四殿下真是个时时处处都把大明和老百姓放在心上的人。

“这要算,况且,你们三千一百人,鸿胪寺也难住得下啊。”官员心里骂着娘,脸上还不得不挂着职业性的笑容,要体现出上邦大国的雍容。

到了傍晚,李禔这边让人帮他将要上给皇上的表递给鸿胪寺卿景清,再一次和以往不一样的是,景清居然没有为他设宴。

李禔等了好久,没有等到景清宴请他的消息,只好带了随从,和李詹他们一起出了鸿胪寺的大门,在街上逛一逛。

满大街都是骑着自行车的青年,好像没有自行车,就不是权贵子弟一样。李禔看到三五成群,骑着自行车穿过街市的人,心里说不羡慕都是骗人的。

李禔等人在同福酒楼要了一个雅间,菜单被递上来,上面有很多李禔听都没有听说过的菜品。

想当年,他在应天府也待过一段不短的时间,李禔对应天府还是很熟悉,他可以笃定,这些菜品都是新加上的,问道,“红烧辣子鸡,这是什么菜?”

“客官,您是从外地来的吧?这辣子是我们应天府的特产,整个大明,不管是哪里的辣子,都是从我们应天府传过去的。您要不,尝个鲜儿?“

如今流行,红薯是北京的特产,整个大明,不管哪里的红薯,都是从北京传过去的。

应天府也不服输,就出了辣子这个特产。

李禔等人不知道辣子是什么,要了辣子鸡,水煮肉片,水煮鱼片,麻婆豆腐,凡是加了辣椒的菜,都要了一盘,再要了一盆粉蒸红薯,他们要好好尝一尝大明新发现的食材。

不一会儿,菜上来了,整个雅间都弥漫着浓郁的辣味儿,这是李禔等人从未品尝过的味道,一时间,鼻子受了刺激,忍不住打起了喷嚏。

“这,这是辣椒?”李禔指着菜里红彤彤的,不曾见过的食材,问道。

“正是,客官,您慢慢品尝,要是好吃,以后多过来吃。”店小二弯腰赔笑,非常殷勤,“这几样菜,都是从宫里传出来的做法,听说是咱们四殿下发明的,好吃得不得了!”

李禔左手捏了衣袖,右手捏着快子,加了一快子辣椒正要吃,店小二拦住了,笑道,“客官,您第一次吃辣子,还是别直接吃,怕辣得受不了,您先尝一下鸡块。”

李禔忙放下了辣子,夹起了一块鸡肉,放到嘴里,一股很奇特的辣味顿时弥漫口腔,刺激得他口水直流,连忙大嚼了几口鸡肉,滑腻的肉质,微辣的味道,在这寒冷的天气里,他浑身的细胞似乎都跟着味蕾苏醒,简直是从未吃过的美味。

李禔连吃了好几口辣子鸡,赞不绝口。

店小二见此,也放心了,笑着道,“客官们慢慢吃,有什么需要,就传小的们来伺候。”

每一次有客人第一次品尝辣子,店小二们都要指点一番,这源于曾经有个客人,迫不及待就直接吃了一口辣子,辣得蹦起来,不小心把后面一桌的火锅给撞翻在地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含着辣味的味道,从门缝里钻进来,钻入人的鼻端,让人忍不住想流口水。

“来,喝,喝,喝!”

外面有人大声吆喝着喝酒,李禔也觉得这样的菜,要是不用来下酒,简直是浪费啊,他也让李詹出去让店小二上酒。

李詹回来的时候,低声对李禔道,“王世子殿下,臣遇到了日本的世阿弥大人,对臣十分友好。臣趁机提了对马岛宗贞茂俘虏我国人不归还的事,世阿弥大人居然说一定将这件事上报足利将军,必然会归还所有的朝鲜人。”

李禔也很震惊,为这件事,他父亲李芳远已经自建文三年开始,四次派人前往日本,要求对马岛归还被倭寇俘虏的朝鲜人,却一直没有任何进展。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禔暂时也不知道日本这又是怎么回事,他问道,“可还有别的事?”

正在这时,店小二进来送酒了,李詹便将暂时要说的话咽下去,等店小二走了,他才低声道,“世阿弥大人说要拜访王世子殿下,一起商谈要事。”

“有什么要事?”李禔不觉得,除了这件事,朝鲜国与日本国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这其中必然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李禔沉吟片刻道,“你怎么说?”

李詹道,“臣略想了想,日本国对我朝鲜国素来傲慢,这次突然如此殷勤,其中必有古怪。我们初来乍到,大明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想必其中有我们不知道的事,不若先等待几天,将事情了解清楚了,再做决定。”

李禔也觉得甚好,他道,“日本国的事,不是我们这一次前来的大事。之前,父王让我前来,为的是拜见大明皇帝陛下,但我想,除了要见大明皇帝陛下外,最重要的还是要拜见四皇子殿下。”

从进入山海关一直到应天府,他们一路听得最多的还是四皇子殿下,也知道,大明能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得益于四皇子殿下。

若论起年龄,四皇子殿下今年也只有十六七岁吧?

