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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清朝 第七章 宝鸡之恋(4)

作者:hanbingm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4-01 09:55:30 来源:笔趣阁

从第一眼看到被吓晕的老妇人手中长长的白布条,我就知道这回的笑话闹大了,虽然没见过实物,可是多年来的古老相传还是有很深印象的。不管从那个方向看,这布条都是一条臭烘烘的裹脚布。老妇人分明是在遵守数百年来的风俗,给她的后辈裹小脚!那个长的楚楚可怜的小丫头大概是因为太疼了,所以才叫的像杀猪一样。又因为她叫的太大声了,所以才闹出‘英雄救美’这样的大笑话来。

了解完情况,既好气又好笑,收起武器,俯下身子,放缓语气,问那个看起来只有7,8岁的黄毛丫头,道:“小妹妹,刚才为什么叫的那么惨啊?不就是裹脚吗?很疼吗?”

小丫头对我并不讨厌,大概因为是本人解除了她迫在眉睫的剧痛吧,对我颇有几分亲近,先是怯生生的点头肯定了我的猜测,然后细声细气的回答:“嗯,疼,太疼了!”一边说,又想起了刚才的感受,小脸煞白,泪珠横滚,显然是吓的不轻

见这清秀的小丫头可怜兮兮的,难免有些心软,一直以来,因为是旗人的缘故,自己的姐妹们都是天足,忘记了广大的中国妇女还要承受裹脚这样的摧残,今天见到了惨痛的实例,看着晕倒的老妇人畸形的小脚,不由的生气,这未尝不是中国落后于世界的原因,既然我要改变中国的历史进程,就从裹小脚开始好了!

因为心情沉重的缘故,脸色有些严肃,又吓到小丫头了,在我再次问她的时候怯怯的说不出话来。

哑然失笑,看来经过战事,身上的煞气重了些。只好找些小礼物来贿赂她了。摸了摸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哄小孩的玩意,只好让跟着‘杀’进来的亲兵们想办法。这些小子们年纪还小,心思单纯,不大的工夫,真搜罗出了不少好东西。

于是,小丫头一边仔细的舔着好吃的牛奶糖(涞源军用食品厂出产,本来是单兵用高能口粮的失败产品,后因为广大年轻士兵喜爱,成为我军征服天下的法宝之一,具体功用请参考二战美军的巧克力),一边细声细气的回答我的问题。

原来小丫头是于茂德老头的小女儿,那个被吓晕的老妇人其实是她的奶妈,因为裹脚裹的太疼了,所以才叫的那么凄惨。

听到她竟然是于茂德的女儿,不由的心中一动,仔细观瞧,虽然因为哭的凄惨,有些狼狈,可是样子清秀,举止文雅,确实是家教良好的样子,不像是撒谎。于是趁机问:“燕子(小丫头的小名,闺名没问出来),哥哥问你,想裹脚吗?‘

小丫头先是迷惑,后肯定的摇摇头。

“那好,哥哥答应你,燕燕以后都不用裹小脚了!”我十分肯定的给了小丫头一个允诺。

小丫头先是十分高兴,可是又想到了什么,不相信我有这么大的能耐,怀疑道:“大哥哥?真的吗?你是谁?我爹爹很严厉的,连二哥哥都被他打呢!”小丫头的心思很单纯,在她小小的心里,于茂德无疑是她见过的最有权威的人,比她最崇拜的二哥还要厉害,我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客人当然不能被完全信任了。

这很有教养的小姑娘挺招人喜欢,很久没有和家人相处的缘故,乐得逗逗她,拿出糊弄封建大吏的手段来,小小的吹嘘着,以把小丫头唬的眼睛圆睁,小嘴大开为乐。很自然的,不免把小丫头的两个哥哥比了下去,只听得她不断的置疑,不相信,说:“真的吗?长龄哥哥你好厉害啊!”

“啊?怎么可能有浑身斑纹的马?”

“还有铁鸟能飞!鸟肚子里还能坐人.......?怎么二哥哥都不知道?”

正吹的高兴,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插了进来,愤怒的道:“一派胡言!”

其实我早就发现他了,从他来的方向判断,这个有些纤细的少年也是于茂德的家人,以年龄判断,很有可能是于茂德的二儿子,所以才没有过度反应。

果然,见了那个少年,刚才还目瞪口呆的小丫头欢呼一声,飞快的离开了我,还没有忘记手中好吃的牛奶糖,踮着脚尖,要他的哥哥也尝尝。

少年自然没有小丫头好哄了,所以这个看起来很清秀的少年,扭着头不让他妹妹把糖塞到嘴里,只是戒备的望着我,握着一柄短匕首的手指十分用力,一副一言不和就动手的样子。

“你是谁!怎么敢闯到后院来?不知道这是女眷的住所么?”少年发问。

无奈的摊了摊手,自己也年轻过,当然可以理解一个自以为己经长大到可以保护家人的少年的执着了。所以笑着解释:“我是你家的客人啊!初次见面,你是于锡生吧,来,哥哥给你个见面礼。以后就熟了。”

再次摸了摸身上,仍然没有合适的东西,一转眼看见了又冲进来的卫兵们身上的刺刀,此刀本来是实验的样品,只造了很少的一部分,因为造价的原因,只装备了很少的一部分亲兵,精钢制造,很是精巧,于是从很不情愿的亲兵身上搜刮来一把,准备送给于锡生。

那成想这小子颇为倔犟,并没有接,继续摆出戒备的样子,审问我,道:“少来这套!快说,你到底是谁!老实点,要不然我要你的命!”

听了少年不知天高地厚的狂言,先是一愣,不由的哈哈大笑,以本小王爷的武功,于锡生怎么可能完成这样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好在我本性随便,并没有找借口办他个犯上之罪什么的。

顺便开了个玩笑,做出怕了你的样子,道:“怕了你了,大侄子,既然你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叔叔就告诉你,我是你父亲的好朋友知府孔继勋的上司,按辈分算,也是你的叔叔了,乖,叫声叔叔先!”其实以我的身份来讲,和于茂德称兄道弟算是狠狠的抬举他了呢。

不过这骄傲的少年可不这么想,在他看来,我只比他年长几岁,怎么有资格做他的叔叔?以为是故意侮辱他呢,于是怒吼一声,竟然冲了上来,手臂前伸,要用匕首刺我。

有些惊讶,到不是为他的动作,其实他脚步浮夸,速度也不快,不像是身负武功的样子,只是惊讶一个文弱少年,如此的激烈,到也少见。

惊讶归惊讶,没有丝毫的客气,一闪身,顺手刁住于锡生的手腕,右脚使了个绊子,把这血气少年轻轻送了出去,胸腹向下,整个人贴在地上滑出去很远,带起的尘土飞扬。

“二哥哥!”小丫头惊叫一声,关心摔得灰头灰脸的于锡生去了。

“手下留情!”早就到来的于家大少爷-于树文出声叫停。

于是我立刻住手,想听听这反应奇怪的于树文怎么说。

出乎意料,于树文并没有向我兴师问罪,而是先走到被妹妹搀扶着的于锡文的面前,沉声责备,责备他无礼,得罪了贵客,语气之重,仿佛于锡文犯了什么大罪一样。

更奇特的是做弟弟的也没有应有的恭敬,气乎乎的和于树文对视一番,满是灰尘的脸上一脸的不屑,一句话也没说,爬起来,愤然甩手去了。

接下来于树文就更过分了,这位有些阴沉的于家大公子,倒是代于锡文向我道歉了,可是话里有话,那意思是要我向于家兴师问罪,大闹一番。

可惜这次他看错了人,本小王爷的经历岂是他这样的人能比的,表面上假意答应,回到客房后立刻派出了得力人员,搜寻情报。如果我所料不错,于家兄弟二人应该十分不和,很有利用的价值。

很快,情报人员探察清楚了,向我回报。

很俗套的故事,于茂德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自然少不了风liu韵事。于树文就是他早年一夜风liu的结果了,而于锡文兄妹则是于茂德后来娶的正妻所生,和于树文同父异母。后来于树文认祖归宗,于茂德的夫人很快也过世了。大概是心中歉疚罢,于树文很受宠。慢慢的于家三兄妹变的疏远。尤其是最近,于锡文长大了不少,才能卓越,为于氏家族立了不少功劳,被于家的长辈所看重。两兄弟之间更是水火不相容。

又是一起兄弟相争的好戏,只是有些好奇,这于锡文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又没有武功,能立什么功劳?

