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凉赋 九五

两年后，我和姚芳的女儿南宫月容诞生，无疑对我们的生活增添了许多美丽与温柔的滋味。

“有了女儿，你心别无其他了！”姚芳看着我整日围着我们的女儿转，竟然有醋心。的确，自从有了女儿南宫月容，我只要有时间，便与她相处，抱着她，逗她笑。

有儿子是心里有太阳与群山，而有女儿是生命中有了月色和鸟语花香，两者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我稀罕女儿，理所当然！”我嘿嘿笑道，继续抱着女儿在院里晒太阳。

这年，是我成为寨主以来，尤为重要的一年，不仅有了女儿南宫月容，让我儿女双全。还有风眼豹的豹营，洛红玉的凤营，我的虎营和鹰营都分别发展到两万兵马以上。因此，集水寨眼下已拥兵近二十万。

虎营、鹰营、豹营和凤营重新武装后，分别称之为虎师、鹰师、豹师和凤师。我亲自掌控虎师和鹰师，豹师和凤师依然由风眼豹、洛红玉统领。

兵强马壮的我，自然是不甘心于现状，我开始向北开拓土地，主要是讨伐一些藏族与彝族的土司。

这天晚上，我召集洛红玉、风眼豹、纪梵、百里玄元和花狐在聚义堂议兵，我想尽快出兵北上，将彝藏土司各个击破。

“各位将军，你们看，我们是先北，还是先南？”我在点燃白色的蜡烛，为了明亮，多准备了一下蜡烛。

纪梵思虑片刻，微微作揖道：“主公，我们还是先北吧！”

“噢！为什么？”我暗自高兴，纪梵与我是不谋而合，有纪梵的支持，我北出的计划，就可以推进了。

“先难后易而已！只要我们吞并北方的彝藏土司，南边的势力，会向我们不战而降的！”纪梵充满了雄心，我看得出，他已然是按耐不住了。

“嗯，有道理！”我连连点头。

洛红玉与风眼豹还没有说自己的看法，所以我咨询道：“二位，同意纪老将军的看法么？”

“排兵布阵，纪老将军是前辈，我们同意！”洛红玉和风眼豹谦虚的回我，在纪梵这个西南名将面前，不能不谦虚。

“好！竟然如此，我发布军令了！”我猛然起身，野心勃勃的发布军令。

“本次出征，纪梵老将军为主帅，洛红玉带凤师为左路先锋军，风眼豹统豹师为右路先锋军！百里玄元负责押送粮草兵器！花狐留守！”我对每位主将都作了安排，我希望同心协力，集十万兵马北出，一战震西南。

纪梵威风凛凛的向我微微鞠躬，而后道：“竟然主公信任，诸位将军信服，老夫就发号主帅令了！”

洛红玉、风眼豹、百里玄元和花狐纷纷起身道：“谨听老将军帅令！”

“百里将军，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命你明日带五千兵马带足兵器粮草先行！”纪梵对百里玄元发号施令。

“遵命！”百里玄元立刻离开聚义堂，点兵运兵器粮草去了。

“洛将军、风将军就与老夫三日后出发！”纪梵对洛红玉和风眼豹说，他第一次统帅集水寨的兵马出征，希望洛红玉和风眼豹能够遵从他的军令。

我为了让纪梵毫无顾忌的指挥三军，便给他寨主令牌，并说道：“老将军安心指挥三军便是，有懈怠战斗，违抗帅令者，无论是士卒，还是将领，老将军你可先斩后奏，不必请示！”我要纪梵知道，我是信任他的，哪怕是本次有风眼豹和洛红玉同他一起出征，但他是主帅，集水寨是否顺利向北开拓，就看他了。

“主公如此信任，不胜，老夫不归！”纪梵充满感动的跟我说，他认识到我与沐王不一样，我是用人不疑的。

议兵完成时，已是后半夜，待纪梵、百里玄元和花狐离开后，我对风眼豹与洛红玉说：“两位，我用纪梵老将军为主帅，没有意见吧？”

“没有！带兵打战，纪老将军确实比我们厉害，我们心服口服！”洛红玉笑颜道，她知道，单打独斗，她胜于纪梵，可是带兵打战，纪梵远胜于她。

“对！我们心服口服！纪老将军是从士兵到将军，在战场上打出来，我们佩服！”风眼豹非常诚恳的回我。

见风眼豹和洛红玉对纪梵是心服口服的，我就放心了！我对本次出征，有了七成的胜算。

我回到家时，姚芳竟没有睡，她在等我。我走过去，关心的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等你！议兵完成了？”姚芳揉着疲惫的眼睛。

“嗯！北出，纪梵老将军为主帅，风二当家和洛三当家分别带本部兵马为两路先锋军！”我稳操胜券似的挨着姚芳坐下，轻轻抱着她。

“噢！如此，可胜！”姚芳高兴道，“有纪梵老将军为主帅，又有风二当家和洛三当家为左右策应，当是势如破竹！”

“想不到，你这么有信心！”我对姚芳的言论，充满惊讶，接着是暗自感慨，姚芳无愧是我的贤内助，有她，我相信我能够克服艰难险阻，建立不朽的功业。

“你的宏图霸业，我知道！相信，有一天会实现！在西南天下，只有云起山庄的南枯信是你对手，可惜他老了，而你年轻，将来，你在西南无人可争锋！”姚芳拉着我的手，信心满满，且带着激动。

面对姚芳的话，我的血液在涌动，我不应该只是一个土匪窝的主人，我应该开疆拓土，干一番大业。我想，三军统帅我有，攻城拔寨的骁将，我也有，加上姚芳这个贤内助，我想我割据西南天下，是迟早的事。

外面月色如水，晶莹剔透，我与姚芳相拥而睡去。我在心底盘算着，纪梵已年事已高，怕是征战不了几年，他之后，谁可以为三军统帅。

思来想去，在纪梵之后，百里玄元堪为三军统帅，他能文能武，又是纪梵的部将与弟子，深得其真传，让他将来统帅三军，是顺理成章的。

“打天下，统三军之帅才，至关重要！”我轻轻自言自语，然后和姚芳一起进入睡梦——充满未来的宏图霸业的憧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