这真是神人一般的存在。

李詹早已经对四皇子殿下的名号如雷贯耳,他也是这么想的,“臣听说四皇子殿下一向都是在大明帝国学院,臣明日向四皇子殿下递拜帖,待大明皇帝召见我等之后,我们再想办法去拜访?“

遇到世阿弥的事,并没有影响李禔等人的胃口,商量好之后,李禔等人推杯换盏又吃喝起来了,这辣味恰到好处,再配上美酒,令李禔等人远道而来的疲惫一扫而光,简直是令人流连忘返。

次日,李禔在鸿胪寺等朱棣的召见,李詹瞧这架势,觉得大明皇帝和洪武时期以及建文时期的做事风格完全不同,一时半刻,估摸着是很难被召见,便先去大明帝国学院打探消息。

到了傍晚,朱高燨开着车从大明帝国学院出来,李詹正好在一旁看到了。

车是敞篷车,从门内出来的时候,车速比较慢,李詹从朱高燨的正脸,看到了他的侧脸,而最令他震惊的还是朱高燨这辆敞篷车。

车开上正路的时候,敞篷缓缓地升起,将人罩得严严实实,若非李詹等在门口,他还真不容易把朱高燨看得如此真切。

“这位老丈,敢问方才过去的是四皇子殿下吗?”李詹问大明帝国学院守门的老头。

“正是我院院长!”老丈说话的时候,底气十足,与有荣焉。

“老丈,我是朝鲜国的使臣,若是想见四皇子殿下,不知怎么才能见到?”

老丈摇摇头,“四殿下很忙,一时半刻怕是很难看到。再说了,接待使臣是朝廷的事,我们学院乃是学术科研机构,此等庶务,院长哪有时间处理?你们还是找鸿胪寺去吧!”

李詹眼见老丈要进去,忙拦住了道,“老丈,在下初来乍到,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听说,大明的这些路啊、车啊之类的,都是出自大明帝国学院,这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煮的?这是千真万确的事!”老丈一听急了,“我大明帝国学院为大明建下了多少功业?什么路啊,车,告诉你,是机械、电子。刚才我们院长开出去的那车,你看到了,知道是啥车吗?”

李詹茫然地摇摇头,恰到好处地表达着不耻下问的态度。

“是汽车!”老丈骄傲得如同这车是开在自己的手里,“那是我大明帝国学院研制出来的汽车,已经量产了,二十万两一台,这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要通过政审,首先必须是我大明的人,其次祖上三辈都要被审查,有没有作奸犯科,通敌卖国的桉底,思想端正,爱国爱民之人方可有资格购买。”

“这,二十万两一台,是不是太贵了?”

“贵啥?你当我大明有钱人不多?听说预定的人可多了,提车的日子都排到明年这个时候了。”老丈说完,看时间不早了,一摇一晃地进了大门,将大门关得严严实实。

李詹心头震惊不已,他从北京来,是亲眼看到了大明的拖拉机,路上运粮用的是拖拉机,地里耕田用的是拖拉机,那速度真是老快了,一亩地三两下就翻了个遍。

只是,一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汽车怎么动起来的?

回到了鸿胪寺,果不其然,大明皇帝并没有召见李禔,这就让人比较焦虑了。

“明日,我想办法去见一见景大人,问一问,皇帝陛下什么时候能够召见我等。”李禔必须得自己出面了,他已经意识到一点,他们要把态度放得更低,“想我朝鲜国一向为大明马首是瞻,从未有违逆之处,大明皇帝应当对我朝鲜国并无不满之处。”

李詹认同,他将今日在大明帝国学院看到的事说给李禔听,“那种车,不需要马拉,速度还很快,很像传说中的神器,像是用法力操纵。原本臣想着能不能买一台回朝鲜,但听人说,二十万两一台,买的人必须是大明人。”

李禔道,“既然是神器,必然不会卖给大明之外的人,且即便我们买回去,未必就能使用。”

只是,大明怎么会有神器了呢?

李禔和李詹都觉得百思不得其解,河仑沉思片刻道,“难道说这世上真的有仙人?大明的四皇子殿下得道成仙了?”

有句话不是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眼下唯有用四皇子殿下得道成仙这件事才能解释清楚,四皇子殿下得到了仙界的法术,这才会带领大明的百姓将大明一步步打造成仙境。

想到这里,李禔等人不由得急了,他略有些焦虑地道,“明天我就去求见景大人,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大明的皇上看到我朝鲜国的诚意。”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