回答:“据说于锡生颇懂兵法,十三岁的时候就能指挥族人在械斗中以少胜多,读书也好,去年中的秀才,被于家的长辈看作是难得一见、文武双全的后辈俊才,所以于树文才处处紧张,害怕于锡文取代了他的位置......。”

了解完于家的情况,更是坚定了把凤县作为根本之地建设的想法。本来还担心于家在地方上太强势,影响我施政呢。这下好,兄弟相争,让我这个外人得利了,现在要做的就是给各方都加一把火,让他们彻底的决裂。

正想着找什么接口和于家兄弟接触呢,忽然听见小女孩怯生生的问:“大哥哥,你不和我哥哥打架好吗?‘

顺着声音看去,十分温馨的一幕,只见小丫头顶着个大大的托盘,盘里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泼着厚厚的一层火红的油辣子,大大的托盘下,小丫头的眼睛里满是恳求,秀气的惹认疼爱。连忙把重重的托盘取下,爱怜的捏了捏小丫头雪白的小脸蛋。笑道:“不会打架了,我和你哥哥做朋友还来不及呢!你这就去叫他来好了!”

看小丫头扭捏不肯去,更感到好笑了,一定是她自作主张,本来吗,看于锡文倔犟的样子,不可能这么快就低头的。

保证道:“放心好了,告诉你哥哥,我是那个能帮他完成心愿的人!他一定会来的!”

小丫头这才高兴的去了,临了,还回过头来,亲切的摇着我的手臂,表功道:“大哥哥,这面可是燕子亲自做的噢!放了5大勺油辣子!好吃吧!‘

晕,一口而已,已经辣的我浑身冒汗了,可为了不辜负小姑娘的一片心意,只好硬着头皮吃了下去,还得作出十分欢欣鼓舞的样子。说实话,辣归辣,这一大海碗面真得很好吃,陕西面食果然是名不虚传。

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面,张大嘴,正喘气降温呢,于锡文冷着脸闯了进来。见我如此狼狈,十分错愕,本来不想笑的,可是毕竟年轻,修养那里有那么深,终于绷不住了,他高兴的大笑了起来,最后笑的连腰都弯了,笑我得样子狼狈,直用手锤桌子,咚咚做响,本小王爷只好翻翻白眼,感慨:毕竟是少年人啊,虽然他装的很老成!

笑够了,气氛和缓不少,没等他开口,我突然袭击,道:“我能帮你找回父亲的宠爱,前提是终生效忠于我!考虑一下!”

于锡文立刻脸色就变了,敏感倔犟的少年恢复了最初的戒备,瞪视我良久,怒道:“是大哥派你来的!说,他究竟安了什么心思?难道现在得到的还不够多吗!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别逼着我鱼死网破!”

果然和我预料的差不多,双手下按,示意他不要太激动,说:“锡文,不要以为就你一个人心思细密。世界广阔,能人无数,猜出你们的家事也不奇怪。”

略微解释了一番,其实他们兄弟不和,知道的人很多,只是大家都以为是为了争夺财产吧。可是我却看出,于锡文是个感情丰富的少年,以他的脾气、才华来看,感情才是他最看重的,他的年龄又不到痴迷男女之情的时候,自然是因为亲情的困扰了。必定是于茂德宠爱大儿子,他觉得受到了冷落。再加上于树文和他的隔阂,处处针对他,才让于锡文如此痛恨他大哥。

本小王爷对这样的事情十分了解,所以趁机诱惑,道:“锡文老弟,这样的事情我也经历过,不是我咒你,以令尊对你哥哥的歉疚,除非破釜沉舟,你是没有胜算的!”

“只有作出一番惊人的事业来才能得到你父亲的承认。无非是文武两道,走科举一途,谁敢保证你一定能成功?就算成功,乡试,会试一路走下来,十年寒窗啊!这么长时间,于老先生能否健在都不一定。”

“走武职一途就不同了,现在白莲教作乱,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以老弟的人才,军中历练,不用三年就能出人头地,到时候,光宗耀祖,令尊能不刮目相看?”

“实不相瞒,这次长龄有意在宝鸡招兵,组织团练,保甲,保卫家园,从军报国,正是此时啊!”

一番诱惑下来,于锡文若有所思,显然是心动了,呵呵,还是年轻啊!经验不足,上了我的当。

最后他答应考虑考虑,可是我知道,十成十的,于锡文就要成为我的部下了。让他干些什么好呢,太年轻了些,对了,就让这家伙先上军校好了,以前在涞源办的都是速成班,就让于锡文这一批年轻人受点正规完整的教育好了。

已经是掌灯时分,一边盘算,一边等待。终于,脚步声由远及近,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第一时间开口邀请:“树文兄,长龄久等了!”

迟疑一下后,门被推开了,浓厚的夜色掩映中,闪闪发亮的是于树文阴晴不定的眼睛。

等他坐定。没有客套,直接宣布:“树文兄,令弟已经决定随我从军,建立不世的功业了!”

于树文听了这个惊人的消息,强做镇定,勉强笑道:“啊,这样啊,那是锡文的福气,以后就要请世子多多照应了。‘

起伏的语气暴露了他的不安,我可没有说我是亲王世子!

放低声音,诡笑道:“树文兄,都是聪明人,长龄就不绕弯子了,不客气的说,以我的地位、背景,令弟跟着我,不用三年就能出人头地的。到那个时候,凤县于家恐怕就不是你这个长子说了算了!以令弟的个性,树文兄的后半生好凄凉啊!”

于树文的反应和我预料的差不多,几乎没有思索,即时开出了条件。道:“世子,既然您说得这么明白,小人就放肆了,我恳求您收回成命,于树文感激不尽,往后世子有什么吩咐无所不从。”

冷冷一笑,这只是我的最低目标,道:“好,痛快,那本世子就不客气了,要求很简单,我要在凤县大展拳脚,以后用的着你们于家的地方多了去了,树文兄可要帮忙啊!”

于树文也有心理准备,虽然他也知道我只是说的客气,真的施行起来,恐怕‘帮忙’就要变成‘命令’,需要不折不扣的执行了,不过这样对他并没有坏处,靠上一个大靠山,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于是一咬牙,答应了,道:“任凭世子吩咐!”

“哈哈,好,痛快!”我连忙扶住了要跪拜的于树文,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快别这么客气!”

于树文也没客气,顺手站起来,道:“那,世子,我二弟的事.....”

我再笑,这次是真的笑了,道:“树文哪!我看这样好了,于锡文还是跟着我好了,你很快就会了解我了,俺不喜欢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多几个选择更好啊!”

见于树文脸色霎时变的难看之极,于是给他吃一颗定心丸,道:“其实现在我最倚重的是树文兄你,只要你好好做事,于锡文自然没有什么好下场,战场上刀枪无眼啊!除非你......,嘿嘿,现在树文兄要做的就是帮我说服你的父亲,招兵买马。”

最后,再威胁一下,“树文啊,你可能不知道,本小王爷最痛恨背叛了,背叛我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的.......‘

结果在我软硬兼施下,于树文头痛无比,后悔怎么招惹上这样的混世魔王。

不管于树文的头疼问题,一次搞定了于家的两个继承人,心情不错,其实我心中还是偏向于锡文的,这倔犟的少年很有气质,合我的胃口。当然,这想法不能告诉于树文了。

于家的三个男人,一个阴狠,一个激烈,都不难对付。至于剩下的那个正直的老头么,就需要拿出点实质的东西来了。

于是我命人催促,为什么我那非常有用的法国小弟现在还没到!?这包衣奴隶越来越放肆了,不用鞭子抽是不行啊!

卫兵们都幸灾乐祸,想看人缘很好的马克思的笑话。可惜很快有人回报,马克思已经出发了,明天就能到达!

