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江山 第四章 始乱

虽然皇帝和各个世家大臣都小心谨慎，可是乱子还是来了。

在我十一岁那年，也就是大旱发生的第二年春天，江西发生了大规模农民起义。江西的领主是文家，也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文天祥丞相后代。文家也曾经光辉过一段时间，不过随着最近几代领主的碌碌无为，渐渐衰落了下来。到了最近一代领主，自己的财政刚刚好收支平衡，普通消灾小难都处理地很艰难碰到这种百年不遇的大灾难更是难以应付了。

一方面，一百多万难民卖儿鬻女，整天靠吃观音土野菜过日，每天都有大批饿死人的现象；另一方面，贵族们依然花天酒地，裹着酒池肉林的生活。于是在有心人的煽动下，大规模起义爆发了。

起义的组织者是有名的兄弟会。本来这只是一个穷苦人组织起来的松散的集体，目的是为了联合穷苦的弟兄对付当地的恶霸。该会成立四五十年来，在七八个省都有分会，入会人数达到上百万人。

庆德二十二年春分，该会领导人方万斤带领手下四大侍者，号召手下十二坛一百零八分舵打出了“普天之下皆兄弟”的旗号，在南方几个省，特别是江西发动起义。

起义一开始，皇帝和各个世家还很欣然地看着江西的局势，甚至有不少幸灾乐祸的劲头。估计皇帝还计划着怎么从文家捞好处呢。可是，到了四月份，当权者们都发现情况不对头了。文家的十五万地方部队连战连败，而兄弟会武装则越打越多，正规部队数量超过了三十万，虽然大多没有经过什么系统训练，可是人数摆在那里，吓也吓死人。更让人担心的事，这次起义还有越演越烈的势头。许多地方都发现了兄弟会的起义苗头，在匪患最严重的江西，甚至一半的土地都被占领，而在两湖两广，起义队伍也是一路攻城夺池，所向披靡。一时间，各地都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在我们江南省情况要好得多，虽然也有大批难民流离失所，但是因为我们大规模的政府支出养活了大多数因为没有收成而四处流浪的百姓。而各处的工地上我们也采取了防范措施，所以虽然有的地方出现了叛乱的苗头，也被我们及时扑灭。看到各地大乱的情况，爷爷心情也非常复杂。一方面，皇帝和各世家必然在这次起义中有不少的损失，我们则可以渔翁得利。可另一方面，战乱要是持续下去，早晚会波及到我们自己的领地。

就在爷爷和各位家臣密切关注中，局势又有了新的变化。六月，皇帝下诏平叛，要各地的公爵出兵协助。局势发展到这一步，很多人都发现不对劲了。一般来说，兄弟会在各地闹得欢，皇帝应该高兴才对，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起义部队发展速度是如此惊人。到了六月份，据说造反部队数量就达到了八十万，号称百万，占据了江西省的大部和两湖两广的许多地方，并浩浩荡荡准备向都城燕京进发。

燕京是成宗皇帝在赶走蒙古人以后在众大臣的提议下迁入的都城。定都于此，便于指挥抗击北方的游牧民族，可对于南面的进攻，则几乎没什么险可以守。

在起义军的大部队面前，皇帝也慌了手脚，连忙召集自己的部队和各地的武装围剿叛匪。这次更是让各地派出部队协同帝国大军和叛军进行决战。

与此同时，各地的大世家贵族们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罕见的一致同意皇帝的这一号召。