我很高兴,能在于茂德回来前赶到就好,这次我要让这个自持是一方士绅领袖的保守派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可以改变人类生活的科技进步。

等候主人的时间出乎意料的长,我的法国小弟马克思来了都好几天了,于茂德还没有出现。看来和事佬这个活也不好干啊。从一个侧面也说明了宝鸡缺水缺的厉害,这无疑增加了我手中筹码的分量。让我信心十足,更打算趁火打劫,开出一些附加的交换条件,攫取更多的利益。

正在思考,马克思带着一脸的汗水来向我表功了。一开口就赞美他万能的主,顺便说一句,其实这家伙不太相信上帝的,算是西方最早一批不那么信奉宗教的学者。不过这次大概太幸福了,所以很自然的脱口而出:“噢!万能的上帝,公爵大人,你绝对想不到,我发现了什么!很不错的煤田啊,埋藏的很浅,储量也很不错,足够我们发展工业使用了。更让人高兴的是,有几个矿洞本地的农民早就在开采了,我们只要投入一些机械设备,改造一下,很快就能扩大几十倍的产能的!”

这家伙说的满嘴吐沫星子乱飞,本来很白的脸因为高兴变的像猴屁股一样红,配上脸上细长的黄毛,零乱的头发,活脱脱就是一个变态科学家的现实版本。

我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这么高兴,开煤矿可是马克思的老本行,化学不过是他为了追求财富而学的谋生手段,不是他的兴趣所在。对马克思这个出生在煤矿上的单纯法国人来说,能在中国开矿,让他想起了远在万里之外的家乡,兴奋就在所难免了。

安慰两句,我让他来做的可不是这个,虽然开矿也就是早晚的事。其实我选凤县作为基地,也是因为听说这里有比较丰富的煤铁资源,并且开采的历史很长,早就计划好的。

笑问:“老马,别高兴的太早,我叫你来可不是为了开矿,是要问你用蒸气机抽水的事,不先办好这一件,休想让我出钱给你开矿!”

马克思只是单纯,可不傻,傻了能当科学家吗?他知道我是和他开玩笑,作为跟随我多年的包衣奴隶,他可以算是我最信任的心腹之一,对我的野心多少也有所了解,他很明白的,开发煤铁资源是我锻造无敌军队的基础,重中之重。至于现在交给他的任务,不过是为了笼络地方实力派所做的权益之举罢了。

这家伙也不客气,回答道:“噢,我最亲爱的公爵大人,您太爱开玩笑了,以您卓越的学识,当然知道抽水只是开矿中比较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以我们现在的技术水平,使用先进的矿山机械,年产几十万吨煤炭的矿山都可以轻松开发,就别说小小的水井了!”一边说,一边作出骄傲的样子,那意思是说我太小看他了。

我当然知道这个,其实早在几年前手下的人就开发成功了比较完备的采煤设备,抽水机械无疑是其中最成功的设备之一,拜良好的机械加工设备所赐,高效的离心式抽水机搭配蒸汽动力放在全世界也是领先的。如果不是因为离北京太近,不好施展,几年前就可以大规模的开采煤矿了。用这么先进的工业设备来灌溉农田,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弊端也是有的,所以我告诫马克思,道:“老马,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只提醒你一点,不要把太大型的蒸气机用在农业上,太浪费了,让工厂的人设计一种小型的蒸汽机,够用就行,不要太复杂,关键是便宜,也不要太完美,要是能不时的出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就更好了......!”

追随我多年的马克思聪明的很,一边点头,一边奸笑,道:“对,对,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经常出些小故障,会让用户更加依赖我们的,到时候很多很多的金币就会源源不断了......!‘

微笑,教训:“这种卑劣的手法不要经常使用的,只有在我们完全垄断的时候才能用,在一个充分竞争的市场里是绝对不能施行的。”

马克思深以为然,道:“所以说,现在对我们来说是最美妙的黄金岁月啊!”

送走了他,不由的苦笑,更过分的还没告诉他呢,我要用技术换回的可不止是金钱这么简单,还有土地,资源,甚至人的生命和灵魂.....。

接下来马克思四处勘探资源,寻找煤、铁、地下水,被众乡民围观,闹出了无数笑话不提。

又过了几天,凤县于家的掌门人在耽搁了很长时间后,终于有些狼狈的回到了老家,为了掩人耳目,他是的晚上回来的,没有惊动我们这些久等的客人,只有于树文,于锡文兄弟两人迎接他。

于茂德的年龄其实不算大,50岁还不到,因为男子留长髯的习俗,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一些,长途跋涉下来,脸色有些憔悴。一下马,只是略微洗了洗脸上的风尘,就不顾疲劳把两儿子叫来商量。

因为家教很严,没有得到允许的于树文兄弟只能疑惑的看着父亲满脸凝重,大气都不敢出。虽然有满腹的疑问,却不敢问。

过了很长时间,于茂德才开口,问的却是于锡文,道:“老二,如果和穆家那些回回干起来,我们能赢吗?”

于锡文先是一愣,父亲少有的重视让他高兴起来,少年血性,高声道:“爹!有什么赢不了的,那些回回也就是会骑马,很容易对付的。儿子最近熟读兵书,只要有所准备,凭借于家好几千的男丁,撒泡尿也淹死他们!”

于树文听了于茂德的话一愣,他很不喜欢这个聪明的弟弟被父亲看重,于是叉开话题,装作关心于茂德,道:“爹,怎么?难道穆人金敢对您不敬么?我这就带人去教训他!您老人家不要生气,年纪大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听了于树文的安慰、关心,于茂德严厉的神色柔和了不少,默默的看着自己一双优秀的儿子,很是欣慰。不过可惜的是大儿子忠厚有余,进取不足,小儿子则太激烈,少了沉稳,都让他操心。目前都还不能独挡一面。

想到这里,于茂德不由的叹了口气,同样是年轻人,那个年轻的回回穆人金怎么就这么出色呢?难道真是寒门多伟男吗?现在的局势让他不能多想,他只是把此次情况向两个儿子简略介绍了一下。

于茂德道:“老大,老二,这次为父差点回不来了!要不是故人之后施加援手,嘿!对了,等会你们兄弟也见见这位霍小姐,真是奇女子啊!”于树文、于锡文听了都很吃惊,没想到事情恶劣到这种程度。

于树文奇道:“怎么可能?爹,穆家就算财大势雄,对朝廷总要有几分顾忌吧?咱们知府大人可是一直着力执行朝廷‘扬汉抑回’的政策的!穆家就不怕搞的太过分了,惹得朝廷动手对付他们吗?”

于锡文比较聪明,想的比他哥哥远,道:“难道?穆人金竟然认为朝廷会因为白莲教大乱而不支?想谋反?”

于茂德,嘿然冷笑,道:“真是那样到好了,我们可以依靠官府的的力量对付这个爆发户,穆人金可没傻到以为朝廷要倒了,他是在朝廷里找了靠山!”

怎么可能?于树文兄弟都不相信,因为清朝歧视、打压回人的政策,虽然穆人金使了很多钱,一直以来却没能找到有力的靠山。只得到了一些口头上的支持。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年来穆人金明明势力大盛却对于茂德有所顾忌的原因。

正说着,一个清越的声音传来,道:“二位世兄不用惊异,这就要从朝廷争斗说起了!”

于氏兄弟闻听女子的声音,都很惊讶,回头看时,雪衣飘飘,明眸含笑,一袭轻纱蒙面,更添摄人风情,不是众人朝思梦想的小玉还有那个?

只听霍小玉轻启皓齿,娓娓道来。

说:“说来话长,穆家的得势还要从皇族中两位王子说起,头一个就是当今圣上的二阿哥,人称‘智贝勒’的绵宁。”

“另一个么?今日更是天下闻名,以弱冠之年,率500精兵破10万白莲妖孽,刺白莲教主齐林于马下的和硕睿亲王世子-长龄就是了。”说到这里,不由的眉目凄迷,语音轻柔,说不出的柔情蜜意。

于锡文年龄还小,只觉的柔美无比,那于树文却是风liu好色,顿时没了魂魄,成了一尊木雕泥塑,在实在觉得丢脸的老于头干咳数声后才被惊醒。已经是满脸通红,手无足措了。

好在小玉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在意他的无礼。

简略介绍了我和绵宁的恩怨后,道:“......所以穆人金才能得到绵宁的支持,更野心勃勃的想独霸宝鸡府。既可以满足私欲,又可以完成绵宁交办的阻挠长龄再立军功的任务。他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首先就要对付于世叔,所以才会在半路设埋伏劫杀。好在苍天有眼,让我得到了消息。才没让奸人得逞。”

于树文频频点头,很是同意霍小玉的推断。

于锡文却不这么认为,少年聪明多疑,置疑道:“这可奇了?朝廷上的事何等的机密?更别说是出动杀手谋害父亲这样的阴谋了!穆人金可不是傻瓜?怎么会走漏风声?还恰好让姐姐知道?”

霍小玉微微一笑,先赞一声,道:“好聪明的小弟弟!”一句话就让于锡文羞红了脸抗议,“我不小了!早就是男子汉了!”

很少表现的如此孩子气的少年让于茂德很是喜欢,哈哈大笑,凝重的气氛欢快了不少。

霍小玉略作解释:“好小弟,姐姐家是作私盐生意的,这西北一带我们盐帮早就想沾手了,所以才会注意穆人金,他可是独霸这一带的大行商啊,我们原来还想和他合作呢!正是因为这个,才得到了消息,知道他要谋害世叔,姐姐可不是姓穆的同党噢。”临了,还不忘打趣于锡文。

“其实,这次姐姐来,本就是奉了家父的命令,要和于世叔合作,贩卖私盐,造福百姓。我早就和世叔通过消息了,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噢!”几句轻轻的打趣,消除了于锡文的怀疑。

于茂德点头,证实了霍小玉的说法。

道:“嗯,这次叫你们来,一是告诉你们和霍九爷合作的事,二来就是商量如何应付穆人金,你们可能还不知道,这次户部给了他龙票,让穆人金独霸大黄的贩卖!”

“老二不知道,你哥哥是明白此中利害的,我朝与俄罗斯交易,市口在喀尔喀蒙古之哈克图地方。俄国所需内地的绵布、针线、绸缎等物都以皮张交换,利润虽然丰厚,却麻烦的紧。只有茶与大黄尤为珍贵。大黄能愈百病,俄人非得大黄不能生。领票当商者共七十二家,本来贩易大黄的多不胜数,这次穆人金一人得以专断,从此无敢分贩者。得利之丰厚,可想而知,只此一项,这回回就发大了,长此一往,他就更难对付了。”

听了这话,包括霍小玉在内,都吃了一惊。

于树文心思很深,慢慢的把得到的信息串连了起来,对我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于是他对于茂德说:“父亲不用太担心,儿子倒是有个主意,可以对付穆人金!”然后,把我的来历,样貌,以及和他的交谈都说了出来,只隐瞒了算计于锡文的那一段。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他认为我十有**是那位钦命陕西协理团练的和硕睿亲王世子-长龄了。既然穆人金的靠山是我的死对头,正好可以借助我的力量来对抗穆人金。

于树文的话刚一说完,于锡文难得的对他表示了赞同,高声道:“那就是了,儿子还奇怪呢?随便一个人怎么能有那样高贵的气度?原来是亲王世子啊!”

听了儿子们的说法,于茂德有些犹豫,说道:“假如真像你俩说的,和他合作再好也没有了!”

听了老头的话,于树文两眼放光,想的是投靠以后,怎么借助这位亲王世子的势力捞个一官半职,于锡文则单纯的多,他想的是和这位战绩赫赫,却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人切磋切磋兵法。

“可怎么确定来人就是亲王世子呢?既然隐瞒身份,就是不想我们把他认出来。”于茂德想的太多了。

“那安排侄女见见他好了!‘强压着内心的情绪,霍小玉用平静无波的语气轻轻说道。

于家父子有些呀异,小玉笑着解释,道:“是这样的,早年我曾和他有一面之缘,见了他自然能认出来。大家可能想不到,这位世子爷不光能带兵打仗,还是一位文采风liu的才子呢!”

结果,巧笑嫣然的小玉自然流露出的情感让于树文大吃其味,对长龄文武双全的推崇又让骄傲的少年于锡文极不服气,只有于茂德见识过霍小玉的手段,知道这副温柔美丽下隐藏着的聪明和果干,对霍小玉很是推崇的于茂德痛快的用一句话结束了讨论,道:“好,就听贤侄女的,明天我们一起见见这位小王爷,再做打算!‘

“锡文,送你姐姐回房休息!”

结果于锡文一脸的不情愿,还是年轻啊,这样的美差都不觉得。而于树文则是满心失落,很不高兴。

只有霍小玉是满心欢喜,想的却是给我怎样的一个惊奇。

平心而论,对于茂德的第一印象不算好,他很像电视里常见的那些土豪劣绅,穿着团花茧绸长袍,土里土气的。好在目光在他身上只是一扫而过,因为,我看到了他身边那位风姿嫣然的美人。

黑衣黑裙,飘逸的黑纱若隐若现,衬托的肤色晶莹剔透,别有一番风韵。很自然的给人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只觉得她像极了一个人,却很难说清到底像谁,比当年的小玉成熟干练,比王沅湘则多了几分亲切自然。

正在诧异的时候,于茂德打断了我的遐想,告罪道:“还请大人赎罪,小儿已经都和老夫说清楚了,实在是有事脱不开身,让大人久等了。虽然知府大人回去了,不过他老人家吩咐的事,草民一定照办,大人有什么吩咐,不妨直说好了!‘

少有的,我把早就想好的什么雷霆手段都忘的一干二净,满心满眼的只有一人,浑没有听到于茂德说什么,只是浑浑噩噩的回答:“啊?噢!好说,好说,不知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于茂德皱眉,对我的无德表现十分不满,他做梦也没想到被两个儿子推崇的那位人杰会是这么一副猪哥样。

霍小玉却很高兴,轻轻一笑,用故意压低的声音答道:“大人看走眼了,小女子早有了夫郎,可不是什么小姐了,至于闺门姓名,自然不能告诉外人了,请大人见谅。”

略带沙哑的声音虽然性感动人,却不是时常入我梦中的那让人魂牵梦绕的玉音,不由的失望,一下恢复了冷静。

这时就听她说道:“大人见谅,小女子只是对世叔与您商讨造福百姓的大事很有兴趣,才想见见您这位爱民如子的好大人,不会怪小女子孟浪吧?”

恢复了正常,微微一笑,在这时代,我要算是最尊重妇女的绅士了,道:“那里,夫人有兴趣,正是我的荣光,随便听好了,本来就是光明正大的吗!事无不可对人言!”

“于老先生,我们这就开始好了!”

转过脸来,直视于茂德有点诧异的眼睛,一字一顿,开门见山的说:“于庄主,如果我能解决困扰这里多年的缺水问题,你怎么报答我!?”

于茂德做梦也没有想到刚才还一副下流像的人会抛出这个问题,很是惊讶,有些不相信,发问:“大人,您还好吧?”

接着,大概觉的这样置疑对方精神有问题的口气对朝廷的命官来说有些太过分了,斟酌后,对我解释起了农业问题,道:“大人,您可能出身富贵,不懂农事,您不知道,我们这里地属关西,自古以来就是一个缺水的地方,十年九旱。这是上苍注定,可不是随便说说就能改变的。乡间的农夫都知道,除非龙王显灵,否则关西的百姓是一定要忍受干旱之苦的.......!”

不理会他的叠叠不休,微微一笑,脸上浮现极端自信的表情,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如龙王呢?”

结果,于茂德不但目瞪口呆,还不由自主的使劲用小拇指扣自己的耳朵,怀疑他的这个零件出问题了,要不怎么听到这看起来还算正常的英俊军官胡言乱语呢?

重复一遍;“说不定,我比龙王还厉害呢?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不同的话,同样的意思,明白的告诉于茂德,他的耳朵工作正常。

于是,老于头再一次瞠目结舌,口吃了起来,用手指着我,道:“这,这,怎么可能,你,你......?”怀疑我的脑袋是否还在正常工作。

不光这有些迂腐的于老头,就连在一边偷听的于家兄弟也认为我是在吹牛。只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对我有着盲目的信任。

解围道:“噢?既然大人如此自信,可否为小女子解说一二?”

微笑着躬身施礼,道:“美丽的夫人,这是长龄最大的荣幸!”

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份奏折抄本让于茂德和霍小玉过目。才开始解说:“二位,据我所知,关系庄稼丰收与否的因素虽然很多,可是最关键的只有三件事:水,肥,种子!于老先生,于家号称耕读传家,你说小子说的对不对呢?”

我说的可是至理名言,于茂德自然没什么好反驳的。道:“这倒是.....。”

“肥、种子,我就不多说了,虽然长龄有很多办法,可惜短时间里是不能见效了。只有用水灌溉方面,我可是能干的比龙王更好!”

二位请看,这一份是陕西巡抚上报朝廷的治农策略:

○凿井灌溉

陕西巡抚崔纪奏:“臣籍隶蒲州,习见凿井灌田之利。如永济、临晋、虞乡、猗民、安邑等县,小井用辘轳,大井用水车。其灌溉之法,小井六七丈以下,皆可用人力汲引,每井可灌田四、五亩。大井深浅二丈上下,水车用牲口挽拽,每井可灌田二十余亩。其制造之法,小井不用砖砌,工匠、器具价值,浅者一二两,深者三四两可办。即地中带沙须砖砌者,二费亦不过七八两以外。大井即不带沙淤,亦须砖砌。浅者工费**两,稍深者十余两,而一水车,亦非二十余两不办。其收获之利,在雨泽调匀之年,似可无事于井,然而西北地高土燥,不厌灌溉,井浇一亩,厚者比常年不啻数倍,薄者亦有加倍之入。至遇旱年,虽井水亦必减少,然小井仍可灌三四亩,大井灌十余亩。在常田或颗粒无收,而此独仍有丰收。前康熙庚子、辛丑,晋省连旱二年。无井州县,流离载道,而薄属五邑独完,即井力之明效大验也。再陕省富平、蒲城二县,井利颇多,庚子、辛丑亦籍此免荒。臣据秦、晋成效,思更为推广。除延安、榆林二府,、都、绥德三州,所属地土高厚,不能凿井外,其余西安、同州、凤翔、汉中四府,并商、乾、兴安三州可凿之地甚多。现在民间亦有行者。大约渭以南九州县地势低下,或一二丈,或三四丈即可得水。渭以北二十余州县地势高仰,亦不过四五丈或六七丈即可得水。今据各属报到,西安府咸宁、长安、临潼、渭南、、县、高陵、泾阳、三原、醴泉、咸阳、富平、兴平各县可凿井者,田三千一百余顷;乾州武功县可凿井者,共一百十余村落。又汉中九属,渠水最盛,半系稻田,知府朱闲圣报称可凿井者十分之三。臣思有力之家,可以劝谕开凿,无力贫民,实难勉强。仰翼恩准将地丁、耗羡银两借给无力贫民,以资凿井之费,分三年清还。臣酌定开凿事宜,督令各州县实心稽察、惩劝,俟办理少有头绪,臣亲身查看。庶陕西通省统计河、泉、井水,约可有一半水田,而水田收获之粟,约比常田二三倍。即偶遇旱歉,有此一半水田,即可有一半收成。再凿井灌田,民力况瘁,与河泉自然之水利不同。开凿之后,再请免其以水田升科”。

在二人仔细观看的同时,我笑着解释,这是乾隆二年的奏折。想必于老先生也知道了,这就是为什么现在关西、关中,水井林立的缘故了吧?说起来,崔纪的见识算是不凡的。可惜他只是一介文人,不通机关,做起事来难免就打了折扣。我这几天派人仔细勘查过了,本地虽然有水井,可是过于简陋,甚至还没有奏折上说的有效,一井不过灌溉4,5亩,又费工费力,很不得力,所以有很多都废弃了。

于茂德听我说的头头是道,虽然惊异于我对农业的熟悉,可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只有小玉最了解我,猜了个大概,奇道:“难道大人有什么好计策不成?”

不由的又看了这善解人意的女子一眼,这正是我最得意的地方,自然要好好解说,离开椅子,哈哈大笑,道:“正是!二位请想,假如有一机关,不用人力、牲畜,却可以自动汲水灌溉,一日夜就可灌数十亩,甚至上百亩。十日就可灌溉千亩。以农事算,此一机关、一水井足以保千亩粮田旱涝保收。只要我等造数百具这样的机关,那么凤县甚至整个关西所有的田地都能旱涝保收了。这是何等的功绩?说比龙王更甚也未尝不可啊!”

“怎么可能!”凡是听了我的话的所有人脑海里都是这个念头。因为他们根本想不到百多年后中国的农业就是我描述的这个样子。区别的只是二十一世纪用的是更先进的水泵和电,我现在用的是比较原始的蒸气机和抽水机罢了。

继续解释:“于老先生,您想想,有了这样的机关,别说是灾年了,就算是平常年景,一亩田也可以多收数百斤,一百亩就可以多养活50人,壹千亩呢?一万亩呢?只要大力推广开来,大家就都能吃饱肚子了,谁还会拼命抢水啊?到时候恐怕你这德高望重德人只能抱抱孙子,颐养天年了!哈哈,到时候可不要觉的寂寞才好。”

“大人不是和小民说笑吧?”于茂德虽然觉的太荒唐了,可是无比美好的前景还是让他动心,安居乐业不正是每个普通百姓最大的梦想吗?他当然也不例外。

收起了笑脸,缓步走到因为激动脸上的皱纹都扭在一起的于茂德的身边,非常郑重的向这个此时显的非常可爱的老头起誓:“长龄在此对苍天起誓,所言没有一字虚假,如不能应诺,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大概一向不庄重的人认真起来更有说服力吧,于茂德几乎没有犹豫,在我誓言落地的同时,竟然纳头便拜,一不留神,竟然让他磕了了一个头,连忙扶起他,只听于茂德嗓音哽咽的表示感激:“若真如大人所言,于某人粉身碎骨追随大人,为大人立长生牌位,于家子孙愿意生生世世为大人做牛做马!”

郑重的扶起于茂德,有些感动,对他的印象大改,这个看起来很严肃的人是条好汉,只是不太会表达而已。对家族,家乡的热爱深藏在心里,只有听到真正能造福一方的好政策的时候,他的真性情才显露出来了。不过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这里缺水的严重性。让我觉得身上的责任更重了。

伸出右手,毫不犹豫的和于茂德三击掌,承诺道:“答允你了,长龄定让这一方百姓不再受缺水之苦!”

宾主尽欢,旁边的霍小玉看到这感人的一幕,更是眼眶湿润,差点流下热泪。

难得的正经一次,我趁热打铁,道:“于老先生,实不相瞒,本人是和硕睿亲王世子,钦命的协办陕西团练大臣.....”

于是,早就心知肚明的众人又正式见礼,参拜。又吩咐设宴款待。等安座之后,我正式的把自己的手下介绍给这凤县的地头,让他多多关照。暂时只有黄毛老外马克思一个人了。其余的人还在宝鸡待命呢。

“于老先生,这是马克思,我的法国小弟,别看他长的不怎么样,本事还不错,这次汲水的机关就由他负责!”

顿时,刚才因为马克思的黄毛很是疏远的于茂德差点立刻扑上去,抚mo马克思的黄毛表示亲热,都有些胡言乱语了,什么:“马先生,马大人,你什么时候打井啊?什么时候安机关啊?我选派一些聪明伶俐的子弟跟你学习如何?当然,钱财方面不会亏待了大人!”

让见多识广的马克思都肉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明白为什么变的这么吃香了,好在他听到有银子可拿,高兴起来,连我都不请示,一口答应了。于是,气氛变的更热烈了。

我一看是时候了,刚才一激动,光想着为国为民了,现在是为自己着想的时候了。

趁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份文稿,把要于茂德和凤县百姓倾力相助的事情说个明白。

主要如下:1、招收团练10000人,粮饷地方负责。

2、无偿提供土地,建设兵营,军校,演武场所。

3、协助在凤县招募工匠,开采矿产。

4、协助招募工人,供开设工厂之需要。

5、选派优秀子弟,接受新式教育。

当然了,还有很多政策,需要慢慢推广,就没有明说。只是最后加了一条,6、如协办团练大臣有所需要,可以随时要求地方协助,不得推诿。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其实我的意思是漫天要价,等着于茂德落地还钱的,这些条款都是可以商量的,只要让我达到了目的,本小王爷是乐意出些银子,让所有的人皆大欢喜的。

所以说:“于老先生,长龄的来意想必你也清楚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想说的就是等第一口机井和机关安装好,大家都认可之后。你就要满足我刚才提出的那些条件了,你也明白,我做了这么多事,要的可不是敷衍了事,希望你和你的家族全力协助,不得有丝毫的推诿!”本来我还想威胁两句的,

可是喝的开怀的于茂德大手一挥,签名同意,根本没有讨价还价。

表示:‘千金一诺大丈夫,只要世子能做到自己承诺的,他就卖老命给我,怎么可能偷懒耍滑呢?’

埃,对于这样骨子里豪爽的好汉子,还需要多说什么呢?所以我就趁机提出了一些非分的要求,例如:1,不让女儿缠足了,太疼了。2、把儿子卖给我当人质好了(啊,不是,从军报国了),于锡文聪明伶俐是个可造之才啊!3、刚才那个美丽女子到底是谁啊?他老公又是那个?为什么她没有参加现在的宴会呢?

于老头喝的有点多了,对于他能作主的全都爽快的答应了,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人家的老公是那个。还好了,他还知道霍小玉是因为不想见太多的外人,在后院和于燕燕做伴呢。

于是,本来就不把封建礼法看的太重要的本小王爷借口尿遁,偷偷翻墙去后院了,要解一解心中的疑惑,她是不是我梦中的最爱呢!?

借口都找好了,就说要告诉才认的干妹妹一个她最喜欢的消息不用缠足好了。

吟唱了一句,曾“记否花前月下时,倚栏偷赋定情诗。”

飞身跳下墙头,玉儿,我来了。

于家的宅门并不大,前后两进而已,于茂德够吝啬的,连花园都省了,小姐的绣楼更是半间也无。所以我只是轻轻的翻过了一道墙头,就清晰的看到了后院里唯一亮着灯光的房间。

没有我预计中大批保镖蜂拥而出的盛大场面,连恶狗也没有半只,搞的人郁闷无比,只好蹑手蹑脚的凑到窗户下,偷偷的听听是不是有人说我的坏话。

可能这样鬼祟的听女同学的卧谈会的举动让天上的诸位流氓神灵都嫉妒吧。刚刚在窗户下占据了一个有利位置,仅仅听到一句话:“妹妹,姐姐给你变个戏法啊....!”

只是本能上感觉不妙,还没等反应过来,窗户悠然推开,等候多时的一盆凉水兜头浇下,这世界上思想风liu的落汤鸡英雄就又多了一个。

“啊!真的啊,姐姐真厉害......”小姑娘天真无邪的称赞让我愣了足足有三秒钟。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幽幽传来:“相公,别来无恙啊!”

声音不再故意压制,刻骨铭心,怎么会忘记?一下子证实了我的怀疑,心中再没了别的想法,忘记了身上还是湿漉漉的,缓缓的站起,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抬起头,凝视眼前一脸幽怨的玉儿,隔着窗棂,用力的握住她的小手,默默感受着那份柔若无骨的滑腻,生怕一松手,眼前的一切又都化为幻影。

傻乎乎的问:“玉儿,真的是你么?”

“噗哧!”一声顽皮的轻笑,小手像小泥鳅一般溜滑,从我的大手中挣脱出来,用那尖尖细细的指头用力的在我的额头上一按,嗔道:“呆子。”于是,连月色都变得格外没好,更别说当事人的心情了。

微微的幽怨:“哼,只有玉儿傻乎乎的把你这呆头鹅当成宝......”

风情万种的嗔笑薄怒,不用更多的语言,确定眼前含笑注视着我的正是多少次入梦中来,让我撒下男儿泪的心头至爱。

相对无言,千言万语尽在四目交投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如果不是有人看的不耐烦了,我们愿意就这样站到天荒地老,到宇宙的尽头。

“嘻嘻,姐姐,哥哥,你们真怪噢,怎么隔着窗子拉手?这是不对的啊?爹爹说这是‘男女授受不亲’,要挨打的。”

彻底破坏了美好的气氛,我还好了,童言无忌,比这更离谱的也听过。小玉就不行了,她毕竟受的是正规的封建淑女教育,虽然非常有叛逆精神,可是听了这么‘露骨’的童言还是受不了了,捂着肚子笑的弯下了腰,一点大家闺秀的矜持都没有了,差点就要倒到床上打滚去了。

听着银铃般欢快的笑声,我满心火热,浑然忘记了一身狼狈的水渍,推门而入(原来门都没关,早就给情郎准备好了。)

没有多余的话,手臂轻轻一揽,将那纤细的小蛮腰握在手中,随着一声低低的惊呼,早已经是美人在怀了。

羞红了脸的小玉不由自主的把脸埋在本小王爷宽阔的怀里,明知故问:“相公,你要做什么?”

狠狠的在她的如云鬓发上啄了一口,豪情满怀,笑道:“多嘴,一切听你男人的!”

然后在她的小耳朵边低声调笑道:“如此良辰美景,美人在怀,自然要做那人世间最美,最快乐的一件事了。”

美人无语,只是用小酥拳恨恨的捶打强壮的胸膛,起初还重些,慢慢的竟变成了温柔的抚慰。

意气风发。

这时候看的目瞪口呆,不明白为什么刚才对自己非常好的大姐姐为什么一会的工夫就把自己扔到一边去了。还被大哥哥抱着要离开的样子。于燕燕不高兴了,小嘴大张,惊讶:“姐姐,?”那意思,‘这世界变的好快噢?!”

心情大好,在经过小姑娘身边的时候,微微弯腰,对着小丫头教训道:“少儿不宜!”

快步飞奔而出,再道:“乖乖睡觉!”这一句就不是只对一个人说的了。

夜露深重,打湿了乡间的一切,正是云歇雨住后正互诉衷肠的一对小情人的真实写照。月亮都羞红脸,悄悄的堕入云层深处,不忍打扰二人的温情和幸福。

问:“快活么?”

换来的是更紧的缠mian和低低的呻吟。

良久,“玉儿,真的是你么?”

回答:“当然是我了,傻瓜,只有玉儿把你这呆头呆脑的傻瓜当成宝。”

欣喜中......。

略微迟疑,“我总觉得和以前有点不一样啊?难道是我们以前相处的时间太短了?不对啊?我的记忆力有这么差吗?”

“啊.......!”短促、急厉的惨叫说明了我刚才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让本小王爷明白了一个真理:就算面对非常非常爱自己的女人的时候,也要不停的说甜言蜜语。例如:“爱死你了,又漂亮了,哇,仙女下凡啊!”,就是不能说实话。哪怕她刚刚做完全身整容手术,和以前变的完全不一样,也要在见到她的第一时间就把她认出来,抱在怀里,无比肉麻的说:“啊,亲爱的,你回来了,想死为夫了......‘等等,要不然,哼哼,说错了话,日子会很难过的。

甜言蜜语正是我所长。刚才只是一时糊涂而已。于是:“嗯,我知道了,怪不得人们都说‘女大十八变呢’,才几天不见啊,玉儿越来越漂亮了,漂亮的都差点认不出来了.....啊!”又掐!抗议中!

终于等小玉解恨了,掐痛快了,才笑我笨,道:“傻瓜,你没听说过易容术吗?这是帮里的一位易容高手给我改的容貌,看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汗颜,暗自思量:“幸亏本小王爷感觉敏锐,好奇心一直也很旺盛,要不然,有苦果子吃了。”嘴上当然是不敢停了,被怀疑就不好了。

“整容术?”明白了,感叹:“了解,怪不得失踪几个月呢,原来去了趟韩国啊!以现在的交通计算,时间刚刚好........!”

结果,有人又要作势再掐,“又胡说八道......?”

奇怪:“韩国?韩国是那里?”

连忙补救,“噢,朝鲜知道不?朝鲜那边就是韩国了,一个小地方,穷不拉几的,也就整容术能拿的出手.....‘亲爱的小玉听的半懂不懂,好在对韩国的兴趣大减,让我送了一口气。

趁机讨饶,运动间,不免肌肤亲昵,满帐*。

稍稍平静,有人开始担心,轻轻的说:“夫君,你是不是不喜欢玉儿现在的样子啊?我这就改回来好了!”

“才不要!”

“我不知道多喜欢!”

“和原来不一样才好呢!”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和不同的女人亲热........,啊!又掐我,掐我也说,一样!啊!”惨叫连连,响彻云霄。不得以反击,在那迷人的娇躯上游走,自然在那最丰腻迷人之处停留最久,温柔抚慰,让她失去了自我。

用力的吮吸着那圆润小耳朵,诱惑道:“玉儿,良宵苦短啊!我又想要了!”

这次,终于换人讨饶了,可惜,只是一瞬间,很快的讨饶声就迷漫成阵阵醉人的娇吟。

金风雨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他妈的,过了今夜我才知道这一句诗是多么的淫荡,小秦又为什么被人们成为色鬼词人了,试问一下,若不是千锤百炼,能写出这么有生**验的鲜活文字么?秦兄,天下有情人都喜欢你。

一夜深恩,日当正午时,精神焕发的本小王爷才携恢复了本来面目,更显娇美可人的小玉出现在大家面前,真是男士英俊,女士美丽,好一对神仙眷侣,羡煞见到的所有人!

心情好,见到的每一个人都被我打趣两句。

1、呵呵,老于头,不用表现的这么吃惊吧,一副封建卫道士的模样,我和小玉可是共经患难才重逢的情人,都算半个江湖儿女了,事急从权知道不?你也年轻过吗!别打哈哈,要不你的两个儿子怎么闹的不可开交!(技术击倒,于茂德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是吗,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潇洒人物,活的越久倒是越退步了)

2、于树文,别满脸都是嫉妒,我和小玉有情有义,你就别做梦想吃天鹅肉了。更重要的是,本小王爷多么英俊潇洒啊,那是你这个满脸死灰的小地主能比的上的?(重拳击倒)

3、于锡文,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少儿不宜啊。(年龄达不到,没有资格)

于燕燕,同上。

4、马克思,飞起一脚,踢飞,好大的胆子,女主子的纤纤玉手只有我一个人能吻,所有的雄性动物靠边站。

大怒:再敢说你什么该死的法兰西绅士风度,把你送到西藏去,把头骨扣开,做成酒杯!(被击中要害,昏迷,口吐白沫中!)

5、孙子潇‘子潇’,你来了?看,这是谁?哈哈,别一副死人像,哈哈,吓倒了吧,玉儿,踢他一脚,看他还敢偷你们家的名画不!别苦着脸,放心,小玉是我老婆,看在我的份上,你偷的名画就送给你了!

6、咦?!石松堂?杨威利?大牛?妈的,张正心这老混蛋也来了?瓦呀呀,紫皮大头怪啊?孙子潇,你搞什么名堂?开《我回到了清朝》人物简介会么?都拉到这里来了?

孙子潇这才把盯着小玉猛看的眼神收了回来,同情的对我表示:“世子,您太英明了,不但他们,连大掌柜雷履泰,二掌柜小毛都来了!”

略微沉思:“来了也好,正有事要他们干呢。”

“孔继勋也来了!”

“哼,他当然要来了,竟然敢借口公务繁忙,跑回宝鸡城里去了。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的帐还没和他算呢!他人呢?怎么不进来,好大的架子啊!”

孙子潇苦笑,给了我致命一击,“早来了,正陪他师妹说话呢!”

一时没反应过来,怒道:“师妹?师姐也不行啊!是本小王爷叫他........!”

“等等?师妹,难道,”诧异的说了一句傻话:“子潇?孔继勋几个师妹啊?”

孙子潇难得的脸上有丰富的表情,白了我一眼,大概从来没见我如此笨蛋吧,很久才用不确定的声音回答:“一个吧.......。”那意思很明白,孔继勋有几个师妹这样的敏感大事小王爷你应该最清楚啊?怎么来问我?

顿时,狂汗如雨,微微转头瞥了一眼,仍然是那么的巧笑嫣然,可是看我的眼神咋这么凛历呢?

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本小王爷也不由的心里发虚,强挺着说:“那还不快请!”声音虽然不那么理直气壮,可是剧烈跳动的心却明确无误的告诉我,它里面可不是只有一个人,妈的,小王八蛋,多大的地方啊?怎么能同时装下两个人呢。

正在为发现了自己清晰无比的心意懊恼的时候,一只柔软的小手坚定的挽住了我的手臂,紧紧的、紧紧的,要给我打上霍家三小姐专用的记号,顺便对后来者示威。

害怕中,难道火星也撞击地球么?救命啊!

宝鸡之恋(8)

小玉虽好,可王沅湘也是我心中的最爱,本以为当年以死拒婚后,心中的念头已经淡了,那成想骤然听到她不远千里来会,心脏还是不争气的砰砰直跳,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甘美舒畅。这大概就是一个男人心中的魔鬼吧,春兰秋菊皆我所爱也!想我一个堂堂的小王爷,心怀开疆扩土,万古流芳的崇高目标,腹有改天换地,开创人类新纪元的良谋,身材挺拔高大,样貌英俊更是不用说了,简直就是完美无缺的白马王子啊!如此人才,多娶几个又如何?何况我现在想的仅仅是蛾眉、皇女英共事一夫而已,有什么错?那个皇室贵族没有几十个老婆,我这样的在清朝简直就是新好男人啊。

正想的美,嘴上尽是得意的淫笑,差点忘记身边还有一个聪明无比的小狐狸精,我的玉儿是什么人?这点小心思怎么能瞒的过她的眼睛?挨,失败,谁叫俺的心脏不争气的扑通,扑通的跳的这么快呢。都快赶上打鼓了。

于是,手臂内侧的肉被狠狠的掐了一下,没有防备之下,失声叫了起来:“哎呀!”,顿时,众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子都射到我的脸上,聪明的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交换着眼色,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不聪明的纷纷上来表忠心,关心我,于是这些家伙都被正心思灵活的本小王爷踢了屁股。

可惜,枕边的人儿那那么容易欺骗,很快就感觉到了亲密的接触,温润的小嘴在我耳边明白的告诫:“夫君,不准你在我身边的时候还想别的女人。”分明将我看成了她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连忙表白:“怎么可能?我的心里只有玉儿一个啊,绝对不会有别人了!”

聪明的霍小玉根本不相信,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我,仿佛是在玩一个十分好玩的游戏。在那双聪慧眸子的直视下,什么心思都隐藏不住了,不得不败下阵来,求饶道:“好啦,我承认有一点,可是,王沅湘啊,诺,你也知道的,怎么说也和我有过婚约的,听到她来,要有礼貌啊,纯粹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

“是吗?”怀疑:“普通朋友来,你的心跳的也这么快?”

汗颜,狡辩:“玉儿,你不知道的,我的心跳一直比较快的....。”能指挥千军万马的本小王爷面对小玉却没了办法,只能说些不着边际的谎言,最后连自己都不相信了。

“骗人,昨夜夫君的心跳也没有这么快啊!”有人把战火升级。

“打住!”连忙制止,低声道:“玉儿,你太开放了吧?这闺房zhile怎么能说呢?让别人听到多难堪啊?”一边想捂住不知轻重的小丫头的嘴,一边偷偷的环顾,还好,声音不高,只有离的不太远的孙子潇等很少的几个人努力作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他们修养都还好,没有因为听到这么火爆的谈话而捧腹大笑。

再回头的时候,只看到微微翘起的小下巴,白玉一样的小牙齿闪烁着乳白色的光彩,黑若点墨的眼波流动,顽皮的神态明白的告诉我,她根本就是故意的!不过这样的玉儿才是我所喜欢的,所以举手投降,坦白:“玉儿,我的心思你是明白的,你才是我的最爱,什么人都不如你重要啊!”汗,肉麻的话说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过看样子小玉很是受用。改变了态度。

其实她不过是小试身手,多年的高门大户生涯,看掼了男人三妻四妾,只是一时气不过我在她身边的时候还想别的女人而已。气也发过了,又得到了我的保证,就恢复了贤淑的模样,笑道:“夫君,玉儿只是气不过吗!放心好了,玉儿是什么人,怎不明白夫君你的心思?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的,我不介意多几个姐妹的。放心,玉儿会和王姐姐相处的很好的。”

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是我的好玉儿吗,真是深具中国妇女的传统美德啊。正要夸奖两句。

那成想,口气又是一变。

道:“不过!玉儿可要要见识见识这位王姐姐到底有什么不凡,能让夫君在我身边的时候还对她朝思暮想!”那意思,要和王沅湘争一日之短长,比一比谁的魅力更大。

这个时候我可不敢再说话了,假如傻乎乎的告诉小玉,其实人家王沅湘根本看不上我,那还不被粉拳打死?老婆大人一定怒吼:“好大的胆子,什么她看不上你,分明是说她比我好吗!一边是我倒追你好不容易才得手,一边是你追人家,却像被人家像扔一块烂白菜叶子一样扔掉!金长龄!你安的什么心!!!”一想到这可怕的场景,本小王爷就浑身发抖,反正俺也想见识见识二位美貌和智慧皆有的美人pk。能有如此的盛况看,被当作奖品也值了。

众手下们也是同样的心思,都伸长了脖子,翘首以待另一位美女登场pk。

在众人期盼下,王沅湘终于在孔继勋的陪伴下登场了,师兄妹二人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神态大方自然,旁若无人。

等进到院子里,大概没料到这么多神态各异的好男儿一起放出如此密集的闪光吧,王沅湘微微吃惊,其实她仍然保持着大方自然的姿态,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可是白皙的脸上那小吃一惊的表情还是表露无疑,略嫌凝固之美的眉目也一下子灵动起来,端庄中透出活泼,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怪不得人们都喜欢那些于清醇中带一丝丝妩媚的美女呢。竟然是如此的动人。全场的目光都是一滞,我更是默默无语,前世今生的影像重叠起来,让人分不清触动心底那最柔软一处的到底是那个,是前世的残影,还是今日的红颜。

小玉大概也没想到情敌如此强大,王沅湘的容貌连向来自负美丽的她都觉得惊讶,好在身为女人恢复的最快,微微一笑,轻移娇躯,迎上前去,亲热的拉住王沅湘的手,道:“好姐姐,妹妹可是和姐姐神交已久了,玉儿早就在某些人的嘴里听过无数次你的才名了,(这时候,白了我一眼,本小王爷大呼冤枉,我那里敢啊!从来没敢在小玉面前提过)。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姐姐比我想的还要美的多呢!小玉好喜欢啊!”

听的我冷汗直冒,想起了当年小丫头在去保定的路上和王聪儿套近乎的情景了,也是先礼后兵,最后连经验丰富的王聪儿都在她手里吃了亏。以玉儿的古灵精怪,王沅湘怎么是她的对手啊!

那成想,我根本是小看了王沅湘,只见她同样还以亲切的微笑,还挽起小玉的手,另一只手不经意间轻掠鬓间略有些蓬松的如云秀发,回答道:“那里啊,其实妹妹才美呢,尤其是这里,连姐姐都有些怜爱呢!‘说着,顺手捏了捏小玉尖俏的小下巴,连消带打,不但把小玉这个女主人摆出的攻势消于无形,甚至顺便调笑了玉儿,最好笑的是顺着小玉的口气叫她妹妹,完全是一副大老婆的口气,听的本小王爷心花怒放,憧憬着二美在怀的幸福时光。

小玉初战落了下风,实在是因为轻敌,以为王沅湘仅仅是个才女,那料到王沅湘不光精通诗文,在机变方面更是了得,要不然怎么能被中国那些最聪明的读书人引为知己呢?公平的说,她其实比小玉要更加的见多识广。

好在小玉聪明的很,改变策略,改御敌于国门之外为诱敌深入,既然情敌不容易被打败就同化她好了,于是笑着嘘寒问暖:“姐姐,你一路上辛苦了,一定很疲劳的吧?还是先休息一下,别的不说,衣服总要换吧?这西北什么都好,就是风沙大了些,吹的人脸生疼。姐姐也一样吧,小妹这里有家中密制的胭脂,最是滋养皮肤,小妹送姐姐一些吧......”

王沅湘的应对也很得体,微笑着应答,两人说说笑笑,简直比亲姐妹还亲。顺势向后院去了。只留下那些想看热闹的人失望的大眼瞪小眼。

本小王爷的两个女人如此争气,保存了俺的面子,当然是意气风发了,一声怒吼:“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轰走了闲杂人等。只留下心腹人员,加上于茂德和孔继勋商讨国家大事。

其实也算不上商讨了。差不多变成了状态大好的本小王爷一个人的发布会,只有孔继勋和于茂德偶尔提出一些疑问,都在我作出合理的回答后同意了我的看法。

我决定分工合作,充分发挥各个人的长处。最早的工作还是农田水利,交给马克思和他的手下了,由于茂德协助,老头十分踊跃的抢到了这个苦差使,在没有竞争对手的情况下顺利出线。在机井成功以前,别的工作只能作作准备了。因此大家的工作都不多,本小王爷就开恩,放了几天假。其实我是私心作祟了,身边有这样出众的美女相伴,谁还傻乎乎的去练兵啊?俺是个正常人,不是那个姓柳的伪君子。

单独留下孔继勋,等大家都走远了,本小王爷露出急切的真面目,急问:“孔兄!孔兄?湘妹怎么来了?为了什么而来?”

孔继勋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在我想动手揍他了,才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世子,我这个师妹的性子内刚外柔,她不想说的事连老师都没办法,何况我这个才学,智慧都不如她的师兄了!”

我生气,王沅湘的好处本小王爷明白,姓孔的没必要这么卖力的推销吧。

没好气的道:“老孔,你就会说这个,每次只动嘴,精神上支持什么,一点实在的玩意都没有,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心想让我做你妹夫了?”

孔继勋可不上当,我的激将法没有奏效,他笑道:“才不是呢,我不知道多想帮你,可是我师妹和别人不同,想知道她的心思,只有靠小王爷自己努力了”

又来!没有一点实质的东西。孔继勋看我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这才透露了一点有用的东西,道:“其实这次我还真看出一些不同来,这次师妹明里说是看我这个师兄,可是我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只对世子的情况感兴趣,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样啊,所以我认为这次世子的机会很大!”

晕,听着怎么像是鼓励我把生米做成熟饭呢。

“继勋想过了,师妹的抱负世子也知道,只要世子真的作出一点成绩来,希望还是很大的啊.”

结果,我还是没想出什么办法来,只是抓着头想不明白为什么碰到王沅湘就变的缩手缩脚,难道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吗?

正想着呢,一个俏丽的丫鬟来请我,说小姐等着公子去用餐呢,才发现已经过去一整天了,不由的感叹,不知道如此勤奋工作的人是不是能得到美人的青睐呢?

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长出一口气,姿势丑恶,惹得俏丫鬟抿嘴偷笑,不由的心中一动,问道:“咦,怎么是你?我在那里见过啊,对了,是玉儿的丫鬟吧,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不见枇杷呢?”

丫鬟一笑道:“公子偏心,就光记得枇杷了,浑忘了朱樱还也伺候过你呢。枇杷姐姐在后面伺候小姐呢!”借着灯光掠了一眼,娇小玲珑,是个伶牙俐齿的小美人。

想起当日的情景,明白她也是小玉给我准备的屋中人,不由的心中一荡,暗自欢喜,做这样的男人真幸福啊,美人**,怪不得多少大英雄最后都英雄气短了呢。同时也提高警惕,告诫自己不可沉迷。有现在的这些美人相伴,这一生也就足够了,

不想这么多,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玉儿和湘儿两个人说不定正密谋联手对付我呢。本小王爷苦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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